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反派綁定了女主系統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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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沉景翻了翻實物獎勵,“美顏丹,香肌丸,睫毛增長液?濃情蜜意酒是什么?” 系統急忙道:“這個東西你不需要, 現在也用不上?!?/br> 系統話音未落,薛沉景已擰開蓋子聞了下,一條細小的腕足鉆進瓶口蘸取了一點液體出來。 緋紅的液體掛在透明的觸手上,酒氣從末梢上無數的感覺器官傳遞入他的意識。 系統倒抽一口涼氣。 薛沉景甩了甩觸手, 輕蔑一笑,“原來是催丨情酒, 這種東西我才不屑用?!?/br> 系統見他好像沒有受到影響,又松了一口氣。 卻見薛沉景丟開濃情蜜意酒, 又撿起一樣東西,好奇地來回翻看,“第一性征二次發育激素劑?” 為什么他每個字都認識,合在一起卻看不懂這是個什么鬼東西? 系統:“……”它知道它越是說不能做,它的宿主就越是要嘗試,所以這次干脆閉嘴沉默。 薛沉景拿著那個盒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打開它,最后耐心告罄,暴躁地扔到了一邊。 他的手重新伸向那瓶美顏丹,倒出一粒塞進嘴里,然后拿起旁邊的鏡子照看,好半晌后,鏡子里的容顏都沒有絲毫改變。他砸下鏡子,怒道:“你拿假貨糊弄我?” 系統:“主人,我都說了,你的顏值已經很足夠了,你要對自己有自信,不要因為一時的小挫折就開始懷疑自己?!?/br> 薛沉景嫌棄地看一眼這一堆莫名其妙的破爛玩意,最后打開了攻略的經驗包,虛空當中白光閃動,跳出一行字來: 【已檢測通過宿主所在世界,現自動為宿主匹配相應的新手攻略教程,該教程僅供參考,請宿主根據實際情況隨機應變,勿要過分依賴教程。 新手教程加載中,請稍后……】 系統已經放棄掙扎了。 薛沉景褪了外袍,又撒開衣襟,屈膝坐在床塌上,饒有興致地看著半空中那個圓圈在面前轉動。半晌后,那白光一閃,叮一聲再次跳出一行字: 【新手教程開始,《百日攻略計劃》正式開啟,請宿主及時確認每日攻略任務,完成后,請在后方方框內打勾,未完成,請在方框內打叉?!?/br> 【百日攻略計劃第一日:尋找時機以一個獨特的方式出現在攻略對象面前,讓攻略對象對你一眼萬年。 最佳出場方式參考:在攻略對象面臨重大危機生死一線時,宿主從天而降,將其帶出險境。 最佳話術參考:“我是來幫你的!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眰渥ⅲ赫垊毡卦趯Ψ綒⒛阒罢f出這句話?!?/br> “什么東西?”薛沉景迷茫地瞇起眼,雙手抓過光屏,拉到自己面前,一個字一個字地讀,苦惱道,“重大危機?現在她好得很,哪里有什么生死一線的時候?” 女主當然是沒有這樣的時候啊,但是攻略對象是你的話,這樣的時候還是挺多的。 系統默默想著,嘗試解釋道:“這個本來是給你們初次見面時的建議,但是現在你們第一次見面已經過了,所以這個就沒什么參考價值了?!?/br> 而且,他們第一次見面還顯而易見地失敗了。讓女主害怕得逃了這么久。 “打個叉,咱們直接跳下一日吧?!?/br> 系統說完,等了半天不見宿主有反應,才后知后覺發現它的宿主有點不對勁。 薛沉景眼角發紅,眼神中很是迷離,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自己扯得亂七八糟,數條觸手從床榻上滑下去,在地板上如蛇一般地扭動不休。 平常時候,那些腕足本應該是透明而不易被人察覺的,現在腕足內卻透著淡淡的紅,讓它們在空氣中顯露出了形跡。 系統驚道:“主人?主人,你還清醒嗎?” 薛沉景還眼神發直地盯著光屏,皺著眉扒拉上面的光字,一字一字地讀:“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 系統:“……”我的老天爺啊,就叫你不要亂動那瓶酒了??! “為什么……有一點熱?”薛沉景遲鈍地嘀咕道,光屏上的字跡在他眼里都變成了發著光的小蝌蚪游來游去,他使勁揉一把眼睛,想要將它們看清楚。 但是他越揉,眼前便越是模糊。最后光屏散做了無數星點消失。 薛沉景張嘴喘著氣,他身上其實沒有那么熱,但擬足卻在發燙,燒得他從虛空中吐出更多的觸手來。 潮紅的觸手擁擠在一起,狂亂地舞動,將屋內的桌椅都掀飛開去,擠得貼向了墻壁,發出快被崩裂的嘎吱響聲。 系統焦急道:“主人,你喝點水,多喝點冷水?!?/br> 薛沉景聽到它的話,腕足蠕動過去,尋找到打碎在地上的茶壺,在潑了滿地的冷茶水里翻滾。地上的冷茶水確實讓他舒服了一點,但也僅僅只是一點。 這點茶湯根本就不夠那么多的觸手消熱,為了爭搶在茶水里打滾的機會,他的觸手都快打起來了。 薛沉景很迷茫地躺在床邊,半撐起身來,指著那一團為爭搶茶水打架的觸手,生氣道:“你們不準打架!” 系統:“……” 還有更多搶不到茶水,又燥熱無比的觸手攀爬上門窗,想要出去。 系統在薛沉景腦子里大叫:“主人!你控制一下你自己??!這么出去你會被發現的,不能出去!不能讓你的擬足爬出去!” 薛沉景聽話的點頭,手忙腳亂地去抓自己的擬足,將它們往床上拽。 但是這些平時如臂指使的腕足,此時卻完全不聽他的話,他抓住了這條,那一條又趁機滑下去,等他撲過去拉扯那一條時,這條又爬上窗戶,拼命往外面探頭。 觸手內翻騰不消的燥熱從無數的感覺器官上燒向他的意識,薛沉景心海里像燃著一把火,猶如烈火燎原,燒得他神智全無。 偏偏他又無從將之宣泄出來。 薛沉景看著滿屋狂亂的觸手,內心暴怒,他并指憑空畫出一道符文。那符文成陣,陣中飛射數道流光,化作尖銳的冰錐,篤篤篤地扎向滿屋亂爬的觸手,將它們盡數死死釘在原地。 系統:“?。?!”這是在做什么???@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劇烈的疼痛猛然沖入感官,薛沉景痛得俯下身,蜷縮在床上顫抖。魔息從腕足的傷口處不斷流瀉出來。 中夜時分,鄞州城內的夜市也早已散場,霓虹燈燭寥落了許多,只剩下星星點點的燈光散布在城區建筑的陰影里。 日夜矗立在城門口的兩尊門神將石像上,忽而有靈光流動。神像似乎感應到什么,眉心的天眼亮起,兩道影子從石像上脫出,幻化成兩尊堪比小山一樣龐大的神像虛影。 門神將手持長戟,矗立于鄞州城上空,金色的線條勾勒出神將威武的輪廓,身上鎧甲反射著城中燈光,他們張開雙眼,目光緩緩逡巡于城區各處,尋找方才感應到的那若有若無的一絲魔息。@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客棧內,虞意猛地從睡夢中驚醒,系統的尖叫聲已經穿透了墻壁,隱隱傳來她耳邊。 她翻身從床上坐起來,走向和薛沉景房間相夾的那一面墻,想要仔細聽一聽隔壁到底在搞什么鬼。 大晚上他不睡覺,又跟系統在籌謀什么陰謀詭計? 這一面墻嗡嗡震動,竟硬生生裂出了幾道縫隙,系統的聲音頓時更加清晰了些,它聽上去十分急迫地喊道:“主人,你清醒一點,快將你的魔息收回來!要是被門神將發現,你會被處死的?!?/br> 這一句話后,隔壁又是一陣窸窣響動,墻壁的裂縫更大,虞意透過裂縫都能看到一點隔壁的畫面。 昏暗的光線下,薛沉景蜷縮在床上,眼角掛著兩行清淚,嘴角往下滴著血,而床褥上已經落了一大灘紅。他的表情看上去不大對勁,確實不大清醒。 虞意又往前一步,想從那條裂縫中再多看點情況。忽然眼前的墻壁劇震,竟硬生生地垮塌出一個洞來。 那一塊傾倒的墻壁被卷入觸手中,捏得粉碎。 虞意于騰起的煙塵中,眼眸驚訝地睜大。 只見洞那邊的房間地上躺滿了蠕動的觸手,這些觸手透紅,每一條觸手上都釘著幾根大小不一的冰凌,泛著光,使得整個房間都籠罩著這層光暈中,并不十分黑暗。 系統還在試圖喚起薛沉景的理智,警報道:“宿主,門神將已經察覺到你外泄的魔息了,你再不收斂魔息,你會被發現的?!?/br> 虞意偏過頭,從自己房間半開的窗縫看出去,看到了凌空懸于鄞州城上空的神將虛影。她立即抬手喚出青竹劍,劍光結出一道屏障,將滿屋的觸手和他泄露的魔息都壓制在劍光內。 “大半夜的,你在發生什么瘋?”虞意不理解道。 薛沉景抬了下頭,看到她時瞳中似乎清醒了一點,委屈地說道:“主人,它們……不聽話?!?/br> 虞意無語,你是在跟我告狀嗎? 那是你的觸手,它們不聽話,你跟我告狀有用嗎? “我好疼啊,主人。它們不聽話,我只能釘住它們,可是我好疼啊,主人,好疼啊……”薛沉景虛弱地躺在床上說胡話。 虞意又看了一眼外面逡巡的門神將,顯然她的劍光屏障也遮掩不了多久。 她看著薛沉景難受的樣子,躊躇片刻,越過墻洞走進他的房間里,看了一眼滿地被釘在地上的觸手,一時竟然有些無處落腳。 薛沉景趴在床沿,用那種不甚清醒的眼神看著她,問道:“很惡心么?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惡心?它們平時很乖的,跟尾巴是一樣的啊,就是沒有毛而已,我也可以讓它們長出毛來,你會喜歡嗎?” 虞意不由跟著他說的話想象了下,只覺得毛骨悚然。觸手長毛,這是什么鬼東西??! “你果然還是覺得我惡心?!毖Τ辆澳抗庠竭^她,從窗縫中看到外面閃過的神將金光,又轉回視線看向她,用蠱惑一般的語氣說道,“那你會不要我嗎?你只要打開那扇窗子,門神將就會發現我,你就可以擺脫我了,主人,你想打開窗嗎?” “你可以打開它,我不會怪你的,因為你是我的主人,你對我做什么都可以,所以,你會打開它嗎?你會不要我嗎?” 系統:我覺得她會,她是真的會!你也不用這么急著找死啊。 果然,虞意往窗邊挪去兩步,“好啊,你再廢話連篇,我就收回劍打開窗,將你丟出去?!?/br> 薛沉景終于閉上嘴,他雖然嘴上說得好聽,當看到她真的打算那么做時,表情又瞬間陰沉了下去,那雙迷蒙的雙眼中陰霾云集,一臉控訴地看著她。 好似她只要敢伸手碰一碰那扇窗,他就會當場肝腸寸斷、傷心欲絕給她看。 虞意被他這樣的眼神盯著,也不免有些心悸,她強迫自己將視線從他身上撕扯下來,垂下眼看回室內遍地的觸手,問道:“我幫你拔掉冰凌,放一條擬足出來,你就收一條回去,做得到嗎?” 薛沉景一直盯著她,眼中的陰霾似乎消散了一些,瞳孔微顫,努力集中起神智,“好?!?/br> 虞意蹲到一條扭動的腕足前,伸手震碎釘住它的冰凌。觸手末梢立即揚起來,從她指尖上纏過,順著手腕爬上她的肩膀,纏綿地蠕動。 薛沉景吸了吸鼻子,腕足濕漉漉地舔過她的脖頸,眼神又開始迷離,呢喃道:“你好香啊主人,你好香?!?/br> 虞意:“???”你好變態??!都這種時候了,還能變態,看來也不是很痛嘛。 虞意從纏來肩上的腕足中嗅到了酒氣,她抬手扯住觸手,一臉無語地轉頭看向床上的人,提醒道:“薛沉景,別發酒瘋,你給我專心點,把它收回去?!?/br> 薛沉景閉上眼睛甩了甩腦袋,坐起身來,專心地盯住那條觸手。 好一會兒后,肩膀上緊縛的感覺才忽然消失。 虞意抬袖擦了擦脖子,走到另一條觸手前,震碎釘住它的冰凌。那腕足又要往她纏來,被毫不留情地一腳踩住。 她起身時倉促,并沒有穿鞋,光丨裸的腳直接踩在觸手上,腳底的觸手蜷縮蠕動,腳心竟傳來被吸盤吮丨吸的感覺。 一股麻意電流似的從腳心竄上她的頭皮,虞意腳趾瞬間扣緊,轉頭瞪向薛沉景,“你想挨打嗎?” 薛沉景被兇得不明就里,很無辜地眨了眨眼,搖頭道:“不想,你打我很痛?!?/br> “那就趕緊把這些東西都收回去?!?/br> 薛沉景蹙起眉,努力片刻,終于又收回一條觸手。如此反復,總算是將地上的觸手收拾干凈。 屋內彌散的魔息被重新斂回,虞意透過窗縫看天空中逡巡的門神將。 兩名神將幻影在天空徘徊良久,始終未能發現端倪,最后化作兩道流光,重新沒入城門石像中。@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虞意輕輕舒出一口氣,轉頭便對上一雙直盯著她的眼睛。冰凌碎滅,房間里的光線重新昏暗下去,但那雙眼睛卻像是發著光,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好似清醒了,又好似還沒清醒。 他的眼睛實在漂亮,像夜空里閃耀的星子,但虞意對這雙漂亮的眼睛已經有了點心理陰影,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撇轉頭,避開他的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