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之我來自遠方 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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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遠八成是因為不會標記,所以特意過來聽課的。早知道對方今天過來,自己就不來了,省的像現在這樣撞見尷尬。 約里加原本在桌子底下悄悄玩終端,他不知是不是察覺到什么,抬起頭瞥了眼一旁的路遠,又瞥了眼尤斯圖:“怎么,你認識那只雄蟲?” 尤斯圖矢口否認:“不,不認識?!?/br> 他們打死也不能在這種課上認識。 偏偏威爾遜教授還頂著一張古板嚴肅的臉在臺上繼續講課,教導雌蟲在床上該如何伺候雄蟲討得他們的歡心,雄蟲又該怎么對雌蟲進行深度標記,好讓他們成功受孕。 路遠和尤斯圖全程都聽得相當煎熬,好不容易等到下課鈴打響,他們立刻從位置上默契起身,一個走前門,一個走后門,誰都沒找對方說話,逃似地離開了教室。 路遠心想這種傻逼課程打死他也不會再來第二次了,連電梯都沒等,直接快步下樓回到了宿舍,順便把那本《性與繁衍教學》的課本還給了瑞德。 瑞德一下午都提心吊膽,生怕路遠被發現,好不容易等到他回來,連忙緊張問道:“怎么樣?你沒被教授發現吧?” 路遠把口罩和帽子摘下來,終于透了口氣:“教授當然沒發現,不過……” 瑞德:“不過什么?” 路遠目光微妙地看了他一眼:“不過你下次上課前最好瘦得和我一樣,不然八成會露餡的?!?/br> 他語罷拍了拍瑞德的肩膀,轉身走進宿舍,咔嚓一聲關上了房門,徒留對方一頭霧水地站在走廊發愣。 晚上睡覺的時候,路遠直接去浴室洗掉了頭上的一次性染發劑,他盯著鏡子看了片刻,然后狐疑伸手摸向自己的后頸—— 教科書上說雄蟲用來散發信息素的腺體就長在這個位置,但路遠不太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那個玩意兒,萬一沒有的話,尤斯圖后半輩子豈不是要一直守活寡? 這個認知讓路遠的神情有些凝重,第一次發現信息素這個東西在蟲族好像比jj還重要。他擦干頭發走出浴室,在沙發上落座,皺眉打開了終端,然后磕磕絆絆地輸入搜索信息: #雄蟲該怎么釋放信息素# 路遠最近在努力學習蟲族文字,已經認識了不少新詞,現在勉強也能看懂一些簡單的內容。他順著網頁一條條往下翻閱,結果發現答案五花八門,但核心內容基本都是一樣的: 【用意念釋放】 意念…… 嗯?意念? 路遠無意識皺起眉頭,心想用意念該怎么釋放?奧特曼變身還要有個變身器呢,雄蟲光靠意念就能釋放了? 就在路遠坐在沙發上冥思苦想,研究著該怎么用意念釋放信息素時,外間忽然響起了一道敲門聲:“閣下,例行查寢?!?/br> 原來是風紀委員會。 路遠莫名覺得聲音有些耳熟,起身走過去開門,結果沒想到門外站著的居然是尤斯圖,對方戴著風紀袖標和白手套,胳膊下還夾著一份考勤表,神情認真,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尤斯圖看見路遠出來,又重復了一遍:“閣下,風紀巡查?!?/br> 俗話說得好,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路遠選擇性淡忘他們今天在課堂上偶遇的事,聞言低咳一聲,側身讓出了一條路,對尤斯圖示意道:“那……那你進來吧?!?/br> 巴德萊爾畢竟是軍事學院,風紀不僅要核實學員是否歸寢,還要檢查寢室衛生,不過雄蟲這種生物向來生活不能自理,寢室亂糟糟一團,風紀委員會巡查的時候通常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會太過較真。 路遠的寢室在雄蟲里面還算干凈的,只是沒來得及收拾,洗完的衣服胡亂堆在一起,顯然沒有什么疊整齊的覺悟。 尤斯圖繞著房間檢查一圈,最后在窗臺角落抹了一下,干凈的白手套頓時多了一道黑漆漆的灰塵,他微微皺眉,看向路遠道:“閣下,看來您的宿舍衛生相當堪憂?!?/br> 路遠心想廢話,他住院那么久都沒回寢室,旮旯角有灰塵多正常,掀起眼皮問道:“要不你幫我掃掃?” 尤斯圖聞言心中冷哼一聲,直接摘下手套扔進了垃圾桶:“抱歉閣下,風紀委員會沒有這項業務?!?/br> “那你們有什么業務?” 路遠似乎對這個問題頗感興趣,他把擦頭發的毛巾隨手扔到浴室,經過門口時,直接咔嚓一聲把門反鎖了,然后靜等著尤斯圖的回答。 尤斯圖注意到路遠的舉動,神情難免有些尷尬。他大半夜跑到對方的寢室過來巡查,不能說是心懷不軌,但也絕對不算心思純潔,路遠的舉動如此毫不遮掩,擺明是想留他過夜。 尤斯圖眼神飄忽:“很多,閣下?!?/br> 路遠不知何時走到了尤斯圖身后,他因為洗完澡水汽未干,周身氣息就像夜間的涼風,和房內逐漸升高的溫度形成了鮮明反差,不動聲色垂眸觀察著尤斯圖微紅的耳尖:“例如?” 尤斯圖吞吞吐吐:“例如……您在課堂上如果有聽不懂的知識點,都可以問我?!?/br> 路遠不免又想起他們今天在課堂上撞見的事,淡淡挑眉,語氣狐疑問道:“尤斯圖,你需要重修的科目好像有點多,確定能解答我的問題嗎?” 他就差沒當著面說尤斯圖是學渣了。 尤斯圖聞言額角青筋一跳,難免有些惱羞成怒,一字一句咬牙道:“閣下,我不得不提醒您,我今天去上繁衍課完全是因為您不懂標記,否則我根本不會出現在那里?!?/br> 路遠覺得這句話冒犯了自己屬于男人的尊嚴,心想什么叫自己不懂標記,分明是因為雌蟲的身體構造和人類不一樣,別的問題他都能讓步,唯獨這件事不行:“尤斯圖,我從來沒說過我不懂標記,你完全多此一舉。如果你真的懂這門課,昨天晚上就應該提醒我用信息素,而不是在這里指責我?!?/br> 尤斯圖瞪眼看向他:“您如果懂的話今天為什么要去上課?” 路遠理直氣壯道:“我是幫朋友去代課的,瑞德今天生病了?!?/br> 尤斯圖無聲咬牙:“您既然這么懂,昨天晚上怎么不使用信息素?您難道不知道雄蟲需要信息素誘導雌蟲發qing嗎?” 尤斯圖試圖讓路遠感到羞愧,然而他顯然低估了對方的臉皮厚度。只見路遠在沙發上懶洋洋落座,厚顏無恥道:“我不懂只能說明我潔身自好,你不懂只能說明你沒好好聽課,尤斯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繁衍課好像是專門給雌蟲開設的?” “?。?!” 尤斯圖氣得差點把手里的考勤表撕爛,偏偏還沒辦法反駁,他氣惱瞪了路遠一眼,轉身就要離開寢室,結果走到門口才發現路遠給門鎖設置了密碼,沒有密碼根本打不開。 尤斯圖氣得牙都快咬碎了:“把門打開!” 路遠心想到嘴的兔子還能飛了不成,他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隨意調整了一下坐姿,一直擺弄著自己手里的終端,聞言頭也不抬地道:“哦,不好意思,我好像忘了密碼,可能過會兒才能想起來,要不你先坐坐?” 尤斯圖哪里看不出他的鬼把戲,聞言冷哼一聲,無不譏諷地道:“您最好在明天太陽升起之前想起來,閣下?!?/br> 他語罷環視四周一圈,見宿舍唯一的沙發已經被路遠占了,只好在光腦桌前落座,椅子背對著路遠,很明顯在生悶氣。 路遠現在卻沒時間哄尤斯圖,他還在研究該怎么用意念釋放信息素,皺眉低頭翻閱著星網上的帖子,按照上面寫的內容一個一個試過去。 拍打后頸? 多喝熱水? 用意念感知后頸的腺體? 路遠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胡亂折騰了半天,也沒覺得自己身體有任何變化,就在他挫敗把終端丟到一旁,正準備放棄嘗試的時候,只聽撲通一聲輕響,尤斯圖忽然悶哼一聲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尤斯圖?” 路遠見狀面色微變,立刻上前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結果卻見尤斯圖面色潮紅,呼吸粗重急促,露在外面的皮膚燙得不像話,皺眉問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尤斯圖渾身發軟地躺在路遠懷里,聞言想咬死他的心都有了,路遠昨天該放信息素的時候不放信息素,吵架冷戰的時候倒是一個勁用信息素誘導自己發qing,對方故意的吧?! 但這個時候顯然不適合吵架,現在整間屋子都充斥著路遠濃烈的信息素味道,而且還是百分百的純濃度,尤斯圖在這種環境下艱難抵抗了整整十分鐘才跌落椅子,已然是毅力驚人。 尤斯圖死死咬住下唇,以免自己發出些不該有的聲音,他控制不住圈住路遠的脖頸,guntang的側臉緊貼著對方棱角分明的臉頰,沙啞著嗓子道:“我沒生病……” 尤斯圖臉上燙得厲害,莫名難堪羞恥:“你的信息素味道太濃烈了……” 他該欣慰嗎?面前這只“潔身自好”的雄蟲終于懂得該怎么釋放信息素了。 路遠也不是全然白癡,他見尤斯圖臉頰緋紅,喉間喘息聲粗重,一雙漂亮的眼睛就像沾了水的紅寶石,眼尾泛紅微微上揚,勾出一抹蠱惑人心的弧度,后知后覺意識到了什么—— 自己……該不會是成功釋放信息素了吧? 路遠難免有些發愣,直到肩頭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感,這才回神。尤斯圖顯然已經快被折磨瘋了,把臉深深埋在路遠頸間,一度泄出了哭腔,他不知該如何緩解,只能死死咬住路遠的肩膀,試圖用這種方式宣泄幾分痛苦和難耐。 #果然,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尤斯圖以為路遠還在為了剛才的事賭氣,所以故意折騰自己,迫不得已低頭認輸:“路遠,我錯了……” 路遠眼皮一跳:“你錯哪兒了?” 尤斯圖聞言指尖一緊,差點掐死他,錯了就錯了,還問那么多干什么?!他緊咬下唇,強忍不甘,斷斷續續道:“我錯在……沒好好上課……昨天晚上應該提醒你用信息素的……” 路遠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心中難免揚眉吐氣,他俯身將尤斯圖從地上打橫抱起,徑直朝著床邊走去,漆黑的眼底飛快閃過一抹笑意,挑眉問道:“怎么樣?我就說我懂吧,你還不信?!?/br> 尤斯圖顯然已經沒有精力和路遠爭論這個問題的對錯了,他渾身發軟地伏在路遠肩頭,輕輕咬住對方的耳垂,意亂情迷問道:“那你……那你今晚能標記成功嗎?” 路遠聞言腳步一頓,斜睨了尤斯圖一眼,心想行,怎么不行?今晚必須行! #不行不是地球人# 作者有話要說: 路遠:(〃'▽'〃)嗷嗚~我行!我行!我行的! 第46章 標記 每只雌蟲在被進行深度標記的時候,無一例外都會非常痛苦,這種疼痛與在戰場上受傷不同,往往伴隨著難以想象的羞恥感,因為那意味著他們必須在雄蟲面前完全袒露自己。 “不要反抗,不要掙扎,也不要將你的脊背在雄蟲面前挺得太直,臣服才能取悅他們?!?/br> 這是威爾遜教授在課堂上曾經說過的話,他滄桑的聲音除了恨鐵不成鋼,隱隱還夾雜著一絲悲涼。 尤斯圖躺在床上的時候,后知后覺感到了不安,因為他知道自己永遠學不會那些取悅雄蟲的招數,他甚至不知道這場標記給自己帶來的到底是屈辱還是歡愉。 外界只告訴他們要忍受疼痛。 路遠把尤斯圖的神色變化都看在眼里,心想這只雌蟲平常膽大包天,臨門一腳倒是害怕起來了。他俯身用指腹輕輕摩挲著尤斯圖的臉頰,似乎要將對方心中的不安揉散,聲音在夜色中聽起來有些模糊:“尤斯圖,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br> 路遠和緩的態度不知不覺安撫到了尤斯圖。 尤斯圖才不會打退堂鼓,他伸手圈住路遠的脖頸,啞聲說了一句話:“你親一親我……” 他說:“路遠,你親一親我……” 他改換了稱呼,沒有再喊路遠為“閣下”,也沒有再稱他為“您”,路遠卻絲毫不見生氣,而是順著尤斯圖的意思俯身親了親他。密密麻麻的吻雨點般落下,泛起一圈又一圈微弱的漣漪,溫柔到了極致。 外間不知何時下起了雨,簾子被風吹起一角,露出玻璃窗上蜿蜒細碎的水痕,在一片淅淅瀝瀝的輕響中,雨水將夜色浸透打濕,徒留一片淋漓的黑暗。 燈火微醺雨聲落,尤斯圖視線恍惚,沒有感受到絲毫疼痛,他只看見一片細碎的光影,還有一雙神秘而又溫柔的黑色眼眸。 距離他們在索里蒂亞密林初次相遇已經不知過了多久,總覺得只有短短一瞬,卻又好似過了很長,此刻共枕于一張床上,難免覺得做夢一般不真實。 后半夜的時候,雨聲漸漸小了下去。 路遠躺在床上睡得正熟,沒發現尤斯圖不知何時掀開被子下床,靜悄悄走到了浴室。 雌蟲在被標記之后,身體或多或少都會產生些許變化。尤斯圖打開燈,對著鏡子照了照后頸,結果發現自己金色的蟲紋顏色明顯更深了一些,這意味著他已經被路遠成功標記。 鏡中的雌蟲無意識抿了抿唇,眼角眉梢雖帶著未來得及褪去的情欲,卻也難掩虛弱。尤斯圖揉了揉自己的小腹,低頭緩緩吐出一口氣,盡管路遠剛才已經足夠溫柔,但被破開標記的時候還是難免疼痛,現在仍有些異樣的感覺。 尤斯圖嘀嘀咕咕了一句什么,然后關掉浴室燈,重新摸黑回到了床上。路遠似有所覺,習慣性翻身把他摟到了懷里,順手揉了揉尤斯圖毛茸茸的頭發。他似乎想說些什么,但因為困意聲音含糊,有些聽不太清。 尤斯圖在被子底下纏住路遠的腿,乖乖趴在他懷里:“你想說什么?” 路遠聞言慢半拍睜開眼睛,然后又重新閉上,把臉埋在尤斯圖頸間蹭了蹭,低聲詢問道:“還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