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之我來自遠方 第1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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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岑風如果貿貿然告訴法厄斯那只雌蟲崽子可能是韋瑟上將丟失的幼子,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他的腦子進蟲屎了。 第二,他活膩了。 這件事絕不能由許岑風說出口,他只能慢慢引導法厄斯,想辦法讓對方去發現。 佐格就是個很好的引子。 許岑風狀似不經意問道:“佐格就沒有什么親兄弟嗎?” 法厄斯隨口應了一聲:“嗯,就他一個?!?/br> 許岑風心想看來法厄斯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我還以為韋瑟上將會多生幾個,原來只有一個?!?/br> 法厄斯聞言終于想起了什么事,不太確定的道:“佐格應該還有個親生弟弟,不過十幾年前好像就夭折了?!?/br> 許岑風:“多少年前?” 法厄斯干脆利落道:“忘了?!?/br> 許岑風:“……” 好吧。 許岑風合上書本,準備從地上起身,然而卻猝不及防被法厄斯拉了回去,他下意識看向對方,目光透出疑惑:“怎么了?” 法厄斯發現了,許岑風總是三句話不離蟲崽子,意味深長道:“你今天在醫院看見了海特嗎?” 許岑風不明所以:“看見了?!?/br> 法厄斯勾唇問道:“有什么感想?” 許岑風聞言好似明白了什么,他抬眼看向法厄斯,卻只說了一句話:“你不會變得和他一樣的?!?/br> 法厄斯一愣。 許岑風伸手摸了摸法厄斯的臉,目光溫柔,與他額頭抵著額頭,鼻尖挨著鼻尖,神色認真道:“我會對你很好很好,以后如果我們有了蟲崽,我也會對他很好很好,你的下場不會和海特一樣……” 法厄斯聞言呼吸亂了一瞬,他目光緊盯著許岑風,呼吸交融在一起,連帶著房間里的溫度都在逐漸升高,低啞出聲:“許岑風……” 許岑風:“嗯?” 法厄斯問:“我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 他總覺得對方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許岑風聞言靜默了一瞬:“可能吧……” 但那個結局并不好,那個故事也不值得稱頌,所以他們都付出了死亡的代價。 不知不覺間,法厄斯已經將許岑風壓在了地毯上,他跨坐在雄蟲腰間,然后一顆一顆解開了自己身上的襯衫扣子,古銅色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中,看起來比以往更為健壯,不懷好意問道:“許岑風,來一次?” 法厄斯忽然很想和眼前這只雄蟲親密一下,說不清原因。 許岑風沒料到他的舉動,略有些詫異:“但你的虛弱期好像還沒過?” 雌蟲的身體素質一向很強,法厄斯的生殖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除了有些虛,倒沒別的后遺癥。他俯身撐在許岑風身體上方,胸膛似有似無擦過對方的臉頰,漫不經心道:“嗯,還沒過,但我想要怎么辦?” 大餐已經送到了嘴邊,好像沒道理不吃? 許岑風只好吻了上去,他想翻身把法厄斯壓在身下,卻反被對方按住肩膀:“我想在上面?!?/br> 北部的雌蟲和西部的雌蟲都習慣在上面,區別在于前者是為了掌控,后者是為了雄蟲能夠更好的省力,雖然理念不同,但事實證明這兩者并不沖突。 許岑風覺得自己也不算吃虧,只好同意。 第107章 幫他拿出來 北部蟲族的膚色大多為古銅色,卻不是因為太陽暴曬,而是因為他們的蟲形外殼是純黑色的。許岑風剛才坐在地毯上看書,上面剛好有科普照片,他看了解釋才知道,原來北部是所有部族中戰斗力最為強悍的一支派系—— 這一點通過法厄斯的身形就能得知一二。 許岑風抬眼,仔細觀察著面前這只雌蟲的身形,對方古銅色的皮膚極富生命力,正隨著呼吸起伏不定,汗水緩緩淌過線條分明的胸肌和腹肌,最后悄然隱入不見。 他大抵覺得胸口有些難受,不用許岑風過去幫忙親吻,就已經自己動手解決了,只是力道粗魯,這種拉扯只會帶來疼痛和紅腫。 教科書上說雌蟲會用這種地方來哺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畢竟許岑風上輩子從來都沒見過,但他觀察得很細致,拿出了當年考試解題的專注。 法厄斯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腹肌,感覺好像凸起了一塊地方。他已經虛得沒了力氣,視線恍惚地看向窗外,卻發現太陽已經落山,外間是一片沉沉的暮色。 法厄斯的身形最后還是倒了下來,他無力趴在許岑風身上,氣喘吁吁問道:“幾點了?” 許岑風看了眼床頭柜上的鬧鐘:“晚上六點?!?/br> 法厄斯覺得已經夠久了,他艱難從許岑風身上翻身趴到一旁,雙腿都有些打顫,總覺得按照這種頻率下去,他不懷蟲崽子都不可能。 許岑風趁著法厄斯喘息的空蕩,從抽屜里悄悄拿出一個助孕軟塞,然后替對方塞了進去。而雌蟲不知是不是因為后面已經麻木了,對此并沒有任何感覺,趴著休息了一會兒才終于下床準備洗澡。 許岑風見他走路都有些打晃,出聲詢問道:“我幫你?” 法厄斯聞言背影一頓,卻破天荒拒絕了:“不用?!?/br> 他語罷走進浴室,直接反手關上了門。 生性多疑的人都有一顆敏感的心,這句話放在蟲身上也同樣適用。法厄斯偶爾也會有別扭的時候,他發現許岑風的出現已經不知不覺改變了他生活中的太多事,無論是親吻還是標記,亦或者擁抱共枕,放在以前都絕無可能發生,甚至就連洗澡這種小事,他都習慣了對方幫自己一起。 不應該。 這絕不應該。 法厄斯覺得這種“依賴”感就像毒品一樣可怕,恐怖程度甚至不下于被雄蟲深度標記,余生都必須依靠對方的信息素而活。 這只雄蟲干嘛對自己這么好? 如果只是單純滾床單,法厄斯應該不會思考這么復雜無解的問題,但許岑風的很多舉動已經隱隱超出了床伴的范圍。 法厄斯想得有些出神,花灑淋下的熱水不僅沒能讓他的腦子清醒幾分,反而越來越糊涂。但糊涂過后,他忽然意識到了身后傳來的不對勁。 鑒于許岑風上次就有過前科,所以法厄斯很快明白了身后導致異樣感的東西是什么,他面色一變,低低咒罵一聲,艱難想拿出來,結果發現位置太深,根本沒辦法自己動手。 “該死!” 法厄斯恨恨發現自己最后還是得叫許岑風進來,他把浴室門拉開一條縫,卻見雄蟲正撿起地上的衣服套上,心想都他媽的要洗澡了還穿什么衣服,聲音低沉道:“許岑風,你進來!” 法厄斯的語氣明顯帶著不虞。 許岑風聞言還以為對方要打架,然而走進浴室一看,卻見法厄斯正單膝跪在馬桶蓋上背對著自己,白色的洗浴泡沫零星落在后背,與古銅色的皮膚對比鮮明,因為身形微傾,精窄的腰身下壓出了一抹性感的弧度。 許岑風還沒意識到他想干嘛:“怎么了?” 法厄斯回頭瞪了他一眼,有些氣急敗壞:“該死!誰讓你又塞那種鬼東西的,快點給我拿出來!” 許岑風聞言這才意識到什么,只好挽起袖子,摸索著幫法厄斯拿出來。以前不止一次有人夸過他的手修長好看,指尖帶著男生特有的骨節分明,卻又兼具秀氣,最適合彈鋼琴,但現在…… “拿出來了?!?/br> 許岑風把濕漉漉的助孕軟塞丟進了垃圾桶。 法厄斯悶哼出聲,身形軟了一下,在馬桶上差點沒跪住。許岑風見狀眼疾手快撈住他,心中隱有無奈,在他耳畔低聲問道:“我幫你洗?” 法厄斯不想摔個狗吃屎,只能被迫答應。許岑風于是摟著他在花灑下清洗一遍,又在浴缸里泡了一個舒舒服服的澡,動作溫柔而熟練,仿佛做過很多遍,連他哪里怕癢都知道。 法厄斯心頭那種怪異的熟悉感又浮現了上來,他皺眉盯著許岑風:“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 許岑風看了他一眼:“為什么這么問?” 法厄斯狐疑出聲:“你以前給我洗過澡嗎?” 許岑風頓了頓,仍是那個模棱兩可的回答:“可能吧?!?/br> 上輩子洗過幾次…… 不過法厄斯那個時候受傷了,受傷的緣故甚至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法厄斯并不知道許岑風內心的想法,他見問不出什么來,也就沒有再繼續追究。 晚上臨睡前,許岑風看見法厄斯走到陽臺打了個電話,他隱隱約約聽見對方吩咐一隊士兵跟隨佐格前去清剿獸潮,暗中保護他的安全,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回到房間。 許岑風問道:“你在和誰打電話?” 法厄斯卻沒打算細說,那個猜測畢竟只是他心里的懷疑而已,并不一定是真的,輕描淡寫道:“部下,有一點軍務要辦?!?/br> 許岑風聞言沒再問什么了,他拉了拉被子,準備睡覺,然而法厄斯卻忽然在黑暗中看向他,沒頭沒腦吐出了一句話:“其實我也不喜歡耶尼亞?!?/br> 許岑風:“什么?” 法厄斯也有話說一半故意吊人胃口的毛?。骸皼]什么,睡覺吧?!?/br> 許岑風對此倒是不感覺意外,法厄和耶尼亞雖然是同族兄弟,但更多的還是上下級的關系,其中甚至牽扯到一點微妙的競爭,法厄斯這個狗脾氣顯然不可能會喜歡上對方。 許岑風晚上睡覺本來就容易做夢,再加上法厄斯臨睡前又提了一句“耶尼亞”,他不出意料又夢到了一些有關前世的事—— 那場將霍斯堡攪得天翻地覆的兵變。 許岑風其實并沒有牽扯其中,他多數情況下都是閉門不出的,盡管那個時候法厄斯已經允許他帶著護衛出去上街轉轉,但許岑風從骨子里討厭蟲族這個地方,自然也就不可能有心情去欣賞這片終年寒冷的土地。 那場兵變在他渾然不知的時候發生,在結束的時候卻又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許岑風不知道具體經過,他只知道城內發生了一場血戰,法厄斯帶兵九死一生奪回了霍斯堡的掌控權,而耶尼亞則趁亂逃離,被法厄斯下令全城搜捕。 聽說數千精銳部隊幾乎把霍斯堡翻了個底朝天,接連搜尋許久也沒找到耶尼亞的蹤跡,最后終于逼出這條喪家之犬,卻是在法厄斯的住宅里。 許岑風每每想起那一幕,都不得不佩服耶尼亞的膽大心細,都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法厄斯為了穩定局面幾乎住在了軍部,好幾天都沒回家休息,全城搜捕的時候,誰也沒想到耶尼亞會躲進法厄斯的家中。 那可真是個安全的地方,除了幾名不常出現的仆從,就只有一只看似弱不禁風但據說法厄斯十分疼愛的雄蟲。 耶尼亞被搜尋隊伍發現的那天,他直接挾持了許岑風。 “都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他!” 耶尼亞經過幾天的躲藏,早已狼狽的不像話,他用手臂勒住許岑風的脖頸,右手持槍抵住他的腦袋,力道又狠又緊,像是攥緊了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 門口站著一隊士兵,黑壓壓的槍口齊齊對準耶尼亞,打算一有不對就立刻將他擊斃。法厄斯站在隊伍最前方,見狀神情沒有絲毫變化,他不緊不慢把玩著手里的槍支,甚至還輕笑了一聲:“一只雄蟲而已,你要殺就殺吧?!?/br> 他總是那么毒舌,語氣夾雜著淡淡的譏諷:“耶尼亞,你的腦子一定進了蟲屎,否則怎么會想用一只雄蟲來威脅我?” 許岑風也覺得耶尼亞挾持錯了人,他閉目平靜出聲,絲毫沒有感受到死亡的威脅,甚至有些希望自己被一槍打死:“他不會管我的,你還是投降吧?!?/br> 他只是一只關在籠子里的鳥而已,耶尼亞用他去威脅法厄斯,不是太可笑了嗎? “投降?不,我怎么可能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