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1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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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倆相視一笑,抱作一團,笑得不得自抑。 蕭燁有些不依了:“我真的可以的!” “夫人?!杯嬬蟠蚝熯M來了,不得已地打斷了笑語聲,“門房那曾婆子又回來了,說大姑奶奶有話讓她轉達?!?/br> 殷婉道:“不見……” 話音未落,蕭燕飛輕輕地按住了殷婉的手背,笑了笑:“娘,后面的事,都交給我吧?!?/br> “娘親可是有女兒的人呢?!彼胧亲钥浒胧侨鰦傻匦α?,“放心?!?/br> 這笑容猶如那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泛起了一圈圈的漣漪,蕩漾進了殷婉的心中。 放心。 那天她發現老爺子的藥膳被殷煥做了手腳時,氣得手腳發抖,當時女兒也是這么對她說了一句:放心。 殷婉情不自禁地笑了:是啊,她是有女兒的。 她的女兒那么好! 蕭燕飛抬眼對瓔珞道:“讓她進來?!?/br> 于是,曾婆子氣喘吁吁地再次踏進了東次間。 來回走了這一趟,她的額角沁出了點點汗液,行禮后,恭敬地說道:“侯府的大姑奶奶讓奴婢給您傳話,說侯爺剛從幽州回來了,右腿傷得很重,已經請京城各大醫館的大夫都看了,說是不得不截肢,武安侯府是武將出身,侯爺若截了肢,日后還要精心養著,打算辭了這武安侯的爵位,請您帶表姑娘、表少爺趕緊回侯府去?!?/br> 說完之后,曾婆子喘了大口氣,暗自為蕭氏讓她傳的這番話心驚不已。 不過是去了趟幽州,上回來家里時還威風凜凜的武安侯竟然就要變成殘廢了? 蕭燕飛淡淡一笑:“娘,這是拿爵位當誘餌勾您呢?!?/br> 大景朝建國時,太祖皇帝□□封爵,只封了四公二十侯六伯,開國之后再未分封過功臣,武安侯府哪怕再式微,那也只是相對其他勛貴,在這大景朝也有著至高的地位。 不然,當年殷家也不會被武安侯府逼得四面楚歌,只能嫁女,并且為了女兒在侯府的日子好過些,還附上了一半身家。 蕭燕飛又轉頭對曾婆子說:“你去告訴我那大姑母一聲,武安侯府就要被奪爵了,這回是又想拉我們殷家下水嗎?” “知秋,賞她一枚金瓜子?!笔捬囡w意味深長地對知秋眨了下右眼。 曾婆子喜出望外,笑得合不攏嘴,謝了姑娘的賞賜后,就隨知秋出去了。 走到廊下時,知秋塞了枚金瓜子給曾婆子,又附耳交代了兩句,曾婆子唯唯應諾,立刻明白了。 小心翼翼地收好了金瓜子,曾婆子又疾步匆匆地回了大門那邊,步履如飛。 “老jiejie……”大門外,侯府的胖婆子剛湊上來,就被曾婆子不客氣地推了一把。 “滾滾滾!”曾婆子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侯府的胖婆子,扯著大嗓門罵道,“我們姑奶奶都說了不見,你們侯府怎么就不會聽人話呢?” “怎么?你們蕭家要被奪爵了,就又想著把我們殷家也拖下水?哼,不就是想拿我們殷家的銀子去疏通打點嗎?” “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話說得再好聽,還不是為了求財,當我們殷家傻嗎?” “沒事的時候,就端著架子愛理不理;有麻煩的時候,倒想到我們殷家了?” “這前倨后恭的,什么德行!” 婆子連喝帶罵,嗓門極大,沿著狹長的胡同傳了出去,不免引來路人的好奇,不少人走過時都側頭往胡同里看了看,也有駐足的。 馬車里的蕭氏也聽得清清楚楚,臉都青了。 她原本從容的氣度有點繃不住了,略顯急躁地挑開窗簾一角,傲慢地抬起了下巴,冷冷道:“什么叫作蕭家要被奪爵?” “什么叫作要拖殷家下水?” “你回去告訴殷婉,她嫁進蕭家,就是蕭家婦,有兒有女,自當為了夫家周旋?!?/br> “殷家本就絕了戶,舍些銀子為蕭家奔波有什么不對?” 蕭氏氣得牙癢癢,額頭浮現一抹陰云。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這本就是理所當然的。 曾婆子面露不耐地反駁道:“咱們姑奶奶家財萬貫,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她干嘛自找罪受,回侯府伺候這一大家子,再和侯爺一同落罪?!?/br> “今時不同往日,現在啊,就算侯爺要入贅,咱們姑奶奶也不愿意要這么個殘廢!” 話音未落,她不等蕭氏再說什么,就重重地關上了大門,門板差點沒拍在侯府那胖婆子的鼻尖上。 蕭氏氣得肺都要炸了,臉色發紫,指尖攥緊了窗簾一角,沉聲道:“再去叩門?!?/br> 胖婆子連聲應諾,再次抬手叩動了大門上銅獅口中的銅環。 看著大門那邊再無動靜,蕭氏忍著怒意道:“我才算明白了,為什么說到接殷婉回來,母親和弟弟都不吭聲了?!?/br> “商賈就是商賈,重利輕情義,不能共患難?!?/br> 一身的銅臭味。 蕭氏的大丫鬟也不知道該不該應,訥訥問:“夫人,我們要回去嗎?” “回府?!笔捠现刂氐厮ο麓昂?。 還留著讓人看笑話嗎? 外頭的車夫應了一聲,在胡同里調轉了馬車的方向。 馬車在夕陽半落時,回到了侯府。 崔姨娘正候在儀門附近,遠遠地看見只有一輛馬車進府,就心知殷婉沒有應,沒跟著蕭氏一起回來。 很快,蕭氏就在大丫鬟的攙扶下,踩著馬凳下了車。 “表姐,”崔姨娘迎了上去,柔柔問道,“夫人不肯回來嗎?” 適才在殷家大門口被人指著鼻子罵了一通,蕭氏的心情實在不好,不言不發地往侯府外院的閑臥閣走去。 崔姨娘壓下一肚子的話,只能默默地跟了上去,仿佛一道無聲的影子跟在蕭氏的身后。 走到閑臥閣外時,遠遠地就聽到了里面傳來蕭衍撕心裂肺的嘶吼聲,就仿佛一頭被逼到絕境的野獸在聲嘶力竭地吶喊著,讓人聽了不由悚然一驚。 蕭氏心里著急,加快腳步走進了閑臥閣,全然沒理會一路上給她請安的下人們。 內室中,蕭衍不停地在榻上滾來滾去,額前冷汗涔涔,痛得身體痙攣抽搐著,宛如那瀕死的魚一般張大嘴喘著粗氣。 不待蕭氏發問,太夫人就哭哭啼啼地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顫聲道:“錦瑟,你弟弟的傷腿突然痛得厲害,人也燒得更厲害了?!?/br> 蕭衍看著比蕭氏出門前更糟了,因為發燒昏昏沉沉的,甚至沒注意到蕭氏回來了,只顧著哀嚎打滾。 蕭氏連忙吩咐下人去給蕭衍熬止痛的湯藥。 然而,湯藥入腹后,蕭衍的癥狀卻沒什么改善,人依然在發燒,右腿也依然作痛,他幾乎又喊又嚎了一晚上,連帶太夫人也一夜未眠。 直到請了祥云堂的李老大夫來施針,蕭衍這才稍稍安寧了下來,閉眼睡去,但沒多久,他就又被生生痛醒了。 連著三日,蕭衍反復地發燒,如筋骨寸斷般的疼痛折磨得他生不如死,狀況似乎比來京的路上,更加嚴重了。 太夫人眼下一片深深的青影,顯得更憔悴,也更疲憊了,沙啞著聲音道:“明明他剛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br> 蕭氏嘆息地解釋道:“我在路上找的那位黃老大夫醫術只是平平,不過擅長止痛?!?/br> 湯藥結合針灸,讓蕭衍從幽州到京城的這一路沒太難熬。 但現在那位黃老大夫已經被打發走了,這不,他就痛得欲生欲死了。 太夫人沒辦法,只好又派人去請其他大夫,把京里那些出名的擅長治外傷、骨傷的大夫又都請了一圈。 大夫們看過蕭衍的右腿后,得出的結論都一樣,一個個搖頭又嘆氣: “太夫人,還是要早做決斷,再拖下去,要是右腿的瘡瘍繼續擴大、加重的話,侯爺怕是沒兩天了……” 意思是,再不截肢,蕭衍兩天內就會死。 這句話等于是把鍘刀架在了蕭衍的脖子上。 太夫人的瞳孔幾乎縮成了一個點,滿是皺紋的老臉白得沒有一點血色。 “娘,阿衍的命要緊?!笔捠衔竦貏竦?。 太夫人如何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去死,好死不如賴活著,就是少一條腿,只要人活著,就還有希望。 “好?!碧蛉似D難無比地做出了決定,“勞煩徐大夫安排吧?!?/br> 說這話的同時,她傴僂的身形不住地顫抖著,整個人搖搖欲墜,似乎隨時會暈厥過去,再不復往日的高高在上。 “那老夫先給侯爺開張方子?!毙齑蠓驁坦P而書,龍飛鳳舞地寫了張方子,“太夫人趕緊令人去抓三副藥,準備好吊命的老參,最好是百年老參?!?/br> 可想而知,截肢必然會大出血,風險極大,老參必不可少。 “老夫還要回醫堂做一些準備,讓老夫的兩個兒子一起來打下手,就先告辭了?!?/br> 太夫人命人送走了徐大夫,又趕緊讓王嬤嬤去準備一支百年老參。 結果,一炷香后,王嬤嬤卻回來稟說:“太夫人,內外院的庫房里只有幾根二十年或五十年的參了?!?/br> 太夫人不由蹙眉。侯府從來都不缺百年老參,就是兩百年的老參也是有的。 王嬤嬤干巴巴地解釋道:“太夫人,府里的百年老參都是夫人的嫁妝,夫人都帶走了?!?/br> 太夫人面沉如水地攥緊了手里的佛珠串。 而蕭氏直到此刻這才意識到,原來不止是人回去,殷婉竟然連她的嫁妝都帶走了。 難怪她回侯府這么些天,府里的吃穿用度比起從前差了好多,她還以為是因為府里最近亂,所以顧不上這些。 “你趕緊去外頭買支百年老參回來?!碧蛉巳嗔巳嗝夹?,吩咐王嬤嬤道。 如今賬上根本沒多少銀子,太夫人這么說,自然是要掏她的私房銀子去買老參。 “老奴這就去?!蓖鯆邒呙Z,又匆匆而去,畢竟侯爺的傷耽誤不得。 王嬤嬤前腳剛走,后腳大管家親自跑來了,鄭重地稟道:“太夫人,族長和幾個族老來了?!?/br> 太夫人的第一反應就是族長他們是聽說了蕭衍受傷的事特意來侯府探望的,就道:“把人領來這里吧?!?/br> 大管家便又調頭出去迎貴客。 族長與三個族老來得很快,一個個表情端肅,周身似籠罩在一層nongnong的陰云之下。 “堂伯父,還有三位叔父……”蕭氏起身相迎,露出親近的表情。 可是,不等她寒暄,為首的族長便單刀直入地問道:“侯爺是不是又惹了什么麻煩?” 蕭氏與太夫人皆是臉色一僵,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