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夫君后悔了 第1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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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沈星語食指一指。 顧修只好指向同自己相反的方向,“是這邊?!?/br> 沈星語手指在鬢邊摸了兩下,扯下花,“你要上值了吧?” 她習慣性囑咐:“路上慢些?!?/br> “好?!?/br> 沈星語見顧從直一反那日常態,主動陪曹氏玩,頗有些納悶,剝著葡萄嘀咕:“國公爺想通的倒還挺快,好像已經接受了夫人不正常這件事?!?/br> 綠翹回道:“國公府也得聽世子爺的?!?/br> 指尖的葡萄汁閃著清亮的光澤,沈星語微微怔住,她怎么忘了。 顧修那個人,像來是說一不二的。 誰又能逆他的意。 她是什么時候開始,覺得顧修是個通情達理的錯覺的? 似乎,自他們重逢,顧修從未逼迫過她任何一件事,她倒是忘了他原來的樣子了。 顧從直照顧的頗為用心,沈星語心里也記掛著移植秧苗的事,早早便離開去了御田,又差人去給睿貝子遞了口信,晚上約在茶樓。 “你今日怎么過來這了?!卑⑻鰪牡乩锷蟻?,拍了拍身上的土,手指比劃著道。 沈星語:“顧夫人如今有國公爺照顧,我就早些回來了?!?/br> 阿迢:“那你以后不去了嗎?”@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沈星語道:“偶爾去看看她吧?!?/br> 阿迢眼中有惋惜:“那你們這又不復合了?” 沈星語蹲下身,撥弄秧苗根系查看:“隨緣吧?!?/br> 阿迢食指戳了戳她肩膀,沈星語抬眸看過來,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怎么了?” “有事你說便是?!?/br> 阿迢很猶豫:“有件事,我很早就想同你說了,我也不知道對不對?!?/br> 沈星語:“關于他的?” 阿迢圓乎乎的腦袋點點,“那天你不是怎么都不相信盛如玥的話嗎,其實那晚,我被世子爺打了之后,他后來來過我房間,問了我,對我施暴的人是不是太子?!?/br> 沈星語瞳孔一縮:“你說什么?” 阿迢道:“我覺得他好像,那日有相信你的話?!?/br> “不可能吧,”沈星語腦子嗡嗡的,又覺得有點慌妙:“那段時間他一直兇我,一點也不相信我的樣子?!?/br>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阿迢咬著手指,“這是我的猜測,他當時可能是同我是一種心態?!?/br> “你越是要豁出去一切,他越是不敢讓你知道?!?/br> “怕你沖動?” 沈星語牙齒咬著指尖,努力回想那日的細節,她求他,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很幽深。 好像是盛如玥突然的出現,打亂了他們之間的對視。 后來……她說要和離,他一下子暴怒,她從沒見過他那么兇狠的一面。 沈星語又仔細回想他們之間過去的幾回摩擦,似乎,都是她向他的強勢低頭。 所以,他當時以為,自己能同以往一樣乖乖聽話,不再插手那件事,做個花瓶貴婦。 盛如玥最后跟自己動手,似乎就是因為她對那件事不放棄。 沈星語揉了揉自己的臉,腦子里閃過他清晨眼中的贊賞和訝異,“我很意外?!?/br> “阿迢,我嫁給他的時候,你認為我是個怎樣的人?” 阿迢想了好半天才想到一個準確的形容:“像菟絲花吧?!?/br> “美麗漂亮,但好像只能依附著丈夫活?!?/br> 所以他是認為,她根本不應該插手那件事,做一顆依附他生存的菟絲花就可以了嗎? 沈星語拔了一根草出來,糾扯了一地的葉子,才平復了心情,專注的查看著秧苗。 田埂上,侍弄田地的農戶講著新鮮事,“聽說你們劉家村那邊出了人命了?” “是誰家半夜遭賊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是遭賊了,說是當家的聽見響動起來,看到了賊,沒打過,這不就沒命了嗎,幸好那府衙大人厲害,那賊已經抓到了,是……” 一條人命案子都要驚動官府,那晚死了那么多人,卻沒驚動任何衙門查這案子。 這顯然超出了一個閑散貝子的能力了。 他為什么要讓睿貝子擔著對自己的救命之恩? 茶樓里,睿貝子給沈星語添茶:“你找我何事?” 沈星語不用問就知道,那些,都是他做的。 “那些保護我的暗衛,是他的人吧。為什么要讓我以為是你做的?” “他那毒-” “他要死了,是嗎?” 第97章 盛如玥和皇長孫沒了, 皇后之位成了世家的爭奪對象,沉寂平靜許久的太子府后院,自盛如玥出事, 便開始活絡起來,九皇子每日案頭光是侍妾側妃的各種慰問點心瓜果多到擺不下, 十八般爭寵手段層出不窮。 后院不平靜,朝堂上亦是爭斗不斷,內閣為定皇后之位爭吵不休,其中,榮側妃的呼聲最高。 九皇子自己亦有些屬意榮側妃,出生華貴, 三品岳侍郎之女,但這出生又沒高至內閣丞相之類那般打眼,又是清流文世之后, 不會滋生出護國公那等外戚弄權之事。 在管家上, 她亦具有正室的氣度和手腕, 能力上也匹的上。 最重要的是,一個弱質女流, 千鈞一發之際,身子擋在他面前。 那樣重的傷勢, 昏迷了好幾日,說是九死一生不為過,今晨剛剛醒來,那身子, 說話都牽扯著傷口疼, 一張小臉疼的虛弱慘白。 一個人,將對方的性命看做比自己的還重, 這怎能不讓人感動。 九皇子坐在塌邊,握著榮側妃的手,念著她的閨名柔聲囑咐:“馨兒,你要好好歇息,快些好起來,孤要封你做皇后,讓你做天下最尊貴的女子?!?/br> 榮側妃亦感動的淚水連連,“殿下,這些都是妾該做的?!?/br> 上蒼待他不薄,九皇子想,雖他遭受了盛如玥的背板,但亦有真心同他生死相隨的愛人。 心口那道破裂的口子,好像增出了新的嫩rou,這種感覺很溫暖。 摸摸她鬢邊的絨毛:“孤就是要讓你做我的皇后,這就同內閣商議,待你身子好了,就行封后大殿,可惜--” 他有些惋惜,“不能同登基大典一道舉行?!?/br> 榮側妃:“國事為重,殿下有這般愛重之心,妾已經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了?!?/br> 眼角的線珠子感動的落下來,九皇子府下身,細心給她擦眼角的淚,關切了一會,親自給她喂藥,又給她掖了掖被角才離開。 “殿下,玉如宮說是晚上做了蹄膀,邀您去用晚膳,云澡宮那邊也差了人過來邀您用午茶,還有篷云殿,瀾悅殿,您晚上去哪個宮?” 九皇子目光從折子上移開,捏捏眉心:“孤昨晚同誰用膳的?” “昨日午后同篷云殿麗承徽一道用了茶點,晚膳是同佳豐儀一道用的晚膳?!?/br> 九皇子揉了揉額角,“叫良娣,昭訓準備吧?!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那您要留宿在哪邊嗎?” 皇位更迭自古是一種權利征伐,新舊權利交接,處處皆是波云詭譎的心思和博弈。 一個皇子的上位,背后是數位擁壘的推舉,每一個后院女人身后都站著一股娘家勢力,就算后宮不得干政,但本身后宮女子的身份地位也代表著帝王會給予的背后那股勢力的榮辱和看重。 這后院,何嘗又不是另一種朝堂。 他這幾日見了太多朝臣,謀算太多,實際上他現在誰都不想見,只想安靜的吃飯睡覺。 別說風月之事,他現在連多余的話都不太想說,也不想同誰說笑,也不想被誰費盡心思準備的笑話趣事被逗笑,好像連悲戚的情緒都被剝奪了是的。 他只想一個人,生出一種自己被迫分割而分給這些人的不悅感。 但這種時候,女人們惶惶不安,想要高一點的位置又有什么錯呢? 誰也不想做個小貴人小美人。 也沒道理對自己的女人們刻薄,淡淡道:“不留了?!?/br> 春日的雨說來就來,砸在瓦爍上,淅淅瀝瀝的躺下來,雨幕綿綿,珠玉落盤。 比雨聲更嘈雜的是昭訓得銀鈴笑聲,“殿下,妾這笑話講的不好笑嗎,你怎么都不笑???” “挺好笑的,你有心了?!?/br> “您這眉頭日日蹙著,妾知道先帝仙去,您心中難受,但也得珍重自身,妾聽內官說,您近日來都不思飲食,登基大典在即,您要好好保重身子才是?!?/br> 做了帝王的人,身邊圍繞的皆是這種關懷和善意。 或許是聽多了這種關懷,無數次這些句子,九皇子無端生出一種膩歪:“孤知曉了,還有折子要批,你早些休息?!?/br> “殿下,要打雷了,您還是等一會吧……” 九皇子走進雨霧,羊皮靴子淌過雨水,影子倏然印在積水里,內官及時在他頭頂撐上傘,一道響雷驟然劈下來,整個天際一瞬間煞白。 九皇子穆然想起來,有誰最是怕打雷。 “瑜側妃近日沒送東西過來嗎?”嘩啦啦的雨聲中,內官聽見九皇子這樣問道。 “沒有?!眱裙倩氐溃骸拌儒抢蠈嵢?,向來不爭這些?!?/br> 九皇子抬腳往翠微宮的方向去,內官趕緊勸道:“殿下,那邊太遠了,您的鞋襪要濕了,您先回殿中,將瑜側妃召過來便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