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夫君后悔了 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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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世子爺昨兒個特意同我說,這是您最喜愛的點心,阿迢在邊上指揮,我動手做的,頭一次做,怕是口味不太好,您嘗嘗試試?” 顧新檸鼓著腮幫子十分看不上沈星語這個做派,但礙于曹氏在也不敢說,只好攪著帕子看天。 曹氏順著這臺階下,插一起來一塊,放在嘴里小小咬了一口,很滿意的樣子。 “色香,型都不錯,頭一次做便能做成這樣,很是不錯,你在鮑廚上倒是有天分?!?/br> 沈星語笑:“是我有福氣,遇上這樣寬厚的母親,不嫌兒媳做的難吃?!?/br> 婆媳倆人親熱起來,看著像是母女是的。 顧新檸受不了了,身子傾靠過去嘀咕,“你瞧瞧她那樣,狐媚了哥哥還想來狐媚母親嗎?表姐你快去把母親拉回來,可別叫她太得意?!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盛如玥面色還稍顯病態蒼白,是大病初愈后的樣子,“別瞎說,嫂子是兒媳婦,她與姨母這輩子才是真的不離,她同姨母相處融洽是好事?!?/br> 顧新檸沒察覺出她的淡淡疏離,恨鐵不成剛的道,“表姐你就是太好性子了,總是處處為旁人著想?!?/br> 盛如玥目光落在窗欞花映過來的虛虛點子上,精神不是太好。 “如玥,新檸,都來嘗一嘗你們嫂子的手藝?!?/br> 曹氏的聲音轉過來,劉沖家的端著點心過來分,盛如玥拿起來一塊,小口咬了一點邊,吃相很斯文。 倒是顧新檸,裝腔作勢咬了一口又呸出來。 “嫂子,你糖是放了多少?太甜了,甜的發膩?!?/br> 沈星語端起茶盞,眼觀鼻鼻觀心,倒是曹氏厲聲:“我怎么記得你喜歡吃糖,你嫂子做了這一盤,心意不能浪費,你就將這一盤都吃光?!?/br> 顧新檸:“!”這還是她母親嗎? “不要,吃這些點心我會被撐死的?!?/br> 曹氏:“那你就撐死吧,撐死也比你毫無體統來的強?!?/br> 顧新檸撅著嘴巴不動,曹氏又厲聲吩咐,“嬤嬤,去找兩個粗壯的婆子過來,將四姑娘壓到佛堂去,什么時候這盤芋香酥吃完了,什么時候再出來?!?/br> “我吃!” 顧新檸抓起芋香酥就自己吃起來。 沈星語想到了蠻牛,垂眸慢吞吞的酌著茶盞,她懷疑這小姑子腦子不太好,溫聲好語的叫她吃不吃,非得被摁著頭才吃。 養壞了的姑娘,需要狠狠吃一頓苦,才知什么是人間疾苦。 用罷了早膳,曹氏知道沈星語晚上有宮宴要參加,又事無巨細叮囑了一些細則。 盛如玥道:“姨母,我同嫂子一塊參加吧,十一公主在,我不會讓嫂子有事的?!?/br> 曹氏點點頭:“你一向穩重,落珠主又同你交好,我倒也放心?!?/br> 顧新檸腦袋伸過來:“母親,我也想去?!?/br> “你給我老實在家待著!” “不喜歡在閨房里待著,就給我在佛堂里待著?!?/br> 顧新檸委屈巴巴的鼓著嘴巴,卻是一個字也不敢多說。 沈星語:“母親,還是讓小姑一道去吧?!?/br> 曹氏很為顧新檸的婚事頭疼著:“不必,她性子急,免的去宮宴也不知輕重,給外人落一個我們顧家不和的印象,否則,她這輩子怕是都嫁不出去了?!?/br> 沈星語:“我會看著她的,宴席上人多,興許就有哪家夫人相中了新檸,成了一樁姻緣也未可知?!?/br> 沈星語又軟磨硬泡了幾句,盛如玥也幫腔說了幾句,曹氏勉強同意。 “算你識相,”顧新檸下巴抬的高高的,雖然沈星語給她求情,可要不是她,她母親也不會將在拘在家里,再說,她給自己求情,無非也是為了巴結她,她可不會承她的情:“不過你也不要以為我欠你的人情,嫁人侍翁姑,我是姑,這些本來就是你應該做的事情,以后都要這么激靈?!?/br> 沈星語溫吞吞的聲音:“小姑多慮了,時候不早了,小姑早些回去梳妝準備衣衫,晚上好明艷四方?!?/br> 顧新檸一拳打在棉花上,昂著頭顱走了。 盛如玥道:“嫂子你別同她一般見識,她還沒長大?!?/br> 沈星語認真看她面色:“我沒有同她生氣,你怎么樣了,我瞧著還有些不太精神,是不是生病還沒好透?要不要留在家中休息?” 盛如玥手背扶了扶面頰:“不必,待了這些日子沒出門,我都快悶死了,晚上正好去透透氣?!?/br> 沈星語打趣:“不會是想見陳公子了吧?” 盛如玥:“嫂子莫拿我打趣?!?/br> 倆人分開告別,沈星語去看了看老太太才折返回朝輝院,梳理了院子里的賬務,又給了綠翹對牌,讓她裝上一份芋香酥,穿了男裝去月影樓支會書嫻一聲。 交代完事情,自己又拿起針線,給顧修繡一只香囊。 上一次她繡的是云月圖形,始終也沒見顧修帶,也不知是不是他不喜歡。 沈星語其實最想繡的是鴛鴦,但想到顧修那性子,最終決定還是只在邊角繡一只蘭草。 用的是最精細的雙面繡,大半天的時間,掌心大的一只小香囊,也只繡了一半。 今晚宮宴,必定美人如云,沈星語不想顧修的目光落在旁的女子身上,只得意猶未盡的將繡了一半的半成品收進笸籮,想著,顧修的額衣衫鞋襪也該再多準備幾套。 綠翹趕在晚宴的梳妝沐浴時辰回來,一并帶回來的還有書嫻的回禮。 是一封信。 “這是書嫻姑娘給的?!?/br> 褐色的信封,沈星語拆開來,從里頭掉出來一支上好宣筆 沈星語用軟毛刮著掌心,是狐貍毛,同這支宣筆一并掉出來的,還有張紙,上面有一行小字: 擒人先擒心,欲擒故縱,一切都在一個縱字上。 - 已近年關,朝中大部分衙門都已經在收尾,官員也在過年的狀態,像大理寺這樣照常忙碌的署衙不多。 顧修踩著時辰回顧俯,簡單沖洗過后,順手拿起衣衫,發現雙瑞這次準備的居然是一套白色的衣衫,領口和袖口滾了藍色的邊,袍子一角繡了脆嫩的青竹。 他常年在外辦公務,白色不耐臟,他從不穿,雙瑞怎么準備了白色? 浴室也沒有多余的衣衫,顧修只好穿上。 打開門,一道清脆的甜糯聲音:“夫君?!?/br> 顧修循著聲音看去,發現這聲音是從屏風后面傳過來的,半透的隱約輕云紗,勾勒出女子曼妙玲瓏的身姿,偏偏又不能看見全貌,隔著云紗,頭上的金色流蘇閃著明亮的金光,讓人忍不住去想窺探,這面紗之后的嬌媚容顏。 顧修抬腳走過去,屏風后面空無一人,目光四處搜尋,書櫥一角,卻有一道白紗批帛悠然滑過。 這間屋子是顧修專用的存書地方,規整的放著一屋子的書架,橫豎都成排,顧修一步一步走過去,便看見那道白紗如蛟龍游曳,清淡的花香縈繞在鼻尖,透過香味的氣息,他似乎能感覺到那抹倩影移動的痕跡。 像入一片森林尋找一只麋鹿。 足腕上的清鈴躍動,脆脆的聲音是路線圖,麋鹿似乎在和獵人玩著小雞避老鷹,玲瓏的穿梭著。 沈星語的舞蹈是極美的,她足腕的力量很足,跑起來輕盈又快,像振翅的鳥兒般自由。 顧修并不急著找到她,慢吞吞走著,看著那抹倩影時隱時現,目光鉤子是的黏著,指節敲動著拇指上的玉版指。 一跟玉指向上翹著彎成鉤子,對著他招搖,好像是在說,你怎么找的這么慢! 顧修抬步走過去,那人卻消失不見,只有一串輕笑蕩在空氣中。 顧修勾勾唇,以身做誘餌,身后有人輕輕拍他后背,他長臂反手一口,輕易抓住獵物,帶到面前,扣在懷中。 團扇緩緩移開。 少女脖頸仰著看過來,亦一身純白,只裙擺一角斜刺里探出一支脆嫩竹葉,同他的外袍上是一樣的。 她皮膚本就玉一樣的瑩白色,再埋在這一堆云朵似的純白里,顧修感覺自己抓到了一只小白兔。 這小白兔的氣息香甜,粉唇像冰碗里的櫻桃般誘人。 喉結滾落,他俯下身,唇靠過來,在即將觸碰到時,一只團扇覆上來,他唇貼在團扇上,同時,廊下響起潭嬤嬤公式化的聲音:“爺,該啟程了?!?/br> 團扇后的美人面無聲勾了唇。 顧修深吸一口氣,松開她的腰肢,往后退一步,又恢復了那股子淡然神色,駐唇咳一聲,“走吧?!?/br> 他往后走了好幾步,發現身邊還是空的,轉過身子,沈星語落后她好幾步。 “怎么了?” 沈星語頭垂下去,一片羊脂白玉中沁著一點桃花瓣粉,蚊子是的輕聲:“本就沒恢復好,剛剛又跑了一會……酸的厲害?!?/br> 這矯揉造作明目張膽,明明剛剛還跑的很快。 某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眸難得閃過一絲不自然,又很快消散:“那慢點走?!?/br> “嗯?!?/br> 他放慢了腳步,極慢的和她并肩一起走。 - 顧新檸精心穿了一套華麗的紅色裙子,這是京都剛流行起來的樣式,她這個月的月錢都搭了進去,才能趕在今日拿到,頭上的珠寶也華貴,她等不及想早點去宴會,享受眾人的驚嘆目光。 只是沈星語怎么這么不上道? 竟然敢要她在這等他! “沈星語怎么還不來?” 盛如玥:“時間還早,嫂子應該馬上就到了,我們等一會?!?/br> 顧新檸唇邊勾出嘲諷的笑:“她也配讓我等?” “她不會是不能來了吧?” “也對?!?/br> “哥哥又不喜歡她,爬了三千級的臺階,哥哥不是照樣宿在書房沒多看她,哥哥今日還去上值,可能就是不想帶她?!?/br> “表姐,我們先走吧?!?/br> 盛如玥搖頭,沒說她之前看到顧修已經回來了,只道:“這不合適,我還是在這等等嫂子吧?!?/br> 顧新檸直接上了馬車:“怕什么,我哥又不喜歡她,母親也討厭她,有我罩著你呢,你不用怕她,反正家里還有旁的馬車,她要去再乘旁的就是?!?/br> 像馬車這種東西,是有嚴格限制的,普通的人家所用都是一拘,一般朝臣用的也就是兩拘馬車,鎮國公俯是有好幾輛馬車,但這種八拘的只有這一臺,是今年圣上賜給顧修的御賜之物,轎廂寬大不說,穩定性也特別好,前頭墜的俯牌標識都是金的。 顧修不喜用馬車,這車子就一直是曹氏用,曹氏的就相當于是她顧新檸的,她只要出門,一直都只用這輛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