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里的炮灰真千金 第2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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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這里,蕭玖就很有感觸,她認識爺爺和師傅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老了。 這幾年,如果不是豐草人參丸和空間井水養著,他們整日這里痛,那里不舒服,她哪里能像現在這樣,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他們一直以為我為了他們付出了很多,但他們不知道,沒有他們的教導和陪伴,在沒有遇上你之前,我可能會煢煢獨立于這世間?!?/br> 秦硯就轉頭摸摸她的腦袋:“我會一直都在?!?/br> 蕭玖的笑容在臉上暈開:“我也不會離開?!?/br> 京城到陜省的車道上,年輕的司機問他的師傅:“師傅,咱們這次怎么不走小道抄近路了???” 師傅呂厚原看了一眼不開竅的徒弟:“怎么?還想被打劫???” 真實原因是,他拉貨過來的時候抄近路,盡量節省時間,而回城的沿途都會“拉客”賺點外快。 這個就不用跟徒弟一一解釋了,等他見到了,分到了錢,自然會知道。 田慶華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怎么會呢?我是想著,您肯定想家里人了,能早點回去不好嗎?” “而且,那些劫匪不是被公安抓起來了嗎?” 呂厚原無語,從他開始跑長途開始,劫道的人就沒見少過,會不會遇上端看運氣。 他也懶得跟徒弟解釋,多跑幾次車,多經幾次事情,這些事情很快就能自己想通了,好過他來應對這沒完沒了的問題。 讓他教跟車相關的東西,他在行,讓他跟徒弟解釋這些突發狀況,他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反正,自己會帶到徒弟出師。 徒弟不明白的地方,以后都會遇上的,到時候,他就能無師自通了。 “你只要記住四個字就行了?!?/br> “哪四個字???師傅?!?/br> “安全第一?!眳魏裨f道,“以后,等你獨立出車了,做任何選擇的時候,都記住這四個字就行了?!?/br> 他們來京城的時候,其實算是很順利的,即使快到京城地界的時候被打劫了,也有驚無險。 這回也是運氣好了,遇上了能打又有槍的人。 如果只有他跟田慶華,沒有必勝的把握,他是不會反抗的,他的身手是不錯,但雙拳難敵四手。 遇上危險,又沒有把握自救的時候,惹怒歹徒不是明智的選擇,蟄伏,才有翻盤的可能。 當然,那些一上來就要命的除外,那種時候,什么也不用管,直接干就完事兒。 田慶華有一句話說的很有道理,他有妻有女,不能失去工作,但若他為了保護貨物被殺了,或重傷了,他的妻女會更加艱難。 他寧可承擔貨物丟失的損失與后果,也不愿意讓自己涉險。 他的朋友說他“江湖越老,膽子越小”,他承認。 但是,這個真的是分情況的,有時候,也不影響他“路見不平一聲吼”,就比如現在。 “傅同志,這真的是個誤會,我徒弟他只是要喊你起床,沒有別的意思?!?/br> 傅釉被一個面相老實憨厚的男人攔著,好聲好氣解釋著什么,只是他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如傅釉看不懂,但心驚。 “你快點回車上去吧,不要耽誤時間了?!?/br> 傅釉很害怕,剛坐上這倆車的時候,她沒有什么感覺,只覺得慶幸,自己可以馬上去陜省。 但到了晚上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妥了,這兩個大男人如果要對她做什么,荒郊野外,漆黑的夜里,她連求助都無門。 昨天夜里,她沒敢閉眼,一直拿著家里帶出來的水果刀靠坐在休息室里。 等快天亮的時候,她實在撐不住,打了個盹,沒想到,醒來的時候,那個年輕的司機就一臉不壞好意地盯著她看。 她嚇得尖叫一聲,推開人,打開車門就往外跑。 估計那兩個司機也沒有想到她的反應這么大,這么快,沒有鎖車門,他們意識到發生什么事情的時候,就立刻追了出去。 呂厚原看到的就是他們追上傅釉后的糾纏拉扯。 他幾乎沒有猶豫,直接踩了剎車,吩咐田慶華:“別下車,把車門都鎖了?!?/br> “師傅?!碧飸c華想說些什么,呂厚原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下車往傅釉那邊跑過去。 “住手!干什么呢!”他邊跑邊爆呵。 田慶華:師傅,咱說好的安全第一呢? 他默默把師傅做的事情記在了心里。 那邊正準備把傅釉拉上車的兩個司機見呂厚原過來,忙放開傅釉,笑著說道:“誤會,這是我家的閨女,長途車比較累,她下車了就不想走了,這怎么行呢,這不,我拉她上車呢?!?/br> 說著,他還從口袋里拿出一包香煙,抽出一支,遞給呂厚原:“兄弟,抽煙不?” 見呂厚原不接,也不在意,把香煙別在自己的耳朵后面,面帶苦澀地說道:“閨女不懂事,不好意思了,兄弟?!?/br> “不是,不要聽他胡說,我只是搭車的,不是他的閨女,求你救救我!” 傅釉見這司機張口就是謊話,更害怕了,連忙反駁,那個老師怎么這么不靠譜,給他介紹這樣的人啊,好可怕啊。 等找到了爺爺,她一定要回去找她算賬。 “嗚嗚嗚,我真的只是搭車的,我爺爺失蹤了,我要去找我爺爺,我朋友怕我拖后腿,不帶我,我就想自己去?!?/br> “我真的不是他的閨女!”說完,傅釉就想甩開被拉住的手,跑到呂厚原的身邊,只是,她力氣不夠大,沒成功。 呂厚原:……你這樣,你朋友不想你一起去是對的。 但是,這話聽著仿佛有些熟悉,就問道:“你爺爺是什么人,在哪里失蹤的?你朋友是一男一女,自己開車的嗎?” “是,我爺爺在陜省失蹤了,他是京城大學的教授,我朋友是他的學生,他們就是自己開車去陜省的,你認識他們,太好了,你幫幫我吧?!?/br> 那司機看他們竟然還攀上了親,就有些著急,想直接把人拉上車。 呂厚原當然要阻止了,這女同志跟他女兒的年齡差不多,遇上了,他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哪怕是烏龍,也要去公安局分辯,這種時候,少一事不如多一事。 兩個司機很快就被制服,那年長的眼看傅釉要跟著呂厚原走了,有些頹廢,卻也只能認了,沒想到,傅釉又加了一句:“這位大叔,能麻煩你把他們帶到公安局嗎?” “我要報案,他們想拐賣我?!?/br> 呂厚原點點頭:“我看著他們,你去我車上把我徒弟叫下來,讓他帶上繩子?!?/br> 眼看不僅傅釉要飛了,自己還要被帶到公安局去,那年紀大點的司機,腦子一空,直接喊道:“這,兄弟,別把我們送公安局,這姑娘確實不是我閨女,但她,她是我未過門的兒媳婦?!?/br> 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后,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后懊惱地閉上了嘴。 “!”傅釉都驚呆了:“誰是你兒媳婦!我就是搭個車,我還給了車錢的,我什么時候成了你兒媳婦了?” 她幾乎想要撲過去捶打撕扯這個老不要臉的:“你個人販子,竟然還敢污蔑我的清白,我,我跟你拼了!” 這是傅釉的逆鱗,她曾經因為輕信人,差點就真的成了山民的兒媳婦了。 但那是在她認為的愚昧落后的深山里,是她不謹慎,她認了。 沒想到,在離京城地界不遠的地方,她再次碰上了這樣的事情! 她的應激反應一下子就上來了。 四下找了找,她撿起一塊石頭就要沖過去跟人拼命,被呂厚原拉住了,這石頭非常尖銳,沒輕重的話,真可能會要人命。 他救人可以,惹上人命官司可不行。 “快放開我,他們是人販子,他們居心不良,我要殺了他們!” 見她這樣,那年輕一點的司機又急又怕,連忙說道:“不關我的事情啊,是何仙草把你介紹給我師傅的?!?/br> 這個年輕人竹筒倒豆子一樣,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個清楚明白,生怕慢了一步,自己就要被傅釉打死了。 她那瘋狂的樣子,可不像是故意裝出來嚇唬他們的。 何仙草就是之前打電話通知蕭玖和傅釉傅西望失蹤的那個京城大學的女老師。 其實,她不是正式的老師,因為是某個系主任的未來兒媳婦,所以才大一就被當成內定的輔導員來培養的。 像這種打電話通知事情的瑣事,基本都是她負責的。 事情是這樣的: 何仙草和這個年紀大的司機是鄰居,她從小學習成績極好,但是家里條件不好,根本沒有能力供她。 相反,她的鄰居,司機一家,因為有司機這個端著鐵飯碗的,日子過得很滋潤,但是,他有一個傻兒子。 因為各有各的不圓滿,兩家相處得還算可以。 當年何仙草原本是要輟學的,她家里實在沒有能力負擔了,父母也不會為了一個女兒的學費舔著臉去問別人借錢,給家庭增加負擔。 給司機傻兒子當媳婦是何仙草自己提出來的,她唯一的條件是司機一家要供她到大學畢業。 等她畢業后,就和司機家的傻兒子結婚。 司機和司機媳婦其實是不太相信,也不太樂意的。 何仙草很聰明,他們很喜歡。 但他們不認為這樣的聰明人會心甘情愿在學業有成,前途大好的時候嫁給他家傻兒子,就是他兒子沒傻,那也配不上人家啊。 只是,架不住何仙草會哄人,把他家的傻兒子哄得一愣一愣的,非她不娶。 他們不同意,就整日撒潑打滾。 他們知道這是何仙草攛掇的,心里不高興,但拿兒子沒辦法,他又聽不明白他們的顧慮和擔心。 當然,也有些僥幸心理,何仙草的父母家人都在這里,她心里有顧忌,萬一真嫁了呢。 鬧了幾天,也就順勢答應了,但為了保險,他們都是簽下婚書的。 雖然,婚書已經不被承認了,但是這證據,能證明何仙草是他們家媳婦的證據。 以后,如果何仙草翻臉,他們也有拿捏她的東西,或者,憑借這份婚書把花在何仙草身上的錢換回來。 何仙草是個目的性很明確,很會權衡,也很利己的人,她那時候走投無路提出嫁給司機家的傻兒子是真心的。 所以,跟司機家約定好后,她對傻兒子對司機家的人都很好。 司機夫妻倆,后來是把她當自己女兒對待的,不說剛開始說好的學費,就連后來的吃穿喝都是他們心甘情愿負擔的。 何仙草對此當然心存感激,但等她考上了大學,開了眼界,遇上了更好的人,有了更好的選擇,她自然就改變了之前的想法。 其實,她平常做事都非常利落,廣受好評,給蕭玖打電話的時候,一問三不知的錯漏,她從來沒有犯過。 只是,她接到傅西望失蹤的消息的時候,剛好是司機過來找她,說他兒子想她了,要她回去過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