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色氤氳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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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渝律典,女無家可回,夫不可休;女侍奉公婆盡心,孝義,夫不可休;先貧后富,糟糠妻,夫不可休。 瞧,她這三條可都占全了,賀勘休不了她。這也難怪賀家出了這么個法子,讓她沒名沒姓留在輕云苑。 所以,兩人分開只剩下最后一條路,和離放妻。 由賀勘寫一紙放妻書,說明夫妻兩人自愿和離,彼此放開,無關其他。這是一種最平和的方法,不會鬧得滿城風雨,甚至都不會有人知道,賀家長子曾經娶過妻。 “何意?”賀勘皺眉,捏起那張單薄的紙,提到孟元元面前。 孟元元垂眸,纖長眼睫落下一方陰影:“等淑慧好起來,我就走?!?/br> 說出這幾個字時,心情遠比她想象中要平靜許多。之前,她腹內也是編了許多的話,可真到這會兒,卻還是直接的幾個字。 賀勘薄唇抿平成直線,盯著女子發頂:“走?就因為前日的事?” 方才東間與小妹的話,他不信她沒聽見。他娶了她就會認她,可她并沒放下前日之事,如今還如此胡鬧,說什么放妻書? 僅僅相隔兩步遠,孟元元明確感受到賀勘的變化,似有一股無形的壓力,讓她喘不上氣,生出想退后的心思。 “不是,”她仰臉對上他,那雙深眸仍探不見底,“秦尤將我抵了賭債,我若不是秦家婦,他那契書便不管用,而公子你,早已不是秦胥?!?/br> 不是秦胥,婚事自然也就不算了。索性就說個明白,彼此斷開那些不必要的牽扯。 賀勘眉間漸漸松開,短暫的情緒變化很快消逝:“我說過,這件事我會去查,等幾日便好?!?/br> 他手臂落下,那張薄紙落回桌面上,手不輕不重的拍了下。 孟元元軟唇抿了抿,聲音仍舊清澈沉靜:“你知道,不止是因為賭債的事?!?/br> 還有很多,過往的那些糾葛。 “元娘,”賀勘唇角微啟,下頜微揚,視線略過孟元元,看去冰冷的墻面,“最近府中事多,老太爺壽辰將至,其他事容后再說?!?/br> 孟元元唇角微張,輕聲應下:“好?!?/br> 賀家長輩做壽,這個節骨眼兒他倆鬧和離,的確不妥。也就兩日,她等。 兩天,所以他這是答應了罷。 “就這樣罷?!辟R勘眼簾微掀,往孟元元看去。 她靜靜而立,燈光中眉眼柔和,任誰都會覺得恬靜美好。 曾經,他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也是這般想的。 第10章 第 10 章 從輕云苑出來,賀勘一言不發,平穩邁步往前。 跟在后面的興安,此時吃飽喝足,整個人很是舒坦,不時拿手揉一揉飽脹的肚皮。 “公子,夫人做的紅薯粥,真有老太太的味道?!彼捴袔е鴿M足,老太太自然指的是秦家母親。 賀勘不語,冷風從他面上刮過。適才在孟元元屋中,他也是這么覺得,甚至還以為她讓他過去,是對前日之事的歉意。結果,是跟他提什么放妻書? 這女子心里頭到底在想什么?他都未曾去追究她夜不歸宿,她反倒委屈著了。 什么放妻書?他真給了她,她去哪兒?真有地方去,她跑來找他作甚? 明明一碗暖粥,現在肚子氣卻漲得厲害。 偏偏這個節骨眼兒上,興安不知死活的來了一句:“竹丫說明日夫人要做芋頭糕,公子,咱們晚上能過去嗎?” “跟著我,平時讓你受磕打了?”賀勘淡淡一句,鼻音輕哼,“出息?!?/br> 興安一怔,不明白自己哪里說錯了? 在輕云苑,他家主子也吃過粥,不想吃會留在那兒?還是嫌他吃得太多了?可他才只喝了三碗而已啊。 與此同時。 輕云苑也熄了燈,孟元元梳洗干凈上了床。黑暗中,她睜著眼睛,捏手指算日子。 賀家老太爺生辰在兩日后,等過了,也才冬月中旬。這樣要是順利的話,她拿到放妻書,會趕在年節前回一趟紅河縣,將那邊的零碎事處理一下,年節好歹給秦家兩老上個墳祭奠。后面,她就回權州,母親臨終留下的話,她要去驗證。 現在唯一不放心的就是秦淑慧,以后獨自留在賀家,心思簡單、體格也弱…… 孟元元嘆了聲,也許她快些安頓好,就可以把秦淑慧接過去。一個病弱的姑娘,應該也不會有人惦記著傷害。 翌日,又是全新的一天。 秦淑慧已經能夠下床走動,賀勘送來的好藥到底管用,小姑娘氣力精神都好了不少。 “這件短襖真好看?!彼е\子的袖口,嘖嘖稱贊。 孟元元把紅色的流蘇穗子對著比了比,眼中閃過滿意。再過個兩三年,這個小姑也就出落成大姑娘了,瞧著也是個美人坯子啊。 “你去壽宴,自然該穿好的?!彼恍?,靈活的手指一勾,穗子掛在了秦淑慧的盤扣上。 秦淑慧低頭看著,嘟噥一聲:“嫂嫂不能去嗎?” “我有別的事?!泵显笸碎_一步,端起桌上的菱花鏡,對上面前的姑娘。 她怎么可能去?賀家巴不得把她藏得死死的。 秦淑慧臉上的神采淡了些,她人雖然小,但是能看出二哥和嫂嫂間的芥蒂。為何會有這樁婚事,她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但是外面都說是嫂嫂算計二哥,拼著狐媚厚臉皮貼上來的,二哥無奈才應下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