七零之絕色美人玩轉香江 第1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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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么說,那二太太心便微沉。 葉老爺子卻是覺得有道理,他望向二太太:“昨晚天色已經不早了,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不能等明天再說嗎?” 二太太便忙賠笑一聲:“既是和時璋喝酒,那我自然說不得什么,只是好一番醉態回來,怕讓人看笑話,我才過去問問?!?/br> 葉天卉:“二奶奶,我知道,你只是關心而已,但我好奇,昨晚我和爹地回來時候,天色已經不早,我們也沒敢驚動旁人,車子是直接開到家門前,大晚上的,你是怎么知道爹地喝醉酒的,是誰人告訴你的?” 她的視線掃過眾人,卻是涼涼地道:“我想知道,是什么人,就這么盯著我爹地,他喝口酒都要煽風點火,跑過去把一個六十歲老太太揪起來?這人是什么居心?是想把家里少爺喝酒的事鬧得人盡皆知,還想把老太太氣死嗎?” 葉老爺子皺眉。 被提到的“老太太”神情便格外難看。 葉天卉望向葉老爺子:“爺爺,咱們家這都什么規矩,這日子還過不過了?這家里都是怎么管的,在外面忙了一整天,回家不能睡個舒服覺,反倒是這個嚷嚷那個吵吵,你盯著我盯著你,冷不丁還有一個告狀的,這都什么亂糟糟的?” 她這話說得直白,二太太臉色驟變,她馬上問道:“天卉,你這話什么意思?” 葉天卉:“我能什么意思,我就是說句真話,二奶奶,紅樓夢你看過嗎?人家紅樓夢說得清清楚楚了,這樣大族人家,若從外頭殺來,一時是殺不死的,必須先從家里自殺自滅起來,才能一敗涂地!” 眾人聽此言,全都不敢說什么了,這火氣明擺著是沖著二太太去的。 很明顯,二太太大家不敢得罪,但葉天卉也不是那好惹的,趕緊躲著裝傻就是了。 而二太太也感到不對,忙對老爺子道:“老爺子,昨晚上我——” 老爺子卻直接抬起手:“不必說了!” 他沉著臉,道:“天卉說的是,我們葉家子孫旺盛,支脈繁多,但我也希望你們能和和睦睦,在外面再辛苦,回到家里都消停一些,若是天天勾心斗角的,這日子還過不過了?立軒也老大不小了,他就算在學校做學問的,場合上遇到酒局,便是喝幾杯酒又怎么了?至于天卉——” 他繼續道:“天卉雖是女兒家,但在外面管著賽馬事務,遇到一些應酬也是難免的,二太太,你又何必以你的婦人之見束縛了她?” 二太太一時啞口無言,她只是管教管教葉天卉,怎么如今竟成了“婦人之見”,以前老爺子沒說不行吧? 但她再是委屈,自是也不敢說什么。 很明顯,葉天卉是個能說會道的,她幾句話就把老爺子給帶歪了。 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就是偏向,老爺子明顯在偏向葉天卉! 葉老爺子見此,也就道:“家里頭這些保姆保安傭人,還是要從小管理的,這樣吧,這兩天清查一番,就讓家里幾個年輕人來查,該管的管,該辭的辭,那些嚼舌根子的,統統不要了,免得在這里敗壞家風!” 年輕人? 大家全都看過去,這是要架空二太太了? 二太太臉色也越發難看,訕訕地道:“那老爺子的意思?” 葉老爺子卻看向葉立軫:“立軫,你來挑幾個人吧,讓年輕人去整治,把家里下人都清查了?!?/br> 葉立軫頓時覺得不對勁。 他看看葉老爺子,看看二太太,試探著道:“那就讓天卉,文慵,文敬幾個來查吧?” 葉老爺子:“讓他們幾個?合適嗎?” 二太太聽著,好笑至極,葉老爺子分明是要給葉天卉放權,但他自己不說,故意讓葉立軫提議罷了,葉立軫提議了,他又故意裝傻! 葉立軫忙道:“應該可以吧,或者老爺子覺得還有其他人選?” 葉老爺子:“你既這么說,聽你的便是了?!?/br> 于是當即訂下,幾個年輕人把葉家上下傭人清查一遍。 葉文慵微蹙眉,看了眼葉天卉。 其實家里的傭人仆人,顯然都是被自己祖母和父親把控著,如今插進了葉天卉,葉天卉自然也要掌握部分用人的權柄。 她一摻和起來,那當然會安置她自己的眼線,等于她在葉家的根基越發深了…… 一旁葉文茵見此,她是萬沒想到,葉立軒和葉天卉跑出去喝酒,堂而皇之喝個爛醉如泥,結果規矩嚴格的葉老爺子竟然這么輕松放下?而且葉天卉還趁機掌權了?二太太都被下了面子? 她微蹙眉,想起那馮素琴,如果馮素琴一來,她豈不是更要被擠兌?那樣的話,她在家里根本就是無立錐之地了…… 她當下咬唇,輕輕動了動。 其實她發出的動靜很小,不過正廳中太過安靜,二太太瞬間注意到了。 二太太看了她一眼,道:“老爺子,你說的我認了,是我不好,我不該拿那些規矩管著天卉,是我沒見識……” 她自嘲地笑了笑,卻是道:“那文茵挨打的事呢?不錯,文茵不是我們家親生女兒,但她怎么也是掛在我們家的小姐,什么時候,我們家可以隨便打人了?” 她深吸口氣,眼睛便逐漸變得濕潤起來:“如果我們家以后可以隨便這么鬧騰,那我沒話說,我年紀大了,跟不上時代了,我老了,不中用了,那我就干脆不要管家好了!” 她明顯是賭氣的,聲音有些嘶啞,說到最后甚至尖利到有些歇斯底里。 葉老爺子嘆了聲:“你說你,當長輩的,倒是也不必鬧氣,天卉有錯,該罰的還是得罰?!?/br> 一時便問起來:“天卉,昨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眾人全都看過去,心里自然明白,二太太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老爺子顯然是要拿捏一番,好歹給二太太找補回來一些面子。 葉天卉自然知道老爺子意思,這是要各打五十大板,輪到自己被打板子了。 她當即道:“老爺子,昨晚我帶著爹地回來,本來爹地醉了已經很難受了,結果文茵非攔在我面前,要和我理論要緊事,我們起了一些爭執,當時我要回房,她非攔著我,我一急之下就推了她,這確實是我的不對?!?/br> 葉老爺子皺眉:“你們因為什么起了口角?” 旁邊葉文茵見此,知道葉天卉要轉移話題,忙道:“只是無關緊要小事?!?/br> 葉天卉淡看了葉文茵一眼:“無關緊要小事?小事的話,怎么鬧到這個地步?” 葉文茵聽著,頓時忐忑起來,她求助地看向葉立軫。 葉立軫也是皺眉,待要說話,誰知道葉天卉已經道:“爺爺,其實我們爭執的事情很簡單,是關系到一個人,那個人就在我們大——” 葉文茵陡然打斷葉天卉的話:“你打就打了我,何必攀扯其他的?你何必非要逼我?” 她眼中含淚:“我知道你各方面都優秀,我比不過,挨了打,我也不說什么就是了!” 說完,她起身捂著臉就哭起來。 葉立軫忙給一旁自己女兒葉文萼使眼色,那葉文萼頓時意會,忙上前哄著葉文茵,又勸著道:“難受的話,我先陪你回房休息?” 葉天卉看著這葉文茵鬧騰,卻是不為所動:“爺爺,反正這人已經在咱們大門口了,見不見的,看她自己吧?!?/br> 葉文茵聽著這話,自是氣得發抖。 一則氣那葉天卉要把自己逼到死路,二則氣那葉立軫竟如此無用! 葉老爺子皺眉:“誰,是誰在門外?” 葉天卉笑看向葉文茵和葉立軫:“我就怕文茵不想見到對方,可以讓她進來嗎?” 葉老爺子聽這話,目光如電,頓時望向葉文茵。 葉文茵臉都白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葉天卉:“既如此,爺爺,那就請她進來吧?” 眾人聽著,自是詫異,完全不知道葉天卉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葉老爺子頷首,示意一旁管家,管家自去辦了。 一時正廳里安靜下來,葉文茵皺著眉頭,明顯惶恐不安起來。 葉天卉卻是隨口和葉老爺子說起昨天馬場的種種,又提起顧時璋要幫著自己訓練馬匹,葉老爺子聽著自然高興。 葉文茵乍聽到顧時璋的名字,當然是詫異,沒想到葉天卉竟然巴結上了顧時璋! 不過很快她的心思便回到馮素琴身上,她想到那馮素琴,便渾身不舒服。 此時的她如坐針氈。 就在這時候,那管家已經回來了,卻是領著一個人進來客廳。 大家不免好奇,全都抻著脖子看過去,卻見那是一個穿著粗糙的女人,看上去四十五六歲,短發油乎乎地貼著腦門,鬢邊又有些泛白,整個人看著狼狽又落拓。 那女人顯然和葉家這種富麗堂皇的場合完全格格不入,她有些拘束地走在大堂中,帶著困惑的眼神看向眾人。 她的視線很快落在了葉天卉身上,這畢竟是人群中她最熟悉的一個人。 她看到葉天卉的時候,驚訝:“天卉,是,是你?” 她其實有些不敢認了。 此時的葉天卉,衣著時髦,氣質出挑,坐在那里,就那么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是自己完全不敢想的陌生模樣。 這樣的葉天卉甚至讓她想起昔日的那三少奶奶! 馮素琴顫抖著唇,一直不敢說話。 這時候,也葉老爺子才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在我們家門前?” 馮素琴聽這話,身形陡然一頓,這才顫巍巍看過去。 她打量著葉老爺子,看了半晌,終于認出來了。 她猛地撲了過來,撲通一聲,跪在老爺子跟前:“老爺子,你可要給我做主呀,老爺,我求求你了,你得給我做主??!” 她一口京腔,于葉老爺子自然熟悉得很。 當下葉老爺子也是驚訝,仔細辨認一番,才道:“你,你是當初——” 周圍也有其它人陸續認出來了,當年馮素琴是葉立軒妻子身邊的丫鬟,雖然過去這么多年,但是形容不曾大變,大家多少認識的。 葉老爺子詫異擰眉:“怎么竟是你?” 葉文茵見此,瞬間慌得失去了分寸。 她知道這是可怕的一件事,但是她看著這個馮素琴,想到這個人是她的親生母親,結果自己這親生母親竟然跪在老爺子面前,一口一個老爺,那儼然就是舊社會奴仆的樣子! 這真是生生把她可能的身份往下拉! 她急得不行了,下意識道:“爺爺,這個人,這個人是一個瘋子,昨天我就遇到了,她是個瘋子,她是被人指使——” 她這么一說,所有人都看向她。 這個時候,人們才驟然想起來,這個女人,就是葉文茵的親生母親! 二太太緊皺眉頭,看看葉文茵,再看看馮素琴,竟確實有幾分像,那臉盤,那眉眼,實在是像極了! 就在這時候,一直不曾出聲的葉立軒突然站起來,道:“馮素琴,是你?!?/br> 他一步上前,直接揪住了馮素琴的領子:“說,當年到底怎么回事?” 馮素琴突然來到了金碧輝煌的廳堂,本身嚇得膽子都要飛了,突然間,先是見到了昔日那威嚴的老爺,又看到了三少爺葉立軒,自是驚愕不已,一時也是渾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