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之我來自遠方 第1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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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銀員下意識瞥了眼桌角:“是的閣下,我們有個員工回家探親了,數量有些不夠用?!?/br> 游闕冷不丁出聲問道:“收雄蟲嗎?” “額……”收銀員聞言明顯有些尷尬,他悄悄看了眼游闕臉上的口罩,又飛快收回視線,委婉拒絕道:“閣下,抱歉,我們只收雌蟲?!?/br> 就算是招雄蟲,也得招個面貌端正的,游闕這副模樣顯然不適合做服務行業,會嚇跑顧客的。 游闕也覺得自己這個問題有些白癡,打消了剛才心血來潮的念頭:“謝謝,結賬吧?!?/br> 他下午還趕著去拍證件照,沒時間在這里逗留,結完賬之后就匆匆往門外走去了,結果沒想到在拐角的時候猝不及防撞上了一只雌蟲: “砰——” 游闕后退兩步,下意識道:“抱歉,我沒看見……” 他話未說完,待看清對面那只雌蟲時不自覺消了聲,眼中閃過了一抹訝異:“是你?” 桑亞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游闕,神色明顯愣了一瞬。他回過神來,不著痕跡將流血的右手藏到身后,擋住了洗手間的門:“閣下,好巧,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您?!?/br> 桑亞想起那天調的酒,不免有些尷尬。 游闕顯然也想起了那杯糖漿,他的目光落在桑亞身上,忽然發現對方衣領處有零星血跡,不由得一頓:“你來這里吃飯?” 桑亞:“是的?!?/br> 游闕皺了皺眉:“你確定?” 桑亞不明白游闕何出此言:“為什么這么問?” 游闕不語,只是抬起了自己的左手。他的指尖比常人要修長一些,也更為有力,每一寸骨骼血rou都像是上帝精心雕刻的作品?;椟S的廊燈傾灑下來,給這只骨節分明的手覆上了一層暖玉般的色澤,美得令人屏息。 真漂亮…… 桑亞心中忍不住低嘆了一句,卻還是不明白游闕的意思:“您想說什么?” 游闕反問:“你看不見嗎?” 他修長的指尖在光影中微微翻轉,西裝袖口因此滑落半截,簡簡單單一個動作莫名看出了幾分禁欲的色氣,指縫間赫然沾著一抹猩紅的血跡。 桑亞見狀心中一沉,下意識攥緊了自己的右手。 游闕好像發現了什么:“你受傷了?” 桑亞:“……” 第169章 拍照 桑亞無法解釋游闕蹭到的血跡是哪兒來的,他猶豫一瞬,只好將自己的右手露了出來,食指處被刀片劃出了一道短而深的傷口,猩紅的血液還在往外流淌: “抱歉,我剛才不小心割傷了手,蹭到您身上了?!?/br> 游闕想不明白餐廳里會有什么東西割出這么鋒利的傷口,但他和桑亞僅僅幾面之緣,追問太多難免顯得奇怪。他把手插入外套口袋,似乎想尋找什么,但里面空空蕩蕩,只有一個打火機,只能放棄:“你的手還在流血,找個診所包扎一下吧?!?/br> 桑亞笑了笑:“閣下,小傷而已?!?/br> 他語罷將受傷的指尖遞到唇邊,低頭吮掉了上面猩紅的血跡,淺色的唇沾上一縷薄紅,比胭脂還要明艷幾分。 桑亞做完這一切,給游闕看了看自己不再流血的指尖,示意已經沒事了:“您來這里是為了什么?吃飯嗎?” 游闕沒有隱瞞:“不,相親?!?/br> 桑亞沒想到游闕也是過來相親的,微不可察頓了頓:“成功了嗎?” 游闕:“他被我嚇跑了?!?/br> 桑亞聞言一怔,想起游闕那天摘下口罩的面容,瞬間明白了什么。他舔了舔唇邊的血痕,低聲意味不明道:“真可惜,他如果肯坐下來和您慢慢喝杯酒,也許會發現您是只不錯的雄蟲?!?/br> “是嗎?”游闕瞥了眼桑亞,心想這只雌蟲又在給自己發好人卡了,“不過很可惜,我不太喜歡喝糖漿?!?/br> 桑亞被噎了一瞬,尷尬道:“好吧,那天的酒確實有些糟糕,不知道您愿不愿意給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請您去酒吧喝一杯?” 游闕低頭看了看時間,卻拒絕了:“下次吧,我今天還有點事?!?/br> 他發現自己已經站在洗手間門口和桑亞聊了太久,都快耽誤拍證件照的時間了,語罷匆匆告別:“抱歉,我先走了?!?/br> 桑亞顯然沒想到自己會被拒絕,畢竟薩利蘭法99%的雄蟲都不會拒絕一只漂亮的雌蟲邀請,但游闕卻走得頭也不回,甚至連告別的話都稍顯敷衍冷淡,難免讓蟲感到了幾分尷尬和惱怒。 桑亞站在原地,淡淡挑了挑眉: 下次?錯過這村沒這店,下次他可不一定想請這只雄蟲喝酒了。 桑亞站直身形,將一塊“請勿打擾”的黃牌掛到了洗手間門口,正準備離開這里。結果他剛一走出廊道,就撞上了去而復返的游闕。 桑亞敏捷后退一步,免得又不小心蹭到這只雄蟲:“閣下,您不是有急事嗎,怎么還沒有離開?” 難道對方后悔了? 游闕沒回答,只是遞給了他一片保護傷口的除菌貼:“把傷口處理一下?!?/br> 桑亞見狀一愣,下意識接了過來:“您剛才……” 游闕言簡意賅道:“我找服務員要的?!?/br> 游闕是真的沒時間了,古伊古一直在發消息催促,他把除菌貼遞給桑亞后就要離開,手腕卻忽然被雌蟲攥住,對方悄無聲息往他的上衣口袋里塞了一張卡片: “這是酒吧的免單卡,您什么時候有空,可以隨時過來喝酒?!?/br> 桑亞語罷忽然發現游闕的上衣口袋像以前一樣別了朵紅紙玫瑰,他手腕一翻直接摘走了,低聲問道:“我想您應該用不上這朵漂亮的玫瑰了,給我好嗎?” 游闕偷了這么多年的東西,還從沒有被誰偷過。他盯著桑亞那雙略顯蠱惑的眼眸,總感覺自己被一條帶毒刺的玫瑰藤給纏住了,如果強行掙扎只會被刺得鮮血淋漓。 ……不過應該是錯覺。 游闕本來也是要丟掉那朵玫瑰的,回過神道:“你想要就拿走吧?!?/br> 他語罷轉身朝著大門走去,匆匆離開了這間餐廳,背影很快消失在了車流中。 看來是真的有急事。 桑亞收回視線,低頭看了看那張除菌貼,雌蟲的體質一向強悍,其實根本用不上這種東西,但他還是撕開包裝,把藥貼平整覆在了傷口上。 敷了藥,傷口應該會好得更快些吧? 游闕趕到警局門口的時候,古伊古和約翰已經蹲在路邊等著了。他們眼見游闕過來,快步上前催促道:“游闕,你怎么現在才來,我叔叔都快交班了!” 游闕隨便編了個借口:“路上有點堵,還來得及嗎?” 古伊古沒好氣道:“你再啰嗦下去就來不及了,快跟我進來?!?/br> 警局大廳氣氛嚴肅,四周都是來來往往的軍雌。游闕身為一個小偷,進去的時候難免感覺有些怪異,他跟著古伊古穿過走廊,最后停在了一間辦公室門口。 古伊古彎腰敲響房門,聲音就像做賊一樣:“叔叔,是我?!?/br> 游闕趁著古伊古敲門的時候,抬手摘下了臉上的口罩。他對著旁邊的儀容鏡撕掉傷疤,又用紙巾擦了擦臉上紅腫的麻子,確定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這才把紙巾扔進垃圾桶。 沒過多久,辦公室的門咔嚓一聲打開了,只見一名穿著制服的中年雌蟲從里面走了出來,應該就是古伊古的叔叔理查:“要拍照的那只蟲來了嗎?我還有十分鐘就下班了?!?/br> 古伊古聞言連忙把旁邊的游闕拉了過來:“他來了他來了,您趕緊幫他拍一張,拍完我們立刻就走?!?/br> 理查深知自己這個侄子不學無術,跟著古伊古扎堆混的八成也不是什么好鳥,他聞言不耐煩抬眼看去,結果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俊美淡漠的面龐,能把圣里埃小鎮所有雄蟲都甩出三條街去。 理查愣了一瞬:“就是你要拍證件照?” 游闕點頭:“麻煩您了?!?/br> 倒是挺有禮貌的。 理查的語氣緩和了幾分:“進來吧,身份證帶了嗎?” 游闕從口袋里抽出了一張身份證遞給他:“帶了?!?/br> 理查坐在光腦后方,把身份證放進卡口進行掃描,不多時屏幕上就彈出了密密麻麻的身份信息,他大致掃了眼道:“這張身份證上有指紋數據,出生日期和姓名不能更改,不過數據庫里的照片是可以替換的,等會兒你重新拍張照就行了?!?/br> 古伊古問道:“叔叔,他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理查端起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口,不以為然道:“這有什么好被發現的,只要他長得和數據庫里的照片一樣,誰會查那么多,圣里埃小鎮是窮鄉僻壤,又不是帝都中心?!?/br> 他語罷又補充了一句:“前提是你們不要犯事被抓進警察局?!?/br> 古伊古訕訕一笑:“當然不會,我最近老實著呢?!?/br> 警局的辦事流程比游闕想象中要快許多,他在攝影棚拍好照片,理查直接幫他上傳了星網數據庫,末了出聲叮囑道:“照片我已經幫你換好了,不過以后如果遇上政府篩查,記得躲一躲,他們不止要查照片,還要查指紋?!?/br> 游闕道了聲謝,又問道:“真的沒有辦法辦一張新的身份證嗎?” 理查搖搖頭,那雙蒼老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他的心思:“我聽古伊古說了,你沒有出生證明,根本辦不下來的。圣里埃小鎮每年來來往往的蟲那么多,有走私的,有做生意的,也有逃難的,帝國都快放棄治理了。其實有沒有新的身份不重要,活著才是最重要的?!?/br> 游闕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想要一個全新的身份、一個干干凈凈的開始,實在難如登天。 理查不知想起什么,指著游闕手里的身份證道:“對了,需不需要幫你把這張身份證上的照片也換一換,辦張新的,以后也方便一些?!?/br> 游闕卻拒絕了:“沒關系,就這樣吧,今天麻煩您了?!?/br> 他已經借用這張身份證行了太多便利,總不能連別人的照片都換下來。 游闕一向現實冷漠,總覺得在生存面前,一切都得靠邊站。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遠離了那個偏僻的村子,在這個擁擠的小鎮和古伊古他們廝混太久,身上多多少少也沾了點煙火氣。 游闕和古伊古他們從警局里出來,在街頭隨便找了個位置蹲著,抽煙的抽煙,剔牙的剔牙,發呆的發呆。 游闕摩挲著口袋里的身份證,忽然出聲問道:“新聞上說鎮子外面一直在鬧星盜,好點了嗎?” 這張身份證的主人當初死在了荒郊野外,尸體也不知道在哪兒,如果可以的話,游闕想過去把他的尸體收殮一下。 古伊古用牙簽剔牙,百無聊賴道:“好個屁,你看我們鎮上駐扎的軍隊,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星盜打過來了第一個跑的就是他們,你可別想不開跑出鎮子,萬一被那些不長眼的星盜斃了怎么辦?!?/br> 游闕彈了彈煙灰:“圣里埃一直這么亂嗎?” 古伊古聳肩:“反正從我出生的時候它就這樣了,亂成一鍋粥?!?/br> 約翰一直沒吭聲,聞言結結巴巴道:“我……我好餓啊,能……能不能找個地方吃飯?” 游闕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結果只掏出來一把鋼镚,大概有十幾枚星幣,還是早上買面包的時候剩的:“我只有這么多?!?/br> 古伊古也摸了摸口袋,結果他比游闕還窮:“我花光了,怎么辦,要不出去偷兩單?” 游闕皺眉不語。 約翰卻著急開口阻攔道:“我們別……別偷了,最近風聲緊……緊得很,前兩天有一個……小小偷在酒吧偷東西,手都廢了,渾身鮮血淋漓地扔在街上……那……那些軍雌都不敢管?!?/br> 古伊古顯然也聽說了這件事,心有余悸道:“那怎么辦?各回各家?” 偷雞摸狗的混混沒有一個是愿意老老實實待在家里的,游闕也不愿意待在家里。他聞言不知想起什么,從上衣口袋抽出了一張卡片,這是那只雌蟲今天塞給他的免單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