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之我來自遠方 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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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斯圖淡淡挑眉:“約里加,你又從辦公室偷聽到什么大新聞了?” 一提起這個,約里加眼睛都亮了幾分,興致勃勃道:“我告訴你,這次絕對是驚天大新聞,你還不知道吧,蒙克家族的那個寶貝疙瘩昨天被一只雄蟲揍進了醫院,結果薩菲爾上將不僅沒有關押那只雄蟲,還讓他進入巴德萊爾就讀,今天早上我去院長辦公室銷假的時候,蒙克公爵正在里面氣得拍桌子呢,連茶杯都摔碎了一整套!” 他語罷笑得樂不可支,全然沒有注意到尤斯圖臉上逐漸凝固的笑意,還有一旁安靜如雞,抬頭看天的路遠:“……” 尤斯圖聽不出情緒地挑眉問道:“你剛才說什么?溫格爾被一只雄蟲給揍了?” 約里加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當然,我騙你干什么,蒙克公爵都快氣死了,要求薩菲爾上將嚴懲那只雄蟲,結果你猜薩菲爾上將說了什么?” 尤斯圖聞言面無表情看向身旁的路遠,目光危險,陰惻惻出聲問道:“是嗎,薩菲爾上將說了什么?” 約里加大概覺得這件事太過荒謬,摸著下巴匪夷所思道:“薩菲爾上將居然說那只雄蟲有足足60%的血液純凈度,軍部無法對其進行責罰,天吶,他真是老糊涂了,雖然蒙克公爵確實討厭,但薩菲爾上將也不該撒下如此愚蠢的謊言,現在那個老家伙已經準備進宮面見陛下告狀了,真是個大麻煩?!?/br> 路遠在旁邊也聽震驚了:“???” 60%?媽的,薩菲爾上將看著老老實實,怎么這么會編瞎話?怪不得他今天叮囑自己不要告訴任何蟲自己的血液純凈度,原來背后還有這一遭?! 約里加還以為他們被自己的“大新聞”給震住了,得意看向尤斯圖道:“我可真好奇那位血液純凈度有60%的閣下長什么樣子,今天新生入學他說不定也會過來報道,尤斯圖,等會兒我們一起下樓去看看吧?!?/br> “……” 回應他的是空氣中死一般的沉寂。 路遠不動聲色后退了幾步,覺得自己還是先溜比較好,結果他還沒來得及走幾步,耳畔就陡然響起了尤斯圖從牙縫里硬生生擠出來的聲音:“你的檔案呢?” 路遠抬手摸了摸鼻尖:“其實你不看也可以,我不強求……” 話音未落,手中就是一空。 尤斯圖沒有聽路遠繼續啰嗦,直接從他手里抽出檔案袋,三兩下就打開了里面的證件,只見上面的性別一欄赫然寫著“雄蟲”兩個明晃晃的大字,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瞳孔頓時一縮—— “?。?!” 路遠居然真的是雄蟲??。?! 尤斯圖雖然剛剛就猜到了答案,但親眼見到還是難掩震驚,失聲問道:“你居然是雄蟲???!” 他此言一出,一旁的約里加等蟲齊齊愣了一瞬,面上難掩錯愕:“什么?!他是雄蟲?!” 這其中最懵逼的莫過于約里加了,他瞪大眼睛看向路遠,語無倫次問道:“你是雄蟲?!不不不,等等,你不是雌蟲嗎?在星艦上你的后頸明明有蟲紋,怎么會是雄蟲呢?” 面對十幾雙眼睛的震驚注視,路遠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頸,出聲解釋道:“那不是蟲紋,是……刺上去的圖騰?!?/br> 沒錯,當年他混社會的時候,年少無知在脖頸后面刺了一個龍紋,感謝那個時候錢包窮,否則紋個大花臂也不是沒可能。 面對路遠的坦誠,周遭有了片刻寂靜,那些軍雌目光重新落在他俊美的面容和高挑的身形上,實在難以相信他竟然是一只雄蟲,心臟控制不住砰砰跳了起來,漲紅著臉結結巴巴開口道:“閣下,請……請原諒我們剛才的失禮……” 造孽啊,這么高這么俊美的蟲怎么會是一只雄蟲呢???! 他們之中已經有蟲開始無意識整理著自己的軍帽和衣領,擔心會給路遠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同時目光灼熱地注視著他,希望獲得這位雄蟲閣下的一次回首。 然而路遠根本沒有看他們:“這個圖案的位置確實容易引起誤會,請不用在意?!?/br> 他說話時,目光一直落在尤斯圖身上,內心猜測著對方會不會生氣,猶豫著開口問道:“你……還帶我去辦住宿證嗎?” “……” 尤斯圖沒說話,他只感覺自己胸口梗了一口老血,吐不出也咽不下,活活噎死個蟲。 作者有話要說: #兔兔氣死# 路遠:(〃'▽'〃)不要生氣好不好,帶我去辦證證~ 尤斯圖:…… 作者君:疊詞詞,惡心心。 第15章 羞憤 尤斯圖現在滿腦子都是自己昨天洗完澡不穿衣服,結果被路遠皺眉喝止的場景,一股血氣涌上頭頂,臉上火辣辣燒的慌,羞惱想要撞墻的感覺已經遠遠大于憤怒。 尤斯圖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他怒視著路遠,險些連儀態都維持不?。骸澳阍趺床辉缯f?!” 路遠:“……” 他本來想說的,但是鑒于昨天鄉愁太重,有點emo,就沒心情解釋。 路遠其實已經把尤斯圖當朋友了,更何況現在理虧的是自己,他不著痕跡把檔案袋藏到身后,低咳一聲,誠心求和:“這里不方便解釋,要不中午吃飯的時候再和你說?” 尤斯圖更震驚了:“中午吃飯??” 路遠這個臭不要臉的該不會還想讓自己請吃飯吧??! 路遠當然不會無恥到那個地步:“我請你吃,就當賠罪?!?/br> 都是大老爺們兒,有什么事情是一頓飯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頓。 薩利蘭法的雄蟲從不會輕易說出“賠罪”二字,他們總是高高在上,視雌蟲為玩物與塵泥,又怎會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路遠誠心認錯的態度反倒把尤斯圖噎得不上不下,生氣也不是,不生氣也不是。 恰在此時,走廊剛好響起了上課鈴聲,路遠看了眼四周紛紛跑進教室的學生,后知后覺意識到尤斯圖可能還要上課,到嘴的話就暫時收了回去:“你先去上課吧,中午我再來找你?!?/br> 尤斯圖腦子現在處于氣懵狀態,聞言下意識問道:“那你住宿手續怎么辦?” 啪! 他話一出口,立刻在心里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覺得自己腦子一定抽了!蟲屎的!路遠這個騙子辦不辦手續和他有屁關系???! 路遠看見尤斯圖抓狂又憋屈的樣子,心里覺得好笑,面上卻沒顯出來,低頭時眼中飛快閃過了一抹笑意:“沒關系,我自己去辦,你好好上課?!?/br> 他語罷拍了拍尤斯圖的肩,然后和旁邊那些已經看呆的軍雌告辭,轉身下樓了。 眼見路遠的背影逐漸消失在樓梯拐角,一旁看傻的約里加這才回過神,他用胳膊撞了撞尤斯圖,結結巴巴道:“天……天哪……他居然真的是雄蟲?尤斯圖,當初在星艦上的時候我們居然都認錯了,但是那位閣下看起來明明一點都不像雄蟲!” 雄蟲因為基因退化的缺陷,身形普遍孱弱矮小,外貌也不如雌蟲優越,只有溫格爾那種純凈度較高的會稍強些。在薩利蘭法帝國,想分辨雌雄甚至都不用看后頸,一眼掃過去,蟲堆里最矮最弱的那幾個一定是雄蟲,路遠一米八往上的優越身形與他們實在格格不入,簡直就像基因突變的物種。 殊不知約里加的話狠狠踩爆了尤斯圖的雷點,他正在因為自己認錯了路遠的性別而感到憤恨羞惱,約里加的舉動無異于墳頭蹦迪。 “他當然不像雄蟲,他就是個騙子!” 尤斯圖咬牙切齒說完這句話,直接冷著臉進了教室,經過約里加身旁時刮起了一道勁風,可見有多么生氣。 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 帝國律法森嚴,就算他是皇子,揍了雄蟲一樣會受到懲罰。 不值得,不值得。 尤斯圖在教室后面找了個位置坐下,把這句話在心里默念了十遍,大腦終于稍稍冷靜了一些。他面無表情靠在椅子上,試圖讓自己忘掉昨天發生的一切,然而三秒過后,他還是控制不住抱頭趴在了桌子上—— 蟲神啊,他居然在那個該死的家伙面前脫了衣服! 尤斯圖臉上燙得已經可以煮雞蛋了,怪不得路遠昨天死活一定要他穿上衣服,原來對方是一名雄蟲! 尤斯圖活了二十多年,生平第一次知道了社死是什么感覺,他把臉深深埋入掌心,腦子亂糟糟一團,連事關畢業的軍事理論課都沒心情聽了。 不過很顯然,沒心情上課的蟲不止他一只。 約里加和剛才那群軍雌悄悄避開講臺上的老師,不著痕跡坐到了尤斯圖身邊,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出聲叫道:“尤斯圖?” “?” 尤斯圖聞言從臂彎里抬起頭,那雙紅寶石般瑰麗的眼睛不知為何,看起來比以往顏色更深,就連露在銀發外面的耳尖都是紅的。他臉色臭臭,就差把“我心情不好”這幾個字刻在腦門上了:“有事?” 約里加眼睛亮晶晶地靠近他:“就是……那個……路遠閣下剛才說了中午要來找你吃飯對吧?” 尤斯圖現在對“路遠”兩個字嚴重過敏,聞言眼皮子狠狠一跳,皺眉出聲:“所以呢?” 約里加低咳了一聲:“那個,你和他很熟嗎?” 尤斯圖毫不猶豫:“不熟!” 他巴不得時光倒流到昨天,自己從來沒把路遠領回家。 約里加聞言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他一把搭住尤斯圖的肩膀,語氣異常熱切道:“尤斯圖,我們可是最好的戰友,你一定不忍心看著你最親愛最忠實的伙伴單身對不對?中午吃飯的時候帶上我吧,我保證不會給你添任何麻煩的?!?/br> 尤斯圖:“……” 約里加的話引起了另外幾名雌蟲的不滿:“嘿,約里加,你不是一直把多萊冕下當做夢中情蟲嗎?” 多萊就是薩利蘭法帝國目前血液純凈度最高的雄蟲,皇室為了表彰他的功勛,甚至親賜了爵位。 約里加不以為然:“得了吧,多萊冕下已經有了雌君,難道我要去給他做雌侍嗎?再說了,他看起來可沒有路遠閣下俊美,我為什么要做舍近求遠的事,那太愚蠢了?!?/br> 布特侯爵的獨子不甘示弱,對尤斯圖瘋狂暗示道:“殿下,你真不該理會約里加那個三心二意的家伙,帝國優秀的單身雌蟲還有很多,你完全可以挑選幾個更好的推薦給路遠閣下?!?/br> 例如他? 尤斯圖忽然讀懂了面前這只雌蟲的瘋狂暗示,他靜默不語,只覺得這些貴族都瘋了,明明平常一個個眼高于頂,矜持得不能再矜持,怎么一見路遠就像被下了蠱一樣? 尤斯圖緩緩吐出一口氣,免得自己被他們氣死,他抬手松了松領帶,聽不出情緒地反問道:“你們就不問問他的血液純凈度和家世?” 嘩啦—— 這句話就像一盆數九寒天的涼水兜頭澆下,將那些被路遠外貌迷惑的雌蟲瞬間潑清醒了,紛紛面面相覷: 對啊,他們好像還不知道路遠的血液純凈度?怎么把這么重要的事都給忘了! 貴族之間的婚姻看重門第關系,可不是僅憑一張臉就能決定的。 約里加還不知道薩菲爾上將口中的那名60%純凈度雄蟲就是路遠,沉吟片刻,試探性出聲問道:“路遠閣下的血液純凈度有30%嗎?” 議長大人家的獨子很是精明,深諳“蟲品”才是硬道理:“其實就算沒有30%也不要緊,畢竟那位閣下看起來非常溫柔有禮……殿下,他私下里的性格也是這樣嗎?” 路遠?溫柔?有禮? 尤斯圖聞言差點被氣笑,覺得這簡直是自己今年聽過的最大的笑話了。他用指尖抵著太陽xue,面無表情看向說話的雌蟲,譏諷出聲:“知道溫格爾那個蠢貨是怎么住院的嗎?” 問話的雌蟲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 今天是新生報名的日子,為了防止他們迷路,院方在底下安排了許多負責迎新的志愿者。路遠下樓之后,發現每棟大樓的門口都站著幾名戴金色袖標的軍雌,隨便找了一只蟲問路:“麻煩問一下,住宿手續在哪里辦理?” 那名軍雌見路遠穿著便裝,一看就是新生,也沒有多在意:“請出示一下入讀證,我幫你查詢一下被分配到哪棟宿舍樓了?!?/br> 路遠聞言老老實實從口袋里掏出入讀證遞給他,那名軍雌伸手接過,習慣性用終端掃描了一下上面的學號,結果目光不經意瞥到性別欄,發現上面竟然寫著“雄蟲”兩個字,瞳孔微微收縮,詫異看向路遠道:“你是雄蟲?!” 話一出口,他陡然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過激,很可能引起面前這只雄蟲的反感,慌張捂嘴解釋道:“抱歉……閣下,我無意冒犯?!?/br> 路遠已經習慣了,從他手里拿回自己的入讀證:“沒事,我被分配到哪棟宿舍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