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婿后的發家生活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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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認出這正是原身的堂妹江月,也就是原書劇情里,嫁給宋玉書的江氏。 她暗道不好,連忙想把后門關上,卻是來不及了! ………… 江河和容氏被下人通知說家中出事后,便跟友人告罪一聲,火急火燎地往回趕。 那下人也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他們夫婦離家之后,家里便只有江靈曦一個主子。 所以不用想也知道,那自然是江靈曦出事了。 夫婦二人坐了馬車回到府上,連披風都來不及解就進了后院。 后院的堂屋里,江靈曦趴在桌子上,陷入了昏睡,但全須全尾的,臉色也紅潤著。 夫婦倆這才松了口氣,而后再定睛去看屋里其他人——只見堂屋另一側,江月和聯玉都在。只是小夫妻兩個并不坐在一道,江月還眼眶通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這便是真的出事兒了。 江河立刻屏退了所有下人,又把屋門帶上。 江月這時才從座位上起了來,期期艾艾地上前道:“大伯父、大伯母,你們可要為阿月做主??!” 自打江父過身后,江月便堅強沉靜得仿佛一夜之間長大了。 此時見到她這般,即便是沒有血緣的容氏都于心不忍,連忙拉著她坐下,勸慰道:“好孩子別哭,發生了何事?你慢慢說?!?/br> 江月又拿帕子拭了拭淚,眼淚那就跟斷線的珠子似的直往下淌,“前幾日給大伯父診脈,知他身體略有些不好,我便一直掛心著。想他公務繁忙,估計這幾日也沒空再來鋪子里。我就做了那日說好的黨參陳皮桂圓茶,讓聯玉送來。因他對城里不熟,出來了許久還不見回,我擔心他迷了路,便不放心地尋了過來……沒想到去門房那問了,門房卻說并沒見過他,我便繞著您家尋了一圈,沒想到卻看到她和堂姐在一處,挨得極近……眼看都、都……我氣急了,但顧忌到堂姐的聲譽,也不敢聲張,只從后門進了來,再請人去通知你們?!?/br> 夫婦二人聽了這話都是一臉怒容看向聯玉。 聯玉連忙道:“伯父伯母,還有夫人,請聽我一言。我確實是迷了路,錯敲響了后門,然后就遇到了這位姑娘。當時我還不知道她就是堂姐,只是跟她問路,聽她言語才知曉她身份。我縱是再下流無恥之輩,怎么也不會跟第一次見面的堂姐做出有傷風化的事??!當時是我吹久了冷風,身體有些不適,堂姐這才……這才……” 他的臉色日常帶著病弱的白,此時卻是急的滿臉通紅,一臉有苦難言、有口難辯的被冤枉的憤懣。 即便是江河這浸yin官場的老積年,不由也信了三分。 可江月似乎是委屈氣憤到了極致,根本不聽他言語,也不看他,只是仍然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親眼見到你們挨在一處,難道還能做的了假?且我堂姐最端方不過的人,跟你這外男頭一次見面,縱然察覺到你身體不適,也是該喊下人來攙扶你,怎么可能自己對著你伸手?定然是你做了什么!你若再沒有半句實話,咱們便當堂寫了和離書來!” “我們才成婚數日,你便要和離?”聯玉一臉的不可置信。 江月一抹眼淚,決然道:“不對,不是和離,我是要休夫!” 聯玉氣血上涌,咳嗽連連,帕子上都咳出血來。 眼看著這事兒再鬧下去,要么這小夫妻兩個真得鬧到和離、休夫了。 而且今兒個他們夫婦本就商量著后頭慢慢把這事兒透給江月知道,便更沒什么好隱瞞的了。 江河嘆息道:“阿月別急,或許……不,不是或許,應該確實是你堂姐的不是,并不干聯玉的事兒?!?/br> 說著,江河便把江靈曦‘怪病’的具體說給她聽。 而在江河訴說的過程中,聯玉也十分識趣兒地站到了稍遠的位置。 怕她不信,容氏還對著江月低聲道:“好阿月,這真的不干你堂姐的事兒,真是那病害的她有時候會變了個人,形容無狀。你知道后也莫要惱她好不好?不然回頭她清醒了,該自責的無地自容了?!?/br> 江月當然不惱,因為江靈曦的‘病癥’還真跟她前頭猜想的差不離。 而且好消息是,原本的江靈曦的神魂并未消散,也就是說只要把那個外來者給驅逐,就能讓這個原身最喜愛的jiejie恢復如初。 她再提出給江靈曦診脈,江河和容氏便沒有再攔著了。 在他們回來之前,江月其實早就給江靈曦診過脈了,不過這種兩個神魂居于一個身體的‘病’,其實脈象上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主要還得從江河和容氏口中知道具體癥狀,驗證她的猜想。所以才有了后頭這么一遭。 此時再次裝模作樣地搭了一次脈,江月也打好了腹稿,換了個她上輩子曾經看到過的、古醫書上的說法,“堂姐這是得了離魂癥。得了這種病的人,發病之時確實會跟換了個人似的,看來真是誤會一場?!?/br> 江河和容氏起初道明情況,是怕他們小夫妻因誤會鬧到不可挽回的后果,此時聽到她的診斷結果,卻是都喜出望外地站起了身。 容氏哆嗦著嘴唇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江河深深地呼吸了幾次后,總算問出來道:“你知道離魂癥?那你、你能治嗎?” 江月沉吟道:“能治,但是治療時不能有旁人在,你們若是放心的過我……” “放心、放心!”容氏搶著應道。 方才江月誤會了江靈曦這堂姐和自己的夫婿逾矩,卻顧及到江靈曦的聲譽,一點沒聲張。等到他們二人回了,才開始訴說委屈。 這般顧全大局,哪里還能叫他們不放心呢? 更別說這么久以來,江月是唯一說能治的人,儼然就是江靈曦得救的最后希望! “那麻煩大伯母先把堂姐安置回房間,我們這便開始為她治病?!?/br> 第二十八章 容氏立刻喊來丫鬟, 把江靈曦扶回后罩房。 江月跟過去之前,給了聯玉一個眼神,讓他跟進一下后續工作, 安撫好江河和容氏的情緒。 聯玉對她微微頷首,表示他省得。 后頭江月又讓丫鬟用布條把江靈曦結結實實地捆在椅子上。 等到只有江月和江靈曦二人的時候,江月直接就用銀針扎了她的xue道,催著她醒了過來。 “嘶……”也就眨眼工夫,江靈曦扶漸漸蘇醒。 方才容氏和江河見她昏睡沒問起,是以為她喝的安神湯藥起效,所以沒有多問。 而其實在服用過那么久的湯藥后, 她日漸強大的意識早就習慣了,所以才能頻繁趁著江河和容氏不在家的時候,溜到后門附近。 所以她并不是自己昏睡, 而是被江月直接點了昏睡xue。 睜眼后, 她就見到了好整以暇等著的江月。 “江……”話到唇邊,她頓了頓, 勉強扯出一點笑意,裝出一副無辜樣子, 詢問道:“meimei, 你怎么突然來了?方才我們不是還在后門口么, 怎么你上來拍了我一下,我就睡著了?還有你把我綁起來作甚?你松開我, 咱們還跟從前一樣好不好?” 江月經過一系列的‘望聞問切’,知道了來龍去脈,也懶得同她虛與委蛇, 臉色不變道:“不必裝了,你跟她一點都不像, 你的戲很爛?!?/br> 這個江靈曦似乎也不是頭一次被戳破了,因此也不吃驚,板下臉冷哼一聲,破罐子破摔地道:“知道我不是她又怎么樣?你綁我有什么用?總不能綁我一輩子吧。有本事就弄死我唄,你堂姐給我陪葬!” 這也是她一直有恃無恐的原因。 因為不論是江河還是容氏,甚至眼前的江月,都跟原身感情甚篤。所謂投鼠忌器,也不敢真的對她如何。 “她給你陪葬也無所謂吧?!备苏勁械臅r候不能亮出自己的底牌,所以江月也裝作對原來的堂姐不甚在意的模樣,“畢竟我前頭的姻緣毀在你手上,連我的臉都差點一并毀了?!?/br> 她不見一點悔意,白眼翻到天上了,“做事要講證據的好吧,你有證據嗎?可別空口白牙誣陷人?!?/br> 江月淺淺一笑,依舊不徐不疾的,“需不需要把秦氏抓來對質一番?” 江靈曦又哼了一聲,“對質又有什么用?你說那江河和容氏,是幫你還是幫我?我勸你趁我心情還不錯,立刻放了我,不然回頭等他們回來,我一定好好告你一狀。民不跟官斗,這句話你不會沒聽過吧?” 眼看這人歪纏不講理,江月也不想同她兜圈子了,從懷中摸出銀針盒子放到桌上,同時不緊不慢地道:“我問一句,你說一句,除此之外,不要再說別的,明白了嗎?” “憑什么???你以為……” 你以為你還是未來的首輔夫人吶?! 眼前的江靈曦再次不屑地輕哼。 江月笑了笑,沒再同她斗嘴,而是直接拈起銀針扎入她的xue位。 醫修嘛,總是有些使人疼、但不會真的傷人身體的法子。 當然如果眼前這個神魂,或者說這道意識,像聯玉那樣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而江月不能真的傷害江靈曦的身體,則就要另想辦法。 顯然,聯玉那樣的是絕無僅有的異類。 她才下了一根銀針,眼前的江靈曦就痛的慘叫起來,還期期艾艾地呼道:“爹、娘,家里有沒有其他人?快來救我,救救我!阿月瘋了,她拿針扎我!疼死我了!” 還別說,她言行舉止上跟本來的江靈曦是南轅北轍。 但這會子喊爹娘的腔調,卻是跟本來的江靈曦很像,顯然是她刻意模仿過的。 聽到女兒這么凄厲的慘叫,守在外頭的容氏哪里坐得??? 但她也謹記著江月的話,并沒有冒然進來,而是在心疼地帶著哭腔道:“兒啊,你忍忍!阿月這是給你治病呢,你忍忍,忍過就好了……” 江靈曦聽到外頭的動靜,知道容氏就在外頭,不由面上一喜,忍著刺痛哭道:“娘,快救救我。是我啊,您不認得我了嗎?我不是那個‘妖物’啊。我真的要疼死了,我受不了了……” 近來她的意識日漸強大,學原身的言行也越來越少被識破。 本以為下一刻容氏肯定會沖進屋施救,但讓她失望的是,外頭的聲音就淡了下去。 顯然是聯玉已經把容氏勸的離得更遠了一些,江月又拈出一根銀針捏在指尖,似笑非笑道:“你看,我這是在給你治病啊?!?/br> 伴隨著話音落下,第二根銀針就要扎進江靈曦的身體。 她額頭全是疼出來的冷汗,一邊掙扎著要躲,一邊哆嗦著嘴唇道:“你少騙人,你哪里會什么給人治???!” 說到這里,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瞪大了眼睛,震驚道:“你不是原來的江月!” 原來的江月是個幼時只會仰仗父親、成婚后只會仰仗丈夫的嬌小姐,讓秦氏那種老虔婆壓著欺負了好些年都不知道還手。 哪兒會什么醫術,又哪兒會面不改色地用針扎人?! 除非,眼前的人跟她一樣……那么這一切就說得通了。 江月并不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重復一遍道:“我問一句,你說一句,明白了嗎?” 這時的江靈曦就不敢再造次了,一來被身上實在痛,痛的她眼前發黑,二來眼前這個已經不是那個膽小純善的江月。 她忙不迭點頭。 “你叫什么?” “我、我也叫江靈曦?!?/br> 江月了然地點了點頭,這境況倒是跟她有些相似。 “你是何時來這里的?” “大概……半年前?”江靈曦疼得齜牙咧嘴的,哆嗦著嘴唇說:“咱們說起來也是同鄉,有話好好說,你先把銀針拔出來行不行?” 她似乎是誤會了什么,但這種誤會應該會使問話更加順利,江月順手就把銀針拔出來了,故意借用前頭她說過的話來套她的話。 “半年前你就想接近宋玉書這‘原書男主’了?” 眼前的江靈曦呼出一口長氣,果然沒有起半點疑心,當江月也是看過原書的同鄉,說:“那是未來的首輔男主誒,跟著他什么也不干,都能吃香的喝辣的!傻子才不去接近他呢,但他也是個榆木疙瘩,要先穿過來的是你……哦,你運道好,一穿就穿在江月身上?!?/br> 說完,她眼睛滴溜溜轉了一下,自覺想明白了為何眼前的同鄉對自己這么殘忍,畢竟如果不是自己干預,算著日子,現在宋玉書和江月也成親了,江月也就不會跟首輔夫人的位置失之交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