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絕色美人玩轉香江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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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時璋:“哦,朋友?” 葉天卉點頭,卻是沒再多提:“對,我們隨便吃了點東西?!?/br> 顧時璋靜默了片刻,道:“我還沒吃飯,本來想著請你吃飯,沒想到你已經和朋友吃過了?!?/br> 葉天卉:“……” 她也有些無奈,看了看四周圍,便找補道:“你喝咖啡嗎,我請你喝咖啡吧,你看那邊有咖啡館?!?/br> 顧時璋黑眸看著她,笑問:“你喜歡喝咖啡嗎?” 葉天卉很誠實地搖頭:“不喜歡,一點不好喝!” 顧時璋:“那你為什么要請我喝你自己不喜歡的?” 葉天卉:“……” 她看他一眼,輕哼一聲:“我這是好心,想請你吃點好的,喝咖啡一看就是很潮的,我自己平時都不舍得喝!” 顧時璋:“我不喜歡喝那邊咖啡館的咖啡,一定不好喝?!?/br> 葉天卉:“你要求這么高!” 她很快想到,他是來找朋友的,他有在大學校園的朋友,可見他的交往圈子很高檔。 咖啡在自己看來是很潮很稀罕的,從未喝過的,但他也許根本不稀罕了。 顧時璋:“走,去吃別的吧,你請我?!?/br> 葉天卉:“好吧……” 一時兩個人沿著街道往前走,不知為什么,顧時璋略有些沉默,不怎么說話。 葉天卉側首看向顧時璋,他戴著金絲眼鏡,那眼鏡遮住了略有些鋒利的眉眼,整個人看上去溫和沉靜,有一種淡淡的矜貴感。 雖然時代不同,裝扮也不同,不過這個側影還是帶給葉天卉撲面而來的熟悉感。 譬如御書房里,那年輕的帝王垂眼翻動著奏章時,冕旒上的垂珠落下時,那高聳的眉骨間自有著葉天卉看不懂的深邃。 偶爾間,他會對著葉天卉,笑吟吟的很隨和,但是葉天卉永遠無法忽視他居高臨下的強大威嚴,那種可以讓文武百官輕易被震懾的力量。 顧時璋感覺到了葉天卉的目光,他看向她:“怎么了?” 葉天卉收回視線,搖頭:“沒什么……你,你眼睛近視嗎?” 顧時璋:“不近視,不過這個季節我習慣戴眼鏡?!?/br> 葉天卉:“這樣啊?!?/br> 不太懂,但又不好細問。 顧時璋:“想好請我吃什么了嗎?” 葉天卉:“哦……” 他可真不客氣,竟然非追著要讓自己請他吃飯。 她無奈,坦白道:“你直接說你想吃什么吧,我初來乍到,哪吃過什么好東西,我只會請吃碗仔翅,你要吃嗎?” 她下意識感覺,顧時璋可不是一份碗仔翅可以糊弄過去的。 盡管他好像也只是一個策騎師,但葉天卉還是覺得,讓他坐在路邊攤販的板凳上吃碗仔翅是一種褻瀆。 可能他還是和圣人長得太過相似了,那是鐫刻在葉天卉骨子里的敬仰。 顧時璋的眼神淡淡地掃過來:“剛才你請人吃了碗仔翅?” 葉天卉:“嗯,還挺好吃的?!?/br> 顧時璋:“所以你前腳請別人吃了碗仔翅,現在又要用碗仔翅打發我?” 打發? 葉天卉:“話不能這么說,我是真心實意的,你要吃什么就直說,我要是能請得起一定請,絕無二話!” 顧時璋看著這樣的她,就那么很隨意地輕笑了下。 他笑看著她:“是不是在擔心,怕我訛你一把,讓你請我吃山珍海味?” 他笑起來聲音竟然很好聽。 葉天卉聽得心神有些恍惚,她收斂了心神,搖頭:“那天的事,我得謝謝你,你非要訛詐我,我也只能認了?!?/br> 顧時璋:“放心,不會太訛詐你的?!?/br> ************* 他看起來確實對那街頭的車仔面和碗仔翅不感興趣,不過還好的是,他至少沒有讓她請什么太高檔的餐廳,只是來到路邊一家小門臉。 雖然這家門臉裝潢尚可,但是葉天最新完結文在叩扣群幺污貳爾齊伍耳巴一卉憑著經驗感覺這家并不算太貴,估計也就比街邊攤販貴上那么一些,她也就放心了。 拿到菜單,看著價目表,她的心徹底放到肚子里,她也頓時大方起來,誠懇地笑著,對表示顧時璋表示:“你餓壞了吧?今天我請客,你想吃什么都可以,盡管點!” 說完后,她又豪爽地補充道:“吃不完打包也行!” 顧時璋修長的手指輕捏著菜單看,聽到這話,撩起薄薄的眼皮看她:“這會兒大方起來了?” 葉天卉慷慨陳詞:“友誼是無價的,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你想吃什么,我就算再摳門,也會買單的,盡管點吧!” 顧時璋便笑:“行,那我不客氣了?!?/br> 于是顧時璋點了好幾樣,有避風塘炒蟹,黑椒牛仔骨,還有干炒牛河艇仔粥等,另外還要了杏汁燉蛋。 菜點好了,那邊廚師開始做飯,這餐廳并不大,就算坐在靠窗戶處,也隱約能感覺到廚房里煙氣升騰,明鍋大火的,好一番鍋勺叮當,倒是很有煙火氣。 顧時璋看著對面的葉天卉,笑問:“掙了多少錢?” 也許出于某種骨子里的下意識,葉天卉絲毫沒有隱瞞,老實地匯報了自己的成績。 顧時璋墨眸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就那么看著葉天卉,聽得認真。 這么聽著,他突然開口:“那下一場呢,有什么想法了嗎?” 葉天卉:“有點想法,但是心里沒底?!?/br> 顧時璋:“哦?怎么沒底?” 葉天卉嘆了聲:“這賽馬的規矩太大了,講究也太多,但凡一個算不好,便是要賠,我自以為我有相馬之技便能百戰百勝,如今看來,并不是這么簡單?!?/br> 顧時璋道:“你明明贏了一場,卻依然心思沉穩,不曾有半點浮躁,這心性也是難得?!?/br> 葉天卉便嘟噥道:“我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顧時璋本來正垂眸擦拭餐具,聽她這么說話,手中動作便略頓住。 她聲音軟軟囔囔的,竟有些小姑娘的嬌憨意味。 很熟悉的聲音, 于是記憶便被拉回,好像回到了遙遠的過去。 他抬眼,于餐廳那昏暗的光線中看了葉天卉一眼。 她年輕明媚,含苞待放,清澈的眼睛中直白地寫著各樣情緒,沮喪的,期盼的,渴望的。 她坦誠到毫無防備。 顧時璋的視線便一寸寸變得柔軟。 再開口時,他以一種溫柔到極致的聲音道:“你需要學習的還有很多,不過也沒關系,都可以慢慢來?!?/br> 葉天卉托腮,看著他道:“我有好多事情想問你呢?!?/br> 此時的顧時璋有著前所未有的好耐性:“嗯,比如?” 葉天卉:“就是那些賠率啊那些規則啊……我現在算是知道了,但感覺還是不夠透徹?!?/br> 顧時璋:“你想要系統地了解賽馬知識?!?/br> 葉天卉:“對對對,所以這個有什么門路嗎?” 顧時璋略想了想,道:“其實現在賽馬會成立了一個公眾賽馬學校,可以學到馬術知識以及馬匹護理知識,當然也包括賽馬的知識,你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報名參加,這個本身價格并不便宜,不過現在有一個內部員工推薦名額,可以做到非常優惠的折扣?!?/br> 葉天卉試探著道:“……有多優惠?” 她當然明白,馬術在香江屬于比較高端的運動,或者說是貴族式的運動,這不是一般老百姓都玩得起的,所以教學價格也肯定不便宜。 顧時璋看著她那小心翼翼的樣子,自然猜透了她的心思:“我認識一個朋友,他也許有內部名額,如果有的話,那我估計整個課程下來,大概能做到五千港幣吧?” 五千港幣? 葉天卉蹙眉:“太貴了,這肯定萬萬不行的!我可沒那么多錢?!?/br> 顧時璋見此,又道:“你也可以去馬場,做馬房助理,就是會辛苦一些?!?/br> 葉天卉:“馬房助理?這個工作都負責什么?” 顧時璋:“打掃清理馬廄,備料,以及配合策馬師訓馬師做好晨練cao練的準備?!?/br> 他繼續介紹道:“剛開始去,只能做見習助理,估計工錢并不高,但是在工作大概一年后,可以參加考試?!?/br> 葉天卉:“又要考試?” 她發現了,明明是騎馬的活,是個體力勞動,但竟然東一個考試西一個考試,仿佛不參加考試就不能干這種活。 顧時璋:“當然了,需要進行資格考試,通過后就能留在馬房成為正式馬房助理,薪酬方面就會有所提高,同時如果你所在馬廄的賽馬贏得比賽拿到獎金,這個馬廄的所有職員都有一定比例的分成,所以馬房助理也是有獎金分成的?!?/br> 葉天卉眼睛都亮了:“分成?那不錯??!” 顧時璋:“你想做這個?” 葉天卉連連點頭:“幫我介紹下吧,我想干,這對我來說也算是個興趣愛好,比去碼頭卸貨要強吧?!?/br> 卸貨? 顧時璋眼神有些無奈:“你……” 他輕嘆了聲,很沒辦法地道:“那我替你打聽下這個工作吧,不過現在我們賽馬場人員飽和,只能問問別的私人馬場了,你愿意去嗎?” 葉天卉連連點頭:“當然,什么馬場都行,只要混進去這一行就可以?!?/br> 顧時璋笑道:“好,我會問問同行的朋友,爭取找個位置把你塞進去?!?/br> 葉天卉連連點頭:“好好好!先謝謝你了!” 這時候,飯菜終于上來了,顧時璋:“先吃吧,我怕你又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