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之我來自遠方 第2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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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家的請柬大多標明了可以攜帶家眷前往,不過馬倫家發來的這張請柬只寫了游闕一個人的名字,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游闕直起身形,翻看了一下請柬內容,發現宴會剛好定在下個月,反正這些貴族閑著沒事就喜歡舉辦宴會,升職宴慶功宴品酒宴,馬倫這次的邀請名頭也簡單,他家族的某個親戚在軍部升了職,邀請大家一同前往慶祝。 他恨桑亞入骨,這份請柬無論如何都不會有桑亞的名字,倒也正常。 游闕將請柬丟到了旁邊:“下個月我去,你好好待在家里?!?/br> 桑亞聞言瞬間清醒了幾分,他皺眉攥住游闕撐在桌邊的手,力道大得捏出了青白,濕漉漉的碎發貼在臉側,眉心出現了一道深深的溝壑:“他肯定不懷好意,你去了會惹上麻煩的?!?/br> 雖然當年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但桑亞這張臉還是有不少蟲認識,他如果出現在宴會上,必然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打草驚蛇不是游闕想要的結果。 游闕俯身咬住桑亞的嘴唇,聲音模糊不清:“放心,他沒膽子動我?!?/br> 桑亞還是不同意,但被游闕一番揉捏,早就只剩喘氣的份了。雄蟲把他從桌子上撈起來面對面坐在腿上,不知想起什么,忽然低聲問道:“你好像還沒叫過我雄主?” 桑亞攀著他的脖頸,聲音沙啞倦怠,隱有不滿:“你又沒和我結婚,憑什么叫你雄主?” 游闕扣住他的后頸道:“先叫一聲聽聽?” 桑亞抿唇,不吭聲。 游闕摸著他冰涼的后背,引起絲絲癢意,聲音因為隱忍顯得有些暗啞,如羽毛撩過耳畔,耐心哄道:“叫一聲?” 桑亞掙扎了一瞬,最后實在抵不過游闕的言語蠱惑,含糊不清吐出了兩個字:“雄主……” 游闕聞言落在桑亞腰間的手陡然收緊,只覺得這兩個字撓在了心頭癢處,他將桑亞重新抵在桌沿,力道大得桌角的書冊都嘩啦掉了下去。 桑亞覺得自己不能白叫,伸手攥住游闕的衣領迫使對方低頭看自己:“那你不許去馬倫家的宴會?!?/br> 游闕拉下他的手,絲毫不上套:“你都叫我雄主了,這種事難道不是聽雄主的?” 桑亞還欲再說,卻被游闕吻住了唇舌,剩下的字句一個不落被迫咽進了肚子里,只余一片嗚咽。 游闕心想身下這只張牙舞爪的雌蟲只有接吻的時候才會聽話一些、懂事一些,雖然馴服的過程中難免受傷,但彼此都得了趣。 各家送來的請柬林林總總加起來足有四十多張,但游闕只接了馬倫家的請柬,他下月將去赴宴的消息很快在南部不脛而走,一時間引得城內的貴族圈小小躁動了一瞬。 那些貴族聽說南部唯二的純血冕下接受了馬倫家的邀請,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同時還有些幸災樂禍:聽說那位純血冕下現在可是桑亞的雄主,這次去說不定就是替自家雌君報仇的,馬倫家再有權有勢,也不可能和一只純血雄蟲對著干,他們八成要倒大霉了。 但說歸說,那些貴族為了能一睹純血雄蟲的風采,都牟足了勁想弄一張馬倫家的宴會請帖,一時間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一張普普通通的請柬在黑市上恨不得被炒到了天價。 馬倫也不知怎么想的,聽聞消息之后反而又往外補發了許多請柬,城里有頭有臉的蟲幾乎都得了一份。 于是游闕知道,馬倫心里和自己一樣也在打著小算盤,不過只有見面那天才能知道對方在搗什么鬼。 與此同時,艾格斯也終于從警局里被放了出來。他知道這是游闕的暗中示意,也沒敢在外面多待,連忙帶著雌君回家閉門不出,一副被收拾怕了的模樣。 艾格斯的雌君利奇在軍部也算個小官,他見雄主在里面被折磨得消瘦憔悴,難免心疼:“雄主,我之前原本想塞錢把你救出來,但警局不肯收,前兩天不知道為什么又肯了,會不會是馬倫閣下在里面幫的忙?” 艾格斯坐在沙發上,聞言冷笑連連:“馬倫?如果真是馬倫幫的忙,你第一次去求情的時候他就出手了,又怎么會等到現在?!” 利齊一想也是,猶豫勸道:“您以后不要再和馬倫閣下走那么近了,吃力不討好,下次如果再發生什么事,只怕他還會讓您背鍋?!?/br> 艾格斯已經暗中投靠了游闕,哪里還敢和馬倫糾纏不清,他坐在沙發上長吁短嘆,不知想起什么,忽然出聲問道:“我聽說馬倫閣下舉辦了一場宴會,他給我們發了請柬嗎?” 利齊從茶幾抽屜里翻出了一張淺金色的請柬:“發了,您要去赴宴嗎?” 艾格斯接過請柬,心想這哪里是什么慶功宴,分明是鴻門宴,到時候指不定要牽扯多少蟲進去呢,咬牙切齒道:“不去也得去?!?/br> 他如果不去,游闕分分鐘就能再找個理由把他關進警局,艾格斯根本沒得選。 馬倫家的宴會定在了晚上七點,地點就在他家的公館,不知是不是因為傳聞游闕會到場的原因,就連哈靈頓首領和白蘭德也一起赴宴了,其中還包括阿綏這個純血雄蟲。 他們入場的時候立刻引起了一陣不小的轟動,馬倫見狀笑容滿面,連忙上前迎接:“阿綏冕下,哈靈頓首領,白蘭德少將,歡迎之至?!?/br> 哈靈頓首領其實不喜馬倫,只是游闕今天第一次出席公開場合,他身為南部的首領總要到場意思意思,既是拉攏,也是為了對方的安全考慮。 哈靈頓首領對馬倫的態度既不熱絡也不冷淡,端著酒杯與他禮貌相碰:“馬倫閣下,我今天過來只是隨便轉轉,您不用太過客氣?!?/br> 阿綏在旁邊左顧右盼,眼中滿是好奇。他純粹是聽說游闕會出席這場宴會,閑的沒事干讓白蘭德帶他過來轉轉,并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馬倫這個陰險的老頭子身上。 一些賓客早早就到場了,他們端著酒杯聚在一起閑談,時不時就會把目光看向阿綏那邊,但不多時就收了回來—— 阿綏是純血不錯,但他早就迎娶了雌君,再加上今天哈靈頓首領和白蘭德少首領都在旁邊,還真沒有誰敢觸這個霉頭。 游闕冕下雖然和桑亞在一起了,但他們畢竟沒訂婚不是?只要他們一天不結婚,自己就還有機會。 所有的賓客都翹首以盼,焦急等待著游闕的到來。當墻上的裝飾性掛鐘指向七點時,只聽外間傳來一陣飛行器降落的聲音,緊接著迎賓的大門口就出現了一抹修長挺拔的身形,大家循聲看去,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第197章 宴會(上) 游闕今天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低調典雅的黑色將他襯得愈發神秘,銀灰色的領帶上別著一枚碎鉆領夾,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繁瑣的裝飾。 宴會廳上方的水晶燈稠麗晃眼,卻遠不及游闕冷峻的面龐吸引目光,他身上的氣息是冷硬的、游刃有余的,不似別的雄蟲那么輕佻柔弱,強大的雌蟲看見他的時候甚至會有一種想被征服的欲望。 賓客里不少雌蟲看見游闕都暗自軟了雙腿,他們用一種發情期才有的灼熱目光盯著他,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果然是純血雄蟲,容貌和身段都無可挑剔,如果能和這位冕下春風一度,真是死了也甘愿。 馬倫在看見游闕進門的時候面容有一瞬間凝固,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表情,笑著迎了上去:“游闕冕下,您能來這里真是蓬蓽生輝,歡迎歡迎,快請進?!?/br> 在場至少有一半的蟲都知道馬倫與桑亞的恩怨糾葛,游闕如果太過熱絡反而奇怪,故而他態度疏離,只淡淡道了聲謝。 說話間,游闕忽然發現了哈靈頓首領他們,主動走上前道:“哈靈頓首領,白蘭德少將,好巧,沒想到你們也來了?!?/br> 阿綏聞言從后面悄悄冒頭,指著自己道:“還有我,我也來了?!?/br> 游闕笑了笑:“你是來玩的?” 阿綏理所當然道:“我來找你玩兒啊?!?/br> 整個宴會廳只有他們兩個是黑頭發,因此顯得格外醒目。 哈靈頓首領早就習慣阿綏天真貪玩的性子了,聞言微微搖頭,對游闕無奈道:“阿綏剛來南部不久,平常也沒什么朋友,一聽說您今天會來赴宴,就把我們拽了出來,您別見怪?!?/br> 游闕和阿綏是同鄉,關系自然不一樣,他從侍者的托盤里取過一杯紅酒,與哈靈頓首領輕輕碰杯:“沒關系,我平常也沒什么朋友,阿綏以后如果無聊了,可以多來我家聚會?!?/br> 阿綏聞言眼睛一亮:“真的嗎?那下次我就去你家玩了?!?/br> 白蘭德聞言默默揉了揉阿綏蓬松柔軟的頭發,心里難免有些愧疚,他這段時間忙于軍務,都沒時間好好陪自家雄主。 這場宴會的東道主原本是馬倫,但游闕與白蘭德他們相談甚歡,反而顯得他十分沒有存在感,怎一個尷尬了得。 期間還有不少雌蟲都端著酒杯上來搭訕,他們僅僅與游闕對視一眼就臉紅心跳,被撩得春水泛濫。 “冕下,聽說您剛來南部不久,如果想四處轉轉,我很樂意為您效勞?!?/br> “不知道有沒有榮幸邀請您跳一支舞?” “冕下剛剛康復出院不久,怎么能劇烈運動,我家里收藏了一份s級的恢復藥劑,改天冕下如果有空的話,可以親自來取?!?/br> 面對罕見的純血雄蟲,那些雌蟲紛紛放下矜持的身段,或拋出橄欖枝,或自顯家世,只期望能獲得游闕一個眼神。 不過游闕的神色并沒有太大變化,他客氣婉拒,借口有話要和阿綏說,和對方找了一處僻靜靠窗的角落低聲交談。 阿綏去旁邊的餐桌上拿了一份蛋糕,一邊吃一邊好奇問道:“你今天來怎么不帶上你的伴侶?不然等會兒跳舞的時候就沒人陪你了?!?/br> 游闕將手中的酒杯輕輕擱在裝飾臺上,并沒有解釋得太詳細:“他和馬倫家有仇,你來的時候沒聽說嗎?” 阿綏聽說了,只是一時忘了這茬,他咬著叉子氣得眉頭都皺了起來:“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壞的雄蟲,居然搶走了你伴侶的翅翼,白蘭德的翅翼那么漂亮,我每次都是輕輕摸的!” 游闕不知道南部雌蟲的翅翼長什么樣子,也從未窺見過屬于桑亞的那份美麗,一時不知該怎么搭話。他目光不經意一瞥,忽然發現有一抹黑色的身影站在角落欲言又止地看著自己,無聲瞇了瞇眼。 “我去一趟洗手間,很快回來?!?/br> 游闕對阿綏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隱入了賓客間。其中不少雌蟲都在后方悄悄追隨著游闕,結果發現雄蟲走進了洗手間,只得尷尬停住腳步。 宴會剛剛開始沒多久,洗手間空曠寂靜。游闕進去的時候就見艾格斯站在里面,對方一身黑色的西裝還算體面,只是神態憔悴,有些畏畏縮縮的。 游闕從口袋里拿出煙盒,抽出一根煙叼到嘴里,彌漫的煙草味很快蓋過了洗手間刺鼻的香薰味,他垂眸點火,聲音平靜:“怎么樣,有結果了嗎?” 艾格斯戰戰兢兢點頭:“你……你要的東西在貝歐文的臥室,二樓拐角第一間房就是的,他的臥室里有一個密室,機關就在墻上的畫像后面……” 游闕來之前專門查過檔案資料,他聞言抬眼看向艾格斯,挑眉反問道:“如果我想知道這些,為什么不直接去警局調檔案資料,而是要大費周章的把你撈出來?” 艾格斯說的這些警局都有記錄,甚至警方當初也搜查過那間密室,但并沒有發現桑亞翅翼的蹤跡。 艾格斯聞言臉色一白,生怕游闕把自己又送了進去,連忙擺手道:“不不不,其實那間密室還有一個小隔間,真正不能見光的藏品都在里面。我以前和貝歐文玩得近,曾經看他炫耀過,不過我只記得機關在桌子下面,密碼就不知道了,他也不肯給我看?!?/br> 游闕不緊不慢撣了撣煙灰,聲音莫名透著幾分危險:“你確定自己不知道密碼?” 艾格斯擦了擦額頭的汗,哭喪著臉道:“我雖然和貝歐文玩得好,但也只是狐朋狗友的關系,密碼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且自從貝歐文死后,他的臥室就被馬倫鎖起來了,誰也不能進去?!?/br> 游闕擰眉,沒有吭聲,他大抵覺得自己這筆買賣做的有些不劃算,折騰來折騰去,最后只從艾格斯嘴里得到了一條這么雞肋的消息。 “……” 死寂的沉默最能折磨蟲,艾格斯久不聽見游闕回答,欲哭無淚差點給他跪了:“我我我……我知道的只有這么多了,別的真的不清楚了?!?/br> 他似乎是為了將功補過,又透露了一條自己打聽來的消息:“今天舉辦宴會的時候,萊米和萊星也過來了?!?/br> 游闕聞言夾煙的手一頓,眉頭皺得更緊:“他們怎么會過來?” 馬倫連桑亞都沒請,無緣無故把萊米和萊星請過來做什么? 艾格斯解釋道:“今天這場宴會到了不少軍官,下屬也會跟著過來,萊米萊星的上級長官也在馬倫家的邀請之列,馬倫八成還沒死心?!?/br> 游闕也也懷疑馬倫不安好心,他思及此處,皺眉掐滅煙頭道:“我先出去看看,你有什么消息隨時告訴我?!?/br> 他語罷轉身離開了洗手間,艾格斯在里面逗留了十幾分鐘左右,確定沒有蟲注意到這里,也離開了洗手間。 游闕回到宴會廳后就在不著痕跡尋找著萊米萊星的身影,最后終于在賓客的邊緣外圈發現他們,端著酒杯走了過去。 萊米萊星顯然不愿意參加這場宴會,他們全程都跟在長官身后,眉頭緊皺,一言不發。 柯克伯爵早就看上了這對漂亮的雙胞胎,面容一模一樣,在床上玩起來一定非常有意思。他狀似在和那些長官聊天,實則全副心神都放在了萊米萊星身上,下流的目光一直盯著他們。 “萊米,萊星?!?/br> 一道低沉熟悉的聲音陡然從耳畔響起,將萊米萊星嚇了一跳,他們驚訝回頭,卻見游闕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身后,神色頓時一松,就像看見了救兵似的:“冕下?!” 游闕微微頷首:“你們什么時候來的宴會,怎么不找我?” 萊米萊星剛才原本想找游闕的,只是他身邊圍繞的不是首領就是公爵高官,他們實在不方便上前。 萊米出聲解釋道:“我們是和長官一起來赴宴的,剛才看您有些忙,所以就沒有過去?!?/br> 游闕心知這里是場鴻門宴,皺了皺眉道:“你們回去吧,桑亞也在家里?!?/br> 萊米萊星聞言正欲說話,一旁的柯克伯爵忽然出聲道:“冕下,軍部枯燥無趣,難得舉辦一次宴會,何必擾了興致呢?中途離席可不是禮貌的行為,萊米萊星也不好向他們的長官交代?!?/br> 游闕循聲看去,只見說話的是一名瘦白雄蟲,對方穿著紫金色的燈芯絨禮服,頗為華麗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