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82節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八零之繼母上崗、當反派綁定了女主系統、招婿后的發家生活、蟲族之我來自遠方、年代文里的炮灰真千金、穿成七零惡毒小媳婦、重生后肆爺他嗜妻如命、我那溫柔強大又短命的丈夫、穿成外室文里的反派正室、獸世(高h)這世界是個巨大的XP收集器
蕭燕飛饒有興致地聽著,努力從他們的對話中擷取有用的信息。光憑她買的那些雜書,她對這個大景朝的了解還遠遠不夠。 寧舒貼著顧悅的面頰,嘀嘀咕咕地說著悄悄話:“悅悅,你說他們是不是以為皇上還派了人留在這里聽著呢?” “沒什么建樹?!鳖檺傸c評道。 這些學子雖然論了幽州的現狀,卻也無一人提出任何有建樹的建議。怕是因為之前激怒了皇帝,導致他們現在不敢再直抒胸臆了吧。 寧舒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覺得沒意思極了。 她的眼珠子轉了轉:“我來這里的路上看到隔壁街的青鸞坊出了新首飾,待會兒我們一起去看珠花好不好?然后,我們再叫上陸三娘一起打葉子牌?!?/br> 漂亮的首飾和葉子牌是寧舒的兩個心頭好。 不想,顧悅卻是糾正道:“先打牌,再看珠花?!?/br> 蕭燕飛與寧舒一起朝顧悅看去,齊齊地挑眉,表情相當一致,似在問,為什么? 顧悅慢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水,一本正經地說道:“她總輸?!?/br> “她”指的當然是寧舒郡主。 蕭燕飛秒懂,努力地忍著笑。 顧悅的意思是,她們先打了牌,就可以拿著從寧舒那兒贏的錢,去青鸞坊買珠花了。 寧舒:“……” 寧舒瞬間站起身來,簡直要掀桌了,重重地跺了跺腳:“顧、悅?!?/br> 我不跟你好了! 她白皙紅潤的臉上赤裸裸地寫著這六個字,兩邊的腮幫子鼓得跟金魚似的,只等著顧悅來哄她。 “吵吵嚷嚷的,這是在聚眾鬧事嗎?!” 下方茶樓的大門口忽然間暴起一個不怒自威的斥責聲,如轟雷般響起,一下子吸引了寧舒的注意力。 寧舒連忙湊到窗口去看,連自己還在生氣的事都忘了,招呼著蕭燕飛與顧悅一起看。 一隊黑壓壓的西城兵馬司官兵出現在了四方茶樓的大門口,一道道高大威武的身影擋住了外面的光線,使得大堂一下子暗了不少。 為首的是一個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人中與下巴留著短須,腰側挎著一把長刀。 中年男子昂首挺胸地邁入茶樓的大堂,大堂內的聲音瞬間消失,萬籟俱寂。 短須的中年男子趾高氣昂地抬手指著那些學子,扯著嗓門喊道:“你們這些讀書人啊,一個個不在家里好好念書,跑來這里嚼舌根,簡直不知所謂!” “走走走!全都回家去!” 說話間,他帶來的幾個西城兵馬司官兵也走了進來,一個個拿著刀鞘粗魯地驅趕大堂中的茶客們,而茶樓的小二根本就不敢阻攔。 “砰砰啪啪”的碰撞聲、粗魯的吆喝聲此起彼伏地在大堂中響起,喧喧嚷嚷,亂成了一鍋粥。 那些學子們也大多神情惶惶,忐忑不安。 “憑什么趕我們走,我們在這里喝茶,怎么能叫聚眾鬧事呢!”一個年輕的學子不服氣地想與對方理論,卻被友人拉走了。 “快走快走?!庇讶思泵κ怪凵?,意思是,民不與官斗。 寧舒俯視著喧鬧不已的大堂,目瞪口呆,忍不住嘀咕道:“是皇上?” 不會是皇帝派西城兵馬司的人來驅散這些學子的吧? “不會?!笔捬囡w篤定地搖了搖頭。 皇帝再怎么都不可能這樣蠢,對他來說,也沒有必要如此。 “是承恩公?!鳖檺偨涌诘?,“我爹說,五城兵馬司指揮使是柳家的人?!?/br> 蕭燕飛以手托腮,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下方的大堂,似笑非笑道:“但,不知有多少人會覺得這是皇上所為呢?!?/br> 說穿了,還是柳汌仗著有柳皇后撐腰,仗著皇帝寵愛皇后,所以才行事肆無忌憚,他知道皇帝不會為了這等“小事”責怪柳家。 皇帝這鍋背的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他活該,說不定他還“甘之如飴”呢。 “砰!” 雅座的大門被人從外面粗魯地一腳踹開了,打斷了她們的話。 兩個官兵兇神惡煞地出現在了雅座的門口,頤指氣使地說道:“你們三個還坐在那里干什么?!” “全都回……” “滾!”寧舒冷冷地打斷了那名官兵,嬌滴滴的聲音比他還要傲慢。 她的小臉都氣紅了,從袖中掏出一面金色的令牌,往桌上重重一砸,硬是砸出了氣吞山河的氣勢。 她好好地在這里看熱鬧,這柳家人就跟打不死的蟑螂似的,一次次地跑來惡心她。 看著寧舒手里的那塊令牌,西城兵馬司的官兵臉色頓時變了。 這京城乃是天子腳下,遍地都是王親貴族,這些西城兵馬司的人也都是有眼色的人,一眼認出了那塊金色的令牌是郡主令牌。 凡是能封郡主的大多是宗室女,個個身份顯貴。 這些官兵可不敢惹堂堂郡主,翻臉像翻書似的變了一張熱情的面龐,忙道:“原來是郡主?!?/br> “原來郡主也在這里啊?!绷硪粋€似笑非笑的男音接上,一個身穿青色直裰的男子緊接著也走進了雅座中,對著寧舒拱了拱手,“哎呀,真是得罪了!” 寧舒瞇眼看著那青衣男子,認出來了,這人不是承恩公世子柳嘉的長隨徐利嗎! 她心里一下子明白了,柳嘉是特意等著華陽走了,才叫這些個西城兵馬司的人進來找茬呢! 徐利皮笑rou不笑地又拱了拱手:“打擾了郡主和兩位姑娘雅興,我們世子爺也覺得過意不去呢?!?/br> 說著,徐利從寬大的袖中掏出了一個小巧的銀錁子,隨手往桌上一拋。 “這是我們家世子爺賠償三位姑娘的!” 那銀錁子滴溜溜地在桌上滾動了好幾圈,直撞到了一個白瓷酒壺才停下。 寧舒差點沒拍桌,感覺袖口一緊。 “看?!鳖檺傒p輕地拉了拉寧舒的袖口,抬手指了指外面。 蕭燕飛和寧舒一起順著顧悅指的方向朝街對面的龍泉酒樓望去。 一陣若有若無的琵琶聲自酒樓二樓的雅座傳來,夾著歌伎嫵媚動人的歌聲,因為隔著一條街道,樂聲斷斷續續。 酒樓的某間雅座內,承恩公世子柳嘉正懶懶地倚在欄桿上,一手執白瓷酒杯,一手擁著一個妖嬈動人的歌伎,嘻嘻哈哈地與旁邊的明逸說著話,一手還偶爾捏一下懷中美人的面頰,神情輕佻而囂張。 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看著底下街道上的那些官兵們像趕羊似的驅逐著那些吵鬧的學子們,一片雞飛狗跳。 忽然,明逸注意到了寧舒三人的目光,湊過去對著柳嘉說了一句。 柳嘉掀了掀眼皮,抬眼望了過來,對著寧舒、蕭燕飛三人露齒一笑,笑得很是得意,很是張揚。 “和我們柳家爭,你們還不配??!”柳嘉故意慢慢地以口型說道,笑容更深。 柳嘉這是在宣戰,似在說—— 他們柳家可是皇后的母家。 你們又是什么東西,那些學子又是什么玩意,剛剛在皇帝面前竟然敢讓柳家沒臉! 不自量力! “他……”寧舒氣得小臉鼓鼓,緊緊地攥著小拳頭。 寧舒差點拿起酒壺朝柳嘉那邊拋了過去,卻見蕭燕飛驀地起了身,朝西墻那邊走去,抬手取下了掛在墻壁上用作裝飾的弓箭。 蕭燕飛隨手試先拉了拉弓弦,扯了扯嘴角。 這把弓差了點,只是樣子貨,不過呢,也夠用了。 蕭燕飛遙遙地望向了對面酒樓的柳嘉,搭好了羽箭,輕輕松松地拉開弓,對準了龍泉酒樓中的柳嘉…… 對面的柳嘉自然也看到了蕭燕飛拉弓瞄準的樣子,很是不屑地笑了。 這兩棟樓之間距離這么遠,她一個細胳膊細腿的小丫頭片子還想用弓箭來嚇唬自己,她以為她是謝無端嗎?! 哼,一個空有張漂亮臉孔的丫頭片子而已! 第55章 “嗖!” 蕭燕飛從容地放開了弓弦,那支白翎箭就離弦而出,凌厲至極地破開了空氣,朝著對面的酒樓射去,疾如流星,迅如閃電。 柳嘉立即感覺到蕭燕飛射出的這一箭速度比他預想得更快,氣勢更凌厲,但依然沒放在心上,推開了懷中的美人,往旁邊的欄桿靠了靠。 羽箭從他的脖子邊急速地擦過,他隱隱能感覺到一股刀鋒般的銳利,皮膚生疼。 不過沒有射中他! 柳嘉頓時松了口氣,額角隱隱滲出幾滴冷汗。 他輕蔑地嗤笑了一聲:“一個丫頭片子就該去玩玩投壺,拿什么弓??!” 話音未落,卻聽“咚”地一聲,那支羽箭直接射中了他背靠的欄桿,欄桿猛地隨之一震。 跟著,“咔擦”的斷裂聲鉆入他的耳中。 怎么回事?! 柳嘉還沒反應過來,他身后靠的欄桿已經徹底斷裂了,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去…… “??!” “世子爺!” 在明逸與歌伎尖銳的喊聲中,兩眼瞠大的柳嘉后仰著身子從二樓墜落,形容狼狽地從樓梯上一階一階地滾了下去,直滾到了一樓的大堂,柳嘉的額頭重重地撞在了柜臺的柜角上,又是“砰”的一聲重響,一地狼藉。 “世子爺……世子爺昏過去了!” “快,快去請大夫!” “……” 慘叫聲、驚呼聲與碰撞聲此起彼伏地從對面的龍泉酒樓傳來。 酒樓中一片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