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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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國公朗然一笑,抱拳道:“謝皇上關心。臣偶然間請到了一名神醫,給臣開了幾味藥,臣不過吃了幾劑,已是大好?!?/br> “想來再吃上幾日,就能完全康復了!” 滿朝嘩然,熱鬧得仿佛菜市場般。 這世間竟有如此神藥?!眾臣不由交頭接耳。 他們中也有人去國公府探望過衛國公,當時衛國公不僅形容枯槁,而且時不時就咳血,任誰都會覺得他已經是油盡燈枯。 而且,國公府請遍了京中名醫,每個大夫都是搖頭嘆氣,連太醫院都委婉地說,衛國公府不出這個月必然要cao辦白事。 這名神醫竟然把衛國公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 周圍群臣鼓噪不已,而皇帝充耳不聞,深沉的目光從高高的金鑾寶座上俯視著下方的衛國公。 皇帝微微一笑,嘆息地說道:“如此,朕就心安了?!?/br> 他的右手下意識地握住了寶座的雕龍扶手,手背的線條繃緊。 衛國公一派坦然地抬頭仰視著皇帝。 他也一樣在笑,眼尾笑得露出幾條笑紋,只是笑意不及眼底。 君臣言笑晏晏,金鑾殿上的氣氛卻陡然變得緊繃,似有看不見的火花跳躍在空氣中。 接下來的早朝,大半朝臣都無心議朝事,眾人的目光不住地往站在武官隊列最前方的衛國公身上瞟去。 其中也包括同在武官隊列中武安侯蕭衍。 蕭衍心不在焉地在朝上熬了一個時辰。 下朝后,就匆匆地回了侯府,跟太夫人把事情說了。 “衛國公好了?!”太夫人手一抖,手里的佛珠手串差點沒脫手,難以置信地說道,“衛國公竟然好了?” 東次間內的下人們全都被遣退,只有太夫人與蕭衍母子兩人。 蕭衍點點頭,端起茶盅喝了兩口:“人是還有些虛,但肯定是無大礙了?!?/br> 回想著早朝上皇帝與衛國公之間的機鋒,蕭衍的眼神沉了沉,浮躁的心也開始靜了下來。 太夫人用手指摩挲著佛珠串,幽幽嘆道:“可惜了?!?/br> 衛國公既然痊愈,那么自家和衛國公府的親事怕是要不成了,以衛國公府的門第,若非為了沖喜,是怎么也不可能看上一個庶女的。 這也太不湊巧了。 若是衛國公晚幾日好,等自家先把那丫頭嫁過去了,到時衛國公再有所好轉,自家豈不是給衛國公府施了恩! 衛國公怎么偏就這時候好了呢! 太夫人的眉目間露出幾分慍色。 蕭衍瞧出了太夫人的不快,往羅漢床那邊坐了過去,又給太夫人遞了茶:“娘,您消消氣?!?/br> 太夫人哪里有心思喝茶,接了茶,又放了回去。 蕭衍揉了揉兩眼之間的鼻根,定定神,方又道:“兒子琢磨著,這樁親事不成,興許還是一件好事?!?/br> “如今的衛國公府啊,一時看著春風得意,怕是如烈火烹油……只要走錯一步,就會萬劫不復?!?/br> “您想想,若是皇上真的念著先皇后的好,這些年也就不會把顧非池當作一把刀在用了!” 世人皆說今上對先皇后顧氏情深義重,說今上與衛國公不是兄弟卻似兄弟,今上重情重義,登基后這么多年,也一直念及衛國公當年支持他奪嫡的情分,與衛國公君臣相宜幾十年。 今上的英明寬厚為人稱道。 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今上如今分明是把各種陰私的事都交給了衛國公世子顧非池,以致顧非池兇名在外。 像是前年兗州水患,一伙流民逃到了冀州淪為流匪,為禍一方,朝中對流匪是該剿滅還是招安爭執不休,吵了兩天,最后皇帝把這差事交給了顧非池,讓他便宜行事。 顧非池大開殺戒,足足殺了幾千流匪,朝中就有人彈劾他殺良冒功,殺戮太重云云。 如今更是人人談及他,都是四個字:心狠手辣! 蕭衍點到為止,沒有多說,但太夫人活了大半輩子,經兒子這一點撥,也能看得明白這一點。 但是…… 她攥緊了手里的佛珠手串,道:“本來想著左右也不過是舍了個庶女,衛國公府至少可以幫著你謀了神樞營副統領的空缺?!?/br> “哎!” 她長嘆了一口氣,又想起蕭燕飛摔了她那尊觀音像的事,越想越氣,重重地一拍茶幾:“這丫頭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晦氣!” 太夫人的這聲“晦氣”,讓蕭燕飛原本安穩悠閑的日子突然就不好過了。 在看到當天的晚膳全是青菜豆腐腌黃瓜時,她還沒有意識到。 但接二連三,吃了三頓全素宴,她也不傻。 “晦氣?”蕭燕飛揚唇笑了。 海棠有些心疼地看著自家姑娘,姑娘家沾上“晦氣”的名頭可不是什么好事,這太夫人實在是不講道理,衛國公康復的事怎么能怪到姑娘身上呢。 蕭燕飛轉頭看向窗外的茶梅,信手折了一枝,放在鼻端嗅了嗅花香,又問:“我讓你去打聽何mama近日可有什么不適,打聽了沒?” “打聽了?!焙L狞c點頭,“奴婢去廚房提早膳時看到何mama臉色有些白,廚房的錢婆子說,何mama是月事來了?!?/br> 說著,海棠圓圓的面龐上露出幾分赧然、局促之色,“何mama來月事時次次會痛?!?/br> “痛得厲害嗎?”蕭燕飛插嘴問了一句。 “厲害?!焙L耐榈剡駠u道,“何mama昨晚痛得徹夜沒睡著,錢婆子還說,去年還有一次,人還痛得暈了過去呢?!?/br> “從前,奴婢的娘和祖母都跟奴婢說,女子只要生了孩子后,再來月事自然就不會痛了,可是何mama明明都生了兩兒一女了?!?/br> “有人說,何mama定是上輩子造了什么孽,這才報應到了這輩子上?!?/br> 蕭燕飛聽著只覺得一言難盡:“胡說八道!” 這些人啊,怎么什么都往女子的過錯來推演呢! 痛經分為原發性痛經以及繼發性痛經,如果是前者,大部人在生完孩子后,就不會再痛經了;可如果是后者,像是何mama,生幾個孩子也沒法緩解的。 這種時候,最有效的那自然是—— 布洛芬。 第17章 這也就是有人逢高踩低罷了。 蕭燕飛相當嫻熟地用意念取出了急救箱里的布洛芬,把藥片全都一粒粒地摳了出來,數了三粒放進一個小瓷瓶里。 她招招手,對著海棠如此這般地叮囑了一通。 海棠連連點頭,把那個小瓷瓶藏在了袖袋中,快步離開了月出齋。 她熟門熟路地去了內院廚房。 廚房里一向熱鬧,各房的下人都來這里提膳,進進出出,根本就沒人多看海棠一眼。 海棠問了一個相熟的粗使丫鬟,就獨自去了茶水間。 爐子上的水壺中發出細微的燒水聲,廚房的管事mama何家的就坐在一把老舊的椅子上,捂著肚子唉聲嘆氣,圓潤的面龐煞白煞白的,眉心更是皺成了“川”字。 旁邊的茶幾上放了一杯熱氣騰騰的紅糖姜茶,一股子香甜的氣味彌漫在白氣氤氳的茶水間里。 海棠湊過去,關切地問道:“何mama可是葵水來了,肚子不舒服?” 何家的抬起頭來,神色懨懨地斜了她一眼,心里清楚得很,海棠這般殷勤地湊上來自然是有所求。 “老毛病了?!焙渭业囊桓辈挥嘌缘臉幼?,連嘴唇都泛著白。 海棠就從袖袋里掏出了蕭燕飛給的那個小瓷瓶,遞給了何家的:“何mama,我們二姑娘聽說mama身子不適,讓我給mama送了藥過來?!?/br> “這藥是我們姑娘在莊子上時,一個洋人大夫給的,特別管用,mama只要吃上一片,人就會舒坦的?!?/br> 何家的一愣,眼神游移一下。 二姑娘這是來示好了? 何家的將信將疑地接過了瓷瓶,打開看了看,見瓶子里有幾粒白色的藥丸。 這是藥嗎? 不會是面粉團子或者明礬粉揉成的吧? 何家的正想著,腹中的墜痛感突然加劇。 原本是痛,像是肚子被人重重地捶打著,而現在,仿佛肚子里有把刀在翻來覆去地絞動似的,痛得她恨不得昏死過去。 她的臉色更白了,嘴唇劇烈地抖動了兩下,連眼角都隱隱滲出了淚花。 “mama你還好吧?又疼了吧?”海棠察言觀色,去給何家的倒了杯恰好入口的溫茶,“何mama,快把藥吃了吧?!?/br> 這才短短幾個呼吸間,何家的就覺得自己似乎在鬼門關走了一回。 劇烈的疼痛讓她無法冷靜地思考,讓她只想快點解脫。 試試吧,左右不會是什么毒藥的。 以二姑娘那軟趴趴跟棉花團子似的性子,不過是吃了幾天青菜豆腐,怎么也不可能有膽子害人的。 何家的破罐子破摔地想道,一咬牙,從小瓷瓶里倒出一粒藥塞進嘴里,又接過了海棠遞來的溫茶水吞服。 “骨碌”一聲,小小的藥片就沿著喉嚨入腹。 “mama再忍忍,這藥一炷香就起效?!焙L暮Φ?,“我再去給mama倒杯茶?!?/br> 何家的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吃了藥后,她又有些后悔。 她從前也看過幾個大夫與神婆,吃過一些藥,可都治不了她這二十多年的老毛病,就這么粒還沒指頭大小的藥,又能有什么用! 也不知道二姑娘是哪里弄來的偏方,萬一非但沒起效,反而更嚴重了…… 何家的喝著海棠給她倒的溫水,胡思亂想著。 她心中忐忑,與海棠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一會兒聊最近當季的果子,一會兒聊廚房下個月的新菜式,一會兒說起近來鹽貴,每月的用鹽都被掐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