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夫君后悔了 第1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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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語溫吞的聲音, 訴說這這兩日奇怪的感覺, “你們究竟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睿貝子猶豫了一下, 還是決定將事情告訴沈星語:“前日夜里,顧大人找到我府上了, 拿著我給你辦的籍契?!?/br> 雖然心中之前有隱隱猜測,但如今被證實, 沈星語心里還是不可避免的一咯噔,縈繞透粉的面龐亦漸變成蒼白。 他們分別之前的相處太過難堪,他給她的權勢侮辱和冷漠。 最后一次相見,她生死不知的藏在水底, 聽見的也是他冷冰冰的說:“我還可以將她的腿打斷……” 若說最初逃出來是因為心死, 這句話就是她的夢魘,她恐懼再看見他。 最初那段日子, 搜查太多,她很害怕,無數次做惡夢,都是被他抓到,被打斷了腿。 他不是已經有新歡了嗎?為何還來找自己。 為什么三年前那么大的陣仗都沒找到,如今不找了,卻又會被他找到? 沈星語一口氣提上來,眼中是深深的郁色,還有惶恐。 他會不會將自己鎖起來? 她控制不知自己,搭在素白指尖發顫。@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惶惶不安間,手心被塞了一杯茶,灼人的杯子溫著掌心,血緩緩回流,聽見睿貝子溫潤柔和的聲音道:“別擔心?!?/br> “過去那樣難你都過來了,你有今天的一切,是你自己努力得來的,沒有任何對不起他的地方?!?/br> “你問心無愧?!?/br> 沈星語捏著杯子,無意識的朝嘴邊送,門上傳來小二的叩門聲,“貴客,有人給您點了茶?!?/br> 沈星語頸子側過去,看向門口的方向,半透的槅扇映著小二的身影,躬垂著腰肢,臉不太看的清。 沈星語一顆心提起來,剛剛已經點了茶,是誰又點了茶? 睿貝子喊了聲“進來”,小二推了門進來,停在沈星語面前。 黑色的清漆盤上,一只汝窯凈大肚茶壺,白玉杯子,還有一株純白的晚山茶。 小二利索將茶擺在沈星語面前,恭敬道:“貴人讓您慢用?!?/br> 清淡的白煙如霧,嫩綠的新葉浮在汝瓷杯里,是蒙頂甘露,碗口大的晚山茶,花瓣是純凈的雪白色,純凈的清甜雪香,上面還滾著露珠。 沈星語豁然起身,四處看一眼,包廂的走廊進深很長,光線昏暗,并沒有人,想來顧修應該是在哪一間包廂里,還是說在戶部就已經跟著她了? “貝子,我們走吧?!?/br> 睿貝子自然沒有意見,沈星語走出茶樓的功夫想通了一件事。 “睿貝子,我可能要離開這里,阿迢交給你了,等我安頓好了,我再來接她?!?/br> 睿貝子眉頭蹙起來,這才過了幾年安生日子,花了那么多精力打拼出了如今的規模。 若是去到旁的地方,不是又要從頭開始? “你也不必太憂心?!?/br> “我那晚同他談過,他應當不會傷害你?!?/br> 沈星語只想離顧修遠遠的,道:“貝子不必擔憂,我有錢也有掙錢的能力,不會再過回剛逃出來的那種日子了?!?/br> “我只想過安生日子?!?/br> “您只當不知道這件事?!?/br> -- 茶一口沒碰,花也躺在漆盤里,他放的時候什么樣,現在就是什么樣。 顧修目光停在□□上,凝了一瞬,抬手將花拿起來,放進鼻尖。 地不要。 茶不喝。 連花也不要。 但凡是他送的,她都不要嗎? 他將花小心放在懷里,端起茶杯,仰頭一口飲盡。 清冽回甘的茶香,他喝出了苦澀的味道。 他打馬,滿腹心事的回到鎮國公府,叫綠翹找了一只寬口花瓶出來,里頭裝上水,這才將懷里的晚山茶拿出來,放進水中,掌心掬著水面,淋在花葉子上,清凌凌的水面,映著他眼底的薄脆。 他果然知道時自己。 他和這花,都是被她遺棄的。 不想再看一眼。 小婢子過來稟報,說是袁大人過來了,綠翹目光跳過槅扇看向里頭的影子,向來斡旋在詭譎朝堂,只握劍提筆的手,此刻一捧捧掬著水,淋在花瓣上,露珠順著花瓣滾落,一遍遍周而復始,做著這種單調且沒有意義的事。 綠翹珉珉唇瓣,走到內室外稟報,“爺,袁大人過來了?!?/br> “安排在了垂花廳?!?/br> 袁心親眼見了顧修這三年多是怎么過來的,原本以為那晚審完書嫻,他去了沈星語的院子,已經同佳人再續前緣,他以為顧修這兩日沒在衙門出現是小夫妻小別甚新歡,沒成想,剛剛從崔侍郎處知曉,他至今居然還連沈星語的面都還沒見過! 他一眼掃見顧修眼底的紅血絲,蹙折的眉眼:“大人還沒將人接回來?” 一個人在這自苦,這不是傻? 顧修倒是想將人接回來,他恨不得那晚漏液將人接回來摁在床上。 他早就受夠了一個人的日子! 他想見她,想同她說話,他想她想的發瘋。 可她連培育的花都不讓進鎮國公府。 以她如今的想法,見了面,也只會說一句:“我不愿意?!?/br> 他不想再聽一次。 抵唇咳一聲,“你過來是朝廷上有什么事?” 袁心將事情抱上來,顧修略考慮了一會,給他指了路,讓他去辦。 袁心同顧修半是下屬半是兄弟,也沒什么忌諱的,便道:“大人還是應該盡早將人接回來,擱在外頭算是怎么回事?這人在府里,才有機會接觸,接觸才有機會,您說是不是?” 顧修捏捏眉心,“我想讓她心甘情愿,自己回來?!?/br> 袁心:“那她要是一直不心甘情愿回來呢?” “難不成你還一直放任她在外頭?” “當然不!”顧修薄唇勾起,眼里透著瘋,要將人吃下去的樣子:“她就是成了灰,也只能葬在我顧家的墳頭上?!?/br> 她暫時不想回來,他可以多點耐心縱著她,讓她多玩一陣。 但屬于他的印章不能少。 “雙瑞,將綠翹,還有少夫人常用的東西都送過去?!?/br> “去庫里將最好的東西全送過去?!?/br> 袁心瞪眼,他家大人向來不拖泥帶水,怎么這點子事這么慫。 “這女人一出去,心就是野的,你就強勢將人帶回來,鎖在院里,她一個弱女子還能跑的了?” “現在不愿意有什么關系,接回來在府上慢慢哄著,日日對著,時日長了自然就樂意了?!?/br> 顧修見識過沈星語的倔強,不想再傷她,擺擺手:“我不想勉強她?!?/br> “你別說了,去做你的事?!?/br> 雙瑞要親自去珍寶閣挑選東西,倆人一道結伴出鎮國公府。 “咱們爺可太寵夫人了,”雙瑞道:“我還沒見過誰能讓爺大人這樣苦惱過?!?/br> 袁心手背在身后,跟著道:“是啊,我一個男人看著都感動了,這女人可真夠鐵石心腸的?!?/br> 雙瑞亦深有同感,“咱們大人容易嗎,廢了這么多心思才將人找回來,這三年,遭了多少罪?!?/br> “前兒個白大夫剛給配的心絞痛藥丸,今兒個已經吃沒了?!?/br> 他眼眸中有深深憂慮:“這樣下去可怎么得了?!?/br> 他嘆道:“以前少夫人那樣喜歡我們爺,怎么就能這樣狠心,三年多杳無音訊?!?/br> 袁心頓住腳,轉過身子回望回去,顧修站在海棠樹下,白色裳衣映著他繃的雪白的下顎線條,蒼白的像是一捧快化了的雪。 他認識的顧修是在朝堂上意氣風發,漫不經心間便可讓檣櫓灰飛煙滅,即便是帝王,他也能反向拿捏。 誰見了他不得恭恭敬敬喊一聲,“顧大人?!?/br> 怎可為一個女人牽腸掛肚,自苦至此? “……罷了,這惡人我來做?!?/br> 雙瑞沒懂這話題為何跳躍的這樣快,“什么惡人?” 袁心在他背上輕輕一拍,“你就等著世子妃回來,同大人和好如初吧?!?/br> - 院子花園里,書嫻垂著眼皮,左手扶著研磨的小石槽,石槽里是牡丹花瓣,右手握著倒杵錘搗,眼睛虛虛垂在地上并沒有焦距,眉頭輕輕蹙著,這一看便是有心事的模樣。 沈星語暗道自己粗心,之前沒發現這一樣,放輕腳步走過去,俯下身靠過去,“他找過你了?” 搗錘垂到拇指上,拇指上傳來一陣痛感,書嫻驚呼痛,甩了好一會手上的痛感才緩住。 “你說誰???” 沈星語嗔她,“還跟我裝?!?/br> “我看你這手是砸輕了?!?/br> 書嫻訕訕,“你都知道了?” “顧大人見過你了?” 沈星語一張臉還繃著,“你只說你知道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