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2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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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也不知道上下有多少眼睛盯著姑娘呢。 祝嬤嬤鄭重其事地屈膝福了福:“姑……太子妃放心,奴婢絕對辦得妥妥當當?!?/br> 這是姑娘成為太子妃后交給自己的第一件差事,是姑娘對自己的看重與信任,她可不能丟了姑娘的面子! 第161章 “交給嬤嬤,我自己自然是放心的?!笔捬囡w嬌嬌柔柔地對著祝嬤嬤道。 祝嬤嬤喜笑顏開,老臉笑開了花。 黎才人溫婉柔順地笑了笑,對著蕭燕飛又福了福道:“太子妃寬仁?!?/br> “妾身進宮已有七年,還從不曾回過娘家,老父年邁,妾身這次能回去一趟在老父膝下略盡一番孝心,也是心滿意足?!?/br> “妾身謹記太子妃的恩德?!?/br> 她話中沒提廢妃柳氏一句不好,卻似在說,太子妃比柳氏寬仁,三言兩語間,不動聲色地吹捧了蕭燕飛一番。 后方的其他幾個嬪妃聽說她們可以回娘家省親,全都眼睛一亮,一個個面露喜色。 “多謝太子妃?!蓖醪湃藱C靈地趕忙福身也謝過了蕭燕飛,何昭媛等其他妃嬪們也紛紛行禮謝恩。 殿內的氣氛顯得輕快了不少。 蕭燕飛與眾嬪妃們又寒暄了兩句,就笑瞇瞇地把她們都給打發了。 沒一會兒,正殿內就只剩下了她一人。 蕭燕飛在扶手上支肘,懶懶地斜靠著,眼睫低垂。 就在剛剛,她意識到了一樁特別麻煩的事,宮里沒皇后了,豈不是意味著她日后還要打點宮務? 這些天,光是武安侯府的中饋就夠讓她頭痛了。 好不容易她才甩了手,這又來了一件更大的麻煩事啊。 這么一想,她整個人就不好了,耷拉著螓首,另一手的指節漫不經心地叩動著,直到熟悉的臂膀從后方環住了她。 那男性的手臂結實有力卻又很溫柔,還有一股子熟悉的清冽的熏香味隨之而來,將她籠罩其中。 “燕燕……” “都是你的錯!”蕭燕飛掀了掀眼皮,沒好氣地看著他,明明是在抱怨,卻更像在撒嬌,仿佛一只傲嬌的長毛獅子貓。 顧非池一頭霧水,不是太明白自己到底錯在哪里,但參考他爹犯蠢的經驗,想也不想地先認了:“我錯了?!?/br> 蕭燕飛本來有些蔫蔫的,被他這句話逗樂了,“咯咯”地笑出了聲,愜意地倒在他的臂彎里,調了個自己舒服的姿勢。 顧非池干脆順勢坐到了椅子上,讓她摟在自己懷中,一手按在她小小的腰肢上。 蕭燕飛數著手指說:“你知道皇上有多少妃嬪嗎?足足二十個,以后這些人有什么事,不都得來找我?” “除了唐越澤外,還有五個皇子、四個公主,大公主八歲,最小的皇子才兩歲?!?/br> “你瞧瞧,你給我找了多大的麻煩??!” 顧非池微笑著聽著,輕輕摟著她,右掌若有似無地在她的腰身上揉搓了一下。 “以后……”蕭燕飛按住了他不太安分的那只手,盯著他的眼睛,認真道,“她們要是愿意,把她們放出宮吧?!?/br> 她說的是,等皇帝駕崩后。 方才蕭燕飛大致看了,皇帝的這些嬪妃年長的三十出頭,大部分也就二十來歲,正是大好年華,就和蕭衍的三個姨娘一樣,沒有必要賠上她們的一輩子。 “隨你,你做主就是?!鳖櫡浅貙实蹕邋鷤兊娜チ襞c否,完全不在意,那滿含笑意的眸子自信而張揚。 這個天下,是他的。 也是她的。 蕭燕飛心中甚是妥帖,騰地站了起來,拉著他的手,往寢宮的方向走,得意洋洋道:“來,我給你看樣好東西?!?/br> 她興沖沖地拉著顧非池回了寢宮。 那些宮人都很會看眼色,全都避了開去。 蕭燕飛從梳妝臺上的一個匣子,取出一個透明的琉璃瓶,顯擺地對著顧非池晃了晃,瓶子里那半瓶透明的液體隨之晃動。 “這是青霉素?!?/br> 說著,她又拿出了一支小巧的注射器,“這是注射器?!?/br> 大婚前的這段日子,蕭燕飛的時間幾乎都花在了這些青霉素上,她已經盡她的努力,盡量多地提煉了青霉素出來的。 “注射器?”顧非池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所謂的“注射器”,略一挑眉。 “這是我托外祖父按照西洋的注射器改良的,也虧得外祖父有辦法?!笔捬囡w笑瞇瞇地說道。 殷家的管事之前從西洋帶回來的是純金屬的注射器,純金屬的筒身看不到筒身內,多少有些不方便,蕭燕飛就讓工匠按照現代的注射器改良了一番。 現在蕭燕飛拿給顧非池的這個已經是改良過的成品了。 古代的工匠果然不乏巧手,這種中空的注射針頭,還有透明的琉璃筒身,按照她的描述,居然都能做出來了,與現代的注射器不算一模一樣,也像個七八成了。 顧非池從蕭燕飛手里接過了這古怪的玩意,拿在手上打量著。 中間是透明琉璃的筒身,一端是尖針,另一端是一根金屬細桿,他信手往那細桿上一推,便將之推進了筒身。 “注射器?!彼粲兴嫉赜帜盍艘槐?,隱約明白它為何叫這么一個名字。 蕭燕飛又道:“你給我幾個,不,十幾個軍醫吧?!?/br> “等我教會了他們,就讓他們去北境?!?/br> 蕭燕飛的小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笑得神采奕奕。 打針和皮試不難,多練習幾次甚至幾十次就能學會,也就是多往人胳膊上扎幾針練練手的事。 “好?!鳖櫡浅攸c點頭,放下了手里的注射器,“等明……等后天,我就讓墨玨把人帶去萬草堂?!?/br> 蕭燕飛眼睫一顫,敏銳地聽出了些什么:“你明天就走?” “陪你回了門后,我就走?!鳖櫡浅財堊×怂w瘦的肩膀,安撫地在她肩頭輕輕摩挲了兩下。 “悄悄地?”蕭燕飛盯著他的狐貍眼問道。 顧非池輕輕點頭:“只有內閣,怡親王,禮親王,還有爹他們知道?!?/br> 蕭燕飛垂眸,伸手往袖袋里掏了掏,摸出了一個繡著并蒂蓮的大紅色錦囊,鄭重地交到了顧非池的手里,笑吟吟地說道:“這是平安符!” 它會護他平安。 而她會在京城等他回來! 入手的那個錦囊一片溫熱,猶帶著她手指的溫度。 這是……顧非池的目光凝固在了錦囊上繡的那對小巧精致的并蒂蓮上。 他自然認得這個錦囊。 這里面放著他與她的一縷頭發,用紅繩系在一起。 解纓結于發,代表他們是結發夫妻,會永世不分離。 顧非池心情激蕩,心頭似有什么東西要噴薄而出,柔情慢慢地蕩漾在他的眉宇間。 他一手握緊了那個錦囊,另一手在她的鬢角溫柔地撫了撫:“那京城就交給你了?!?/br> “好?!笔捬囡w粲然一笑。 顧非池握住她的小手,在她的掌心塞了一塊金色的令牌。 蕭燕飛看了看,緩緩地將它捏在掌心里,握得死死地。 “太子殿下,太子妃,”門簾外,響起了知秋恭敬的聲音,“戲樓那邊準備好了?!?/br> 蕭燕飛把手上的令牌藏在了袖袋中,拉著顧非池的手一起出去了。 候在外頭的知秋根本就不敢直視顧非池的眼睛。 她也不想打擾太子和太子妃的,可是,禮部那邊催了又催。 今天太子妃認親,宮中會設宴,這是太子妃入主東宮后的第一次宮宴,相當重要。 蕭燕飛拉著顧非池的手熟門熟路地往天音閣那邊走,很快,就又來到了那棟熟悉的戲樓。 守在戲樓大門口的內侍遙遙地看到了太子與太子妃的儀仗來了,便高聲喊道: “太子殿下駕到!” “太子妃駕到!” 東西兩座戲樓里的人都站了起來,準備迎駕。 兩人走到大門口時,蕭燕飛突然想到了什么,伸出兩根手指捏住顧非池的袖子一角,問道:“明天回門,我們去武安侯府,還是去殷家?” 顧非池停下了腳步:“你說呢?” “殷家?!笔捬囡w捏著他的袖口換晃了晃,“好不好?” “好?!鳖櫡浅啬茄鹊暮傃畚草p輕一翹,將她的手執起,飛快地低頭在她白皙的手背上親了一下,“都聽你的?!?/br> 蕭燕飛滿意地笑了,指尖若有似無地從顧非池的手心輕撓了一下,一雙眼睛水汪汪的,氤氳著春水般的明媚。 門檻內的禮部尚書裴謹本來是下來迎駕的,恰好聽到了太子與太子妃的這番對話,臉控制不止地僵了一瞬。 他早知道太子縱著太子妃,但還是有種一言難盡的感覺。 很快,他就自我安慰道:好吧。只是改個地方而已,沒事,自己再改改儀制就好,也就改一兩筆的事。 這都不算什么事。 于是乎,太子妃三朝回門的地方,就從武安侯府改到了殷家。 顧非池就如同尋常的姑爺一樣,向殷婉和老兩口見禮上茶,又給了兩個弟弟全副弓劍作見面禮。 殷家在京城并無親眷,因此屋里也就他們五人而已,并無外人。 顧非池陪著老爺子下了兩局棋,又被蕭燁一口一個“姐夫”,哄得心情大好,順著他說了很多從前與謝無端一塊兒打仗的事,一家人一起用了午膳后,他與蕭燕飛這才告辭。 在儀仗回了宮中后,太子大婚所有儀制才算終于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