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傅承轉過來,提醒道:“段隊這段時間在首都培訓?!?/br> 段聽晚被傅承說得臉都紅了:“我知道,這是給你的?!?/br> 傅承一臉的剛正不阿:“好,正好這段時間薛祁安有點感冒,回去我們分一分,謝謝?!?/br> 江嶼舟剛走到傅承背后,正好聽到他這句直男發言,再看了一眼段聽晚臉上的空白,考慮到女士的臉面,收斂起笑意。 “您的咖啡?!苯瓗Z舟把一個精致的咖啡杯放在傅承面前。 段聽晚趕緊說:“抱歉,我們沒點咖啡?!?/br> “送給這位先生的?!苯瓗Z舟狡黠地眨了一下眼睛:“算是我致敬英雄?!?/br> 傅承低頭看了一眼面前的杯子,杯面上的拉花是一個q版的消防員小人。 “低咖啡因的?!苯瓗Z舟補充道。 工作原因,傅承基本上不喝咖啡,段聽晚解釋道:“抱歉啊,他…” “謝謝,”傅承抬頭和江嶼舟對視:“挺好看的?!?/br> 這下倒是段聽晚愣住了,認識了這么多年,她還是頭一次聽到傅承說喜歡。 “你喜歡就好?!苯瓗Z舟懂得點到為止:“慢用?!?/br> 時間差不多了,段聽晚知道傅承出來一趟不能耽擱太久,依依不舍地說:“那你抓緊時間回去吧,不耽誤你了?!?/br> 她眼神中的舍不得是個人就看得出,偏偏傅承木頭似的視而不見:“好,走吧,先送你回學校?!?/br> “不用了,我回家,太遠了,”段聽晚站起身:“那…我先走了?!?/br> 傅承跟著站起來,提著保溫桶:“路上注意安全?!?/br> 段聽晚輕輕嘆了口氣,拎著包走了。 傅承拿著手機走到吧臺邊:“你好,買單?!?/br> 江嶼舟聲音含著笑:“一杯拿鐵一杯橙汁,一共75?!?/br> “謝謝你的咖啡?!备党猩焓謷吡舜a,正要收回手,手腕突然被人拉了一把。 “你受傷了?!苯瓗Z舟看著傅承手腕上的一道傷痕。 應該是剛剛被火苗燎了一下,并不嚴重,只是看著有點明顯,傅承解釋道:“沒事?!?/br> 江嶼舟看了一會兒:“我有燙傷藥膏,可以用么?” 這點小傷傅承通常不做處理,他的手被江嶼舟抓著,傳來溫熱的觸感,竟然讓他覺得有點無措。 于是臨危不亂的傅隊不知怎么點了點頭:“可以?!?/br> 江嶼舟俯身從下面的抽屜中拿出一支用了一小半的燙傷膏,點了點吧臺臺面:“手,放下?!?/br> 和江嶼舟不同,傅承的手掌帶著繭,顯得有些粗糙,上面大大小小的疤痕無數。 江嶼舟用手指沾了藥細細地涂在傅承的手腕,涼滋滋的。 第3章 偶遇 “還隔了老遠就聞到味兒了,”薛祁安的宿舍在傅承隔壁,聽到開門的動靜緊跟著走出來跟上,瞄了一眼他手中的保溫桶:“有人送關懷啦?” “蓋著蓋子也能聞到,給你帶的?!备党邪驯赝胺旁谧郎?。 傅承的手腕上覆了一層薄薄的棕黃色藥膏,薛祁安眼睛尖,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相當的難以置信:“聽晚給你涂的藥?” “不是?!备党谐榛厥?,從牛仔褲口袋中掏出一支藥膏放在桌上。 “見識了,傅隊還有給自己買燙傷膏的時候?!毖ζ畎瞾砹伺d致,拿起藥膏看了一眼:“不過也是,打死我都不信你會讓聽晚給你涂藥?!?/br> 傅承沒說什么,轉了轉手腕,傷口不疼,倒是那抹溫熱的觸感就像停留在了皮膚上似的。 薛祁安這兩天感冒,掀開保溫桶的蓋子,也沒講究,坐在傅承的桌邊喝了幾口:“這周六你輪休,去看老爺子?” “該去了?!弊蛲碓谥蛋嗍易艘灰?,凌晨出任務,直到現在才有時間在床上躺著休息一會兒:“再不去老爺子又要不高興,昨天還給我發微信,說隔壁屋的一位大爺家的外孫每周末都帶著飯菜過去,他老人家嫉妒?!?/br> 薛祁安笑了好半天:“可惜了,咱們傅隊不會做飯,輸在起跑線了?!?/br> “報告!”一名消防兵站在門外。 傅承坐起身:“進?!?/br> “傅隊,薛指導?!毕辣ツ昴甑撞湃胛?,平時不常見到傅承這一級別的領導,難免有點緊張,硬著頭皮把手里的假條遞了過去:“我周六想申請休假?!?/br> 傅承站起身,接過假條看了一眼:“新兵第一年都是沒假的?!?/br> “我知道,趙隊和我說了的?!毕辣哪樕下冻鲆唤z無助和窘迫:“我媽病了,老家那邊沒法確診,讓他們轉到津市這邊,周六的火車,我就請兩個小時的假把他們接到就歸隊?!?/br> 傅承抽出筆簽了字:“幾點的火車,你怎么接?” “我打車過去,我姐已經訂了酒店?!毕辣泵卮?。 傅承點了點頭,拉開抽屜甩出一把車鑰匙:“開我的車,方便點?!?/br> “這…”消防兵低頭看了一眼手中車鑰匙上的路虎標志,想推辭又不敢違背領導的意思,求助地看向正低頭狂喝湯的薛祁安。 薛祁安扯了一張面巾紙擦嘴:“給你你就拿著,也讓家人知道你在這兒過得挺好的,領導都很喜歡你,去吧?!?/br> “謝謝傅隊!謝謝薛指導!”消防兵手里捧著車鑰匙跟寶貝似的,轉頭拉開門跑了。 傅老爺子住在津市一家非常出名的養老院里,養老院位于老城區,緊挨著從市中心流淌而過的淮江,周六,傅承到敬老院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掏出證件登了記,門衛的保安才讓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