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之我來自遠方 第1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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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岑風聞言微微一頓,故作不懂:“什么意思?” 法厄斯下巴微抬,不動聲色示意了一下正蹲在樓梯口用爪子撓欄桿玩的阿古,沒好氣道:“那只雌蟲崽子長得和佐格小時候很像,剛好也是十幾歲的年紀?!?/br> 許岑風聞言回頭看向阿古,臉上適時閃過一抹詫異:“你的意思是這只蟲崽很可能是你堂弟?” 法厄斯眼皮子狠狠一跳,不滿糾正道:“是佐格的親弟弟?!?/br> 這只蟲崽子又黑又丑,活像只瘦猴,哪里像他堂弟? 許岑風聞言收回視線,心想佐格的親弟弟不就是法厄斯的堂弟嗎。他捏著筷子,莫名想起上輩子韋瑟上將聯合耶尼亞一起發動兵變,靜默一瞬才出聲問道:“你想把阿古送回韋瑟上將身邊嗎?” 如果站在許岑風的角度,法厄斯此刻應該把阿古秘密養起來,等到韋瑟上將起兵叛變的時候再當做籌碼威脅對方,這是最有效也最兵不血刃的辦法。 法厄斯顯然沒理解許岑風的意思,只覺得這個問題相當多余,嗤笑出聲:“廢話,我不把他送回去難道要養這個小崽子一輩子嗎?” 開玩笑,他連自己將來要不要生蟲崽都沒考慮好,怎么可能白養別人家的蟲崽。 許岑風卻忽然問道:“如果將來有一天韋瑟上將做了背叛你的事,你會后悔今天把他的蟲崽還回去嗎?” 他想知道法厄斯會怎么選,畢竟對方生平最恨背叛。 法厄斯聞言無意識皺眉,總覺得許岑風今天好像有些奇怪,又或者不止是今天,對方的行為一直都很奇怪:“為什么這么問?” 許岑風輕描淡寫道:“好奇而已?!?/br> 法厄斯聞言居然真的思考了片刻,他今天下樓的時候沒帶槍,于是伸手比了個槍的姿勢,狹長的眼睛微瞇,就像鎖定獵物一樣死死鎖定了許岑風,唇邊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半真半假吐出了一句話:“我會殺掉他,沒有任何蟲可以背叛我?!?/br> 盡管霍斯堡就是一個崇尚背叛的地方,他們向往一切與光明背道而馳的黑暗。 許岑風:“殺了誰?” 法厄斯理所當然道:“當然是韋瑟上將?!?/br> 許岑風一頓:“那阿古呢?” 法厄斯漫不經心倒入椅背,襯衫領口微敞,露出一片古銅色的健壯胸膛,昨夜吻痕未消,平添三分曖昧:“只有懦夫才會和一只弱小的蟲崽過不去?!?/br> 言外之意,還是會把阿古送回韋瑟上將的身邊。 許岑風聞言下意識看向法厄斯,說實話,他沒想到對方會是這樣的回答,心中難免有些詫異:“你確定?” 法厄斯挑了挑眉,心想這只西部雄蟲這么驚訝做什么,意味深長道:“北部推崇的是野心,可不是下流?!?/br> 他再不要臉,也不至于在這種事情上做文章。 不得不說,許岑風有些意外,那種心情類似于他已經接受了面前這只雌蟲身上所有的冷血殘忍和霸道,包括一切大大小小的缺點,但有一天你忽然驚喜發現,對方身上原來還是有閃光點的。 挺難得…… 許岑風微不可察笑了笑,然后低頭繼續吃飯,他給法厄斯夾了一筷子菜,出聲道:“那就早點把阿古送回去吧,韋瑟上將應該會很高興的?!?/br> 法厄斯嗯了一聲:“等會兒叫個醫生過來做血緣檢測,等確定結果了再聯系韋瑟上將過來?!?/br> 他語罷不知想起什么,片刻后,又慢慢補充了一段故事:“其實敵軍當初偷走那只蟲崽無非是想威脅韋瑟上將投降,不過他并沒有同意,后來那只蟲崽不知道被扔在了哪里,十幾年都沒有音訊……上一任首領曾經說過,這件事是帝國虧欠了韋瑟上將?!?/br> 所以還回去也是應該的。 許岑風心想怪不得上輩子佐格死后韋瑟上將如此悲痛,蟲崽接二連三發生意外,換了誰都會發狂失控。 法厄斯不想鬧烏龍,他吃完飯就打電話預約了醫生上門,讓對方提取阿古的dna帶回醫院,再和佐格封存在軍部資料庫里的血液樣本進行對比,一有消息就通知他。 然而還沒等檢測結果出來,韋瑟上將就先一步上門拜訪了法厄斯。 下午的時候,許岑風原本坐在樓上看書,只聽樓下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門鈴聲,他透過窗戶往下一看,卻見門外站著七八名軍部高官,一個個神情凝重,仿佛發生了什么大事,為首的赫然是韋瑟上將。 許岑風見狀合上書頁,下意識看向正躺在床上睡午覺的法厄斯:“底下怎么來了那么多軍雌?” 法厄斯早就醒了,只是一直沒起床。他聞言用終端連接門外監控畫面,結果發現來的都是軍部的幾位高層,語氣玩味道:“哦,他們當然是來找我‘算賬’的?!?/br> 他昨天一槍打廢了希爾的下半身,消息傳出去多多少少都會引起一些震動,不只是平民百姓,就連軍部也震了三震。 在這個雄蟲稀缺罕見的時代,任何一只雄蟲的消失都會引起雌蟲的扼腕長嘆,希爾畢竟是整個北部血液純凈度最高的雄蟲,當外界得知他的下半身被法厄斯一槍打廢后,不少激進的雌蟲都氣紅了眼睛。 那種感覺無異于一個窮乞丐看見富豪把數額不菲的鈔票全部扔進了火堆,又是痛心又是憤恨: 你他媽的不要可以給我?。。。?! 為什么要燒掉???! 要知道法厄斯是整個北部的首領,大把雄蟲任他挑選,就連佐格這種貴族公子哥兒也不愁沒有雄蟲玩,但平民百姓里找不到伴侶的雌蟲還是一抓一大把。 法厄斯大可以把希爾扔去黑石監獄給里面的囚犯慰勞,運氣好說不定還能生出幾只雄蟲崽子來,但他沒有,他一槍打碎了希爾的蛋?。?!簡直暴殄天物?。?! 軍部不少將領都和希爾有過一腿,這個時候難免要替“小情人”討回幾分公道,于是在各方的輿論壓力下,幾名位高權重的將領迫不得已齊齊上門來“拜訪”法厄斯了。 許岑風莫名有點擔心:“怎么辦?” 法厄斯卻一點都不著急,他掀開被子從床上起身,三兩下套上軍褲和襯衫,把扣子扣得嚴嚴實實,冷冷勾唇道:“他們如果實在替那坨狗屎感到惋惜的話,我不介意讓他們一起陪希爾作伴?!?/br> 許岑風一聽就知道法厄斯在吹牛,別的將領也就算了,他難道還敢對著韋瑟上將開槍嗎?對方畢竟是他名義上的伯父。 許岑風只能道:“小心點,盡量別吵架?!?/br> 法厄斯才不喜歡吵架,一言不合的時候他通常喜歡直接開槍。 韋瑟上將和另外幾名將領在門口等了大概十分鐘左右才聽見門鎖被遠程cao控打開的動靜,他們推門走進客廳,卻見法厄斯正不緊不慢的從樓上下來,周身無端透著一股饜足和懶散。 韋瑟上將皺了皺眉:“首領,我們今天過來是有事想找你商議?!?/br> 法厄斯步下樓梯,示意他們在沙發上落座,自己則在中間主位坐下,雙腿交疊,漫不經心點了一根煙:“有什么事,說吧?!?/br> 他點火的時候,一縷紅發悄然滑落,那雙幽綠色的眼眸也憑空生出了兩簇火焰,犀利冰冷,讓人不敢直視。 其余的幾名將領見狀心里莫名打了個突,但他們既然結伴而來,膽子都比別的蟲大些,其中一名上將大著膽子開口道:“首領,現在霍斯堡內都傳言您一槍打廢了希爾閣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法厄斯聞言瞇眼看向那名將領,緩緩吐出了一口煙霧,無不譏諷的道:“拉明上將,你既然如此想知道真相,今天難道不應該去醫院拜訪尊貴的希爾閣下嗎,為什么要踏足這里?” 拉明上將聞言頓時一噎,臉色青白變幻不已,聲音難掩氣憤:“首領,現在霍斯堡內所有居民都知道了這件事,民怨四起!希爾閣下是我們北部血液純凈度最高的雄蟲,他就算犯了最嚴重的律法,您也應該按照規矩把他送去黑石監獄服刑,而不是一槍……一槍打廢他的下半身!” 法厄斯屈指彈了彈煙灰,對此不以為然,冷峻的側臉在煙霧中有些模糊不清:“我說過,他后半輩子永遠都不會再擁有蟲蛋這種東西了,如果你想現在把他送去黑石監獄服刑,我不介意的?!?/br> 他語罷微微攤手表示無奈:“不過一只沒辦法行房標記的雄蟲,我擔心就算送去黑石監獄也不會有雌蟲想要的,除了浪費糧食,沒有任何作用?!?/br> 韋瑟上將性格嚴正,對于法厄斯的肆意妄為感到很是頭疼,眉宇間出現了深深的溝壑:“首領,近幾年來無論是西部還是北部,雄蟲的生育率一直在大幅度下降,北部至少有四分之一的雌蟲都無法匹配到合適的伴侶,希爾的血液純凈度實在太高,不少雌蟲都是他的追逐者,現在外面議論紛紛,已經有雌蟲舉起橫幅在軍部外面抗議了?!?/br> 法厄斯聞言目光頓時陰鷙下來,冷冷吐出了四個字:“一群蠢貨!” 希爾今天可以把海特活生生打流產,明天就可以把別的雌蟲打流產,法厄斯覺得這個時候還敢替希爾抗議的雌蟲腦子里一定灌滿了蟲屎! 法厄斯沉聲道:“誰敢替希爾出頭,有一個算一個全部給我發配到拉古納海域,讓那里的海水幫他們洗洗腦子!” 韋瑟上將也不喜歡希爾,但事實如此,法厄斯當初的舉動實在過于魯莽,但凡換一只血液純凈度低的雄蟲都不會有這么大的反應:“首領,法不責眾,外面抗議的雌蟲數量實在太多,根本壓不過來,實在不行只能對外公開致歉書函了?!?/br> 許岑風一直在樓上觀察下面的動靜,當他聽到這句話就知道大事不好,心里頓時一咯噔。法厄斯上輩子乃至這輩子從來都沒和誰低頭道過歉,更何況道歉的對象還是希爾,這種舉動無異于在他腦袋上拉屎—— 可能在腦袋上拉屎都比讓他道歉強。 你如果在法厄斯腦袋上拉屎,他會把你打個半死不活,但你如果讓法厄斯向希爾那種雄蟲道歉,生不如死都是輕的。 “砰——!” 只聽樓下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槍響,法厄斯果然被這句話刺到了神經。他面無表情從腰后拔出槍支,直接砰一聲擊碎了茶幾上擺著的花瓶,狹長的眼眸危險瞇起,對韋瑟上將冷冷道:“誰想接受我的道歉,那就讓他來這里吃槍子,我不介意道歉,只怕他們沒那么大的胃口!” 韋瑟上將氣急起身:“法厄斯!你越來越放肆了!哪里還有一個當首領的樣子?!希爾是北部血液純凈度最高的雄蟲,貧民窟那些一輩子都找不到伴侶標記的雌蟲已經想雄蟲想瘋了,你現在一槍打廢希爾他們怎么可能不生氣?!” 彼時霍克剛好從醫院火急火燎的出來,他帶著許岑風的血液檢測報告一路疾趕到了法厄斯的住宅區,結果沒想到剛進門就聽見一陣槍響,頓時嚇懵了神:“??。?!” 發生什么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霍克:qaq害怕嚶,為什么要開槍槍 法厄斯:放個鞭炮,慶祝一下我對象血液純凈度100% 第109章 催婚 霍克直覺不好,連忙上前按響了門鈴,他聽說今天軍部的幾名上將要來聯合拜訪法厄斯,該不會發生了什么爭執吧?! “叮鈴——!” “叮鈴——!” 外間急促響起的門鈴聲雖然有些不合時宜,卻打破了剛才僵持的局面。大家聞聲下意識看向門口,想不通誰會在這個時候過來,最后還是法厄斯起身踢開腳邊的花瓶碎片,徑直走過去打開了大門。 法厄斯原以為是給阿古送血緣檢測報告的醫生,結果開門一看才發現是霍克,不由得皺了皺眉:“你怎么來了?” 霍克不著痕跡往里面看了眼,卻見韋瑟上將他們臉色難看的坐在沙發上,地面全是碎濺的玻璃渣,心想剛才八成是打起來了,暗恨自己真是挑了個吉利日子上門,硬著頭皮道:“首領,我是來送檢測報告的,那位閣下的血液純凈度檢測已經出來了?!?/br> 霍克以前對許岑風的稱呼都是“那個星盜”、“那只雄蟲”,冷不丁換成“閣下”這個詞,聽起來難免有些陌生。 法厄斯擰眉:“哪個閣下?” 霍克聞言聲音忽然激動了起來:“首領,當然是許岑風閣下!” 他的手里拿著一份紙質的血液檢測報告,語罷一個箭步擠到法厄斯身邊,細看緊張得指尖都有些抖,獻寶似的將報告捧到了他的面前,著急催促道:“首領!你快看!” 法厄斯聽見是許岑風的血液檢測報告,不由得愣了一瞬,反應過來立刻從霍克手里抽出了報告,卻見下方的數據欄赫然寫著100%,面色頓時一變。 居然真的是100%?! 雖然法厄斯從被標記那天就猜到許岑風的血液純凈度絕對不止35%,而且大概率極高,但等真正看見報告的時候,心中不免還是驚了一瞬。 西部的環境遠比北部要富饒許多,僅僅也才出現了兩只純血雄蟲而已,希爾五十多的血液純凈度就被捧上了天,現在冷不丁出現一只百分百的,用頭發絲想都知道會引起多大的震動。 霍克激動得舌頭都捋不值了:“首領!100%??!100%的血液純凈度!我們北部終于有一只純血雄蟲了!以后再也不用羨慕西部那些家伙了!” 蟲神終于開眼了?。?! 法厄斯聞言臉色陰晴不定,無意識攥緊了手里的報告,不知在想些什么。然而雌蟲聽力大多敏銳,再加上霍克剛才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坐在沙發上的韋瑟上將他們都聽到了不少內容,驚得齊齊從沙發上站起了身。 “你說什么?純血雄蟲?!” 韋瑟上將最先上前,一把抽出了法厄斯手里的紙質報告,待他看清上面的數據后,又驚又訝地看向了霍克:“這只雄蟲到底是誰?!” 霍克艱難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抬手指向他的身后:“就是那位閣下——”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大家下意識轉身看向二樓,卻見樓梯口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抹修長的身影,黑發黑眸,皮膚白凈,赫然是當初大首領從擂臺上贏走的那只西部雄蟲。 韋瑟上將并不認識許岑風,他沒想到法厄斯家里居然會藏著一只雄蟲,語氣更顯詫異:“他是誰?!” 許岑風剛才原本沒打算現身,不過聽見法厄斯開槍,擔心場面鬧得不可開交,所以還是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