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惡毒小媳婦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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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母沒想到兒子還問起了二寶,這個她觀察得就沒有那么仔細了。 聽筒再次落到了楊母手上,她來回答這個問題:“二寶穿得比較單薄,身上、手臂到處是玉米葉的劃痕,連臉上都不少。還有,他手臂上有被抓被捏的痕跡,謝婉言說這是她瘋狂掙扎時弄上去的?!?/br> 六月初,早季的玉米正是將熟未熟的時候,玉米桿又高又密,人鉆去里面,很難不劃傷。楊伊伊上輩子沒有見過玉米,這輩子卻是見過的,就在洪珊的院子里,里頭種了幾小壟,她還曾好奇地去摸過,然后手指就被劃傷了。 那劃痕好了之后還留下些微的印子,要消去還得一段時間。 謝婉言愛美,很有可能不會讓這些劃痕出現在臉上。 她就是想從這一方面入手,替楊二寶洗清冤屈。她和楊二寶相處的時間雖然不太長,但她知道她這個弟弟性子最是單純,他說的話必定是真話。 等換回莫母接電話之后,楊伊伊接過莫郁寧手中的話筒,再次確認:“娘,謝婉言臉上除了紅印子,有沒有玉米葉的劃痕?” 莫母道:“沒有,都是些帶紫的紅印子,娘看得可清楚了,和你大嫂看到的是一樣的?!彼惠呑雍颓f稼打交道的,哪能不清楚玉米葉劃痕是怎么樣的?就是她不明白,為什么兒子和兒媳反復問這個,不過對方問,她答便是了。 楊伊伊聽到這里,一直繃著的臉,總算露出了一點笑意,她和莫郁寧再次對視一眼后,說道:“娘,等警察人到了,他詢問之后,你便把這件事告訴警察?!?/br> “什么事?”莫母還沒弄懂。 “謝婉言臉上沒有玉米葉劃痕和二寶臉上有劃痕這件事?!睏钜烈练啪徴Z速,讓對面能把話聽得清清楚楚。 “這有什么用嗎?”莫母還是不解。 “娘,你聽伊伊的,就和警察這么說?!蹦魧幎诘?。 “好吧?!?/br> 重新掛斷電話后,陸國強看著小倆口離開后,眼有深意。他自然不像莫母一樣聽不懂楊伊伊的用意,他只是再次感慨著她出身農家沒接受過什么深入的教育,太可惜了。 而且聽了電話里楊母的話,知道楊母和楊父都不是那種聰明人,不聰明的父母是如何教出這么聰明的女兒的?并且只有女兒聰明,而兒子不聰明? 真是怪事,可能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初她祖父才會更寵愛她,甚至把藥膳方子留給她。 楊伊伊不知道陸國強再次把自己當初得知藥膳的理由更完善了幾分。 第52章 他看到的是一雙又委屈又憤怒的眼睛 陪著媳婦回家后,莫郁寧自覺去廚房把飯菜端了出來。之前楊伊伊已經做好了,就是放久了有點涼了,但天氣逐漸炎熱,倒也不需要重新熱一遍。 倆人都沒有什么胃口,簡單吃過后,莫郁寧把媳婦抱到躺椅上,握著她的手道:“會沒事的?!?/br> “嗯?!睏钜烈林罈罴页鍪碌臅r候,其實心里著急得很,沒有面上表現得那么穩得住,只是她知道著急沒有什么用,所以暗暗咬了咬舌尖讓自己冷靜。 還好,有莫郁寧一直陪在身邊。 她忽然問道:“謝婉言為什么要突然對付我家?” 莫郁寧沉思了一下,說:“估計和譚可菲離不開關系?!比绻麤]有人指使她這么做,她為什么早不做晚不做偏偏這個時候把自己豁出去,就為了陷害楊二寶? 解釋不通的事,必定是有外因施加了影響。而這個外因,他只能想到了譚可菲。譚可菲的性子他領教過,并不是一個會輕易回頭的人,她只會一條道走到底。 楊伊伊點點頭,她也覺得是譚可菲,以前就有猜測過她不會善罷甘休,現在大概也就是她果然動手了的感覺。 “她舅舅那邊,我們能不能查一下?”不能一直被別人牽著鼻子走,那樣處境就太被動了。 “我找人來問問?!?/br> “找誰?”楊伊伊問。 “譚連生?!蹦魧幘従復鲁鲆粋€名字,這是最合適打聽的對象。他進過幾次戰區醫院,和譚連生還算熟悉,還曾出過需要攜帶醫生的任務,而當時的醫生就是譚連生。 對他和柳冰母女不合的事也有所耳聞。 “他是譚師長的親兒子?”軍區姓譚的人,還和譚可菲相關的就只有譚師長,所以楊伊伊很輕易就能猜到。 打聽這事算是有了入手方向,可還有別的事亟待解決,那就是楊父的事接下來怎么解決。 “謝婉言的舉報理由找得好,我有些擔心我爹?!睏钜烈翆φ芜@一塊就沒有莫郁寧敏感了,她有些不知從何下手為好。 “別怕,最多就是革職?!蹦魧幙隙ǖ鼗卮鹆怂?,謝婉言舉報的現象在大多數大隊長身上都存在,只要不是太過分,根本算不上什么。 如果楊父因此需要被關押,那么大多數大隊長就坐不住了,很多村子都會起亂子,公社不會那么愚蠢地處置楊父的。 得了莫郁寧的肯定后,楊伊伊總算安心了些,她之前沒有和楊母多說楊父的事,就是想著不會有人身安全的情況。 莫郁寧看她臉上還有些愁容,就道:“如果你還不放心的話,我請人幫忙問一下?!彼诩夷沁叺目h政府里有認識的人,是當初從部隊轉業回去的。 如果楊父那邊不能安然出來的話,他可以讓那個戰友幫忙周璇一下。 “嗯?!睏钜烈咙c點頭,隨后說道:“不管這次我爹出來還能不能當大隊長,我都想讓他辭了這個職務?!?/br> 這是楊伊伊反復考量后下的決心,出了這種事,就算楊父還能安然回來繼續擔任大隊長的職務,也沒有意思了。 村民的不信任,楊父自己也灰心,再繼續做下去,之后恐怕還生別的事端。 “爹心里能接受嗎?”莫郁寧問。 一直當大隊長的人,某天突然被逼得做不了了,他心里鐵定是不好過的,鉆牛角尖的可能還會從此郁郁不歡。 楊伊伊不知道,所以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目前她還沒有能力把一家子都接到這邊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機會。 莫郁寧伸手撫上她皺起的眉頭,輕輕地把它揉開揉平,“不要著急,總會有解決辦法的?!?/br> 楊家村。 當天下午,莫郁安就去縣里把警察請了過來,總共來了一老一少兩個人。 謝婉言沒想到莫家居然會幫忙去請警察,她本意是想把事情鬧得更大,然后報到公社去,讓他接受批斗之類的。 她一開始還有些驚慌,可轉眼想到自己這件事做得天衣無縫,楊二寶又是個傻的,警察來了也改變不了結局。 甚至她還想著,把楊二寶送進監獄,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年紀較大的警察有豐富的辦案經驗,他來主導這個案件,小警察則負責在旁邊做筆錄。 他先找謝婉言單獨談了話,“小姑娘,你把整個事情說一下?!?/br> 老警察聲音放柔,以目前的證據來看,這個小姑娘是受害人,他對受害人相對寬容些,但事情也可能不像表面看來簡單,所以他沒有輕易下結論。 謝婉言飛快地抬頭看了老警察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兩只手在身前攪啊攪,看著就膽小可憐。做筆錄的小警察安慰道:“你不要害怕,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一遍就好,我們會給你做主的?!?/br> 謝婉言就等著他這句話呢,嚅囁地開口:“當時我是去外頭河邊洗衣服,洗完之后就往知青點趕,迎面就遇到了楊二寶,當時他看我的眼神不太對勁,就那種讓人起雞皮疙瘩的眼神?!?/br> “那會路上沒什么人,我害怕就加快了腳步,誰知他兩步追上我,不等我喊求救聲,就捂住了我的嘴,把我往玉米地里拖,我的洗衣盆就這樣落了地?!?/br> “他一邊拖一邊說,說我曾讓他姐丟過大臉,早想教訓教訓我了,還說這條路上這個點大家都回家了,不會有人過來,我就算想求救也求救無門?!?/br> “把我拖到玉米地深處的壟子上后,他就想剝我的衣服,我找到機會用力踩了一下他的腳,趁他吃痛的時候,掙開他捂住我嘴巴的手,就大聲喊救命?!?/br> 她說這些的時候,臉上是驚恐到不行的樣子,但還是強行忍住回憶,小警察看著不忍,罵道:“那楊二寶真該死,你要是害怕,就別……”往下說了,后半截話沒說出來,被老警察瞪了一眼,頓時不敢再插話。 老警察再次放輕聲音,“小姑娘,之后發生了什么?” “楊二寶聽到我喊救命,更加生氣了,那雙大手鉗住我的腰非常用力,似乎要把我給掐斷,還說就算我再喊大聲點,也沒有人來救我?!?/br> 說到這里時,謝婉言甚至流淚了,她用袖子隨意擦了一下后,哽咽道:“幸好,知青點的同事見我晚回,就來找我了,他們知道我是去河邊洗衣服了,剛走近就聽到了我的求救聲,把我解救了下來?!?/br> 整件事情說得合乎合理的,老警察沒聽出什么破綻。而且看她的長相和身姿,是比較招人的那種,對方起不軌之心也不奇怪。 之后老警察又要求近距離查看了一下她方便示人的傷口,才好言安慰把她送走了。 送走她后,老警察找來了給她檢查身體的婦女主任和第一時間解救下謝婉言的知青。 “謝婉言腰上有嚴重的掐痕?”老警察問。 “是的,青紫一大片,看著嚇人,不僅是腰上,臉上、手臂、手腕、腳脖子上都有傷痕?!眿D女主任如實說道。 老警察點點頭,除了謝婉言身上不便看的傷口,其他他都看了,沒發現問題。 讓婦女主任出去的時候,老警察觀察到她臉上似憤怒又似不解的神情,問了一句:“你什么地方有疑問嗎?” 婦女主任神色頓了頓,好一會,她才到:“楊二寶是個單純的孩子,不像是能做出這等事情的人?!彼蜅疃毥佑|不少,那孩子經常沒心沒肺地笑著,看著就不像惡人。 小警察哼了一聲,“知人知面不知心?!?/br> 他剛說完,就又被老警察瞪了,等婦女主任出去后,老警察嚴厲道:“你如果再這樣亂插嘴,以后就不要跟著我了?!?/br> “知道了,師傅?!毙【煳?,老警察是所里能力一流的人,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搶到跟著他行動的差事,所里不少新進門的警察都羨慕他呢,可不想被搞砸。 之后輪到了那位第一時間解救下謝婉言的張姓男知青,男知青臉上猶帶著怒容。 他憤恨道:“就該把楊二寶這種敗類送進監獄關一輩子,他們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人,父親仗著大隊長的身份為所欲為,女兒是個惡婦,多次陷害婉言……” 他還想再說些什么,被老警察制止了,嚴肅道:“不要說不相關的事,只需告訴我你是怎么解救下謝婉言就好?!?/br> 普通人就沒有不怕警察的,張知青只能不甘不愿道:“天氣熱了些后,婉言就喜歡去河邊洗衣服,往常她只用半個鐘不到就能回來,那正好是大伙做好飯吃飯的時間?!?/br> “可是昨天到吃飯的點了還看不到她,我有些擔心,就叫上人一同去河邊看看,哪想到走到半道,就聽到了她的呼救,我趕忙沖進玉米地,發現楊二寶鉗住她的手臂,正對她動手動腳?!?/br> “那條路人很少嗎?”老警察問。 張知青道:“那條路離知青點比較近,平常就知青們走得比較多,那會又是吃晚飯的時候,沒什么人。要不是我們,婉言肯定就被楊二寶害了,你們不能放過他?!?/br> 小警察邊做筆錄邊點頭,他這會不敢開口了,就只能點點頭支持張知青的話。 老警察揚揚手讓張知青出去了。接著又讓村委的人把楊二寶送過來,他們現在借用了村委的辦公室,楊二寶就被關在隔壁,有人看守著。 一位村委聽了有些猶豫:“他是犯人,為什么要給他解綁?”他和楊父有些不合,恨不得他們一家倒霉。 “是不是犯人還不能下定論,放心,如果他真是犯人,有我們在,他逃不了?!崩暇彀迤鹌鹆嗣婵?,他辦事不喜歡別人多質疑。 那位村委看他這樣,不敢再說什么,把楊二寶解了綁后送了過來。 “你為什么要對謝婉言不軌?”老警察對著楊二寶,沒說什么廢話。 “我沒有?!睏疃殢淖蛲淼浆F在,不知道說過多少遍這句話了,除了爹娘,沒有人信他,現在再說這句話,都沒了最初的精氣神和期待。 “說說那天的情況?!崩暇靻柶鹆似渌?。 “我和栓子他們去河邊洗澡,洗完澡后就分開回家了,走到半道,看到路上撒了一地的衣服,還有個洗衣盆,旁邊玉米地里傳來沙沙的摩擦聲,還聽到低低的嗚咽聲?!?/br> “我以為有女人被挾持了,看著周圍沒什么人,我就想過去解救她,撥開玉米桿走過去的時候,發現是謝婉言,只有她一個人,我最討厭她了,自然就想走?!?/br> 楊二寶越說越生氣,生謝婉言的氣,也生自己的氣,眼眶都發紅了,他道:“我沒走得掉,謝婉言那小人抓住了我的手臂,纏住我,不讓我走,還大聲地呼救起來?!?/br> “我正抓著她的手臂想把她扯開,就有知青過來揍了我,他們好幾個人,把我給綁起來了?!?/br> 他綁著被關起來了一夜,到現在只允許喝了一點水,嘴皮干干的,黑眼圈嚴重,臉上多道玉米葉劃痕,加上他粗獷黝黑的面孔,看著不像以往傻憨憨的少年,反而顯得有些兇神惡煞。 小警察從他進來就被給什么好臉色,此刻更是不耐道:“說謊罪加一等?!?/br> 老警察這次沒理他,只是接著問:“你為什么走那條人少的道回家?是算準謝婉言會經過那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