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1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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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公府那邊聽說今天在抄家,”人群中一個青年唏噓道,“柳家這回是完了吧,看來連皇后娘娘都保不住柳家了?!?/br> “抄家,那我看得去看看啊?!?/br> “……” 不少人呼朋喚友地擁去了曾經的承恩公府。 沒一會兒,街上就空曠了不少。 蕭燕飛眼睛一亮,愉快地拉了拉蕭爍的袖子,興致勃勃道:“我還從來沒看過抄家呢?!?/br> “走啦,我們看熱鬧去?!?/br> 蕭爍有些無語:看熱鬧?看什么熱鬧? 抄家嗎? 他心里不懂抄家算什么熱鬧,又有什么好看的。 但是—— 蕭爍半垂著眸子,看著蕭燕飛捏著他袖口的兩根手指,唇角彎了彎。 既然jiejie想看,他就陪她去看看吧。 “去陽門街?!笔挔q親自給蕭燕飛拉開了馬車的門,順口說道,“這次查抄柳家,也是姐夫負責?!?/br> 蕭燕飛驚訝地抬眸:“皇上肯?” “皇上自然是不肯的?!笔挔q溫文一笑,唇角揚起一個輕巧的弧度。 只是,昨晚皇帝吐血病倒了,因病罷朝,也沒來得及交代其它。 顧非池原本就在搜查承恩公府,自己做主,順手就把抄家的活也給接了,根本沒請示皇帝。 承恩公府奢華至極,花了整整十天,才剛剛把那些明面上的賬目盤點的七七八八。 還有那暗地里的賬目,更是盤枝錯節,還沒理清。 不算那些產業與首飾,光是府里的白銀就有五十大箱,清點出了一千萬兩,這可是大景朝足足一年的稅銀。 顧非池很大方地轉手就把這筆一千萬兩的白銀給了戶部,用于幽州、豫州等地賑災,然后才遞了封折子上去。 等皇帝看到這道折子時,才知道顧非池這幾天竟然抄起了承恩公府的家,氣得差點又吐了血。 可是,連年戰亂,國庫確實沒有多少銀子了,為此戶部也是焦頭爛額,從去歲冬起幽州賑災一拖再拖,才會最后引發流民作亂,白巾軍為禍幽州。 哪怕皇帝心里再震怒,如今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他也想把顧非池叫來罵一通,但又總覺得這些日子精力愈發不濟,猶豫再三,也只能拿起筆來批了這道折子。 戶部拿了這么多箱銀子,還在忐忑著,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為此,戶部尚書還特意跑去找徐首輔,試探首輔的口風。 徐首輔只給了一個字“等”,戶部等了整整一天,等來了一個“準”字。 這下,戶部尚書心里是徹底明白了:皇帝已經徹底壓制不住衛國公世子了。 哪怕這次是明晃晃的試探,顧世子在先斬后奏,甚至插手到了戶部,然而,皇帝也拿他無可奈何。 不過,這一大筆銀子到底還是解了戶部的窘迫,戶部尚書就只當作什么也不知道。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有了銀子,賑災以及撫恤流民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等到三天后蕭燕飛和顧非池一起出門的時候,京城里的流民已經少了許。 “那些流民都回幽州了?”蕭燕飛這一路騎行而來,明顯發現街上少了很多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的流民。 兩匹矯健的紅馬并肩而行,油光水滑的皮毛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顧非池含笑道:“戶部剛撥了筆銀子,允那些回原籍的百姓免三年稅,安家費,再租借他們一年的糧種?!?/br> 這些流民在京城沒有戶籍,沒有住處,也就是當流民乞丐,靠著救濟、施粥,再做些小工,勉強度日。 對他們來說,這種漂泊異鄉如浮萍般的日子并不好過。 如今官府愿意大手筆給他們安家費讓他們回故土,這些流民全都喜出望外,一個個去戶部領了銀子當路費后紛紛都回去了。 “若是能落葉歸根,誰又想背井離鄉呢?!笔捬囡w輕嘆。 幽州之亂本是天災,可最后卻變成了人禍。 數以萬計的將士與百姓為之付出了慘烈的代價,承恩公百死難辭其咎。 顧非池微微點頭,低聲又道:“我讓戶部給幽州撥了一大筆銀子。如今幽州百廢待興,表哥在那里,沒銀子可不行?!?/br> 蕭燕飛忽然把馬往顧非池那邊湊了湊,轉頭對著他耳邊悄聲說:“你說,皇上這兩天心情好不?” “要是我問他討個爵位,他肯不肯給呀?” 那狡黠的壞心眼,明晃晃地躍于那精致的小臉上。 第104章 “他最近……怕是心情不太好?!?/br> 顧非池眉目柔和地看著少女容色鮮妍的面龐,肌膚瓷白,嬌艷的瓜子臉在陽光下瀲滟著淡淡的胭脂色,如朵風中綻放的茶梅,分外的明艷。 “有多不好?”蕭燕飛漫不經心地晃了晃手里的馬鞭。 “吐血的那種?!鳖櫡浅厮菩Ψ切Φ?,仿佛一頭伸著懶腰的豹子,慵懶而優雅,高傲又狡黠。 面具擋住了他的半邊面龐,只露出那雙深邃的狐貍眼以及形狀優美的唇。 蕭燕飛咯咯笑了起來,眉眼生暈。 “瞧一瞧,看一看?!甭愤叺呢浝赡弥鴵芾斯臒崆榈剡汉戎?,“繡品、梳子、針線、鏡子……應有盡有?!?/br> “賣桃子了!又大又甜的水蜜桃!” “酸梅湯,消暑的酸梅湯只要兩文錢一杯?!?/br> “……” 城里的乞丐少了,城門口附近比前一陣子熱鬧了很多,隨處可見一些擺攤的攤主、貨郎,叫賣著他們的貨物。 不少路人都被吸引,湊過去看那些攤位上的東西。 出城的人與進城的人一樣多,每個人的臉上都喜氣洋洋的,有說有笑。 兩人很快出了城,沿著官道策馬疾行。 蕭燕飛這匹胭脂馬平日里天天被困在家里,此刻似脫韁野馬般肆意地撒著蹄子。 沿途時不時地看到一些拖兒帶女的流民或者步行、或者趕著驢車、或者推著板車地趕路,看他們的方向,都是往幽州的那邊去。 這些流民大都三三兩兩地搭著伴,一起趕路。 遠遠地能聽到他們七嘴八舌的說話聲,說著今年是來不及種水稻了,但八月還來得及回家種小麥;說有了官府給的安家費和借的糧種,開了荒地就能歸自己,還能免三年稅,等熬過了今年,他們的日子就會好起來…… 他們的聲音中帶著些平凡人的煙火氣和對未來的憧憬。 “真好?!笔捬囡w彎了彎眉眼,由衷地嘆道。 這幾個月,殷家一直在京中給那些幽州流民施粥施藥,她偶爾也會去幫忙,那些流民們領著粥,可眼睛里都是無光,只是在熬日子而已。 這些普通百姓所求不多,只希望能活下去而已。 “我聽外祖父說了,從幽州到冀州的商線,官兵去清剿了幾趟,如今連劫道的流寇也沒有了?!?/br> “他老人家還說,幽州百廢待興,是危機,也是機會,他打算派幾支商隊去幽州,從京城到幽州走陸路可比走水運快多了?!?/br> “謝公子可真厲害!”蕭燕飛毫不吝嗇地撫掌贊道。 這才多久,幽州就跟變了天似的。 末了,她又不放心地往顧非池那邊湊了湊,小聲問:“咱們那位皇上不會派些不靠譜的人去幽州給他添堵吧?” 她聽說,幽州的官員死的死,貶的貶,皇帝肯定是要派新的布政使、幽州衛指揮使,和一些大大小小的官員去幽州的。 “派了?!鳖櫡浅氐?。 蕭燕飛忙問:“然后呢?” “我讓秦漠把人打暈,丟回京城了?!闭f起這種堪稱大逆不道的話,顧非池連眉梢都沒有動一下,“表哥在幽州忙得很,可沒功夫收拾他們?!?/br> “然后呢?然后呢?”蕭燕飛笑得不行。 顧非池望著女孩,微笑道:“我親自挑了幾個人,讓吏部那邊下了文書?!?/br> 蕭燕飛笑趴在了馬背上,差點沒笑岔了氣。 難怪他剛才說皇帝最近怕是心情不好呢。 這能好才怪呢。 沒氣死都算是命大了。 “你也真厲害?!笔捬囡w臉上笑容更深,抬手拍了拍顧非池的肩頭。 他不僅手里的配劍削鐵如泥,行事的手段更狠,簡直殺人不見血,氣得皇帝吐幾口血那也是小意思了。 上方傳來一陣嘹亮的鷹啼聲,似乎在附和蕭燕飛的話。 蕭燕飛抬眼望去,一頭雪白的雄鷹展翅飛在高高的碧空之上,只輕輕一振翅,就急速地飛出了老遠,很有一種君臨天下的傲氣。 顧非池屈指放在唇間吹了響亮的聲哨,朗聲喚道:“雪焰?!?/br> 白鷹慢慢悠悠地在高空中盤旋了兩圈,似是沒聽到。 下一刻,白鷹猛地朝東南方的一棵大樹俯沖了過去。 尖銳如鉤的鷹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一只色彩斑斕的鳥兒,樹冠一陣激烈的搖晃,數以千計的樹葉紛紛揚揚地如雨般落下。 顧非池好笑地搖頭:“它偷偷跟出來,怕我生氣呢?!?/br> “它可真聰明!”蕭燕飛櫻唇微張,發出驚嘆聲,目光似天際的星子一片清亮。 她越看這頭鷹,越覺得眼饞。 這可真是別人家的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