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2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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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蕭燕飛托腮問。 祝嬤嬤繼續給蕭燕飛打扇,得意地笑了:“奴婢給抓出來了?!?/br> “大爺今天一回來,郭得勝就去大爺的外書房那邊求見大爺,那會兒大爺在沐浴,大爺的小廝明硯就把人攔在了院子外說幫著傳話?!?/br> “當時郭得勝只含含糊糊說,聞少爺在望月臺那邊與人打起來了,想請大爺過去救急?!?/br> “也不知道是糊弄誰呢?!?/br> 祝嬤嬤臉上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 自打她接手了侯府的內務后,那是立了規矩的,什么人該在什么時候做什么樣的事,那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郭得勝是庫房總管,那個時段卻跑去大爺那邊晃,就等于是告訴別人,他有旁的算計。 “聞少爺就算是闖了禍,挨了打,也輪不到咱們大爺替他出頭?!?/br> “奴婢只稍微敲打了幾下,郭得勝就乖乖招了,也把那一百兩銀票交了出來?!?/br> 末了,祝嬤嬤又補充了一句:“姑娘放心,大爺還在府里歇著呢。大姑奶奶與聞家表姑娘怕是要在半月湖等上一天了?!?/br> 這么點小事,祝嬤嬤自然是私下解決了,不會去驚擾主子休息的。 蕭燕飛從果盤里拈了幾顆冰冰涼涼的葡萄,親手送到了祝嬤嬤空著的左手中,笑著贊道:“嬤嬤真是火眼金睛,任那魑魅魍魎都逃不過嬤嬤的眼睛?!?/br> 她這幾句輕描淡寫的夸獎讓祝嬤嬤像是吃了靈丹妙藥一樣。 看著左掌心上那三枚圓滾滾的紫葡萄,祝嬤嬤更是樂得整個人都快飄了起來。 “嬤嬤最是精明能干,把侯府交給嬤嬤,我是最最放心不過了?!?/br> 祝嬤嬤聽著心里更美了,笑得眼睛都成了瞇縫,琢磨著這姑娘賞的葡萄待會兒可要慢慢品。 祝嬤嬤小心翼翼地把那三顆葡萄用帕子包了起來,嘴上義憤填膺道:“這聞家連著兩代都不成器,早就不行了……” 蕭氏出嫁時,聞家老太爺還在朝中為官,聞家也還算過得去??墒锹劺咸珷斶^世后,聞家就沒落了。 聞大老爺在幽州之亂中丟了性命,蕭氏不想看二房的臉色,就攜了一雙子女大歸。 祝嬤嬤對朝中這些個家族都是如數家珍,甚至唏噓地說了兩句聞老太爺昔日的風采,最后點評道:“聞老太爺當年那可是意氣風發的狀元郎,可惜啊,聞家幾位老爺根本沒繼承到老太爺一星半點?!?/br> “就這等破落戶,還想打咱們大爺的主意!” “咱們大爺在天府軍跟著世子爺那可是前途無量,又豈是這姓聞的配得上的?!?/br> “姑娘”,知秋步履輕快地進來了,笑呵呵地稟道:“夫人讓您過去一趟正廳,衛國公夫人剛剛來了?!?/br> 蕭燕飛就起了身,撫了撫衣裙,正打算走,卻被海棠喊?。骸肮媚?,等等!” 海棠與丁香齊心協力,給蕭燕飛整了整發髻,又往她發間添了一支金燦燦的金燕銜珠發釵,在她腰側佩了禁步,這才滿意地放行。 有了禁步約束,蕭燕飛就走得格外優雅,裊裊娜娜,不緊不慢。 平日里一盞茶可以到的路,足足多花了一倍的時間,進門的時候,就聽到里頭傳來衛國公夫人熟悉的聲音,平靜無波:“親家,我已經請白云寺的大師看了日子?!?/br> “說八月二十二是大吉之日,可行納征禮?!?/br> “不知親家意下如何?” 所謂“納征”便是下聘,下聘之后就是請期了。 第131章 廳堂里,一襲絳紫色寶相花纏枝紋褙子的衛國公夫人就坐在下首。 她一如既往的神情淡淡,說不上熱情,也不算冷淡,坐姿優雅筆挺,似把“端莊得體”刻在了骨子里。 若是旁人許是會覺得她對這親事不滿,可是殷婉心知肚明,從賜婚到現在,衛國公夫人事事都妥帖,對燕飛也看重,從來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輕慢。 殷婉是真心喜歡顧非池這個未來的女婿,因此半點不曾為難,含笑應了:“親家說的是,這八月二十二確是個好日子?!?/br> 說話間,蕭燕飛拎著裙裾邁過了門檻,款款地走了進去,給衛國公夫人見了禮。 “夫人?!?/br> 因為身上佩戴著禁步,她連福身的動作都比平日里放緩了三分,優雅乖巧。 衛國公夫人上下打量著蕭燕飛,滿意地微微頷首,溫聲道:“燕飛,悅姐兒說你喜歡國公府的廚娘做的松仁鵝油卷,我帶了兩盒過來?!?/br> “多謝夫人?!笔捬囡w甜甜地笑了笑,落落大方道,“悅姐兒和我說,國公府的廚娘是御廚之后,這松仁鵝油卷是獨家的手藝,外頭沒有的?!?/br> 衛國公夫人唇角揚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很快又隱去。 見過禮后,蕭燕飛就乖乖地在另一邊的圈椅上坐好,聽殷婉與衛國公夫人說話。 “親家,這是聘禮單子,還請過目?!毙l國公夫人對著身邊的管事mama使了個手勢,那白白胖胖的管事mama就將一份單子呈給了殷婉。 這份單子做成了大紅灑金的樣式,很正式,既華麗又喜慶。 殷婉接過聘禮單子后,先是大致掃了一眼,便放下心來。 然后,她又鄭重地從頭開始細看。 這份聘禮準備得非常的妥帖周到,聘金、聘餅、三牲、四京果、帖盒等等,該有的都有,樣樣都依循古禮,做到了最好。 殷婉唇畔的笑意深了幾分,頷首道:“樣樣都很妥當?!?/br> 殷婉將聘禮單子放在了一邊,就聽衛國公夫人又道:“親家,我想把婚期定在十月。我請白云寺的了空大師和欽天監的黎監副都卜過,今年最好的吉日在十月,過了十月就得明年了?!?/br> 十月?那豈不是不到兩個月了?殷婉蹙了蹙眉。 她這么想,也就這么說了:“親家,十月好像有點太急了?!?/br> 衛國公夫人端起一個梅蘭菊竹四君子粉彩茶盅,慢慢地以茶蓋撥去茶湯上的浮沫,瞥了一眼廳堂里服侍茶水的小丫鬟。 殷婉立即意會了,轉頭對著旁邊的趙嬤嬤喚了聲:“趙嬤嬤?!?/br> 趙嬤嬤便將廳堂里服侍的丫鬟婆子們全都遣了出去,自己親自在廳外的廊下守著。 衛國公夫人淺啜了一口甘醇的碧螺春,就放下了茶盅,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道:“皇上病了?!?/br> “病了?”殷婉一怔。 連正在旁邊喝茶的蕭燕飛也愣了愣,側耳去聽。 衛國公夫人接著道:“今天的早朝后,皇上一出金鑾殿,人就突然倒了下去。太醫院的太醫們一起給皇上會診,也查不出是什么原因。到現在人還躺在榻上,起不來?!?/br> “皇上的龍體自今春起就每況愈下,每隔幾天就要宣太醫……”說著,衛國公夫人把聲音壓得更低了,“若是國喪……”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點到為止,沒有再往下說。 殷婉聽明白了衛國公夫人的意思,若是皇帝駕崩,國喪期間不宜嫁娶。 只是,國喪也就三個月吧,似乎也不會太耽誤親事,殷婉原本是想把女兒的親事定到明年的,這樣她就有更多時間給女兒準備嫁妝了。 她猶豫地撫平了袖口的褶皺,想起年初衛國公重病時,衛國公夫人還曾想過給衛國公沖喜,心念又是一動,莫不會衛國公府是將門,總在生死關前,會更忌諱這些? 自這門親事定下后,蕭家這邊就出了不少事,以致殷婉面對衛國公府時多少有些底氣不足,可這位衛國公夫人從始至終波瀾不驚,行事面面俱到。 這些殷婉也是看在眼里,記在心里的。 這一回,衛國公府突然把婚期提前,肯定也不是因為輕慢,而是有她的考量。 殷婉在心里仔細斟酌了一番,爽快地應下了:“那就依夫人之見?!?/br> 衛國公夫人的眉目彎了彎,露出一絲笑容,又道:“待納征禮后,我會與媒人一起再登門正式請期。親家放心,該有的禮節定是不會省的?!?/br> 她并沒有因為現在雙方說好了日子,而對六禮有任何一點怠慢。 “親家辦事,我自是放心的?!币笸裥χc頭。 “燕飛,”衛國公夫人轉頭看向了另一邊的蕭燕飛,“萬壽節那天你就隨我一起進宮?!?/br> 這是要把蕭燕飛作為未來兒媳婦帶在身邊。 蕭燕飛笑盈盈地應下了。 衛國公夫人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又道:“悅姐兒本來也想來看你的,不過她昨晚受了點寒,有些頭疼,我就沒讓她來?!?/br> “我明天去看看悅悅?!笔捬囡w溫溫柔柔地笑。 提起女兒,衛國公夫人的眼神柔和了幾分:“你多去找她玩,她啊,總愛窩在屋里看書,昨晚就是書看得太晚,又沒關窗,這才受了點寒?!?/br> 顧悅性子清冷,除了寧舒郡主外,也沒幾個手帕交,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平日里,衛國公夫人勸她多出去走走,她應歸應,但照舊還是窩家里。自打認識了蕭燕飛,蕭燕飛找她出去玩時,她總愿意應下。 蕭燕飛笑道:“我和悅悅、寧舒已經約好了,等重陽節的時候,一起去郊外登高、采菊?!?/br> “夫人,您要不要與我們一起去?” “我就不跟你們去湊熱鬧了,免得你們小姑娘家家太拘束了?!毙l國公夫人矜持地搖了搖頭。 “怎么會呢。我聽悅姐兒說,夫人您很會養花的,還養出過雙色牡丹。您陪我們一起去,我們挖菊時,就指著您替我們掌掌眼了?!?/br> “夫人,我們能不能在今秋的賞菊宴大放光彩,可全看您了?!?/br> 只要蕭燕飛愿意,她還是很會哄人的,寥寥數語之間,衛國公夫人的眉目越加柔和了,含笑道:“那我就給你們掌掌眼?!?/br> 衛國公夫人只在殷家小坐了半個時辰就告辭了,殷婉與蕭燕飛親自把人送上了馬車。 目送國公府的馬車離開,殷婉感慨地說道:“衛國公夫人真真是個妥當、周到之人?!?/br> 在蕭燕飛到之前,衛國公夫人還跟她解釋了為何拖到今天才來商定下聘的事宜,是特意等到謝家那邊停靈過了七天。 這件事其實顧非池私下里早就同殷家長輩解釋過了,她也知衛國公府和謝家世家交好,并不在意,但今天衛國公夫人這般正式地過來說一下,就顯得非常知禮了,也代表了男方的誠意。 “不愧是世家貴女啊?!币笸駠@道。 蕭燕飛挽著殷婉的胳膊往回走,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世家貴女?” “衛國公夫人出自范陽盧氏,那可是位屬‘五姓七望’的世家大族?!币笸裉袅讼旅?,沒想到女兒連未來婆母出自哪家都沒搞清楚。 前朝重世家,太祖更重寒門,興科舉,一力打壓世家。 從前那些世家只在內部聯姻,可自本朝起,世家日暮西下,為了保全香火,才逐漸與朝中新貴結親。 蕭燕飛吐吐舌頭,她是真的不知道這些。 “衛國公夫人很喜歡你,這樣娘就放心了?!币笸褫p輕地撥了撥女兒鬢角的幾縷發絲。 她知道顧非池和女兒情投意合,但是女子出嫁后,能不能在婆家過得好,很大程度上還得看婆母。 “嗯嗯嗯?!笔捬囡w一點也不害羞地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