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心渡鬼 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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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隼般的瞳孔猛得收縮。 右手抬起禪杖,在地面上用力沉沉一震,發出清脆的銅鈴碰撞聲。 “锃——” 一圈耀眼的白光如漣漪般從禪杖碰擊處散開,以rou眼難以捕捉的速度蔓延開來,直至包裹整個街道。 白文姍在那直竄腦門的尖銳金屬聲下,聽覺夾雜著耳鳴之中短暫失聰。 圣潔如薄衣般的白光淹沒她的身體,只覺得像是冬藏已久的暖陽,輕佛過她的發絲。 整個人更像是沐浴在和煦日光之下,就連背后的疼痛也消退了幾分。 她甚至覺得鼻尖能聞到若有若無的香火氣息,不熏人、也不嗆鼻。 讓人聞了些許定神。 不自覺地停下步子,身后屬于那惡煞倀鬼的掊擊并沒有到來。 她提起膽子轉過身去,瞳孔不斷放大,眼盯著在晝光之下,追命的倀鬼猶如烈焰中的薄紙般消失殆盡。 她甚至能聽到倀鬼口中不甘和撕心裂肺的痛苦。 甚至能感受到倀鬼舌尖掃過面龐的觸麻感。 直至倀鬼化為一團漆黑的灰燼,被風掃過,徹底消散在空氣之中。 追逐她許久的夢魘終于是在這一刻化為了烏有。 劫后余生的白文姍終于是繃不住地跪坐在地上,指尖還不由自主地顫抖。 胸口不斷起伏,腎上腺素的消退讓她大腦一片空白。 終于是得救了嗎? 那晝色光暈在眨眼之間云消霧散。 聽覺恢復后的街道重新變得熙熙攘攘,就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般平靜。 行人仍然你來我往,跨著步子從她身側走過,談笑之間,好生詭異。 緩了好幾口的白文姍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抬著眼睛朝著白衣和尚的方向望去。 她不知道對方是真的看見了自己。 還是僅僅是發現了她身后的倀鬼而已。 她想在對方身上得到一個反饋。自己當真是一個透明人,還是有其他的緣由。 抬著手,白文姍嘗試著在對方睫下揮了揮。 “怎么了?” 赤足和尚薄唇輕啟,清冷的聲音從白齒之間蹦出。 但明明冰涼得像是風雪的聲息,此刻在她耳里卻是那么的炙熱。 “你看得見我?” 白文姍有些激動,好似終于證明了自己的存在。 原來她沒有瘋。 和尚不答反問:“為何看不見?” 好似有些疑惑對方為何拋出這樣的問題。 “不……不是,”白文姍松了口氣,“今兒真是太怪了,我不僅活見鬼了,這些人還都跟看不見我似的?!?/br> 說完還拍著胸脯補充:“幸好你能看見我,差點以為我患了失心瘋?!?/br> 和尚眼神沒有變化,只是輕輕闔眼瞥了她一眼。 “你沒瘋?!鄙晕㈩D了半句,“只是活人看不見死人罷了?!?/br> 后背發涼,周圍溫度像是突然下降了好幾度。 白文姍聲音有些抖動:“你說什么?誰是……死人?” 和尚話語簡短而精湛。 “你?!?/br> 短暫的間隙下,白文姍剛想說些什么。 只見剛才搭話的小男孩笑盈盈的對著赤足和尚說:“和尚叔叔,你在和誰說話呀?” 詭異的是,這身話語正來自她的身下。 白文姍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身體之中,伸出小男孩抱著籃球的雙臂和腦袋。 徑直從她的身體之中穿過,好似她是一團虛影。 背過身去,她才注意到原來自己并沒有影子—— 作者有話說: 下一本開《女莽》哈,一本校園女扮男裝小甜文,求預收呀~文案如下: 白黎從小就被當成男孩養,短發、混野,不聽話,不馴順。 甚至除了她那沒來得及修改的出生證明以外,其余表冊上,她的性別都為男。 一瞞就是十六年。 自五歲起,她就未扎過辮子、穿過裙子。永遠忙著和學痞斗毆、和老師作對,當一名女孩是何種體驗?她無從得知。她只知道,把校霸狗頭錘爆的感覺,真爽。 - 李懿作為高二五班“扛把子”,誰都懼他三分。 但他有個死對頭——白黎,他成績不如、身高不如、打架不如,甚至連胸肌都不如對方‘健碩’。 憎惡、嫉妒,使他怒火中燒。 直到巧合他才知道,這蠻橫、桀驁的死對頭竟然是曾經拉著他褲腳,哭唧唧要糖吃的花裙小孩?性別女????! 從此,再也無法直視對方挑釁的眼神??傆X得下一秒就要拉著他,問他要糖吃。 - 李懿上課一直盯著白黎看的事情在班里傳開了。 同學們都以為針鋒相對的兩人恐怕是要來真的了,紛紛避之不及。 直到白黎轉過頭,兩道灼熱的目光對視:怎的,有事? 班里清冷得嚇人,空氣仿若凝滯,就在都以為一場大戰在所難免時。 卻見李懿的臉唰一下紅到耳根,慌張移開了視線。動作生硬又顯欲蓋彌彰。 同學:???這股涌現的暗戀既視感是怎么回事? 《女莽》求個預收和作者收藏呀~小伙伴們不見不散。 第2章 智者多愚 “我是……鬼嗎?” 白文姍剎那之間天旋地轉,塵封已久的記憶像是蒙了一層綾緞般的涌上心頭,只覺得頭疼欲裂,頭顱如掉進深海似的沉悶。 明明有很多的記憶碎片,但卻無比的零散和缺乏邏輯,竟讓她找不到一絲的關聯。一時難以分清到底是自己的往事還是屬于別人的回憶。 她為何會出現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又為何會被倀鬼追逐。 細細想來,白文姍竟是絲毫不知。 直至一聲清冽的男聲將她拉回現實。 “還記得你是誰嗎?”赤足和尚站起身子,凝神盯著對方的女子。 “……文姍” 白文姍嘗試著在腦海中搜索殘缺的記憶,但卻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姓什么。 赤足和尚再次開口:“白?!?/br> 她木訥道:“什么?” “白文姍,”赤足和尚寡淡的解釋到:“你的名字?!?/br> “你怎么知道,”白文姍多少有些詫異,又在和尚的面容上仔細打量了一番。 劍眉星目、明眸皓齒,生得幾分好看,可惜面目之中卻多少帶著些超脫世俗的寡淡。 白文姍不確定自己是否熟識對方。 “你認識我嗎?” 赤足和尚并沒有搭話,不動聲息地摸了摸筆挺的鼻翼。 “我不過是超渡亡魂的僧者罷了,只是在送鬼魑上路之前,總能看到他們的前世今生?!?/br> 白文姍啞言:“那……我這是要被你超渡了嗎?” 和尚搖了搖頭,“我渡不了你?!?/br> 其實他想說的是,如果能超渡的話,對方早就同倀鬼般消散在剛才的光暈之下了。 “為何?” “你靈魄不全,七魄盡失、三魂也丟了大半,爽靈、幽精所剩無幾,只有胎光還算旺盛?!?/br> 赤足和尚口中喃喃有詞,說得盡是白文姍聽不懂的話語。 瞧見對方蹙著的眉頭,才轉言道:“靈魄不全者,入不得輪回?!?/br> 白文姍總算是聽懂了。 她就不是個完整的人兒,陰曹地府都不要是吧? “跟我來吧?!背嘧愫蜕修D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