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色氤氳 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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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賀泰和滿意頷首:“你這樣想是對的,過了春闈這一關,要什么沒有?果然,你眼里看的比那幾個不爭氣的都長遠,把自己的事處理好就行?!?/br> 他拍拍賀勘的肩頭,像是一種鼓勵。想到家里那些個整日惦記眼前小利的,面前的長孫無情無欲的,更適合栽培。 往遠了看,說不定有一日,會趕上京城本家也說不定。 從博文堂出來,天已經很晚。 蹲在墻下等候的興安跑出來,提著燈籠在前面照路。 “公子是回儲安院,還是去書房?”他抬頭看著主子,等待吩咐。 賀勘看著前路,心里還在想著適才與賀泰和的對話。雖是沒有明說,但意思很明顯。 “書房?!彼〈轿?,輕輕吐出兩個字,“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興安調轉腳步,走上去書房的路:“天擦黑就回來了,去的時候,那位阿伯果然還在等夫人?!?/br> “阿伯?”賀勘腳步一慢,不是見她的兄長? “對,”興安挑著燈桿,點下頭,“是住在城南的郜家,同少夫人的父親交情不淺,這些年一直聯系著?!?/br> 賀勘眉間一松,下頜微揚:“把事情辦好了就行?!?/br> “公子放心,辦成了?!迸d安笑笑,擠的瞇了雙眼,“那位阿伯很是惦記夫人,說上回下雪,江上沒有渡船,她留在南城沒辦法回來。后來找人捎信兒,也不知咱這邊收沒收到……” 邊上的小廝嘰哩哇啦的說著,賀勘這廂也明白了,秦淑慧吃壞肚子那日,孟元元的確回不來。 記得,那日她似乎是生氣了罷?到底是他不問清緣由。 。 輕云苑。 從東間出來,孟元元回到自己居住的西間。桌上點了盞油燈,她在桌邊坐下,打開了郜居送來的信紙。 信上幾行字,說了古先生大概的歸期,然后就是四年前她父親在南洋,曾經和古先生碰到過??吹竭@兒,她猛的一怔,這么些年,是第一次親眼看見父親的信息。 她盯著信上的那處陌生地名,久久。直到眼睛發酸,才抬手揉了揉,繼續往下看。 郜居說,航海的一些事務,其實官家那邊知道的更清楚。一些出海的商船回來,會將重要之事匯報給市舶司。 再后面的就是些叮囑的話,讓她有什么事兒千萬告訴他,大不了就去郜家住著。 孟元元輕嘆一聲,隨后將信紙往桌上一擱。年底古先生回來,那她這段時日還需等著。 然后心中又生出了一個念頭,市舶司。既然這處衙門掌管海上事務,是不是真能找到些關于父親的事?還有那位即將上任的市舶使,如今不就在賀家嗎? 孟元元想到了賀勘??赊D念一想又行不通,他連一張海圖都不給她看,還會說別的嗎? 想了想,還是決定去一趟郜家看看,問問具體也好。 給手臂涂了藥,孟元元去了床上躺下。臉剛沾上枕頭面兒,就聽見外頭院中有了動靜,是賀勘來了。 已經脫了衣裳,她不打算再折騰著起來,索性拉了被子蓋上。耳邊倒還是能聽見外面的聲響,知道賀勘進屋來,似乎站在了她的房門外。 的確,賀勘站在西間房門外,窗紙上映出的是一團黑暗,里頭無有一絲動靜。他忙完了書房的事情,想要過來看一看她,沒想人這樣早就睡下了。 腳步躊躇在原地,自己妻子的房,他卻進不得。 “嫂嫂睡了,二哥回去罷?!鼻厥缁鄣懒寺?。 翌日,還是個晴天。 因為兩個院子離得近,河東路隆德府趙家的姑娘邀了秦淑慧過去說話。這是秦淑慧第一次在賀家結交人,收拾一番,就帶著竹丫去了那邊。 孟元元在房中給手臂上藥,經過了一宿,小臂終是消了些腫,只是筋骨仍然疼著。 臨近晌午的時候,秦淑慧從外面回來。一進屋就氣呼呼的跑進了西間,隨后站在門邊也不說話。 孟元元自然看出小姑娘臉上的不高興,不禁覺得有趣:“怎么,誰惹到你了?” 她知道來賀家后,秦淑慧一直都很小心,因為算是寄住,心中是有顧忌的。如今,人的生氣還真是明顯。 “嫂嫂,你覺得這塊布料怎么樣?”秦淑慧不回答,卻是把抱在腰間的一塊布送過來。 孟元元看了眼,是塊石青色的緞子,光線下,清晰的顯出上頭繡著的竹葉紋路。這樣的色調和花樣,是做男袍的料子。 “你要做什么?”她問,邊把袖子放下來,遮住了紅腫的小臂,“是不是……” “是賀家的小公子,賀御,他適才也在趙家姑娘那里玩兒?!鼻厥缁酃闹鶐妥?,沒等孟元元說完便道,“他說的話讓我生氣?!?/br> 孟元元把人拉到床邊坐下,側著臉問:“你當聽不見不就成了?” “不能,”秦淑慧皺巴著臉蛋兒,小聲嘟噥,“他說二哥會娶別人?!?/br> 屋中一靜,彌漫著淡淡的藥香,隱約有些梔子花的味道。 秦淑慧看著孟元元,把布料往她身上一送:“你給二哥做件衣裳罷,也去看看他啊。我現在身子好了,不用你照顧,你去二哥那邊嘛?!?/br> 小姑娘的心思簡單明了,是想著撮合二人。 孟元元不禁抿唇一笑,將那布料往身旁一放。衣裳是不會做的,賀勘現在不缺她這點兒針線;至于去他那邊,更不可能,以什么身份去?不過他會娶別人,這個應當會罷。 一樁門當戶對的婚事,相敬如賓,倒不至于和她這般相對無言。 好容易安撫了秦淑慧,孟元元把那布料放去了床尾。 晚上,去找趙姑娘玩兒的秦淑慧還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