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之我來自遠方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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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傳來斷斷續續的談話聲。 “這位閣下真漂亮……可惜一直沒醒……” “他真的是雄蟲嗎……后頸……蟲紋……” “說不定是……胎記……圖案……” “別閑聊了……還得去隔壁巡房……” 一道關門聲響起,周遭又重新靜了下來。 路遠艱難動了動指尖,終于勉強聚起一絲力氣睜眼,入目就是一縷刺眼的陽光。他下意識閉上雙眼,又緩了好久才重新睜開,這次視線聚焦,終于看清了周圍的環境。 路遠此時正身處一間豪華病房里,白色系的裝修明亮而又舒適,床頭擺著一瓶新鮮帶露水的鮮花,連空氣都是香的。 他手背上扎著針,上面的藥架上還掛著幾瓶維持身體能量的吊瓶,滴滴答答,速度慢得出奇。 路遠用手撐著從床上慢慢起身,看了看空蕩蕩的病房,又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病號服,發現還算干凈,應該被人清理過身體。 “有人嗎?” 路遠下意識想喊人,結果嗓子干得直冒煙,連聲都發不出來。他皺眉環視四周一圈,也沒發現水壺和水杯,床頭倒是有一個表盤儀器按鈕,不過花花綠綠一大堆,他也不敢隨便按。 要命。 路遠渴的不行,干脆拔掉手上的針管,拖著一條傷腿慢慢挪出了病房,想找醫護人員過來。結果剛走出房門就看見一名穿著粉色超短裙,身材火辣的亞雌扭著腰從自己面前走了過去。 沒錯,亞雌。 約里加在戰艦上曾經給路遠科普過,薩利蘭法星球除了雌蟲和雄蟲兩種生物,還有一種名為亞雌的生物。 這種生物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從外表上看起來和地球女性沒什么區別,但這掩蓋不了對方jj掏出來比你大的事實。 路遠見她從自己面前走過,眼皮子不禁狠狠跳了一下:“……” 雄蟲大多偏愛柔軟嬌小的亞雌,硬邦邦的雌蟲并不討喜。那名亞雌注意到路遠的目光,嫌棄瞪了他一眼,不經意看見他后頸的蟲紋,便以為他是雌蟲,冷哼了一聲道:“流氓蟲,看什么看!再看你也不會有我這種好身材的!” 路遠心想我看你個diao,誰沒有似的。 第6章 如此世界 雄蟲永遠是重點關注對象,路遠剛剛走出病房沒多久,負責巡房的亞雌護士就發現了他,連忙放下手里的工作上前攙扶道:“閣下,您的身體還沒好,怎么能下床呢?!?/br> 亞雌的身材普遍前凸后翹,頗為性感。換了以前,路遠說不定還挺高興有人照顧,但他一想起對方裙子下面有根大jj,心情就異常復雜。 路遠沒辦法說話,只能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又做了一個喝水的動作。 護士見狀瞬間明白,連忙把他攙扶進房間坐著,及時給他倒了一杯水:“抱歉,因為您昏迷得太久,沒辦法進食,所以房間暫時沒有配備食物與水?!?/br> 路遠嗓子干澀得厲害,接連喝了好幾杯水才終于緩解幾分。他忽略護士灼熱的目光,出聲詢問道:“我昏迷了很久嗎?” 護士笑了笑,柔聲細語道:“是的,您昏迷了十天左右,蟲神保佑,您現在終于蘇醒了?!?/br> 路遠聽他提起那個“蟲”字,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后知后覺想起自己身在異星球,周圍都是一堆蟲子。 路遠無意識攥緊水杯,有些擔心他們發現自己是異類,不著痕跡打聽道:“那我的身體……我是指醫生有沒有說過什么?” 護士聞言翻了一下隨身攜帶的病歷本:“您的病情已經沒有大礙了,不過需要定期來醫院做血液凈化。萬能血清雖然可以中和大部分蛇毒,但咬傷您的那條蛇屬于新型變異種,很難完全清除毒素,目前還是有少許殘留在血液里?!?/br> 路遠壓根沒聽進去護士后面的話,只聽見他說自己病情已經沒有大礙,心中先是松了口氣,隨即詢問道:“那我現在可以出院嗎?” 他覺得自己還是離醫院越遠越好,萬一再留下來觀察,他們發現自己根本不是蟲子,事情可就大條了。 護士聞言愣了一瞬:“???您現在就要出院嗎?可是您的腿……” 路遠直接從床邊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受傷的那條腿,示意自己沒事:“我的腿好的差不多了,不影響走路,能不能幫我辦一下出院手續?” 護士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但是閣下,您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復原,真的不再留院觀察兩天嗎?” 路遠堅定搖頭:“不用?!?/br> 他有預感,再留下去一定會露餡的。 護士才新來實習一個月不到,她想起同事叮囑她千萬不要違逆那些脾氣糟糕的雄蟲,惴惴不安問道:“閣下,那需要我聯系您的家蟲來接您出院嗎?” 路遠的身份信息目前還是一片空白。 其實早在幾天前雄蟲保護協會的成員就來過一次了,不過因為他當時陷入了昏迷狀態,而且足足有十天那么久,再加上醫生預測他血液純凈度不高,那些家伙就偷懶再也沒來過,只是敷衍留下一張登記表,讓路遠醒了之后自己去協會報道。 雄蟲固然珍貴,但那一切都建立在高數值的血液純凈度之上,低于30%的雄蟲繁衍能力幾乎為0,堪稱垃圾中的垃圾。 路遠拒絕了:“不用,我自己可以出院?!?/br> 按照醫院流程來講,住院與否全看病患自己的意愿,更何況雄蟲意愿不可違逆,護士見他一再堅持,也不敢開口阻攔,只好去前臺幫他辦理了出院手續。 “這是您的治療清單以及星卡,藥物明細都列在上面了,有什么疑惑隨時可以致電咨詢,還有這些都是您的私蟲物品?!?/br> 護士把一個黑色的單肩旅行包遞給了路遠,里面只剩下若干換洗衣物和一些零碎物件,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卻是他從地球唯一帶來的念想。 路遠接過東西,粗略掃了眼藥物單,又疑惑看了看那張半透明疑似銀行卡的東西:“這個也是我的嗎?” 護士道:“是那天把您送來醫院的軍雌留下的,你們不認識嗎?” 路遠聞言愣了一瞬,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很可能是那名叫尤斯圖的雌蟲幫自己墊的醫藥費:“哦,沒什么,謝謝?!?/br> 他把那張卡塞進了背包,打算以后有機會再還給對方。 護士聽見他說謝謝,先是一愣,隨即漲紅著臉擺手,結結巴巴道:“您……您太客氣了,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br> 護士語罷悄悄看了眼路遠俊美的面容,發現對方雖然有些冷酷,但其實極為有禮,服務不免細心了幾分,紅著臉提醒道:“出院手續雖然已經辦好了,但您還需要去樓下的服務廳退還住院卡,如果您不方便走路的話,我可以幫您退還?!?/br> 路遠沒有麻煩別人的習慣:“不用了,我自己退就好?!?/br> 反正也要下樓的。 護士道:“那我給您打包一些醫療餐帶回家吃吧,您剛剛蘇醒,吃一些清淡的流食比較好?!?/br> 路遠這幾天躺在醫院里全靠營養液續命,說不餓那是假的,聞言也就沒有拒絕。他身上還穿著病號服,直接從背包里找出一套衣服替換上,去了一樓大廳退卡。 現在是午間高峰期,一樓大廳的服務窗口蟲滿為患,到處都排起了長隊。路遠因為過于特殊的容貌和發色,一到樓下就引起了不少注目,他把衣領豎起擋住臉,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隊尾,極力減弱自己的存在感,希望這堆蟲子千萬別發現什么。 醫院大廳不止有雄蟲,還有雌蟲。路遠閑來無事大概掃了一眼,發現很好分辨,雄蟲大多個矮且面虛,雌蟲則身形頎長且健壯,一看就是軍伍里的好手,更甚者會出現那種七八個雌蟲把一只雄蟲保護在中間的荒誕場面,比皇帝出巡還威風幾分。 路遠見狀終于對約里加口中所說的“雄蟲珍貴度”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 隨著時間流逝,冗長的隊伍正在慢慢縮短,就在路遠神游天外的時候,只聽遠處忽然傳來一陣sao動,像是有蟲在吵架。 八卦是人類的傳統美德,路遠也不例外。他循聲看向事故發生地,卻見一名身形矮小的雄蟲正攥著一名亞雌護士的手腕破口大罵,周圍聚了一堆看熱鬧的蟲:“瞎了你的蟲眼了!端著粥就往我身上潑!你不僅弄臟了我的衣服,還燙傷了我的手,叫你們的院長來!” 那名護士看起來很眼熟,好像是之前要給路遠送醫療餐的那位亞雌,他一面紅著眼眶掙脫,一面慌張道歉:“閣下,很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地上散落著幾個飯盒,湯粥潑了一地,剛才發生過什么一目了然。 那名雄蟲死死攥住他,眼珠子提溜轉來轉去,在他凹凸有致的身形上下打量:“你道歉有什么用,現在我要賠償,賠償你懂嗎?!少于五萬星幣我可不會善罷甘休!” 護士聞言氣得渾身發抖:“閣下,您在短短一個月內已經被我們醫院的十二名護士‘撞傷’過了,就算訛詐也該有個限度!我剛才并沒有撞到您,是您自己撞上來的!” 有時候從外貌就能大概判斷出雄蟲血液純凈度的高低。面前這名矮個子雄蟲身形干瘦,眼球渾濁,皮膚發黑,目測血液純凈度最高不會超過16%,在薩利蘭法帝國屬于雄蟲中的最底層。 他缺錢的時候就會來醫院晃上兩圈,故意假裝被護士或者醫生撞倒,然后索要高額賠償。學名叫做訛詐,俗稱碰瓷,因為雄蟲保護協會在后面撐腰,反倒讓他成功了不少次。 這名雄蟲在大庭廣眾下被戳穿遮羞布,不由得惱羞成怒,高高揚起巴掌就朝著護士臉上扇了過去,咬牙切齒道:“該死!你簡直胡說八道!” “??!” 護士見狀嚇得直接閉上了眼睛,身旁圍觀的群眾也齊齊發出了一聲驚呼,然而那一巴掌卻遲遲沒有落下來,反而在半空中被一只強有力的手牢牢截住了—— 路遠雖然不喜歡管閑事,但奈何這廝實在太不要逼臉,居然敢打翻自己的飯?!他攥住那只雄蟲的手腕,動作快如閃電,直接咔嚓一聲卸了他的胳膊,不出意料看見對方的表情瞬間痛苦扭曲起來。 那名雄蟲疼得立刻跳腳:“松手!快松手!疼疼疼!” 路遠氣勢凌厲,看起來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貨色。他任由對方跳腳喊疼,手上的力道卻不松半分,聞言掏了掏耳朵偏頭問道:“你剛才說什么?想要五萬星幣?” 媽的,自己以前在街上收保護費最多也就四十三塊五毛,這個還沒他脖子高的傻逼居然敢要五萬?! 那名雄蟲眼尖,發現了路遠后頸的紋身,便以為他是雌蟲,當即怒聲道:“多管閑事的家伙,五萬星幣可不夠治我的傷,現在我要十萬!不想去蹲星際監獄的話就快點放手!” “砰!” 他話音未落,肚子上就猝不及防挨了一下,被路遠一腳踹翻在地。圍觀群眾見狀瞬間散開后退,瞪大眼睛吃驚看著眼前這一幕。 路遠一條腿還在半空中維持著踢出去的姿勢,他面無表情晃了晃鞋尖,皮質的硬鞋頭沒踢斷肋骨都算好的:“是嗎?不過在我去星際監獄之前,你恐怕得在醫院躺上半年了?!?/br> 路遠是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不存在君子動口不動手這種覺悟。 那只雄蟲被踹得七葷八素,好不容易捂著脫臼的胳膊從地上艱難爬起,聞言又驚又怒,指尖顫抖地指著路遠,不可思議道:“你……你居然敢打雄蟲?!” 路遠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地球人無所畏懼。他收回腿,直接一把揪住那名雄蟲的衣領,將對方拽到自己面前,然后豎起兩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活像下山搶劫的土匪:“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被我打到住院,第二,支付我20萬星幣的精神損失費?!?/br> 雄蟲被他拎小雞仔似地揪起來,嚇得渾身直哆嗦,聞言瞪眼吃驚道:“你你你……你這只蟲也太不要殼了!我憑什么要賠你20萬星幣!你不如去搶好了!” 不要殼? 路遠眉梢微挑,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對方在罵自己不要臉:“搶?我為什么要搶?訛詐多容易?!?/br> 他拍了拍自己的傷腿:“看見了嗎?剛才你撞傷了我的腿,必須付我20萬星幣的賠償?!?/br> 雄蟲很硬氣:“沒有!” 路遠舉起拳頭:“那你就是想住院?!” 雄蟲嚇得立刻抱頭求饒,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我給我給!我現在就給!” 路遠聞言這才松開他,伸出一只手,勾了勾指尖:“刷卡還是現金?” 雄蟲當然是給卡,哪個神經病出門帶二十萬現金。他實在是怕了路遠,哪怕千不愿萬不愿,也只能忍痛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半透明的星卡遞過去。 路遠:“密碼?” 雄蟲rou痛到心都在滴血:“666666?!?/br> 傻x。 路遠心里暗罵了一句,從地上撈起自己的旅游包往肩上隨意一搭,直接走到之前那名亞雌護士面前把星卡丟到了他懷里:“密碼6個6,捐給你們醫院,不用還了,警察來了有事往我身上推?!?/br> 護士手忙腳亂接住星卡,聞言又驚又喜:“閣下……” 路遠卻沒再說什么,直接轉身離開了醫院。笑話,打完架不跑留在這里等警察逮嗎? 那名胳膊脫臼的雄蟲眼見路遠這個煞星終于離開,手忙腳亂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痛得冷汗涔涔,正準備大聲呼喊醫生給自己接骨,一扭頭卻發現剛才離開的路遠忽然又折返了回來:“??。?!”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