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之我來自遠方 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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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韓宴也跟著頓了一瞬:“……” 韓宴同樣不懂這個問題,所以他無法回答。 彼時伽因剛好做完飯,端著菜從里面走了出來,他看見韓宴和喬尼坐在樓梯拐角處,出聲提醒道:“飯已經做好了,過來吃飯吧?!?/br> 韓宴靜靜注視著不遠處的那只雌蟲,不知在想些什么。窗外陽光落滿全身,連帶著他的視線也跟著虛無了一瞬,心底某個陰暗的角落卻仿佛有一顆種子在蠢蠢欲動,急切想要破土而出。 這種感覺有些奇怪…… 韓宴皺了皺眉,竭力忽略這種異樣的感覺。他從樓梯上起身走過去,把那盤剝好的水果放在伽因面前,這才進廚房洗手準備吃飯。 因為家里的食材不多,伽因只簡單做了三道菜,分量不多不少,倒也堪堪夠吃。喬尼一向沒什么眼力見,看見伽因手邊擺著一盤水果,下意識伸手去拿,結果兩道目光同時落在他身上,盯得他動作一僵:“……” 伽因垂眸盯著喬尼的手,就像一只護食的動物,擔心他拿多了。 韓宴那雙灰藍色的眼眸一直情緒淡淡,雖然什么都沒說,但意思很明確,讓他把爪子縮回去。 jian商!jian商?。。?! 喬尼心里痛罵不已,他原本以為韓宴談生意的時候jian,沒想到吃飯的時候都這么jian,連塊水果都舍不得給自己吃,這還能算是親兄弟嗎?! 喬尼心里罵得有多狠,表面就有多慫,只見他識趣端起盤子,往伽因的餐盤里放了兩塊水果,又往韓宴的餐盤里放了兩塊水果,滿臉陪笑道:“你們吃,你們吃?!?/br> 他不配。 今天這頓飯吃得也算“賓主盡歡”,期間喬尼話里話外一直打聽韓宴對自己婚事的看法,結果發現條件意外的寬松: 雌的,活的。 以上就是韓宴對喬尼挑選未來雌君的要求。當然,對方如果想娶只雄蟲回來,韓宴也不一定會插手干預就是了。 喬尼得了韓宴的話,就像得了尚方寶劍,立刻美滋滋地告辭了,也不知心里在打著什么算盤珠子,連伽因都發現了不對勁。 “雄主,喬尼今天好像有點奇怪?!?/br> 晚上睡覺的時候,伽因終于忍不住問道:“他怎么會忽然想娶雌君?” 彼時韓宴正坐在光腦前忙公事,聞言掀了掀眼皮,意味不明道:“不用理他,今天想娶,說不定明天就忘了?!?/br> 他剛才在和巴佩親王洽談合作,對方卻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在打聽喬尼的婚事,醉翁之意不在酒,連瞎子都能看出來他們兩個有情況。 韓宴不打算插手,也不打算幫忙,坐山觀虎斗才是他的風格。 伽因想起喬尼曾經標記過巴佩親王,總覺得這件事沒那么簡單。他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見韓宴仍坐在光腦前工作,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提醒道:“雄主,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br> 韓宴聞言看向伽因,卻見他銀色的頭發濕漉漉還帶著水汽,身上穿著一件寬松的白色襯衫,視線再往下,是兩條暴露在空氣中的腿—— 空的,什么都沒穿。 但因為襯衫下擺太長,遮住了大腿,韓宴也不太確定。他直接伸手把雌蟲拉到了自己懷里坐著,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這才確認對方里面是真空的。 伽因被韓宴摸得顫抖了一瞬,白凈的皮膚rou眼可見泛上一層淡淡的紅,他嗅到了雄蟲身上淡淡的信息素味道,控制不住縮了縮腿。 韓宴衣冠整齊地坐在辦公椅上,永遠有一種揮之不去的禁欲感,他隔著衣衫緩緩摩挲雌蟲柔韌的腰身,腹部肌rou線條分明,聲音低沉,緩緩問道:“怎么不穿衣服?” 伽因后腰無意識繃緊了一瞬,他無措垂眸,低聲解釋道:“我穿了……” 但為了方便雄蟲享用,就沒有穿太多。 韓宴心想伽因總是這么知情識趣,他捏住雌蟲尖尖的下巴,有些愛不釋手,最后將對方抵在桌邊熟練吻了上去,冰涼的桌角與皮膚相觸,冷得發顫,帶來一陣莫名的刺激。 韓宴總覺得自己又要報廢一條褲子,果然不到幾分鐘,膝蓋處就濕了一大片,他抽出紙巾隨手擦了擦,然后將紙團扔在地上,不期然對上了伽因呆愣的視線。 韓宴平靜道:“衣服歸你洗?!?/br> 誰弄臟的誰來洗,很公平。 伽因回過神來,忍著羞恥低聲道:“抱歉,我明天就給您買一條新的?!?/br> 韓宴總覺得這只雌蟲有些傻,自己說什么就信什么。他讓伽因扶住書桌,從身后將對方擁入懷中,面前是還沒來得及關機的光腦,上面顯示韓宴剛剛在星網上下單定做了一樣東西。 韓宴漫不經心舔吻著伽因的耳畔:“知不知道我買了什么?” 伽因的睫毛被淚水打濕,視線一片模糊,聞言努力想看清屏幕上的東西,卻怎么也看不清,最后忍著哭腔搖頭:“不……不知道……” 韓宴將伽因往前推了幾分,讓他更貼近光腦屏幕,復又問道:“看清楚了嗎?” 伽因這次看清楚了,韓宴在網上定做了一套尖尖的銀針,一共有三個不同的尺寸。他不明白雄蟲為什么會定做這種看起來像刑具的東西,見狀身形僵硬了一瞬,下意識回頭看向對方,聲音陡然變得艱澀起來:“您為什么要買針?” 薩利蘭法的雄蟲為了壓制雌蟲,大多都有些特殊的怪癖,但韓宴從來沒表露過這方面的端倪。 韓宴聽不出情緒的問道:“你害怕?” 伽因抿唇,不知該如何回答,臉上的血色一點一點褪了個干凈。 韓宴見狀輕笑一聲,將伽因轉過來面對著自己。他抵著雌蟲的額頭,用指腹在對方臉上溫柔撫摸,說話時近到呼吸可聞:“信不信我?” 韓宴很多時候并不喜歡開口解釋,所以他只問這一句話。 伽因閉眼點頭,最后聲音沙啞地吐出了一個字:“信……” 韓宴心想信就行了,他將雌蟲攏入懷中,抱得密不透風,溫熱的唇緊貼著對方冰涼的耳垂,聲音幾近模糊:“不是用來罰你的?!?/br> 他知道伽因在害怕什么,對方并不懼怕疼痛,懼怕的只是那種刑罰之下所帶來的屈辱感。 伽因被韓宴親軟了身軀,聞言恍惚睜眼,卻對上了一雙灰藍色的眼眸,那么安靜,那么沉穩,就像世上最罕見的藍寶石。 伽因聲音破碎地問道:“您……不會罰我嗎……” 韓宴嗯了一聲:“不罰?!?/br> 話音剛落,身下的那只雌蟲忽然主動伸手圈住了他的脖頸,就像小動物縮進了安全的巢xue,信賴而又依戀,觸感柔軟萬分。 韓宴的動作微不可察停頓了一瞬。 他胸膛里跳動的心臟忽然有些漲漲的,像是被注入了什么東西,滿得快要溢出來,這種感覺陌生而又令人惶恐。 韓宴悄無聲息攥緊指尖,皺眉閉了閉眼,過了許久才終于平復下那種異樣的感覺。 “……” 最近天氣已經逐漸轉涼,如果在地球上大概已經是初冬時節,要不了多久就會下雪。只是這顆星球綠植太少,花圃里種植著永遠不會枯萎的仿真花,難以感受到四季的游走變幻。 韓宴發現伽因的身上有些涼,抱著對方進浴室一起洗了個澡,過了好半晌才從里面出來,一起躺進溫暖的被窩里睡覺。 伽因被喂得很飽,后頸金色的蟲紋偶爾會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光。他趴在韓宴懷里休息,在被子里纏住對方那條受傷的腿,輕輕蹭了蹭。 韓宴的這條腿從來不許別人碰,現在終于多了一個例外。 韓宴察覺到伽因的小動作后,不動聲色按了按對方的腹部,后者立刻緊張縮成一團,后退避開他的觸碰。 韓宴似乎是勾唇笑了笑,但在黑夜中不太明顯。 伽因漲得難受,最后到底怕漏出來,悄悄爬到床頭柜旁邊從抽屜里找到了一個柔軟的塞子。這是他之前在星網上買的,韓宴平常不打掃房間,一直也沒有發現。 但韓宴明顯不瞎,他察覺到伽因的動作后,準確無誤攥住了對方的手腕,在黑暗中摸索片刻,最后淡淡挑了挑眉:“這是什么?” 伽因不知該如何解釋,只好回以沉默。 于是韓宴瞬間明白了什么,指尖翻轉,直接將東西拿到了手里。他翻身將伽因壓在下面,然后在黑暗中分開雌蟲的腿,淡淡說了一句話:“我幫你?!?/br> 那個地方他比較熟。 不到三秒就完成了。 伽因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他皺眉調整了一下姿勢,最后在韓宴懷里重新找了個舒服的地方趴著,不知道為什么,腦海里莫名浮現了婚前接受老師房事教導的時候。 那位老師說他像條死魚,以后只有獨守空房的命。 但現在不僅不空,反而有些過于滿了。 韓宴察覺到伽因在發呆,閉著眼隨口問道:“在想什么?” 伽因下意識問道:“您以前是什么樣子的?” 韓宴聞言頓了頓,在黑暗中悄然睜開眼,片刻后,給了一個找不出瑕疵的答案:“……是個傻子?!?/br> 這具身體之前就是傻子,韓宴的回答并不算錯。 “是嗎……” 伽因自言自語的低聲呢喃了一句,最后還是抵擋不住潮水般席卷而來的困意,眼皮子越來越重,趴在韓宴懷里睡著了。 伽因從來沒有做過夢,今晚卻破天荒夢到了一副奇異的景象。 他夢到自己出現在了一片平靜而又古老的村落,那里四面環山,數不清的松柏隱于云霧之間,繚繞而又悠遠。清脆的鳥叫聲在頭頂響起,悅耳動聽。 伽因從來沒見過這么多綠植,見狀不由得怔了一瞬,他下意識沿著小路前行,卻見村口坐著一名精神矍鑠的老者,對方胡子花白,但脊背挺直,手里扒拉著一堆核桃,咔嚓咔嚓捏碎,然后熟練扔到嘴里。 伽因就站在那名老者面前,那名老者卻仿佛看不見他,吃完核桃,又不緊不慢灌了一杯濃茶,身上穿著樣式古樸的粗布衣服,肩頭還打著補丁。 伽因皺了皺眉,覺得對方的衣服有些奇怪,然而還沒等他開口詢問,一名白白凈凈的小孩忽然從村子另外一頭跑了過來,氣喘吁吁道:“太爺爺太爺爺!不好了!三爺爺又和遠之他們打起來了!” 老者掀起眼皮看了小孩一眼:“是綏之啊,你怎么過來了?” 阿綏覺得老者不記事,又趴在石桌旁邊大聲重復了一遍:“三爺爺和遠之、追之他們打起來了!” 老者問:“誰贏了?” 阿綏皺著一張包子臉道:“三爺爺輸了,遠之他們五個打一個?!?/br> 老者“啪”一聲又拍碎了一個核桃,看起來渾不在意:“輸了就輸了吧,打架哪兒有不輸的,讓他們一人去挑十擔水,不挑完不許吃飯?!?/br> 阿綏有口無心:“三爺爺腿瘸了,他怎么挑水?” 伽因聽見這句話,右腿下意識繃緊了一瞬,他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這是在夢里,而面前這兩只奇怪的蟲也看不見自己。 老者卻道:“你去吧,他會挑的?!?/br> 他神色篤定,仿佛十分確信這件事。 阿綏應了一聲,只好屁顛屁顛又跑了回去。伽因不知為什么,鬼使神差在后面跟了上去。面前這只小蟲崽跑得雖然快,但到底年紀小,腿短,他走快點勉強也能跟上。 等到了村尾的樹林,伽因這才發現打架的是一堆小蟲崽,而那只被稱為“三爺爺”的蟲,看起來最多七八歲的年紀,黑發黑眸,很是瘦小孱弱。 很眼熟…… 伽因見狀無意識摸向自己的心臟,皺了皺眉,不明白這種異樣的感覺從何而來。 第82章 阿宴 這里剛才明顯發生過一番打斗,五六名孩童都鼻青臉腫,但最慘的似乎還是那位“三爺爺”,他的衣服被扯爛了,頭也流血了,渾身上下沒一塊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