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之我來自遠方 第168節
書迷正在閱讀:年代文里的炮灰真千金、穿成七零惡毒小媳婦、重生后肆爺他嗜妻如命、我那溫柔強大又短命的丈夫、穿成外室文里的反派正室、獸世(高h)這世界是個巨大的XP收集器、首富的紙片戀人、折青梅記、婚后寵愛、首輔追妻錄
他的太爺爺今年已經139歲了。 阿綏沒有太爺爺那么厲害,所以他給自己定下的壽命是120年。 白蘭德心想阿綏到底是哪個奇怪的地方出來的,每天都在說胡話。他搖搖頭沒有在意,找了一個昂貴的雕花木盒把戒指放進去保管好,免得不小心弄壞了。 晚上洗澡的時候,白蘭德總是會控制不住想起阿綏剛才的許諾。他站在花灑下方,背靠著冰涼的瓷磚墻,心想薩利蘭法的雌蟲果然都大同小異,雄蟲稍微說一點好話就能把他們迷得暈頭轉向。 雖然白蘭德覺得自己不算那種蟲。 雖然他確實為阿綏的話心顫了一瞬。 白蘭德打濕頭發,伸手摸向旁邊的架子,結果發現洗發水用完了,隔著門喊了一聲:“阿綏?” 浴室門打開了一條縫隙,阿綏探頭問道:“怎么了?” 白蘭德被水霧模糊了視線:“你打開儲物柜看看,里面有沒有洗發水?!?/br> 阿綏聞言回去翻找片刻,拿了一瓶洗發水走進浴室,他撕開包裝放到洗漱架上,見白蘭德的頭發已經長到了腰際,出聲詢問道:“要不我幫你洗?” 白蘭德聞言動作一頓,不知該不該拒絕。 阿綏見狀就當他默認了,他挽起袖子擠了一點洗發露,然后揉搓出泡沫認真幫白蘭德清洗那頭綢緞似的漂亮金發。 星網上的視頻說了,南部的雌蟲都漂亮,愛臭美,愛干凈。他雖然不知道白蘭德臭不臭美,但對方愛干凈肯定是毋庸置疑的。 白蘭德也沒拒絕,他在一片潺潺的水流中轉身抱住了阿綏,伸手攥住對方濕透的衣角,見雄蟲認真給自己洗著頭發,莫名想起了今天那場戛然而止的吻。 白蘭德有心補償,伸手解開了阿綏的腰帶,他咬了咬雄蟲的耳垂,聲音在水流中有些模糊不清,像一場旖旎的夢:“阿綏,我幫你?” 阿綏聞言動作一頓,既不拒絕,也不接受,仿佛在思考什么。他的雙手慢慢滑落下來,落到了雌蟲精瘦的腰間,垂眸的時候眉眼顯得格外深邃,像一副干凈的水墨畫,純粹而又漂亮:“我……” 阿綏聲音暗啞,顯得遲疑猶豫,他將白蘭德抵在墻上溫柔親吻,過了好半晌才紅著臉緩緩吐出一句話: “你能不能教我……怎么標記你?” 標記代表著占有。 星網上的視頻說,如果你想和一只雌蟲在一起,那么就必須標記他。 阿綏今天正看到關鍵地方,結果就被白蘭德發現了,他剛才偷偷打開光腦,沒有密碼也登不進去,只能尋求雌蟲的幫助。 白蘭德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 第153章 路遇 白蘭德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親手教一只雄蟲怎么標記自己。 對于這種事雄蟲大多是無師自通的。他們往往未成年就已經流連聲色場所,身邊圍繞著無數雌蟲,跪伏在腳邊心甘情愿獻上一切,包括財富,包括身軀,包括尊嚴…… 但阿綏什么都不懂。 他還沒來得及懂。 白蘭德的胸膛起伏了一瞬,控制不住伸手捧住了阿綏的臉。他金色的發絲已經長到腰際,柔軟絲滑,濕漉漉貼在臉頰兩側,容貌美麗卻又不失鋒芒,看起來雌雄莫辨:“阿綏,你真的想標記我嗎?” 阿綏不言不語,在水霧中傾身吻了過來,早已不是當初懵懂青澀的技巧,于是白蘭德知道,對方沒那么容易滿足了。 白蘭德一邊手把手地教他,一邊喘息低語,吐出極具蠱惑性的字句:“阿綏,你標記了我,就必須和我結為伴侶……” 阿綏自然是答應的,他抬手將濕漉漉的頭發捋到腦后,露出輪廓分明的五官,眼中滿是亮晶晶的笑意:“好?!?/br> 白蘭德與他纏吻在一起:“別反悔……” 別反悔…… 雌蟲一旦被標記,后頸的蟲紋就會變色,到時候誰也瞞不住了。白蘭德規行矩步的一生終于也迎來了一次押上性命身家的賭注,而他仍未知道結局和輸贏。 雄蟲的信息素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就像是春日于青草溪邊散步,然后落下一場綿密如絲的細雨,帶著薩利蘭法絕不會有的自然質樸。 白蘭德甚至難以在這樣的濃烈信息素中保持理智,只能死死攥住阿綏的肩膀,使自己不至于跌倒,身后肩胛骨控制不住展開了一雙半透明的翅翼,流光溢彩,美不勝收。 那是南部雌蟲特有的求偶方式。 阿綏伸手觸碰了一下,那翅翼便顫動著抖落了上面的水珠。白蘭德眼尾沁紅,埋首伏在阿綏頸間,啞聲阻止道:“別……” 阿綏顯然不會聽他的。 這只雄蟲并沒有想象中那么聽話,今夜甚至開始脫離了掌控。 白蘭德昏昏沉沉,只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連怎么離開浴室的都不知道,等醒來時已經躺在了床上。 阿綏則趴在旁邊,支著下巴好奇打量著這只雌蟲,指尖慢慢摩挲著白蘭德后頸的蟲紋,古樸的圖騰已經悄然變了色。 他已經將這只雌蟲標記成功了。 白蘭德恍惚睜開雙眼,艱難動了動身形,過了那么幾秒才意識到昨夜發生了什么。他抬眼看向身側的阿綏,不免有些怔愣,后者卻靠過來像小狗一樣在他頸間蹭了蹭,柔軟的發絲擦過臉頰,帶來一陣輕微的癢意。 “白蘭德……” 阿綏低聲說:“你的蟲紋變色了?!?/br> 白蘭德沒想到對方第一次就把他深度標記了,聞言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后頸,那一片蟲紋已經不再guntang灼熱,終于饜足平靜了下來,連躁動的精神力都得到了幾分緩解。 白蘭德臉頰紅潮未退,尷尬往后躲了躲,卻反被雄蟲抱得更緊。阿綏常年練劍,手臂繃緊的時候肌rou線條分明,不難感受到其中蘊藏的力道。 白蘭德被他勒得有些喘不過氣:“阿綏,松開?!?/br> 阿綏聞言終于松了幾分力道,卻比以往更纏人,甚至有些食髓知味,在他耳畔撒嬌問道:“白蘭德,我明天還能標記你嗎?” 這種話難免令蟲感到羞恥,但對于雌蟲來說卻是夸贊,那意味著雄蟲相當滿意他們的身體,婚后也會更為得寵。白蘭德聞言睫毛顫動一瞬,啞聲詢問阿綏:“你很喜歡嗎?” 阿綏的情緒總是直白不加掩飾:“喜歡?!?/br> 白蘭德伸手抱住阿綏,揉了揉雄蟲的頭發:“等下個星期吧?!?/br> 雌蟲一旦被雄蟲深度標記,會有一段長達七天的虛弱期。白蘭德雖然不知道別的雄蟲如何,但能隱隱感受到阿綏有些過于“生猛”,他未必招架得住。 阿綏聞言也不見失望,反而在耳畔悄悄問道:“那我是不是可以娶你了?” 他們連覺都睡了,總得負責。 白蘭德聞言心情不免有些復雜,他一邊為雄蟲沒有打算吃干抹凈就跑而高興,一邊又為阿綏的身份感到頭疼,溫聲哄勸道:“先睡覺,等星民證辦好再說?!?/br> 阿綏:“明天辦?” 白蘭德嗯了一聲:“明天辦?!?/br> 阿綏:“那我明天是不是就能出去了?” 白蘭德心想喬裝打扮一下應該不要緊:“可以,不過要換身衣服?!?/br> 阿綏得知可以出去,開心得在床上打了個滾。他想起自己今天在街對面看見的那戶鄰居,忍不住出聲問道:“你家對面是不是還住了別的蟲?” “對面?” 白蘭德聞言思索了一瞬:“你指八殿下伽因?不過他性格孤僻,很少出門,平常碰不見的?!?/br> 阿綏好奇出聲:“他好像瘸了一條腿?” “噓?!?/br> 白蘭德聞言及時抵住他的唇,壓低聲音提醒道:“八殿下的腿以前上戰場時受了傷,沒恢復好所以瘸了,以后如果遇到他,千萬不要提這件事?!?/br> 阿綏忽然沒頭沒尾說了一句話:“但是我三爺爺也瘸了一條腿?!?/br> 白蘭德一頓:“……八殿下是你三爺爺?” 不可能吧? 阿綏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白蘭德一眼:“當然不是,我三爺爺和我一樣,都是黑頭發黑眼睛,他是白頭發紅眼睛,跟我三爺爺一點也不像?!?/br> 白蘭德聞言心中暗自松了口氣,也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太過荒謬。他用手撐著從床上坐起身,原本想去清理一下身體,結果發現身上已經被洗得干干凈凈,下意識偏頭看向阿綏,詫異問道:“你幫我洗過澡了嗎?” 阿綏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嗯?!?/br> 白蘭德當時腿軟得都站不起來了,在信息素的刺激下只知道抱住阿綏啜泣,那些東西又不能不清理,阿綏只能幫他洗干凈了。 白蘭德心想這只雄蟲真傻,他重新倒入枕間,無奈說了一句話:“下次別洗了?!?/br> 雄蟲不該做這種事的,而且那些東西本來就該留在身體里面,否則無法繁衍后代,阿綏居然傻到幫他洗干凈了。 阿綏不明所以,但還是老老實實應了一聲,他腦海中的困倦如潮水般襲來,趴在枕頭上很快就睡著了。 翌日清早,白蘭德去軍部檔案處想辦法幫阿綏辦了一套假的證件,到時候只要再去醫院測一下血液純凈度,把信息錄入星網,阿綏就算是一名合法的帝國星民了。 白蘭德帶著證件回家,途經商店還幫阿綏買了好幾套衣服。這只雄蟲在星盜窩里待了太久,身上永遠是一套萬年不變的短袖長褲,相比帝國其余錦衣玉食的雄蟲來說實在相差懸殊。 “把這套衣服換上,等會兒我們一起去醫院?!?/br> 白蘭德到家之后,從購物袋里挑了一套休閑服遞給阿綏,上衣是純白色的連帽款式,下身是一條灰色運動褲,配了一雙黑白色的運動鞋。他不太確定阿綏的喜好,但這種穿搭風格最近在帝都還算流行,起碼顏色不會花里胡哨的扎眼睛。 阿綏三兩下換上衣服,然后對著鏡子照了照,轉頭詢問白蘭德:“好看嗎?” 阿綏本來就臉嫩,穿上這一身就更臉嫩了,看起來青春洋溢,像個剛畢業的高中生。 白蘭德莫名有一種自己老??心鄄莸母杏X,他從旁邊的購物袋里拿出一盒改色劑,倒了一點在掌心抹勻:“好看。過來,我把你的頭發改改色?!?/br> 阿綏的頭發顏色太深,不好遮掩,白蘭德只能用一次性改色膏幫他改成了淺棕色,連帶著眉毛也改了改:“這種染膏是軍部平常出任務喬裝打扮用的,只有特制的藥水才能洗下來,維持一個星期應該沒問題?!?/br> 阿綏對著鏡子照了照,發現自己的頭發果然變成了棕色,不過眼睛還是黑的:“那我的眼睛怎么辦?” 白蘭德去浴室洗凈雙手,回來時手里多了一副隱形眼鏡,他捧起阿綏的臉幫對方戴上,這只雄蟲的眼睛就變成了湖水一樣的淺藍色。 “戴上隱形眼鏡擋一擋就好了?!?/br> 白蘭德示意阿綏看鏡子,同時自己也靠了過去,乍一看他們兩個的眼眸顏色很像,意味不明的低語道:“和我一樣的藍色?!?/br> 阿綏聞言湊近鏡子仔細看了看,又眨了眨眼:“好看?!?/br> 他真帥! …… 白蘭德和阿綏收拾妥當后就出門了,結果沒想到今天恰逢周末,路況擁堵,無論是汽車還是飛行器都堵在中心區的路口過不去,他們只能臨時找了一處停車位降落,打算步行過去。 嚴格來說阿綏算是第一次進城,他步下飛行器后就看見了帝都中心商場最宏偉的建筑,數不清的大廈樓宇直入云霄,專供飛行器??康鸟R路宛如一條巨蛇在空中穿梭騰飛,路邊的商店服務員正在門口攬客,是與逃亡路途中截然不同的繁華與富麗。 阿綏雙手揣進衛衣口袋,站在路邊仰頭看了看商場大樓的高度,發現一眼都望不到頭,心想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喜歡往城里跑,看起來確實漂亮。 白蘭德見他站在路邊發呆,出聲詢問道:“想進去逛逛嗎?” 阿綏有些意動,但又擔心惹麻煩,猶猶豫豫問道:“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