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夫君后悔了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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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修拉了她的手腕,沈星語跟著走了好半天才想起來問:“爺帶我去哪?” 顧修:“到了你就知道了?!?/br> 她偏頭看了看他的側臉,不再問。 只要是他牽著,去哪她都可以。 容妃娘娘看小夫妻交疊的手,“不是說顧世子不喜世子妃嗎?這也不太像吧?!?/br> 十一公主:“誰說的,那都是謠言,那日東宮,世子就是這么護著世子妃的?!彼麄儾灰闩?! 容妃娘娘手指卷了卷帕子,暗暗決定,下次還是別冷待這位世子妃吧,惹怒了顧修,可就不好了。 - “帶上這個?!?/br> 顧修拿了一頂帷冒過來,直接卡在了沈星語的腦袋上。 沈星語心底升起一股子隱秘的期待,到底是什么地方,還要帶上帷冒遮住臉? 她夫君突然開竅,懂閨房之樂了? 顧修先掀了簾子先下馬車,沈星語跟在他后面下來,這才發現,原來是兵營!不過她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軍隊。 “世子妃?!?/br> “世子妃?!?/br> “世子妃?!?/br> 軍營的都是結實粗壯的漢子,沈星語這會子慶幸顧修給自己帶了一頂帷冒,臉都燒起來了。 穿過一片cao練的廣場,顧修帶她進了一片寬闊的超大跑馬廠,不過這里目前沒有任何人,只有一匹紅棗馬,麻繩套在樹樁上。 顧修給她摘了帷冒:“這里是訓練騎兵的cao場,你試試這匹馬?!?/br> 沈星語:“……”她什么時候說過自己想騎馬! “我能不能不學?” 顧修:“你不是要學怎么馭下?!?/br> 沈星語:“……”其實她對馭下什么的沒興趣,主要是為了將阿迢三人從責罰中解救出來。 她深深看了一眼這棗紅馬,未免也太大了! “有沒有小一點的?” 顧修:“小馬有什么意思?” 沈星語:“小一點的馬它可愛?!?/br> 顧修薄唇吐出兩個字:“上去?!?/br> 沈星語轉過身子,一邊念叨“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憐香惜玉?” “我這樣嬌滴滴的姑娘,看著像喜歡騎馬的那種粗狂女子嗎?” “教自己的妻子騎馬,你愛好為什么這么別致!” 再念叨,這馬還得上,繡鞋裝進馬鞍里,手扒著馬背往上爬。 ! 怎么也上不去! 顧修搖搖頭,走過來,扶著她的臀一把掀了上去,沈星語“啊”的驚慌叫出來一聲。 顧修也翻身上了馬,將她勒住,馬鞭抽在馬腹上,頓時,馬兒像是離弦的箭沖了出去,沈星語“啊”的捂著臉,驚慌尖叫。 “別吵?!?/br> “睜開眼睛看前頭?!?/br> 男人無情的命令聲音,沈星語試著張開五指,眼睛從指縫里透出去,看向前方。 一望無際的純白雪原,很純凈,馬蹄濺起飛雪,人好像有了翅膀,成了一只鳥。 前面有長馬樁障礙,連在一起有十來個,沈星語感覺到馬兒在加速,看著顧修是要越過障礙。 顧修寬大的身子籠著她,沈星語緊張的他懷里縮回去,“我害怕?!?/br> 騎馬而已,干嘛要做這么危險的事情? 顧修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攔著她的腰肢:“坐好了?!?/br> 話音落下,沈星語閉上眼睛,馬兒的前蹄仰起,修長的馬身躍入空中,跨過障礙,穩穩落在地面,沈星語感覺到自己落到地面,睜開眼睛,這一次,她清晰的看見馬躍入空中跨過障礙的過程,心跳和血液都跟著這個過程加速,噴張,體會到了處在危險中帶來的刺激興奮感。 越過障礙,顧修又打著馬往山坡上跑去,到最高處,縱著馬兒越到另一個山坡上。 閨閣女子的生活都是一汪平靜的水,繡花吃飯,終年緩緩流動,沈星語從未體驗過這種刺激。 待馬兒停下,她的頭皮還是麻的! 顧修翻身下馬,將皮鞭遞給她:“你自己騎著試試?!?/br> 沈星語接過馬鞭,對著做了幾次揮皮鞭的動作,都揮不下去,最后,手拍在馬背上,“架!” “走??!” 軟軟的一個巴掌,顧修柔柔眉心,如果馬身上要是有只跳蚤,估計連跳蚤都拍不死。 沈星語又叫了幾聲“駕”,馬兒干脆在原地刨著雪找草了。 沈星語:“……”珉著唇瓣,很不好意思的看向顧修。 她向來學什么東西都快,唯獨這馬是個例外。 顧修拍拍馬背:“聽說過降馬嗎?” 沈星語點點頭,“聽過一點,沒見過?!?/br> 顧修順著這匹棗紅色馬的馬毛,“它叫雪鷹,是我降服過的一匹野馬之一?!?/br> “馬這東西,別看它是畜生,它能感應到主人,若主人是個怯懦的,它這會將主人甩下去,只有足夠英勇的主人,它才會愿意臣服,只有當你的馬同你一心,你才能走的遠,走的踏實?!?/br> “馬是這樣,心腹之人也是這樣?!?/br> 沈星語:“阿迢對我很衷心?!?/br> “丹桂和綠翹呢?”顧修問。 這點上,沈星語確實有認知,綠翹和丹桂自然不可能和阿迢比,她道也不怪她們,她們又不像阿迢那樣是陪她一起長大的。 在綠翹和丹桂的認知里,她們是鎮國公府的奴仆。 但是,這和騎馬有什么關系?她們又不是馬。 “這也不能怪她們?!?/br> 顧修:“說說看,你為什么一直為她們倆求情,讓我免了她們的懲罰?” 沈星語:“本來就是我連累的她們,她們本來就不該受這個懲罰,我自然應該替她們求情,回歸正常的生活?!?/br> 顧修:“那你認為丹桂和綠翹也該是這樣想的?” 沈星語想了一下:“應該是的吧?!?/br> 顧修:“你這個主子自己都這么想,下人自然也這么想?!?/br> “但你別忘了,你是主子,她們是奴仆,我們用奴仆,要用的就是對自己衷心之人?!?/br> “什么是忠心,忠心就是以主子的需求放在第一位,為了主子這個需求,即便要了她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br> “你這個想法,或許可以稱的上是個好人,但將主仆的位置顛倒了過來?!?/br> “一個主子,做事還要顧忌是不是連累仆從,到底你是主子還是她們是主子?” 沈星語醍醐灌頂,但明白道理是明白道理,真要讓她將婢子的命不當命,她又覺得自己未免太過狠心。 “爺,我明白您的意思,我如果要是說,還想要您放了她們三人,您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 顧修目光深深看了她一眼:“你這樣的要是去戰場當將軍,恐怕比士兵還先死?!?/br> 他玩的是朝堂玩弄人心那一套。 她只是再普通不過的閨閣女子。 沈星語不好意思的柔柔腦袋,這道是真的,她注定做不到蔑視別人的生死,也沒有辦法去做一些違背自己心意的事。 顧修:“當主子,本就該選擇愿意為我們賣命的人做心腹,這世上,所有的東西都是被標好價格的,君,臣,將軍,士兵,都是這個規則,主仆更不例外?!?/br> 她就是想給她們三個人求情,這是不是說的太遠了,她不是將軍,阿迢他們三個也不是士兵,沈星語:“那爺到底是想我怎么做?” 顧修:“不必特殊做什么,和以前一樣,你可以一直給她們求情,但我不會解除這個懲罰,直到她們從會被你連累的認知,轉換到認同你,理解你,信任你,將你視為唯一的主子,即便在你危險時,也能毫不猶豫的在最危險的時候代替你去死?!?/br> 沈星語:“!”怎么就扯到死上頭去了? “會不會有點小題大做?我就在家里做做針線,出席出席宴席,不太需要有人替我賣命吧?!?/br> 顧修一個冷眼射過來,“我發現,最需要教訓的是你?!?/br> 沈星語:“……” 她猛然想起來,成婚頭一日,因著阿迢買了野郎中的藥,她誤用昏了過去,顧修要將阿迢貶到莊子上。 或許,他從一開始就覺得,如果她不出手,這件事,她根本不會罰阿迢,依然會任命她為自己的一等婢子,統領朝輝院。 而他,恐怕并不看好阿迢。 有沒有可能,他其實從一開始,也不是真的想罰阿迢去莊子上,他的目的就是拿捏? 沈星語不識好歹的人,知道顧修這樣做是為自己好,她只是有自己的處事方式,做不到狠心去對待三個婢子,更何況,她和阿迢,不需要任何的算計和拿捏。 只是跟一個善于玩心機的權·臣說這些,他大概會覺得自己很天真。 “爺,我錯了,我都聽您的?!?/br> 無論如何,認錯總是沒錯的。 只是她的夫君脾氣很大,任由她十八般柔軟,始終板著一張臉,并且說是有公事,要去處理。 他向來是醉心公務的,沈星語一時間竟也分不出他到底是真有公事,還是嫌自己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