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精美人 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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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又不看時間長短,只要她運氣好,有一次就足夠了?!鳖欃F妃咬牙,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陛下的生母不就是被先帝幸了一次,便懷了龍嗣嗎?!?/br> 素衣悻悻地不知該如何安慰。 顧貴妃沉著臉靜坐了一陣,忽的開口:“下月便是太后的萬壽宴,素衣,你往家里遞個信,請我母親明日入宮一趟,我要與她商議一下給姑母的賀禮?!?/br> 素衣應了是,又見顧貴妃撐著手,緩緩從圈椅間起身:“伺候本宮梳妝?!?/br> “娘娘是要出門?” 顧貴妃輕輕嗯了聲,扶了扶烏黑鬢間的魏紫牡丹,漂亮的臉龐一片冷意:“陛下不許本宮去養心殿,但若本宮和太后一起,他總不能攔著我們?!?/br> “本宮倒要看看,這個陸氏到底是真懷上了,還是故弄玄虛?!?/br> 第16章 午后日光斜照入半敞開的雕花木窗,屏風后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持續好一陣,方才停下。 身著藍色官長袍的竇女醫低聲說了句“婕妤您慢慢來,奴婢先去殿外與陛下復命”,便拱手朝陸知晚一拜,往明亮軒敞的外殿走去。 聽著腳步聲走遠,陸知晚抬手攏了攏衣領,瑩白臉龐還殘留著方才檢查而引起的淡淡緋紅。 太尷尬,太羞恥了!就算去醫院體檢,也沒像剛才那般脫得精光,讓個陌生人從頭到腳看了個遍。最尷尬的是,竇女醫還會上手摸她。雖說都是女子,但陸知晚還是很不自在! 心里將蕭景廷這個莫名其妙的狗男人罵了一百遍,陸知晚又對鏡照了許久,確定臉不紅了,才調好狀態走出寢殿。 待走到明黃幔帳,便見竇女醫和張御醫二人并排站著,一本正經地與蕭景廷匯報著陸知晚的身體情況。 簡而言之,氣血充足,康健活潑,很好受孕。 但為了討好皇帝,張御醫和竇女醫還主動提及好些有助于懷嗣的方法及補藥。 見蕭景廷沉吟不語,好似真的在思考這些助孕法子,陸知晚嘴角不禁抽了抽。 ——「狗皇帝是認真的嗎?自行車都沒開起來,就在考慮載人火箭了?他這么能,咋不上天和月亮肩并肩呢?!?/br> ——「再說了,他那方面能不能行,還尚待考證,萬一真是個銀樣镴槍頭,豈不是很尷尬?」 心下正腹誹著,忽然間,一道微涼的的視線落在她的頭頂。 陸知晚下意識抬眼,隔著一段距離,蕭景廷那雙漆黑的眸子正直勾勾盯著她。 明明那張俊臉如往常一樣,并沒有多少表情,但她被這目光看著,莫名覺得脖子涼颼颼的,心跳也不禁亂了拍子。 他這樣看著她干嘛?難道他知道她在罵他?不可能,難道他會讀心術不成。 織金袖籠里的手指捏了捏,陸知晚擺出一副溫柔笑臉,纖腰裊裊地迎上前去:“陛下?!?/br> 蕭景廷心下雖疑惑何為自行車、何為載人火箭,面上卻無任何波瀾,只抬手示意她來身邊坐下。 靠得越近,她的心聲便聽得越清楚。 若是隔得遠了,譬如方才她和竇女醫在寢殿里,他就聽不到她的任何心聲。 又問了張御醫、竇女醫幾句,見他們都查不出任何異樣,蕭景廷便讓他們退下。 他這邊剛準備套一套陸知晚的話,殿外倏地響起太監細長的通傳聲——“太后娘娘駕到,顧貴妃到?!?/br> 大殿內空曠靜謐,這通傳聲嘹亮,清清楚楚傳入殿內眾人的耳中。 「臥槽,太后和貴妃怎么來了?難道是來找茬?不應該啊,太后不是那種人……」 「算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他的養母和妃子找上門,他自個兒應付就成了?!?/br> 思及此處,陸知晚一臉柔弱地看向蕭景廷:“陛下,太后和貴妃一齊過來,應當是有要事與您商議,不然嬪妾先回避下?” 話音未落,男人修長的大掌一把牢牢按住她的手,嗓音低沉:“自家人,不必那樣生分?!?/br> 「誰和你是自家人了,咱們也不是特別熟吧!」 摁在手背的力道愈發大了些,陸知晚動彈不得,只得牽出個笑容:“好…那就聽陛下的?!?/br> 蕭景廷看著她這副強顏歡笑的別扭模樣,眉梢輕挑了挑。 看到這表里不一的女人不順心,他倒挺舒心的。 不一會兒,余明江便引著顧太后和顧貴妃一道入內。 兩廂見過禮,太后和皇帝一左一右坐在榻邊,另有小太監搬著椅子上前,供陸知晚和顧貴妃入座。 這兩位顧氏女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陸知晚乖巧如鵪鶉般坐在一旁,權當個低調的背景板。然而她越想低調,越是事與愿違—— 椅子都沒坐熱,顧太后和顧貴妃的視線就齊刷刷落在她的身上。 顧太后是滿臉期待地盯著她的肚子,仿佛那平坦纖細的柳腰里已經住了一百零八胎大胖小子。 顧貴妃則是陰惻惻盯著她的臉,如果視線能殺人,陸知晚的小臉蛋起碼被割了一百零八刀。 「這對姑侄倆,還真是極度分裂啊……」 陸知晚悻悻地垂了垂眼,暗自嘟噥:「狗皇帝,你趕緊說句話??!」 蕭景廷端著茶盞的手微頓,抬眸瞥了眼那一副乖巧模樣的女人,薄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而后側眸與顧太后道:“方才兒臣請張御醫和竇女醫過來,是給陸婕妤請平安脈?!?/br> “哦?”顧太后饒有興致地問:“結果如何?” 蕭景廷微笑:“說她身體康健,宜孕?!?/br> “真的?那可太好了?!鳖櫶笱劬σ涣?,笑吟吟看著蕭景廷:“阿寅,你可知哀家盼著當祖母盼了多久?這些年過去,總算能瞧見些希望了?!?/br> 說著,又語氣溫柔地對陸知晚道:“陸氏,你可要好好伺候陛下,若是真能懷嗣,那你可是大功一件!到時哀家一定重重賞你!” 一下子成為了話題中心的陸知晚干巴巴開口:“嬪妾……嬪妾盡量?!?/br> 說罷,便故作羞赧地低下了頭,內心卻是在哀嚎:「這男人怎么回事!不會說話就別說!現下好了,搞的太后真以為我要懷上了,還有這顧貴妃,眼神里殺意比厲鬼還濃,真是難頂?!?/br> 好在顧貴妃也沒忘記她此番來意,確定陸知晚尚未懷上,暗松了一口氣,又挺了挺腰身,眸光柔情地看向榻邊那龍章鳳姿的年輕帝王:“陛下,教坊司排了一支新舞,您這兩日若有閑暇,和臣妾一同觀賞如何?” 這邀約一出,殿內靜了下來。 狻猊青銅香爐里龍涎香裊裊升起,細細繚繞的煙氣好似模糊了男人線條分明的容顏。 那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摩挲著白玉茶杯,像是在思考著—— 顧貴妃的心也不禁懸了起來,陛下沒有像往常那般干脆地拒絕她,看來此事有戲。雖然他有可能是礙于太后在場,才未立刻拒絕,但只要能與他單獨相處,看誰的面子她都無所謂。 終于,在顧貴妃渴慕的注視里,那摩挲茶杯的手指停了下來。 蕭景廷掀起眼簾,視線卻是直直越過顧貴妃,落向她身旁坐著的陸知晚:“陸氏,你可想看?” 第17章 「狗男人害我?。?!」 陸知晚的表情管理險些失控,尤其顧太后和顧貴妃也都朝她看來時,她真想原地挖洞。 悄悄掐緊掌心,她牽出一抹生硬的笑:“多謝陛下恩典,只是嬪妾出身鄉野,不擅音律歌舞,任何歌舞到了嬪妾眼中都一樣,陛下還是同貴妃觀賞吧?!?/br> 蕭景廷若有所思看她一眼,面露遺憾:“既然如此,那便算了?!?/br> 又轉臉漫不經心對顧貴妃道:“你自個兒去看吧?!?/br> 顧貴妃本就是個心高氣傲的性子,見皇帝這般拒絕,一張俏臉一陣紅一陣白,可謂尷尬至極。 她偏了偏頭,朝太后投去一個委屈眼神,太后卻朝她輕搖了下頭。 顧貴妃咬唇,余光瞥見身邊低垂腦袋的陸知晚,只覺這狐媚子故作乖巧,可惡至極。 可在皇帝的眼皮底下,自己想給她一些教訓也不成。 深深緩了好幾口氣,顧貴妃才斂起冷戾目光,輕聲道:“既然陛下不得閑,那下回吧?!?/br> 蕭景廷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側身看向顧太后:“母后嘗嘗這道山楂豆沙糕,御膳房晌午剛做的?!?/br> “好,哀家嘗嘗?!鳖櫶鬁芈晳?,從粉白瓷碟間捻起一枚小巧精致的花形糕點,動作優雅地送到嘴邊咬了一口,而后雙眸彎起,贊道:“果然不錯?!?/br> “虞兒,陸婕妤,你們也嘗嘗?!?/br> 這話叫殿內劍拔弩張的尷尬氣氛緩解了些許,陸知晚拿著糕點一邊小口小口吃著,一邊期盼著這樣窒息的社交場面趕緊結束。 大概老天被她的誠心打動,閑聊一陣,喝過半盞茶,顧太后便準備離開。 蕭景廷掀袍起身:“兒臣送送母后?!?/br> 顧太后輕笑說好,與皇帝并肩往外走著,嘴上不忘絮絮叮囑:“阿寅,國事雖忙,你也要注意自個兒的身體,尤其這春夏之交,最易著風寒……” 母子倆在走在最前,顧貴妃緊隨其后,陸知晚則是默默跟在最后,外表十足十的謹小慎微,內心卻想法不斷—— 「太后一直叫皇帝阿銀,這是他小名?也不知道是哪個銀,金銀珠寶的銀?銀子不怎么值錢,好歹是個皇帝,叫阿金多貴氣?!?/br> 「沒想到狗皇帝和太后私下相處竟然是這副狀態,不過不是親生母子,的確也親近不起來……」 「這個顧貴妃今天好像格外的好脾氣,開始狗皇帝那樣拒絕,她竟然沒生氣?瞧她看皇帝這小眼神,難道是真的喜歡皇帝?唉,可惜狗皇帝就是個沒開情竅的木頭,大美人還是趁早換個人喜歡好了?!?/br> 「剛才那個山楂豆沙糕的確挺開胃的,今晚吃什么好呢?御膳房昨日送來的那道糖醋排骨不錯……」 恢弘大氣的殿宇外,蕭景廷扶著顧太后上了轎輦,轉身見到陸知晚靜靜站在玉階旁,看似乖巧溫馴,實則那顆烏黑腦袋還在糾結今夜是吃糖醋排骨還是板栗燒雞。 她怎么就知道吃。 蕭景廷提步上前,見她還渾然不覺,終是忍不住抬手,敲了下她的額頭。 陸知晚捂著頭哎喲一聲,見著面前赫然站著的高大男人,立刻擺出笑臉:“陛下,怎么了?” 蕭景廷垂眸睇她:“人都走了,還杵在這,想當養心殿的看門侍衛?” 陸知晚這才反應過來,忙上前牽住蕭景廷的袖子,軟綿綿撒嬌:“嬪妾肌膚細嫩,太陽底下曬半天就要黑成炭了,陛下舍得讓嬪妾看門?” 話一出口,她就感覺到男人的視線落到她臉上,如有實質般,莫名叫她有些耳熱。 看了一會兒,他意味不明呵了聲,抬步往殿內走去。 陸知晚:“???” 「這狗男人剛才是在呵呵她?」 「她哪里不嬌嫩了?十六歲的小姑娘,花一樣的年紀,嫩得能掐出水好吧!沒眼光!」 她這邊罵罵咧咧跟著進了殿,另一邊,顧貴妃陪著太后回了慈寧宮,終是沒忍住抱怨:“姑母,方才你怎么都不幫我說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