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3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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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這是,火槍?”顧非池微挑劍眉。 大景朝有火槍營,顧非池也是見過火槍的。 火槍是兇器,像刀械鐵器一樣被朝廷所管制。 朝廷常用的火槍稱為火繩槍,而這匣子里的火槍明顯與火繩槍有所區別。 顧非池把它從匣子里拿了起來,抓在手里掂了掂,慢慢悠悠地把玩了一番,唇角微微翹了起來。 他用過火繩槍,覺得發射遠不如弓箭便捷,射程也不如弩箭,也因而,如今在軍隊中,依然以弓箭為主。 火槍營也才區區三千人,尚不成氣候。 這把造型奇特的火槍雖說與火繩槍有所差異,但顧非池稍稍把玩一下,就大致明白了用法,手指若有所思地在扳手、上方的金屬夾以及燧石上摩挲了兩下。 “外祖父,這火槍沒有火繩,是不用點火嗎?” 殷湛拈須,哈哈大笑:“阿池,你果然目光如炬?!?/br> “你且試試?!?/br> 說著,老爺子隨手推開了一扇窗戶,示意顧非池往院子里發射。 顧非池從匣子里取出了鐵丸和火藥,先疏通了槍管,接著往火藥池填入火藥,再將鐵丸裝入槍管…… 他的動作慢條斯理,修長白皙的手指擦過那冷硬暗沉的槍管時,有種冰冷強勢的美感。 若是火繩槍,現在就該點火,使火繩點燃黑火藥,進而將槍管內裝的鐵丸發射出去。 這把火槍不用點火的話,那應該就是叩動扳機,令燧石擊打火鐮…… 見他舉起槍,槍口對準了外頭,蕭燕飛興致勃勃地指向了外頭庭院里的一棵紅梅樹,道:“阿池,你就射那棵梅樹吧?!?/br> 接著,她忙不迭地捂住了耳朵,也示意老兩口趕緊捂住耳朵。 “好?!鳖櫡浅販\淺一笑,右手穩穩地扣動了扳機。 “砰!” 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響起,有什么東西從槍口急速地噴出,快得幾乎rou眼難以捕捉。 就看到庭院里的那棵梅花樹的樹干上多了一個大孔洞。 長滿紅梅的花枝劇烈地抖動起來,片片紅色的花瓣如雨般落下,紛紛揚揚,下起了一場花瓣雨。 槍口冒出絲絲縷縷的白煙,室內揚起一股nongnong的火藥味。 “漂亮!”殷湛大力地擊掌,渾濁的老眼灼灼發亮。 一旁的蕭燕飛來回看著這一老一少,覺得有趣:這男人啊,無論什么年紀,果然都癡迷槍械啊。 顧非池將這里火槍又把玩了一番,眸子也亮了幾分,對殷湛道:“這火槍用起來更簡單,準頭也更為精準?!?/br> “這不是大景的火槍?!彼隙ǖ卣f道。 殷湛笑著點頭:“這是上個月海船從西洋帶回來的?!?/br> 在前朝時,中原就已經有了火繩槍。 火繩槍傳到了西方后,西洋人對它進行了一些改進。 “馬管事在西洋的某個國家偶然見著,覺得我應該會感興趣,就帶回來給我看看?!?/br> “阿池,你覺得這種西洋的火槍怎么樣?”殷湛問道。 顧非池在那猶發著燙的槍管上摸了摸,緩緩道:“這把火槍最大的缺陷仍是發射的步驟太繁瑣,每發射一次,我至少可以射出十幾箭,不過,相比朝廷目前持有的火繩槍,用起來確實更為便捷?!?/br> “這火槍不錯?!?/br> 火槍的殺傷力極大,想必海外也該跟大景一樣,對軍械會有所管制,尋常人是拿不到的。 顧非池看著槍口的縷縷白煙,又道:“外祖父,這把火槍想是得之不易?!?/br> 殷湛笑而不語。 窗外的那株紅梅還在“簌簌”抖動著,幾片零星的花瓣隨風飄進了窗內。 顧非池眸中的亮光閃動了一下。 雖說只有這一把火槍,但這把槍讓他看到了一個可能性—— 火器的可用性。 西洋人既然可以改進火繩槍,那么他們也可以。 大景既有擅長使用火藥的工匠,也有擅長機巧之術的奇人,絕對不會比西洋差。 要是能在這把西洋槍的基礎上,加以改進,讓火槍的發射步驟更為便捷,準頭更高,甚至像連弩一樣可以連發幾槍,再讓火槍營的將士全都配上最新型的火槍…… 顧非池腦子轉得飛快,甚至想到了幾種火槍手與弓弩手配合的作戰方式。 殷湛捋著下巴的山羊胡,眸中閃著睿智深沉的光芒。 蕭家的確是不爭氣,他們殷家又是商賈。 但就算是商賈,也不是毫無用處的。 他拿出這把西洋火槍,就是想要告訴顧非池,告訴所有人,他可以為朝廷找到更便宜的糧草,可以為朝廷帶來新的武器,不僅是這些,其它軍用輜重、石料、礦產、藥材乃至工匠……無論大景需要什么,他都有本事牽線搭橋。 他的寶貝外孫女,不是沒有娘家可以靠的。 她不會比任何人差! 雖然殷湛沒有直言,但都是聰明人,顧非池自然能夠想得明白老爺子此番的用意。 顧非池將這把火槍又放回到了匣子里,鄭重其事地說道:“我這輩子,只會有燕燕一人?!?/br> 顧非池明白二老的憂心,目光坦然地迎視著殷湛蒼老卻銳利的眸光。 殷湛這一輩子走過大江南北,曾東游倭國,也遠赴過西洋,他看過很多人,與各種各樣的人打過交道,也會看人。 顧非池是不是真心實意,殷湛看得出來。 聽他這么一說,殷湛的另一半心也放下了。 還是他們的燕兒好福氣。 老者的臉上露出帶著幾分慈愛,幾分欣慰的笑容,慢慢地喝了口茶,就聽顧非池接著道:“等立后大典后,我會讓岳母襲了沐恩公的爵位……” 殷湛老臉愣了愣,眼眸倏然睜大,嘴里的那口茶差點沒噴出來。 “外祖父,快吐出來?!笔捬囡w生怕老爺子嗆到了,連忙抬手托住他手里的茶盅湊到他唇邊,另一手又給他撫背。 殷湛低頭把口里的那口茶吐在茶盅里,用一種出離震驚的表情看著顧非池。 這小子! 阿池這小子還真是絕了! 殷太太也是一臉驚愕,暗暗慶幸幸好自己沒喝茶。 顧非池含笑又令廖mama去給老爺子重新沏茶,含笑道:“外祖父,外祖母,要是誰再在您二位跟前胡言亂語,不必客氣,將人打出去就是了?!?/br> 顧非池完全可以想象,既然都有人敢彈劾燕燕來試探他的底線,那么自然也有人敢在岳母以及二老面前瞎嚼舌頭,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殷湛還沒完全回過神來,總覺得自己腦子有點反應不過來。 阿池是說真的? 把國公的爵位賜給皇后的生母,這可是聞所未聞的事,怕是連戲本子也不敢這么寫。 當他把手里的茶盅放在桌上時,便差不多想明白了。 殷家是商賈,屬九流之末,阿婉已經與蕭衍義絕,自然也歸為了商籍,在那些個自詡名門的勢利眼跟前,怕是覺得他的阿婉好欺。 他也聽阿婉說了,她在外頭巡視生意時,時不時地會與從前的一些舊識“偶遇”,那些人總借故讓她見禮,又陰陽怪氣地說著一些“女子不該善妒”,又或者“為人婦者當主動為夫納妾,開枝散葉”云云的話。 這些話是沖著誰去的,又是什么意思,誰都懂。 這一個個都盯著東宮,想往東宮塞人呢! 這段日子,殷湛一直憂心忡忡,既擔心外孫女,又替女兒覺得委屈。 此刻再看顧非池,老爺子眼里的慈愛又濃了幾分,溫情脈脈。 燕兒不止是個好福氣的,也是個會識人的,阿池啊,這是不想讓人怠慢了殷家,怠慢了燕兒的生母。 以后,但凡再有人敢在阿婉跟前再說些亂七八糟的,有了這沐恩公的身份,阿婉大可以一巴掌呼過去。 阿池這孩子能有這份心意,實在是…… 殷湛長舒了一口氣,覺得自己之前的不安真是庸人自擾了。 他隨手把放火槍的木匣子往旁邊一推,笑得眼角皺紋更深,對著顧非池揮揮手:“來來來!” “下一盤要是你贏了,外祖父給你一樣好東西?!?/br> 他露出了神秘兮兮的笑容,對著顧非池的態度更加自然。 蕭燕飛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嘴。 這些日子,顧非池不在,她一心顧著京城大局,倒是忽略了一些事。 她沒說,只默默地放在了心上。 這會兒面不改色,她托腮,俏皮地湊趣道:“有什么好東西?外祖父,我也要?!?/br> “給了阿池,還不就是你的?!币笳可熘更c了點蕭燕飛的小鼻頭。 “那我不幫您了?!笔捬囡w挪了一個位置,又往顧非池那邊坐,一手挽著他,“我幫他!” 她轉頭湊過去,光明正大地對著顧非池說起悄悄話:“我們把外祖父的好東西都贏來!” 顧非池:“好?!?/br> 殷湛的棋癮犯了,趕緊從棋盒里抓了把白子,急急催促道:“阿池,快猜子?!?/br> 這時,知秋掀簾進來了,稟道:“殿下,太子妃,梁公公來了?!?/br> 梁錚沒一會兒就跟著一個小丫鬟進了屋,他是帶著折子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