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之我來自遠方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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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遠:“那雌蟲呢?” 軍雌笑了笑:“雖然傷害雄蟲是大罪,但尤斯圖殿下身為王儲,不會有生命危險的,最多挨上一百光鞭,休養半年就沒事了?!?/br> 他語罷見路遠一言不發,意有所指道:“那位性格叛逆的殿下從小到大都是這么過來的,他以前冒犯雄蟲的次數比您還多,挨了數不清的鞭刑,直到成年才終于收斂幾分……一百光鞭雖然嚴重,但對他來說其實并不算多,s級的王蟲完全可以承受住?!?/br> 他語罷抬眼看向路遠,忽然很想知道這名雄蟲會如何選擇,畢竟誰也無法否認s級王蟲的強悍。 蟲神不僅賜予了貢赫德拉家族高高在上的王權,還有逆天的治愈能力,無論他們身上出現多么破碎的傷口,只要不傷及筋骨,經過一段漫長時間的療愈,永遠都會復原如初。 例如那位桀驁不馴的七殿下,任誰也看不出他曾經遭受過高達三十七次以上的鞭刑,換了別的雌蟲大概不死也殘,他卻依舊能夠面不改色地上戰場殺敵。 路遠聽見尤斯圖以前也曾經遭受過鞭刑,不由得愣了一瞬:“一百光鞭?不會死嗎?” 那名軍雌輕輕搖頭,似乎是笑了笑:“他習慣了?!?/br> 起碼目前尤斯圖還活著。 “閣下,趁著杜蘭特家族還沒有向軍部施壓,您還來得及改口供,荒星環境惡劣,脆弱的雄蟲是無法在那里生存下去的,這種事情還是交給雌蟲來承擔比較好……” 那名軍雌說話總是不緊不慢,極富條理,甚至認真給路遠分析了一下利弊,勸他做出最理智的選擇。 然而路遠卻盯著他反問道:“你覺得是我被發配荒星更為嚴重,還是他遭受一百鞭刑更為嚴重?” 那名軍雌聞言認真思索了一瞬:“以我的角度來看,當然您被發配荒星更為嚴重?!?/br> “是嗎?但我和你想的恰恰相反?!甭愤h語氣無謂,甚至還笑了笑:“我到哪里都能活,是荒星還是主星對我來說其實并沒有區別?!?/br> 他語罷直接從對方手里抽出筆錄本,翻找到屬于自己的那一頁口供,然后唰唰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漫不經心的語氣截然不同,筆尖力透紙背:“這是我最后一次口供,不會再更改任何一個字,你可以直接把這份口供交上去了,我接受任何結果?!?/br> 路遠是野草,無論到哪里都可以生活,換個環境對他來說其實不痛不癢,同樣的罪責落在尤斯圖身上,卻要付出血的代價,他想象不出對方遭受鞭打的狼狽模樣。 高貴的骨血不應落入塵埃。 路遠簽完字就重新躺回了床上,蒙著被子自顧自睡覺,閉門謝客的意思相當明顯。 那名軍雌靜靜注視著路遠的動作,無聲瞇眼,神情竟顯得有些復雜。他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最后又什么都沒說,拿著那份筆錄,終于靜悄悄退出了病房。 星際醫院的整層樓早已被提前清空,走廊拐角站著無數荷槍實彈的警衛,將四周圍得滴水不漏,無他,因為蟲帝親自駕臨了此處。 那名軍雌從病房里面出來后,就見蟲帝與奧哈拉大人正安靜站在門口,而尤斯圖殿下則一言不發地背靠著墻壁,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頎長的身形落入陰影中,側臉輪廓深重。 醫院走廊寂靜一片,那名軍雌看見阿普陛下并不訝異,反而從容行了一個禮,低聲道:“陛下,口供已經錄完了?!?/br> 阿普陛下嗯了一聲:“勞煩您了,盧林上將?!?/br> 剛才審訊路遠的那名軍雌身份竟然是帝國上將。 盧林上將笑了笑,將那份筆錄隨手夾在腋下:“確實有些‘勞煩’,那位閣下認罪的時候可真是干脆利落,您讓我拖住他不要那么早認罪,著實費了一番功夫?!?/br> 他語罷注意到一旁的尤斯圖,走過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滿是屬于長者的慈愛,嘆了口氣道:“真幸運,您這次終于不用進軍部接受鞭刑了,我可不想再次成為您的監刑官?!?/br> 尤斯圖聞言閉了閉微紅的眼眶,什么都沒說,只是聽不出情緒地低聲問道:“他的病情怎么樣了?” 這個他,指的無疑就是路遠。 盧林上將不知道該怎么和尤斯圖解釋路遠是為了躲過審訊故意裝暈的事,不太確定地道:“應該沒有大礙吧,可能只是舊傷復發,醫生說他血液內還有殘留的蛇毒,接受幾天治療就好了?!?/br> 尤斯圖聞言站直身形,對盧林上將說了一聲“多謝”,然后轉身進入病房,反手咔嚓一聲關上了房門。 “砰——” 奧哈拉大人原本還想跟進去,結果直接被攔在了門外,他見狀一愣,下意識看向一旁的阿普陛下:“陛下,我們需要進去嗎?” 阿普陛下靜默一瞬,不知在想些什么:“算了,尤斯圖現在應該不希望我們進去,那只雄蟲的血液不是已經提交到檢測室了嗎,一起去看看結果吧,我不希望這件事出現任何誤差?!?/br> 同時心中對這件事難免感到棘手,一只血液純凈度為100%的雄蟲出現在薩利蘭法帝國,消息一旦傳出去,不止是那些貴族會蠢蠢欲動,只怕北部蟲族也會來摻和一腳。 作者有話要說: 路遠:qaq我!地球人!堅強!哪里都能活! 第36章 您會娶我嗎 尤斯圖走進病房后,就順手關上了房門,他似乎并不喜歡有誰來打擾自己和路遠獨處,直接把門反鎖,將那些無關的蟲隔絕在了外間。 彼時路遠正在睡覺,聽見開門的聲音,還以為又是剛才那名審問的軍雌。他不明白對方為什么一直要糾纏自己,閉眼在床上煩躁翻了個身,轉身背對門口,語氣冷冷道:“我說了不會改口供,你問再多次也沒用?!?/br> “可您不怕被發配荒星嗎?” 尤斯圖的聲音冷不丁從耳畔響起,讓路遠瞬間睜開了眼,他下意識從床上坐起身,顯然沒想到尤斯圖會忽然出現在這里,神色很明顯愣了一瞬:“你怎么來了?” 尤斯圖沒說話,而是緩步上前,停在了路遠面前。他雙手撐在床側,暗紅的眼眸與這只雄蟲靜靜對視,不知夾雜著怎樣復雜的情緒,低聲復問道:“您就不怕被發配荒星嗎?” 路遠一頓,還以為尤斯圖要問什么大不了的事,心想原來就是這個。他慢半拍回神,然后重新躺回了床上:“誰跟你說我要發配荒星了?” 尤斯圖不想說自己剛才在門口偷聽:“帝國律法如此?!?/br> 路遠笑了笑,看起來不甚在意:“雄蟲能判多嚴重,死不了就行?!?/br> 所以…… “你不要找他們認罪,知道嗎?” 最后一句話他聲音很輕,語氣卻極為認真。 尤斯圖一怔。 路遠語罷,目光悄無聲息落在了尤斯圖后背上,依稀記得上面沒有任何傷疤,實在難以想象對方竟然承受過高達37次的鞭刑,而且動輒就是一百光鞭。 尤斯圖現在才剛剛成年不久,他以前受刑的時候多少歲?十五歲?還是十六歲? 路遠想象不出來。 尤斯圖注意到路遠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似乎是笑了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他在床邊落座,然后傾身靠近路遠耳畔,以一種戲謔而又得意的語氣問道:“看不出來的,對嗎?” 路遠沒聽明白:“什么?” 尤斯圖沒有說話,而是抬手解開了自己身上的軍裝襯衫。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身軀在這只雄蟲面前暴露,任由春光乍泄,精壯的腰身線條流暢,完美得不需任何添筆,就像出自上帝之手的雕刻作品。 尤斯圖做完這一切,直接牽住路遠溫熱的手,緩緩放在了自己心臟處。他神情專注地盯著面前這只雄蟲,目光比從前多了幾分難以察覺的占有與癡迷,低聲自嘲問道:“您看不出來吧,這里曾經受過傷?!?/br> 蟲族雌雄大防嚴重,尤斯圖的舉動不可謂不膽大,路遠見狀一頓,下意識就想收回手,卻被尤斯圖用力按住不得動彈。 路遠不明白對方為什么要這么做:“尤斯圖?” 然而尤斯圖什么都沒說,只是緊緊攥住路遠的手,固執緊貼著自己的心臟,聲音沙啞道:“閣下,s級的王蟲不會那么輕易死去,一百光鞭而已,假使您用在荒星度過的余生來交換,實在是一筆愚蠢而又虧本的買賣?!?/br> 他語罷似乎是覺得路遠太傻,說完這句話后,就控制不住低笑出了聲,眼底卻是一片猩紅的淚意。直到這時,路遠才發現平日性格傲慢的尤斯圖其實活得滿身陰霾,偏生窗外和暖的陽光硬生生擠入,讓他行走在烈陽之下,以至于無人發現他的異常。 “……” 路遠陡然陷入沉默,隔著一層溫熱的皮膚,他能清晰感受到尤斯圖的心臟在砰砰跳動,對方會哭會笑,分明與人類無異,蟲族這個字眼此刻反而成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代名詞。 人與蟲,其實區別好像也不大? 路遠不知道尤斯圖的反常舉動因何而起,忽然很想安慰安慰對方,他伸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對尤斯圖低聲道:“過來?!?/br> 尤斯圖聞言一頓,終于止住笑聲,唇邊弧度緩緩淡了下去。他抬眼看向路遠,卻見對方墨色的眼眸正靜靜注視著自己,目光溫和,就像一團溫暖但不灼熱的陽光。 路遠說:“坐過來?!?/br> 尤斯圖只感覺自己著了魔,控制不住緩緩靠了過去,然而下一秒就陡然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那只雄蟲的身軀并不孱弱,反而精壯厚實,熟悉的氣息密不透風將他包裹住其中,產生一陣難以言喻的心悸感。 “閣下……” 尤斯圖顫抖出聲,很快用更緊的力氣回抱住了路遠,溫熱的胸膛摩擦著對方衣服上冰涼的紐扣,控制不住戰栗了一瞬。身軀就如岸邊擱淺的魚,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路遠單手環抱住尤斯圖,指腹緩緩摩挲著對方微紅的眼尾,似乎是嘆息了一聲:“尤斯圖,你哭了嗎?” 懷里的雌蟲聞言紅著眼尾看向他,凌亂的銀發遮住眉眼,讓人窺不清神情,只有輪廓分明的下巴抵住路遠肩頭,在耳畔落下一個濕濡灼熱的吻,聲音模糊不清:“您認為我在為誰而哭?” 路遠挑眉不語。 尤斯圖已經快壓制不住對面前這只雄蟲的占有欲了,他像一條帶有毒性的蛇,將路遠纏得密不透風,氣息急促紊亂,卻還是低低出聲問道:“假如您明天就要被發配荒星,在此之前,您最想做什么?” 占有我—— 路遠從尤斯圖臉上讀出了這三個含著渴望的字,卻偏偏不說,他任由這只雌蟲緊緊纏抱住自己,指尖緩緩撫摸著對方曾經受盡鞭笞的后背,似笑非笑道:“哦,不知道荒星冷不冷,我想帶一只兔子過去?!?/br> 白毛紅眼睛,毛茸茸的,冬天抱著一定會很暖和。 路遠思及此處,控制不住伸手揉了揉尤斯圖柔軟的發絲,只覺得手感極佳。 尤斯圖心想兔子這種脆弱的生物除了用來吃還能做什么?裝可愛嗎?他抵住路遠的額頭,與對方鼻尖挨著鼻尖,皺眉不甘心地互相纏綿廝磨,尾音沙啞勾人,極盡暗示之意:“您就不想擁有我嗎?” 薩利蘭法帝國高貴的七殿下,現在就躺在他的懷里,任他予取予求,路遠怎么能無動于衷? 路遠又不是真的x無能,當然不可能無動于衷。他一言不發捧住尤斯圖的臉頰,不得不承認這只驕傲的雌蟲讓自己動了心,可他馬上就要被發配荒星,總不能帶著尤斯圖一起過去。 路遠只說了一句話:“尤斯圖,我很快就要被發配去荒星了,假使無法與你結為伴侶,我不會標記你?!?/br> 吃干抹凈拍拍屁股就走,這和渣男有什么區別? 尤斯圖聞言一愣,沒想到路遠的顧慮竟然是這個,他這才想起來對方還不知道自己血液純凈度是100%的事,閉眼抵著路遠的額頭,心緒一時復雜萬千,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還有像路遠一般的雄蟲。 尤斯圖悄無聲息拉下路遠的衣領,看見了對方鎖骨處早已結痂的傷口,他一言不發埋首在路遠頸間,像小動物一樣,用濕軟的舌尖輕輕舔舐著那道傷口,聲音低啞認真:“閣下,望您知曉,無論付出何種代價,我都不會讓您淪落到那種地步的?!?/br> 路遠從小到大都是保護別人的那個角色,驟然聽見這句話,不免有些想笑,卻悄無聲息收緊懷抱,將這只雌蟲抱得更緊了。他心想自己以后去了荒星可能就見不到對方了,竟有些不舍:“尤斯圖,不要沖動,無論是荒星還是主星,對我來說其實并沒有區別?!?/br> 尤斯圖聞言抬眼看向他,語氣莫名地問道:“您就是因為要去荒星,所以才不愿意標記我的嗎?” 路遠聽不出情緒地嗯了一聲,異地戀很難的。 尤斯圖聞言一頓,然后繼續追問道:“那假如您能留在主星,您會娶我嗎?” 路遠皺眉,心想蟲帝應該不會同意把尤斯圖嫁給一個窮小子吧?但見尤斯圖眼睛紅紅地看著自己,猶豫一瞬,還是答應了:“嗯……” 路遠以為尤斯圖聽完會低落而又遺憾,甚至都想好了該怎么安慰對方,然而尤斯圖卻伸手圈住他的脖頸,緩緩收緊手臂,在他耳畔意味不明地低聲問道:“既然如此……那您打算什么時候和我結為伴侶?” 路遠聞言一愣:“什么意思?” 尤斯圖暗紅的眼眸微垂,唇角勾起,笑意莫名:“您還不知道么?奧哈拉大人取走了您的血液樣本,您的血液純凈度檢測結果已經出來了?!?/br> 路遠更懵了,心想奧哈拉大人什么時候取走了自己的血液純凈度樣本?自己一個純人類,哪兒來的血液純凈度,下意識追問道:“我的血液純凈度是多少?” 尤斯圖:“100%……” “嘩啦——!” 尤斯圖話音未落,路遠就嚯地一聲從床上坐起了身,直接把他掀翻在地,震驚出聲問道:“你說我的血液純凈度是多少???!” 尤斯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