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之我來自遠方 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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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說一半,也不解釋清楚,語罷整理了一下領帶,直接走進餐廳和約瑟碰面了。 伽因聽見喬尼的話,果然遲疑了一瞬。他打開終端給韓宴發去消息,詢問對方在哪里,需不需要自己接送下班,結果得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回答: 【軍部?!?/br> 韓宴今天在軍部談生意。他上次去實驗室的時候就發現了,里面有許多從索里蒂亞密林捕獲的變異種標本,無論是火蟻還是長角獸,亦或者三頭白鴉、人面怪鳥,研究完之后基本就失去了作用,全部扔在架子上積灰。 現在索里蒂亞密林依舊屬于禁地,星網群眾對于里面的探索熱情卻高漲不減,韓宴敏銳嗅到了其中的商機,有意創辦一個密林展覽館,今天剛好去了軍部洽談合作,剛剛才敲定合同—— 畢竟帝國每年的軍費是一筆相當駭人的數字,只需要提供實驗室里的樣本供作展覽,就能得到一筆額外的收益,何樂而不為? “閣下,合作愉快?!?/br> 負責和韓宴洽談這件事的是宣傳部長,他起身和韓宴握了握手,笑得牙不見眼:“您提出的密林展覽館主意實在太棒了,我們這么多年一直在研究索里蒂亞密林,科研室的變異種標本足有上萬種,還有許多植物樣本,到時候展覽館如果創辦成功的話,我們一定會盡全力支持的?!?/br> 韓宴聞言微微頷首:“多謝您的支持,到時候展覽館如果建造完畢,我一定第一時間告知?!?/br> 他們語罷又寒暄了幾句,這才離開會議室。韓宴走出軍部大門的時候,終端忽然傳來一聲輕微的震動,他垂眸一看,卻見是伽因發來的消息,詢問自己在哪兒。 韓宴回復了兩個字:【軍部?!?/br> 現在剛好臨近下班時間,韓宴不知想起什么,又給伽因發去了一條消息:【你幾點下班?】 三秒后,雌蟲發送了一個位置坐標過來:【我在附近的餐廳?!?/br> 韓宴:【在原地等我?!?/br> 伽因原本坐在餐廳靠近角落的桌子,一邊和韓宴聊天,一邊在遠處觀察喬尼的相親動態,他看見這條消息,直接結賬走出了餐廳,沒過多久就看見一架熟悉的飛行器在路邊降落。 舷窗緩緩降下,露出了一名藍發藍眸戴金邊眼鏡的男子,赫然是韓宴。他見伽因身后是一家餐廳,出聲詢問道:“你餓了?” 伽因搖頭,指了指自己身后:“喬尼剛好在里面相親?!?/br> 韓宴聞言淡淡挑眉:“相親?” 他記得喬尼今天輪休,沒去上班,還以為對方在家里休息,竟然跑到這里相親來了? 伽因俯身靠近舷窗解釋道:“您不是問我有沒有認識的單身雌蟲嗎,剛好有一名合適的,我就介紹給喬尼了?!?/br> 韓宴聞言笑了笑,卻不是因為喬尼相親,而是因為他看見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架熟悉的飛行器,下巴微抬,示意伽因看過去:“你猜里面坐著誰?” 伽因聞言下意識看去,卻見前方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架白色的飛行器,尾端的飛行牌號上有皇室圖騰,很像巴佩親王經常乘坐的那一架。 伽因身形一頓:“好像是堂叔?” 韓宴今天和軍部洽談展覽館的生意,專門找巴佩親王幫忙牽的線,他原以為對方早就走了,原來還沒有離開,眼中不由得出現了幾分淡淡的興味。 韓宴蔫壞:“你怎么不問問他為什么會在這里?” 他是故意逗伽因的,喬尼在里面相親,巴佩親王緊隨其后出現在這里,擺明是修羅場,這個時候湊上去豈不是找罵? 然而韓宴話音剛落,就見伽因居然真的走了過去,唇邊的弧度不由得微微一頓:“……” 真傻。 韓宴自詡聰明一世,沒想到這輩子的家人卻一個賽一個的傻。他見狀打開艙門步下飛行器,徑直走了過去,彼時伽因站在路邊,隔著舷窗也不知和巴佩親王說了些什么,沒過多久對方就啟動飛行器離開了這里。 韓宴見狀腳步一頓,下意識看向伽因:“你說了什么?” 伽因微微搖頭,看起來有些茫然:“我問堂叔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結果他問我喬尼在餐廳里做什么?!?/br> 韓宴嗯了一聲:“然后呢?” 伽因道:“我說喬尼在相親,堂叔就走了?!?/br> 韓宴:“……” 空氣靜默片刻,韓宴最后輕笑了一聲,不知是在笑伽因傻,還是在笑伽因傻,心想這句話說出來不是擺明往巴佩親王肺管子上戳嗎? 韓宴似笑非笑問道:“你就沒有告訴他,喬尼的相親對象是你介紹的?” 伽因搖頭:“還沒來得及說?!?/br> 韓宴心想幸虧沒說,說了就得挨揍了。他直接牽住伽因的手,把對方帶回了飛行器上,等在里面坐定之后,這才道:“以后他們兩個的事不要再管了,讓他們自己解決?!?/br> 伽因一向很聽他的話,聞言點了點頭:“聽您的?!?/br> 他實在太乖,也太聽話,這副模樣總是能戳到人心中的軟處。韓宴悄無聲息伸手,直接將他撈到了懷里坐著,鏡片后的目光不知在想些什么,漫不經心問道:“你明天是不是就要和部隊一起出發去密林了?” 伽因靜靜趴在他懷里:“明天早上七點就出發?!?/br> 韓宴什么都沒說,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商人重利輕別離,這種事仿佛不是他該關心的。 回家的路上,他們一直靜默無言。 晚上臨睡前,伽因打開行李箱,簡單收拾了一些衣物進去。軍雌在戰場上要用的東西其實很少,武器,食物,這兩種就足夠了,以至于雌蟲半空不滿的行李箱看起來有些寒酸。 韓宴坐在書桌后,靜靜注視著伽因的舉動,暖黃的臺燈落在他斯文的側臉上,莫名品出了幾分溫潤如玉的味道。他注意到伽因疊了一件白色的襯衫進去,樣式有些熟悉,好像是自己常穿的那件,緩緩闔目,無意識皺起了眉頭。 韓宴忽然發現自己不喜歡別離這種字眼。 他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卷針包,起身走到行李箱旁邊,直接將針包丟了進去:“把這個帶上?!?/br> 伽因不明所以看向他:“帶這個做什么?” 韓宴道:“自己每天學著扎?!?/br> 伽因后知后覺意識到韓宴指的是扎腿,他雖然不明白雄蟲為什么對這件事如此執著,但聞言還是認真把針包收好,塞進了行李箱夾層。 韓宴見狀不免又有些想笑,他一直等著伽因問自己,這些針該怎么扎,沒想到對方什么也不問,直接把東西收了進去,伽因該不會以為這些針只要扎進腿里就足夠了吧? 韓宴思及此處,垂眸看向伽因問道:“你知道該怎么扎嗎?” 伽因遲疑搖頭,然后又點了點頭:“知道?!?/br> 韓宴自然不信他的話:“過來,我教你?!?/br> 韓宴從抽屜里拿了一支防水紅筆,然后在床邊落座,伽因見狀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低頭脫掉軍褲,然后在一片暖黃的光暈中悄悄上床爬進了韓宴懷里。 韓宴忽略掉伽因右腿上那條猙獰的疤痕,順著雌蟲清瘦的腳踝緩緩往上摩挲,用紅筆在上面輕劃,標記出了針灸時的重要xue位。 冰涼的筆尖劃過皮膚,帶來一陣癢意,伽因沒忍住縮了縮,結果被韓宴按住,耳畔響起了對方低沉的聲音:“別亂動?!?/br> 伽因又安靜了下來:“雄主,您在給我治腿嗎?” 韓宴卻道:“沒有?!?/br> 他沒有把握治好,所以不必給伽因那種希望,也不想解釋什么。 這種紅筆的油墨很特殊,通常用來簽署公函,遇水也不會消失。韓宴在伽因腿上標記完xue位,卻又覺得那些紅點有些不太明顯,最后筆尖輕劃,在上面描出了幾朵淡淡的花。 伽因的皮膚終年都帶著一種蒼白,腿也是如此,紅色的筆墨襯著白凈的皮膚,莫名有一種妖冶感,連帶著那條猙獰的傷疤仿佛也成了蜿蜒而上的枝條。 韓宴用筆尖點了點花蕊中間的位置:“用針扎這里,力道和平時一樣?!?/br> 伽因是軍雌,掌控力道這一方面并不遜色于韓宴,聞言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雄主?!?/br> 韓宴見伽因身形顫抖,就知道這只敏感的雌蟲一定又被撩撥到了癢處。他指尖輕劃,靈活撥開了伽因的衣領,掌心停留在對方胸膛處,然后不動了。 隔著溫熱的皮膚,里面是一顆正在劇烈跳動的心臟。 砰、砰、砰—— 韓宴記得伽因說過,這顆心歸自己了。他扣住雌蟲的掌心,然后用筆在對方掌心慢慢寫下了兩個字—— 韓宴。 韓宴上輩子剛出生沒多久就被父母扔到了村口,襁褓里面就繡著這兩個字,后來被太爺爺收養的時候,就從了這個名,多年來一直沒有改過。 他有許多東西都已經消失在了那場車禍里,無論是身軀還是財富,唯有姓名,這是他唯一從地球帶來的東西。 蟲族的文字與地球相似卻又不同。 伽因盯著手心里的這兩個字,總覺得有些眼熟,偏又認不出,疑惑問道:“這兩個字是什么意思?” 韓宴卻道:“回來再告訴你?!?/br> 伽因只好作罷,他見韓宴已經寫完了該寫的,畫完了該畫的,忍著羞恥面對面坐在雄蟲懷里,然后緩緩解開身上的衣服,在韓宴耳畔低聲說了一句話:“雄主,請您享用……” 這是薩利蘭法每只雌蟲求歡時都會說的話。 韓宴其實沒打算做,畢竟雌蟲明天就要執行任務了,意味不明問道:“你想要?” 伽因卻道:“就一次,好嗎?” 他實在想象不到還有哪一種方式能和雄蟲更親密了。 韓宴覺得一次尚可,于是并沒有拒絕,抬手摘下眼鏡,順從了伽因的意思,畢竟他們將有一段為期不短的分離。 韓宴這次很溫柔。 伽因甚至有閑心想別的事,他想起自己今天走到飛行器旁邊,看見巴佩親王面色陰沉地坐在里面,記憶中這個堂叔總是笑意盈盈,冷靜而又穩重,罕少出現如此神態。 不,不是罕少,而是一次也沒有。 伽因隔著窗戶俯身,叫了他一聲:“堂叔?!?/br> 巴佩親王顯然沒想到伽因會出現在這里,明顯愣了一瞬:“伽因,你怎么在這里?” 伽因卻答非所問:“喬尼在里面相親?!?/br> 巴佩親王聞言臉色一僵,甚至連扯出一抹假笑都做不到。 伽因見狀微微偏頭,他覺得真有意思,貢赫德拉家族的雌蟲一個接一個地栽了,先是尤斯圖,然后是自己,現在又輪到了這位堂叔。 伽因勾唇笑了笑,低聲說了一句話:“您似乎忘了先祖的教導?!?/br> 薩利蘭法流傳著這樣一段話: 貢赫德拉家族的血脈生來就應尊貴無匹,勇士替他們征戰四方,政客替他們出謀劃策,商賈將金銀財寶堆砌王座之下,世間一切都唾手可得。 他們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東西, 他們想要的也一定會得到, 去爭搶,去掠奪,去占有, 這是蟲神的恩賜。 這位王叔歷經皇室爭奪傾軋,且在生意場上游走多年,手腕一向了得,這個時候怎么反倒站在原地不爭不搶起來? 巴佩親王讀懂了伽因的意思,深深看了他一眼,最后什么都沒說,面色沉凝地駕駛飛行器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巴佩親王(內心orz):好你個不孝侄子,幫別的蟲挖我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