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1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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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恰好撓到了他的心頭癢,讓他很想狠狠地折斷她的脊骨。 那次見面后,他就對她念念不忘,想著他一定要把她弄到手。 他想得到的,就從來沒有失手過。 “沒想到啊……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睂幫醯偷偷貒@了口氣,兩根冰涼的手指猶如那陰冷的毒蛇徐徐地劃過她細膩的肌膚。 那輕緩涼薄的嗓音如綿綿秋雨般沁人心脾,渾身上下都流淌著陰風一樣的戾氣。 旁邊的長隨不由聽得頭皮發麻。 王爺這樣子,那是怒到了極致。 王妃怕是要倒霉了。 哎,這回的新王妃也算是最討王爺歡心的一個了,不來還以為能多撐幾年呢,真是可惜了。 長隨輕輕一踢,腳邊的那枚桃子就被他踢了出去。 “明芮啊明芮?!睂幫踅跄剜貑局鬈堑拿?,那修長的手指在她臉頰上慢慢地撫過,落到她的唇上。 明芮冷不丁地張嘴,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寧王吃痛地低呼了一聲,忙將右手的手指收了回來,與此同時,捏著她肩膀的左手將她整個人狠狠地往后面的桌子又撞了一下。 又是“咚”的一聲響,隨著桌子的晃動,桌上的酒杯傾倒。 明芮臉色一白,痛得倒抽了一口氣,額角沁出細密的冷汗,然而,她還是云淡風輕地笑著,聲音嘶?。骸岸嘀x王爺夸獎?!?/br> 女子那雙烏黑明亮的眼眸絲毫不怯地對著寧王陰鷙的眸子,一眨不眨。 兩人的目光激烈地對撞在一起,火花四射。 明芮眉眼含笑,徐徐地又道:“我姓明,我是明家女?!?/br> “我父兄忠烈,與滿城將士百姓共生死!” 寧王卻是冷笑:她既然嫁到了王府,從此就是唐明氏,而她父兄再勇猛又如何,還不是人死如燈滅。 明芮并不在意他的反應,擲地有聲地接著道:“我夫韓景煜為了蘭山城,與敵軍激戰一日一夜,力竭而亡!” 說到最后四個字時,明芮沙啞的聲音發緊,且微微哽咽,通紅的雙目中更是一片悲愴之色,任何人都能看得出她的悲痛欲絕。 她的這種“悲痛”深深地刺痛了寧王,讓他的眼神陡然又變得陰戾起來。 夫? 她是他的女人,還敢稱一個死人為夫? 寧王強勁有力的手指深深地陷進了明芮纖弱的肩膀,那雙狹長的眸子中,冰冷暗沉。 “唐修堯,”明芮語聲如冰地對著寧王直呼其名,毫不掩飾她心中對他的輕蔑與鄙夷,“你……又算是什么東西?!” “明家人連死都不畏,我明芮又豈會懼你?!” 明芮說這番話時的聲音并不大,不疾不徐,語調中透著一股鏗鏘烈性,仿佛烈火熊熊燃燒,神采勃發。 此刻的她傲氣如風,性烈如火,眸中更是迸射出一種灼灼的光芒。 “找死!”寧王壓了再壓的怒火這一瞬再次爆發了出來,心頭似有什么炸了開來。 他想也不想地高高揮起右手,朝明芮的臉旁重重地甩下…… 旁邊的長隨暗暗嘆氣,撇開了頭。 “啪!” 隨著一聲清脆的掌摑聲響起,明芮身子一歪,從椅子上摔下,狼狽地倒在了地板上,鬢角又散落了幾縷亂發,覆在潔白的面頰上。 寧王高高在上地俯視著摔跪在地的明芮:“仗著本王寵你,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br> “也該讓你吃點苦頭?!?/br> “免得不知道什么是尊卑?!?/br> 寧王再次朝明芮逼近,俯身湊近她,強勢地一把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 明芮面無表情地抬高雙手捏住他的手腕,似是想他的手掰開,身體側微微朝后傾。 寧王冷哼了一聲,反而將她的下巴捏得更緊,目光陰冷。 她越是躲,他就靠得越近。 從來沒有人敢反抗他。 他的王妃,他的女人就該聽話。 敢反抗,就折斷她的羽翼。 寧王的薄唇勾出一個溫柔而殘忍的笑容,完全沒有注意到明芮正冷靜地計算著兩人的距離。 近一點。 再近一點! 明芮忽而一笑,她高舉的右手放開了他的手腕,從袖中摸出了一支暗藏的簪子。 自她嫁入寧王府后,她的東西哪怕是一方帕子也都在寧王府的眼皮底下,她滿頭珠翠,但所有的簪子發釵全是圓頭。 她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藏下了這支銀簪,又花了幾個月避開王府的那些耳目,一點點地將簪子一端磨尖了。 爹爹說,他年輕時有一次曾帶兵在西南山谷潛伏了月余,餐風露宿,才將一伙狡猾兇狠的流匪拿下,為將者,要學會蟄伏,要學會耐心。 明芮緊緊地捏著銀簪,直接往寧王的左側脖頸狠狠地扎了過去。 她的動作并不漂亮,只是帶著一股子不留情的狠勁,只以奪人性命為目的。 銀簪的光芒映得她的瞳孔那般明亮,寒芒乍閃,迸出一股濃烈的殺意。 寧王瞥見明芮的手中有銀光閃過,心頭一寒,上半身直覺地往后退了一些,想要避開,可還是慢了一步,脖頸上被那銀光劃過,一陣刺痛。 寧王面色大變。 而明芮惋惜地看著寧王的脖頸,暗嘆:可惜了!這發簪太短了一些。 銀簪太短了,寧王躲得及時,沒能劃到足以致命的頸脈,只在他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寸長的血痕,鮮血汩汩流出。 “滴答?!?/br> 明芮手里的那支銀簪尖端沾了些許鮮血,一滴鮮血滴落在地板上。 剛剛的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實在是太快,長隨瞪大了眼,有一瞬的呆滯。 “王妃!您這是干什么?!”長隨尖叫著朝明芮與寧王這邊飛撲了過來,簡直快嚇得魂飛魄散。 王爺要是在這里出了什么意外,連他的命也保不住。 她敢傷他!寧王吃痛地皺眉,捂了捂脖子上的傷口,滿手的鮮血。 刺目的鮮血將他的雙眸映紅,寧王滿面怒火,捏著明芮下巴的右手掐得更緊了,厲聲喝道:“放肆??!”另一手連忙去奪明芮手里的那支簪子。 明芮憋得臉色發青,咬牙忍著痛,目如烈火,沒有絲毫退縮。 她的手腕靈活地一轉,透著拼死一戰的狠絕,又似乎每個動作她都預想、演練過很多次,所以毫不猶豫,手中的那支簪子直接扎向了他的臍下三寸…… “明芮!”在寧王驚駭不已的目光中,女子手里的簪尖勢如破竹地刺了下去,深深地,狠狠地。 “??!” 寧王痛得喉間發出一陣歇斯底里的慘叫,臉上瞬間褪去了血色,指尖一顫。 明芮松開了握著簪子的手,趁勢推開了他,輕快地從地板上一躍而起,同時一腳狠狠地踹向了他的小腹。 這一腳踹得寧王又發出一聲慘叫,他痛苦地抱腹倒地,在地板上連連打滾。 “這就是尊卑?!泵鬈强粗仟N不堪的寧王冷冷道,回答了他方才的叫囂。 “我尊你卑?!?/br> “真臟?!彼挠沂稚险戳诵┭?,嫌惡地把手上的血,隨手在裙子上擦了擦,直接往雅座外走去。 寧王□□不斷,緊緊地捂著下腹的傷處,冷汗涔涔而落,身子痛得蜷縮成了蝦米。 長隨嚇得白了臉,呆呆地看著扎在寧王身上的那支銀簪,慢了一拍,才回過神來,高喊道:“來人!王爺遇刺……” 他試著把王府侍衛叫進來,可話說了一半,走過他身邊的明芮出腿如電,狠狠地往他的小腿脛骨上踹了一腳。 這一下,可真疼。長隨悶哼了聲,差點以為自己的腿骨被踢斷了,踉蹌地摔倒在地。 明芮漫不經心地又撫了撫衣裙,又撣了撣袖子,繼續往外走。 “站……住?!焙蠓降膶幫跗D難地喊道,發白的嘴唇輕顫不已,眼里更是射出怨毒的光芒。 可明芮理都不理,仿若未聞地徑直往前走。 “王爺!王爺!” 雅座外傳來急切的敲門聲,下一刻,房門被人從外頭猛地撞了開來,那門扇搖搖欲墜地掛在了門軸上。 大門口是寧王府的兩個侍衛,皆是面容焦急,當看清雅座內的場景時,兩人全都傻眼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王府內,人盡皆知,王爺嗜酒,酒后就控制不住脾氣,喜歡動手動腳,前面的三任王妃都是這么“沒”的。 四任王妃的慘狀,王府里的人多少都是看到過的,像第三任王妃有一次被王爺打得三個月才下得了榻,還被打落了幾顆大牙。 現任王妃也沒少被王爺教訓,臉上、脖頸、手上都時常能看到傷。 他們守在雅座外頭,一開始聽到里面有動靜,還以為是王爺酒后高興又對王妃動了手。 但是現在—— 王妃明芮傲然而立,下巴微揚,顧盼之間,自有一股百折不撓的氣勢,傲骨錚錚。 而王爺捂著下腹在地上縮成一團打滾,猩紅的血液自他指縫間溢出,不斷淌下…… 兩人的位置陡然顛倒了過來,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兩個侍衛悚然一驚,同時覺得下腹一涼,汗毛瞬間倒豎了起來。 后方的長隨扶著一把椅子忍痛起身,激動地指著明芮道:“快!抓住她?!?/br> “確定?”明芮微側身,從容自若地撫了撫衣袖,冷睨著在地上打滾哀嚎的寧王,“好心”地告誡道,“出了那么多血,再不管他,可是會死的哦?!?/br> 兩個侍衛來回在明芮和寧王之間掃視著,驚懼不決,一時猶豫。 寧王痛得周身抽搐似的顫抖不已,磨著后槽牙道:“抓……”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