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婿后的發家生活 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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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說,不止穆攬芳,連江月都驚訝地挑了挑眉。 五品京官,照理說也不會富裕到這個地步才是。 衛姝嵐就解釋道:“早先只說了我父親的情況,我外家的情況卻還未跟兩位meimei仔細說?!?/br> 衛姝嵐的外祖家就是做綢緞布匹生意的。 衛夫人從小就耳濡目染這些,在女紅上很有天賦。 嫁給衛大人后,衛夫人也沒有光在后宅里頭相夫教子,而是用嫁妝在京城開了自己的鋪子。 經營了這些年,生意紅火,還在京城揚了名,偶爾宮中的貴人都會招攬衛夫人進宮,量體裁衣。 那羊脂玉的鐲子,就是衛夫人憑借家傳手藝得到的賞賜。衛姝嵐才說是家傳的東西。 若真的只靠衛大人的俸祿,衛家的日子自然不能過得這般花團錦簇。 說到這兒,衛海清突然在旁邊輕嘆了口氣,欲言又止。 衛姝嵐聽到后就道:“在場的都不是外人,有話就說?!?/br> “長姐何必對史文正那廝心慈手軟?將宮中的物件轉手給青樓女子,往大了說是冒犯天家。但宮中傳出來的東西多了去了??傆胁婚L眼的人,到處挪用,屢見不鮮。史家在府城有些人脈,又有些積財,為那史文正打點一二,很快就能重獲自由。我記得母親給你的陪嫁里頭,可還有皇后娘娘賜下的東西呢,若是用那個,這史文正豈止是押回原籍受審?” 衛姝嵐偏過頭道:“我只是要史文正本人脫層皮,休夫最好,和離也成。畢竟史家老夫人待我還算不錯,沒得把罪名弄大,牽扯到闔家。何況牽扯到那位娘娘……” 就算在場的沒有外人,可到底是在酒樓里,衛姝嵐也沒有說得太過詳細——胡家那位娘娘才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史文正固然會被量以重刑,但說不得她轉過頭連衛家一起記恨。 她頓了頓,才接著道:“鬧得太大,也終歸不好?!?/br> 衛海晏也碰了碰他的衣袖,讓衛海清把話咽回了肚子里。 衛海清自覺失言,話鋒一轉,接著和聯玉寒暄到:“聯兄一表人才,談吐氣度皆是不凡。我聽你官話的口音,好像也是京城人士?” 聯玉不卑不亢道:“從前在京城討生活罷了?!?/br> 他們那邊聊起來了,衛姝嵐也招呼江月和穆攬芳接著動筷。 加了香覃、海米增鮮味的湯底鮮美無比,切成薄片的兔rou下鍋來回涮幾下,便可以吃到嘴里。 鮮香軟嫩的口感,讓人齒頰留香,回味無窮。 而天香樓的果釀則清香撲鼻,搭配著菜肴,很是解膩。 江月吃著新鮮,不知不覺地就多用了一些。 一頓飯結束,便到了分別的時候。 衛姝嵐今日就要動身去往府城,處理后續事宜。 等和史文正徹底撇清了干系,她清點好嫁妝,也不會再在府城多留,回立刻和衛家兄弟一并回京城去。 今日一別,往后便是相隔千里了。時下的車馬很慢,很多人終其一生都不會離家很遠。 也不知道來日還有沒有再見的機會。 衛姝嵐一手拉著江月,一手拉著穆攬芳,依依惜別:“等忙完這程子,回家安頓下來,我會給你們寫信。來日你們上京,也一定記得要來尋我?!?/br> 江月頷首,“jiejie恢復得很好,照著我的方子再吃一旬的藥,便沒有大礙了?!?/br> 衛姝嵐忍住淚意,壓低聲音笑道:“可惜月娘已經成家,不然……我說什么都得給你綁回京城去,給你配個好兒郎,一輩子在我身邊。再不擔心生什么病?!?/br> 穆攬芳甕聲甕氣地道:“那我呢?我沒成婚??!怎么不把我綁去?” 衛姝嵐笑著看她一眼,也不言語,只是調轉視線看向自家兩個弟弟—— 兩兄弟今日方才覺得替自家jiejie出了一口惡氣,席間高興飲了不少酒。 衛海晏還好些,他這個年紀已經京城出去和同窗應酬,只是臉上有些發紅。 衛海清則是還未怎么飲過酒,不知道自己酒量深淺,已經喝大了,被自家兄長和聯玉一并扶下樓。 他連人都分不大清了,錯把聯玉認成衛海晏,一勁兒地把臉往他肩膀上蹭,喊他‘兄長’,嘴中還嘀嘀咕咕地道:“兄長聽到史文正那廝在青樓里說的話不曾?他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竟連為長姐治病的江娘子都敢肖想?!?/br> “衛海清!”衛海晏動了真怒,一聲低喝打斷了他的話。 史文正在背后嚼江月的舌頭,那是他的不對??扇羰前堰@種話學出來,那就是衛家人的不是了。 何況還是學給江月的夫婿聽。 衛海晏粗魯地將弟弟從聯玉身上扒拉下來,塞到了車夫和小廝手里,讓他們二人把衛海清扶進馬車休息。 “聯兄,實在對不住。我這弟弟喝多了酒就開始說胡話?!?/br> 聯玉神色淡淡,不見喜怒地說‘無妨’,“衛二公子性情耿直,顯然是為我夫人抱不平,才會記住了那么幾句腌臜話。我只是確實有些好奇,那史文正背后是如何說我夫人的?!?/br> 衛海晏見他確實不像動怒的樣子,便附耳上前跟聯玉耳語了幾句。 很快一行人就在天香樓門口分道揚鑣。 臨上馬車之前,衛姝嵐將一個荷包塞到了江月手里,“這是我的一點心意?!?/br> 這便是她支付給江月的診金了。 說完她拍了拍江月的手背,上了馬車,車夫一抖韁繩,駛動了馬車。 之后,穆攬芳也沒有多待,帶著綠珠告辭。 江月轉頭一看,發現聯玉正垂著眼,若有所思,站在自己身后幾步開外的位置,詢問說:“咱們是回家去還是出城去轉轉?” 聯玉抬起眼睛,說都成,頓了頓,她注意到江月開始變紅的臉,又道:“還是回家吧?!?/br> 說著話,兩人并肩離開了天香樓,快到梨花巷附近的時候,江月投降道:“我真不知道哪里惹你不悅,你直接告訴我好不好?今兒個回去,若是還沒把你哄好,母親和房mama非扒我一層皮不可?!?/br> 她的酒量還是一如既往的差,眼下眼神雖然還算清明,腳步也穩健,但其實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不然平時她和他說話的時候,不會挨他這么近,近的連呼吸都好似噴在了他的脖子上。 “看路?!甭撚窭怂话?,將她從一個小水坑前拉開。 江月越走越犯困,挨到他身上之后,干脆就懶懶地把半邊身子靠在他肩上,等于是聯玉在推著她行走,而她自己不用發力了。 聯玉好笑地看了一眼她這憊懶的模樣,又走了半晌才道:“你為什么把我和史文正比?” “他憑什么和你比?!”江月下意識道,然后恍然想起這話好像真的是之前的自己說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而是見到了不好的,才越發覺得你好。沒有要把你們相提并論的意思?!?/br> “嗯?!鼻迨輹i麗的少年垂下眼,聲音里多了幾分笑意,“還能說這么長一串話,倒不算醉的厲害?!?/br> 江月感受著他情緒的變化,小心翼翼地呼出一口氣。 還真當她是哪里做的不好,讓他不高興了,原來只是幾句話的誤會,說開了也就好了。 呼完氣,臉頰砣紅的少女仰起臉看他,語氣無奈,“聯玉啊,你可真是……” “可真是什么?”他垂下眼,“可真是敏感、陰鷙、不討喜?” 她或許真的是醉得厲害了,咽下翻滾到喉間的酒氣,再墊著腳,伸手到了他臉邊上。 少女的手掌白皙柔嫩,卻沒有覆上他的臉,而是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捏了捏他頰邊的軟rou。 “可真是擰巴的有點可愛?!?/br> 江月軟軟地倒了他懷里。 一覺睡醒,已經是傍晚時分。 江月從自己的帳子里爬出來,摸了炕桌上的水碗咕咚咚灌下幾口,才覺得活過來了。 她只記得從天香樓出來,而后和聯玉說著話往家走,然后就斷了片。 “這酒樓的甜釀后勁也太大了?!苯氯嗔巳喟l痛的眉心,起身穿戴整齊下了炕。 后院里安安靜靜的,江月便去了前頭鋪子里。 只見許氏、房mama、寶畫和聯玉都在,正聚在桌前說著什么。 見江月過來,寶畫立刻招手道:“姑娘快來瞧!” 江月定睛看去,只見桌上攤著一份地契和屋契。 上頭還署著江月的名字。 “這是……哪兒來的?” “這就是姑娘帶回來的啊?!睂毊嬚f,“姑爺把您抱回來的,我和娘給你脫下沾了酒氣的衣裳,就看到了一個荷包,這就是那荷包里頭的東西?!?/br> 江月這就知道了,“這是衛家jiejie給我的診金,但我只以為里頭是銀票,不知道是契書?!?/br> 衛姝嵐以江月的名義購置的鋪子,還在梨花巷,鋪面整體不大,但市口比江家祖傳的這個鋪子好不少。 粗粗估算,價值得在二三百兩左右。 “這史……不是,這衛家小姐當真神通廣大,她怎么知道咱們姑娘想另外尋個鋪子?” 江月想開醫館的事兒并不瞞著家里,寶畫自然也知道這個。 江月想了想,道:“或許是攬芳jiejie說的,之前我跟她也提過,她們在一起住了好幾日來著?!?/br> 房mama接口:“那難怪了,這過契須得本人到場才行。若是穆姑娘出面,讓衙門的文書幫著cao作,這鋪子便能在姑娘不知情的情況下,過到姑娘名下?!?/br> 許氏也頷首,“這衛家小姐妥帖細致,若是直接給銀錢,月娘覺得她給的多,下回通信時托鏢局將多的銀票送回即可。折成鋪子,卻是不能再還給她了?!?/br> 總不能將人特地買的鋪子轉手再賣了,折合銀錢歸還,既麻煩,也浪費了對方的一片心意。 “衛jiejie闊綽,這筆銀錢可能在她看來并不多……這樣吧,等她回京安頓好了來信,我寫幾個養身的方子給她,算是回禮?!?/br> 后頭自然說起這鋪子的用處。 其實也不用商量具體做什么,都知道江月醫術高超,也想著開設醫館。 現下有了鋪子,自然把這樁事提上日程,只是其中許多細節還需要商定,比如醫館叫什么名字,定做個什么樣的招牌,提前準備多少藥材,何時開業等等。 江月對招牌響不響亮并沒有什么執念,就說:“還叫江記醫館就成?!?/br> 寶畫道:“那我去負責定做招牌,梨花巷就有手藝活很不錯的木匠,姓張。前頭姑娘還給他治過手臂的拉傷,只收了十幾文錢,他當時就說往后有活計一定找他。而且我跟他家大丫也玩得好,咱們銀錢照給,只要求張木匠趕趕工,他應當是樂意的?!?/br> 至于藥材,確實得收一些,不用跟善仁堂看齊,收一些常用的就好。 她手邊有二百兩存銀,還是秉承著之前的習慣,決定留下一半,先收一百兩的藥材。 江月很快就在紙上列了個清單。 這倒是個繁難的活計,城里也有的賣,但是價格不會比醫館里便宜多少,而且若是每樣要的不多,種類繁多,對方還不一定樂意。 想買到便宜又質量好的,得去鄉間藥農那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