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之我來自遠方 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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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蘭特公爵聞言不著痕跡松了一口氣,其實他早就有退婚的想法,只是怕惹了蟲帝不喜,遲遲不敢開口。眼見路遠親自發話,也就順水推舟應了下來:“閣下,對于八殿下一事我感到萬分遺憾,您既然如此說,我一定會盡力彌補他,等回去之后我就向蟲帝稟明原因,請求解除與八殿下的婚約?!?/br> 皇室出于顏面,不好做出爾反爾的事,由這個狡猾的老家伙自己主動開口,實在是再好不過。 路遠眼見所有事情都解決得差不多了,這才開口送客,而蒙克公爵與杜蘭德公爵也都識趣告辭,留下一堆價格不菲的補品,轉身離開了醫院。 伴隨著病房門被“咔嚓”一聲關上的輕響,尤斯圖這才扔掉手里早就翻爛的雜志,走到病床邊落座。他順勢倒進路遠懷里,用指尖在對方胸膛輕點了兩下,冷笑道:“瞧,他們是不是像極了船長,慣會見風使舵?!?/br> 路遠攥住他的手,遞到唇邊咬了一下,覺得也不算全無收獲:“起碼解決了八殿下的婚事,不過你不是說他的發情期快到了嗎,如果不和杜蘭特家族的那只雄蟲結婚,到時候他該怎么辦?” 尤斯圖語氣復雜道:“陛下另外物色了一只雄蟲,他們家族原本在主星定居,后來因為揮霍無度破產,就搬去了落后偏遠的三等星。如果與那只雄蟲聯姻,看在皇室的份上,伽因也不會太受欺負?!?/br> 路遠問道:“那只雄蟲怎么樣?” 尤斯圖卻皺眉道:“聽說是個傻子,愚笨丑陋,幾個月前還因為飛行器故障撞壞腦子住進醫院,什么都不記得了?!?/br> 路遠難免有些咋舌:“愚笨丑陋?真的假的?” 尤斯圖聳了聳肩:“不知道,我也是聽說的,下月的宴會他們也會受邀參加,陛下決定親眼看看那只雄蟲如何,如果實在丑陋不能入眼,大概還要重新選定對象?!?/br> 說起宴會,路遠不免有些好奇:“薩利蘭法出了什么喜事嗎?怎么忽然要舉辦宴會?” 尤斯圖解釋道:“不,只是一年一度的例行慶功宴罷了,到時候帝國駐扎在四方的軍隊將領都會趕回主星赴宴,所有貴族都要出席?!?/br> 他語罷頓了頓,輕輕抬頭吻了路遠一下,唇瓣柔軟濕濡,泛著馥郁的玫瑰色澤,低聲緩慢道:“也包括您?!?/br> 路遠挑了挑眉:“那豈不是會見到蟲帝和其他的幾位殿下?” 尤斯圖摸了摸他的喉結:“當然,您緊張嗎?” 路遠卻道:“還好,不緊張?!?/br> 就是有點驚訝而已。 #畢竟一窩兔子精可不多見# 路遠這么想著,又無意識揉了揉尤斯圖柔軟的銀發,直把對方揉得渾身發軟,眼睛紅紅地趴在自己懷里才肯罷休。 作者有話要說: 路遠:(〃'▽'〃)大兔子超好rua的,軟fufu的~ 第39章 宴會進行時 薩利蘭法以軍權為重,四軍之中除了實力最為強悍的第一軍鎮守帝都,另外三軍都分別駐扎在不同的附屬星,畢竟蟲族需要防范的不止是星際海盜,還有許多難纏的異獸。 在宴會前夕,各星主將都會奉命趕回帝都,參加一年一度的慶功宴。 “這場宴會其實只是交替軍權的幌子,陛下每年都會對他們的職位進行重新調動,避免同一位將領在當地駐扎太久,擁兵自重?!?/br> 尤斯圖正在幫路遠試穿宴會上的禮服,身為王儲,他顯然把這種聚會流程摸得一清二楚,低聲給路遠講解著注意事項。 路遠眼見尤斯圖替自己扣襯衫,有些不大習慣地動了動,想要自己來,結果卻被對方按?。骸拔規湍??!?/br> 路遠不解:“為什么?” 尤斯圖以前可沒這么細致。 尤斯圖沒說話,而是替他將紐扣一顆顆扣好,細致撫平肩膀處的褶皺,這才意有所指道:“因為只有您未來的雌君才可以幫您做這些事?!?/br> 路遠聞言漆黑的眼底飛快閃過一抹笑意,面上卻不顯,他睨著面前這只占有欲極強的雌蟲,故意問道:“你好像在提醒我什么,尤斯圖?” 尤斯圖抬眼直視著他,用指尖輕輕勾住了路遠的衣角,那雙紅寶石般的眼眸看起來干干凈凈,沒有任何復雜心思:“閣下,我并無此意,請不要冤枉我?!?/br> 來送禮服的設計師都在外面等候,偌大的豪華病房一時只有他們兩個。路遠聞言直接上前一步將尤斯圖抵在了墻上,他摟住對方柔韌的腰身,貼得密不透風,聲音低沉的反問道:“也就是說我現在不用急著考慮和你訂婚的問題,對嗎?” 尤斯圖聞言終于坐不住了,他伸手圈住路遠的脖頸,銀色的發絲在對方頸間輕蹭,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在耍賴:“不,請您盡快考慮好嗎?” 他語罷,殷紅的唇瓣順著路遠的脖頸一路吻上去,落下濕濡而又柔軟的吻,最后在路遠淺色的唇上吧唧用力親了一口,眼睛亮晶晶地問道:“您一定會娶我的對嗎?” 能和喜歡的人結婚一定是一件幸福的事,否則以前滿身尖刺的尤斯圖不會變成現在如此柔軟的模樣,路遠甚至都不忍心去打破對方眼中的希冀。 一陣短暫的靜默后…… “當然?!?/br> 路遠低頭回吻住尤斯圖,將對方抵在墻上吻到窒息,直到尤斯圖雙腿發軟,連站都站不穩了,這才將對方重新撈到自己懷里,親了親對方微紅眼尾泛出的淚意:“等到畢業我們就結婚,好嗎?” 按照巴德萊爾學院歷年的流程,學生畢業后就會直接分配到軍部工作,到那個時候他學歷也有了,工作也有了,工資也有了,然后再結婚娶老婆,簡直完美! #一不小心就走上了人生巔峰呢# 尤斯圖啊了一聲,rou眼可見的失望:“還要等到畢業嗎?” 路遠沒說話,垂眸將尤斯圖散開的衣領重新扣好,這才揉了揉他的頭,慢悠悠道:“你可以慢慢等,畢竟我還有兩年才畢業,學長?!?/br> 他刻意加重了“學長”這兩個字,不知道是在故意損誰。 尤斯圖這才想起來面前的雄蟲還沒有完成學業,內心不禁一陣嘆息,想趕在參加宴會前和路遠把婚事敲定的小算盤也瞬間化為了泡影:“好吧,如您所愿?!?/br> 這身特意定制的禮服穿在路遠身上非常合適,因為他身份特殊,設計師對所有細節都考究到了極致,寶藍色的西裝低調卻又不失奢華,在燈光下隱隱還能看見袖扣上繁復的花紋,精美得可以當做收藏品。 尤斯圖莫名感覺等會兒參加宴會的時候,自己一定會多出數不清的情敵。他不知想起什么,將一枚銀色鑲嵌紅寶石的領夾輕輕別在了路遠的領帶上,不動聲色宣誓著自己的所有權:“閣下,不要摘下來?!?/br> 路遠聞言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領夾,又看了眼尤斯圖身上的同款,莫名感覺自己發現了對方的小心思,似笑非笑道:“這可是我的請柬,我當然不會摘?!?/br> 雖然路遠因為住院的事耽誤了和尤斯圖的周末約會,蟲帝也專門派了宮里的設計師親自上門幫他裁剪禮服,但他依舊記得自己還欠了尤斯圖兩頓飯。 尤斯圖語氣幽怨:“我還以為您早就忘了?!?/br> 他語罷垂眸看了眼終端上的時間,見宴會已經快開始了,這才對路遠道:“閣下,我必須和陛下一起出席宴會,現在要趕回王宮了,等會兒薩菲爾上將會過來接您的,您和他一起前往就可以了?!?/br> 路遠聞言眼皮子狠狠跳了一下,這么大的場合尤斯圖居然不陪著自己一起出席,總感覺不太有安全感的樣子:“你不和我一起嗎?” 尤斯圖勾唇反問道:“您想嗎?” 路遠沒吭聲,摟著尤斯圖不撒手,他垂眸蹭著對方的鼻尖,挑眉反問道:“如果我不讓你走呢?” “那就與我訂婚,閣下?!?/br> 尤斯圖這次破天荒沒受誘惑,他偏頭親了路遠一下,然后推開他的懷抱,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軍裝,又恢復成了往常高貴優雅的模樣:“畢竟我現在還是一只未婚雌蟲,需要一個正當的理由陪您出席宴會,難道不是嗎?” 他語罷對路遠笑了笑,這才轉身離開病房,咔嚓一聲反手關上了房門。 尤斯圖并不心急,他很快就會與路遠再次碰面的。 “……” 路遠一個人留在病房里,不得不接受現實,坐在沙發上等待薩菲爾上將過來接自己。畢竟對方既是院長,也是他未來的上司,由薩菲爾上將領進宴會再合適不過。 好在沒過多久,薩菲爾上將就抵達了醫院樓下。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外執行任務,昨天才聽聞路遠血液純凈度為100%的事,立刻就趕回了帝都。 當路遠在警衛的護送下來到樓下時,就見薩菲爾上將已經在飛行器前等著了,對方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仍是一身萬年不變的軍裝,看起來實在不像要參加宴會的樣子,低調樸素得過了頭。 路遠走上前去,同時不自在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禮服,莫名感覺自己一個沒軍銜的人穿得比一國上將還華麗,實在有些過于高調:“薩菲爾上將,麻煩您了?!?/br> 薩菲爾上將不知是不是察覺到路遠尷尬的心思,笑著贊嘆道:“閣下,我敢打賭,您一定是今晚宴會上最為矚目的主角,這身禮服很適合您?!?/br> 他語罷又微微搖頭,上下打量著路遠,到底是沒忍住驚嘆了一聲:“真難想象,您的血液純凈度居然是100%,看來我當初讓您入學實在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否則帝國很可能會錯失一名珍貴無比的雄蟲?!?/br> 薩菲爾上將當初對外撒謊說路遠的血液純凈度有60%,其實惴惴不安了許久,畢竟這件事一旦出了什么差錯,連他也很可能受到責罰,但沒想到路遠給了他一個天大的驚喜,100%的數據放眼整個星球只怕都找不出第二個。 然而路遠的注意力卻在另外一件事上,他與薩菲爾上將一起坐上飛行器后,眼見那些警衛在后方駕駛飛行器跟隨,應該聽不到他們之間的談話,這才出聲詢問道:“您這些日子不在學院,是去了索里蒂亞密林嗎?” 薩菲爾上將聞言點了點頭,并沒有隱瞞路遠:“我已經將清除污染源石的計劃奏明了陛下,最近一直在密切偵測索里蒂亞密林變異種的動向,今晚的宴會各方部族都會前來,也是為了共同商議這件事,不過……” 路遠看向他:“不過什么?” 薩菲爾上將嘆了口氣:“我擔心陛下不會允許您與軍隊一起進入密林清除源石,畢竟您是帝國目前唯一一只100%純凈度的雄蟲,萬一出了什么差錯,誰也擔待不起?!?/br> 他說的是實話,清除污染源石固然重要,但路遠的安全同樣重要,更何況密林深處危機四伏,萬一到時候源石沒清除完畢,反而把路遠也折損了進去,實在得不償失。 路遠聞言陷入沉思,片刻后才道:“……沒關系,假使計劃敲定下來,請您務必告訴我一聲,我會盡我可能與軍隊一起前往密林?!?/br> 薩菲爾上將不解:“為什么,閣下,您現在有了無比尊崇的身份,而且很可能與未來的王儲結為伴侶,實在沒必要冒這個險?!?/br> 路遠聞言靜默不語,他偏頭看向舷窗外聳立的高樓大廈,光影昏暗,他的聲音似乎也蒙上了一層神秘,目光透過那些飛速倒退消失的景物,仿佛看向了另外一個更為遙遠的地方:“以前是為了回家,但現在……” 他微不可察頓了頓:“我想要一個答案?!?/br> 路遠總覺得那個密林里還有許多秘密等待著自己去發現,無論是出于何種原因,他都想折返回去看看。假使自己能從車禍中幸存,那是否也代表著別的游客也有機會活下來? 這個希望實在太過渺茫,路遠并不知道答案,他只知道自己必須去一趟,哪怕只是為了給軍隊帶路。 皇室舉辦的宴會早已開場,地點就在金碧輝煌的溫爵頓宮。這座宮殿是由貢赫德拉家族的其中一代君主遍集能工巧匠建造而成,距今已有數千年的歷史光陰,時過境遷,寒來暑往,任由王權代代更迭,它卻依舊穩穩矗立在原地,就像貢赫德拉家族永懸不落的榮光。 賓客們陸陸續續入內,但大部分都是軍雌,畢竟雄蟲通常不會太早抵達。今年赴宴的賓客明顯比往年任何一場都要多,他們一邊在舞池間漫不經心地舉杯交談,一邊不著痕跡看向外間,似乎在等待著誰的到來。 宮殿高大的拱形穹頂裝飾著玫瑰雕花,窗戶全部由細碎的彩色玻璃拼接而成,圖案繁復而又美麗。水晶燈折射出的燈光如金沙般緩緩傾瀉而下,落在下方的每一位貴族身上,籌光交錯間,盡可窺見上流社會的頹靡與奢華。 阿普陛下站在二樓高處,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他身后站著尤斯圖與其他的幾名皇子,雖然容貌稍有不同,但發色與眸色大多相似,或儒雅或沉穩,或桀驁或風情,吸引了不少賓客的目光。 阿普陛下摩挲著扶欄上的雕花,指尖輕輕敲擊,不知在思索什么,頭也不回地對尤斯圖笑道:“瞧瞧,他們一定聽到了風聲,都在伸長了脖子等著那只雄蟲的到來,律法官、財政官、警衛司長,這幾位大人可都是輕易不出門的?!?/br> 他語罷頓了頓,意味深長地問道:“尤斯圖,需要我在今天的宴會上幫你們宣布訂婚嗎?” 有些東西還是盡快下手的好。 尤斯圖微微皺眉:“可您好像還沒有與路遠閣下商議過?!?/br> 阿普陛下轉了轉手指上的王戒,目光深深:“皇室賜婚從不需要商議,” 尤斯圖卻拒絕了:“不,請您別逼他?!?/br> 他確實想與路遠結為伴侶,但他更不想違背路遠的意愿。 阿普陛下大抵是覺得尤斯圖轉了性子,破天荒看了他一眼:“怎么,那只雄蟲為了你甚至不惜擔下罪責,現在卻連娶你都不愿意嗎?” 尤斯圖負手站在他身后,淡淡出聲道:“陛下,他還未完成學業,我想等他畢業再說。而且您賜下的婚已經夠多了,不缺我這一樁?!?/br> 尤斯圖很不滿蟲帝給八殿下伽因胡亂選擇賜婚對象的做法,上次是杜蘭特家族,這次直接選了一名丑陋愚蠢的傻子,難道伽因后半輩子要和這樣一只雄蟲度過嗎? 阿普陛下并不在意他的頂撞,尤斯圖的性子一直是所有皇子里最桀驁不馴的,聞言似笑非笑道:“尤斯圖,貢赫德拉家族的族訓你早已忘光了嗎?我們并不相信流言蜚語,我們只相信目之所見?!?/br> 他語罷順著樓下看去,目光穿過那些翩翩起舞的賓客,落在宴會廳一角的休息區,那里正坐著一名身穿白色西裝的雄蟲。 相比于熱鬧的舞池,對方似乎更為偏愛安靜的角落,雙腿交疊坐在真皮沙發上,垂眸慢慢擦拭著自己手中的金邊眼鏡。他的氣質看起來并不似年輕小子那么莽撞,也不似老男人一肚子深沉壞水,一切都恰到好處,自帶一股從容不迫的上位者氣息。 片刻后,那只雄蟲不知是不是察覺到有幾束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戴上眼鏡,似有所覺地抬起了頭,華麗的水晶燈在他側臉落下一片光影,溫雅而又惑人心神。 并不丑陋, 也并不像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