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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做什么可怕的噩夢了嗎?” 沉裊婷依舊輕拍著他的背脊安撫道,嗓音甜潤。 然而沉星耀卻猛地從她的肩頭起開,大睜著眼睛,胸膛劇烈起伏地看著她,一臉的迷茫與不解。 他剛才是想說什么來著? 他記得自己好像想起了什么,他明明在那一瞬間想起了什么??! 可是為什么.......現在一點也想不起來? 他越是努力去回憶,頭就越是疼痛,便連忙蹙起眉,捂著腦袋。 “怎么了?頭疼嗎?” 沉裊婷意識到他不舒服,臉上的笑一瞬都消散了,焦急地摸摸他的臉。 “婷婷......” 他猙獰著抬眸喚了她一聲,總覺得那記憶里的一切都與她有關,便又將她抱進了懷里。 “對不起......” 他莫名地道歉,手臂緊緊環住她的身體。 “沒事呀,你沒有對不起我?!?/br> 她摸著他的后腦勺柔聲細語,卻聽他突然帶著哭腔低聲在自己耳側喃喃道:“婷婷......我記不起來了,記不起來了?!?/br> 沉裊婷聞言,心也跟著沉下,又同他面對面,替他擦拭掉額頭的汗液,“沒關系,記不起來就不硬去想?!?/br> 沉星耀看著她近在咫尺的笑臉,心頭不禁酸澀得厲害,有什么情緒猛然從胸腔里噴涌而出,便慌忙道:“我是不是......是不是忘記了什么?” “什么呀?快別想了,等下腦袋更疼了,我買了早飯,快吃吧?!?/br> 沉裊婷用指敲了敲他的額頭,從他的懷抱中撤離,轉身下了床,然而身體還未全下去,手又被沉星耀給握住。 她轉頭,看他紅著一雙眼問道:“為什么我現在這么難受,婷婷......我......我是不是把你忘了?” 話出的一瞬,沉裊婷只覺身體一震,心臟像被一雙無形的手給握住。 她愣怔在原地注視他,鼻腔酸疼得厲害。 “為什么這么說呀?” 她濕著眼輕聲問。 “我......我就是......” 沉星耀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實際上只是他的一種感覺,一種非常強烈的感覺。 他覺得她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人,可他就是想不起來。 “沒事,你現在不是重新認識我了嗎?這就很好了?!?/br> 沉裊婷沒有否決,而是微笑著去反握他的手,將他的指尖包裹。 而后又溫柔地抬起來他的手湊到自己嘴邊輕輕吻了一下。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昨晚我告訴過你,我愛你?!?/br> 沉星耀恍然地看著她,淚一點點滑落。 “我記得?!?/br> 他記得。 沉裊婷聞聲,莞爾一笑,眼睛里藏著無數的流轉星光。 “好呀,那么請你一定要一直銘記這份愛意,去向前看去變得堅強?!?/br> ...... 那天過后沉裊婷便長住在了沉星耀家里。 原本計劃的是只住一天,但經歷了那一晚的事情,第二天兩人之間的氣氛就變得不同了。沉裊婷試探性地詢問能不能再住一晚,她都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了,卻收到了沉星耀允同的回答。 他知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對,還會招來閑言碎語,但他就是覺得和她在一起很舒適,每每只要她在自己的身邊,那些個陰暗的回憶與情緒都總會消散。 他好像稍微可以自信一點,可以快樂一分。 他門二人之間莫名地生活得很融洽,就像已經一起生活了很久。 在沉裊婷的提議下,他們二人都在家附近找一個零工來打。 她現在是不可能回福利院的,手上又只有六百來元,錢花如流水,所以還是得有另一份收入來源。 沉星耀說他有存款,都是以前打工的時候攢的,他不想讓沉裊婷冒著大熱天打工,怕她累著,但被沉裊婷回絕了。 他們現在的關系要怎么形容呢? 她個人認為,是普通的男女關系,這一時期的他18歲,她也是18歲,就像兩個湊到了一起,要為生活拼搏的青年。 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家,所以她不能不同他一起出力。 沉星耀只好妥協。 那之后的每天晚上,他依舊有去三春陵看母親的習慣,只不過和以往又有些不同,這一次他不是自己去的,而是有沉裊婷的陪伴。 她會緊緊地牽握住他的手,去安撫他慌亂躁動的心,去告訴他,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她不會讓他陷入以往的魔怔時刻,哪怕就是突然又陷入了那道德的漩渦中,開始瘋狂磕頭道歉,她也不會坐視不管,她只會緊緊地抱著他,說他已經很好很好了。 他從來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他只是違抗不了天命。 眼瞧著他磕得額頭發紅,她會濕潤著眼去摸摸他的傷口,然后心疼地問:“疼不疼???” 他往往會在這個時刻緩過神來,然后抱著她哭。 “傻瓜,肯定很疼吧,我給你吹吹好不好?” 于是她便溫柔地捧著他的臉,往他的傷口處吹氣,像暖和的春風。 “還疼不疼?” 她疼惜地問道。 他也不知為什么,竟生出了些幼稚的想法,開始有些肆無忌憚地點頭說“疼”。 他覺得自己好像被她無窮盡的愛寵成了小孩。 最單純也最天真的無憂無慮的小孩。 “啊,那怎么辦呀?” 她刻意淡笑著反問他,看沉星耀一臉期待的可憐模樣,鼻頭也哭得紅紅的。 果然也還是個青少年,少了以后的成熟與老練。 不過她還是很喜歡,每一個階段的他,她都超級無敵喜歡。 “婷婷......” 他柔聲喚道。 “嗯?!?/br> 她摸摸他的臉頰。 “這里?!?/br>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磕得泛紅的額頭示意。 沉裊婷瞬間哭笑不得,眼睛彎彎的像月牙,才輕笑道:“好好,我親親你?!?/br> 說著,便踮腳去親親他的額頭,又去問他:“還疼不疼?” 他搖搖頭,說不疼了。 那之后他們倆人除了各自打工的時候分開,其他的時刻都在一起。 起先兩人還會分床睡,但到了后來,鬼使神差地便睡到了一張床上。 也不做什么不該做的事情,就是喜歡靠近對方,感受著彼此的溫度與氣息,安穩地睡去。 沉星耀再也沒做過噩夢。 他半夜時分偶爾醒來會仔細端詳沉裊婷的睡顏,偷偷描摹她那張小巧的溫媚又精致的臉。 他已經完全無心去準究什么,只是將她的出現當作神跡,是老天對他的眷顧。 他明白自己的本性,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像是一只撲火的飛蛾,無論再怎樣被傷害,他遇到了一點光亮,依舊會不舍棄地去追逐去奔赴。 也許沉裊婷和以往的那些人一樣,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但他已經不在乎了。 他貪戀她的愛意,就算被烈火焚身也在所不惜。 ...... 時間過得很快,眼瞧著就來到了沉星耀開學的日子。 他們住的那間房也在這時正好到期,于是沉裊婷便和他重新租了一間房,也算是和那灰暗的過去告別。 新租的房子離沉星耀的大學很近,他在報道那天就申請了不住校,但是軍訓是軍事化管理,所以軍訓期間他還是必須要在學校住。 沉裊婷提前給他買好了一眾需要的東西,在他臨走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好好軍訓,要多多去認識朋友,不要覺得自己不配交朋友,你身上可都是閃閃的發光點,一定會有很多人喜歡你的。要是有人來找你說話,你可別不理人家啊?!?/br> 說著,去攬了攬他纖長細軟的額發。 “嗯,我聽你的?!?/br> 他也回抱她,像是要把她融入骨血。 ...... 送沉星耀去學校后,沉裊婷又獨自回了雙月路282號。 她是去還出租屋的鑰匙的。 上三樓去找房主看了房間的完好度,確認無誤后,她將鑰匙遞給了他。 但是房主明顯沒什么好態度,滿嘴的臟話:“他媽的我就cao了!怎么就不續租了呢?你們他媽的知不知道死過人的房間多難租啊,他爺爺個幾把,你們這不是斷我一條財路了嗎?” 沉裊婷能理解他,但她也說不了什么,只能道歉。因為這一切也不是他們所愿的,這不是沉星耀能阻止得了的。 聽房住碎碎念了好久,她才終于逃脫,結果剛下樓就碰到了第一天來時那個打麻將的陰陽怪氣的阿姨。 “喲,這就不住了?” 沉裊婷沒理她。 “你到底什么魔力啊,才來幾天就把那瘋子治得服服帖帖的?怎么做到的?” 她靠在鐵門邊,扣著指甲問道。 沉裊婷一聽她用瘋子來形容沉星耀,一下就蹙起眉頭,轉過身瞪著女人。 “請你把嘴巴放干凈點,他不是瘋子,他有名字,叫沉星耀?!?/br> “嚯喲,還那么維護他,我跟你說嘛,他媽估計都是被他害死的,你小心哦,都說他是天煞孤星,你小心也遭他克死?!?/br> 沉裊婷拳頭都硬了,“胡說八道?!?/br> “喲,怎么,還想打我啊,來來來,朝這兒打,順便給我湊點醫藥費嘛,對了,上次那個關照費你不是還沒給?” 沉裊婷翻了他一個白眼,轉身就要走。 “他媽的,這年頭上趕著撅屁股給人cao的雞都這么高傲了,呸?!?/br> 女人說著,剜了她的背影一樣,吐了一趴口水在地上。 沉裊婷腳步又頓下,反復壓抑自己內心的怒火,強裝出一副鎮靜的模樣。 她知道,遇到這種人,一定不能給徹底發火,否則就順了他們的意了。 “我是喜歡沉星耀,但我不是妓女,還有就算是妓女,他們也有自己的尊嚴,為什么就不能高傲了?反觀你,算什么?你別以為我沒聽過你的閑言碎語,為了捆住一個男人的心反反復復地作賤自己的身體,你看看你現在什么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還落下了性病,變成了一個永遠也不會......” 她其實是想說變成了一個永遠也不會下蛋的母雞的。但想想,用這么惡毒的話來說這個女人,還是太狠了。畢竟大家都身為女性,她總覺得說出口太傷人了。 她也知道她其實過得并不好,也許她是想要去找一個同樣痛苦的伙伴,以消減自己的難過。 沉星耀就是那個和她一樣的人。 但他現在不全是了,所以,她開始不平衡了。 “永遠也不會的什么?!你說??!” 女人突然破防,怒吼出聲。 沉裊婷倒是越發鎮定,面對她越發激動的情緒,只是看著她,淡淡安撫道:“阿姨,別的難聽的話我說不了太多,我的確不喜歡你,但我也不討厭你,我只是希望你能夠好好珍惜自己的身體,先愛自己,再去愛他人。祝你在往后能夠找到那個很愛你的人?!?/br>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 沉裊婷覺得自己在這一段旅途中成長、收獲了許多,她的心海是前所未有的寬廣與平靜。 沉星耀不在的日子里,她都有很好地照顧自己,按時起床,然后去打零工,掙些小錢。 她都沒想到以前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自己,現在干起活來竟然這么賣力。 她在一家飯館兼職,洗盤子的速度那叫一個一絕,每每盤子還能洗得亮光光的,老板經常都夸獎她。 閑余還有空的時間她還會去搞地推發傳單,這個活是真的非常累人,經常都頂著一頭烈日,揮灑著汗水,好幾次她都把低血糖搞發了,于是只能坐到一旁公交站臺休息,吃兩顆糖又繼續。 累是真的累,但她甘之如飴。 有時候她在想,到底那一方的生活才是真的? 因為在這一時段的她越來越沉浸其中了,所以那種真實感席卷而來時,幾乎快要淹滅她對未來生活的記憶了。 在這里,沒人知道她是沉星耀的女兒,而且他們還是同歲,怎么看,都是人群中最普通也最好的一對。 她是越來越貪戀在這里的生活了。 她甚至有一點不想離開。 或許,她能和沉星耀一直生活在這里,對嗎? 沒有人回答她這個問題,連她自己也回答不上,她就只是單純地希望。 ...... 沉星耀的軍訓很快便結束了,之后他開啟了他的大學生活。 因為學校開放校園,所以沉裊婷每天中午都會帶飯去給沉星耀吃,每天都菜譜都不重樣。 她確實是不會煮飯的,一開始煮的飯真的很難吃,但沉星耀都吃下了。 她每次都問他是不是不好吃,但他總是搖搖頭。 “我嘗嘗?!?/br> 說著,她就要去搶。 沉星耀一個急轉彎撤回一個飯盒,站起來舉著飯盒瘋狂扒飯,就是不給她。 這時候沉裊婷都會氣得打他幾拳,然后悶悶不樂地又坐回階梯上,說:“肯定不好吃?!?/br> “沒有,特別好吃?!?/br> 他把扒得干干凈凈的飯盒湊到她面前,嘴里塞得鼓鼓地霧蒙蒙地說道。 沉裊婷悶哼一聲,掏出一張紙巾替他擦嘴。 “騙子?!?/br> 她知道不好吃。 但她還是很感謝沉星耀的安慰。 然而,她的飯不僅不好吃,還有毒,有些個菌子沒煮熟,拉了沉星耀一晚上的肚子。 還好量不是很多,她第二天帶著沉星耀去診所開了點藥,輸了液才放下那顆懸起的心。 也就是在這之后,她買了一本食譜,再也不敢馬虎地做飯給沉星耀吃了。 就這么練了一個多月的手,她的廚藝真的進步了非常多。 時間飛速來到十月中旬,南下的冷空氣基本已經驅趕走了駐留在a市的潮熱,整個城市的溫度在一夜雨間狂降了七八度。 凍得一大早起床的沉裊婷打了個冷顫。 “耀耀,起床啦?!?/br> 她洗漱完后,坐到床上去隔著被子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她一開始也在疑惑要叫他什么名字好,想過星耀,想過阿耀,但最終還是選擇了她習慣的耀耀。 雖然這個稱呼稍顯幼稚,但她就是覺得叫著親切。 這是獨屬于她的,她對他的稱呼。 沉星耀聞聲,慢慢從床上撐起身,纖長的頭發睡得蓬蓬亂亂的。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了笑盈盈的沉裊婷。 “早上好,耀耀?!?/br> 他被這個稱呼喚得有些臉紅,但還是點點頭,回應:“早上好,嗯......婷婷?!?/br> 沉裊婷也覺得蠻逗蠻幼稚的,好像和他真的徹底變成了同輩,沒忍住笑出聲。 “快去洗漱吧,我買了豆漿油條還有茶葉蛋,等下吃。哦,對了,今天有點冷嗷,要多穿一點?!?/br> 她說著,摸摸沉星耀亂糟糟的頭發。 “好?!?/br> 沉星耀羞紅著臉,下床去穿鞋,踩著小碎步就往衛生間去了。 五分鐘后,他又出來,大快朵頤地吃上了沉裊婷為他準備的早餐。 吃完早餐后,看了一眼時間,他便趕忙提著挎包走到了門口。 “等一下,穿上這個衛衣再走?!?/br> 他只穿了個單薄的襯衫就要往外走,沉裊婷眉頭一皺,便拿起衣服跟了上去。 “今天外面下雨,真的很冷,穿上?!?/br> “啊,抱歉,我忘記了?!?/br> 沉星耀換鞋的空當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襯衣點點頭,放下挎包,接過她遞來的衛衣穿上。 衛衣是可以拉拉鏈的,他正要伸手去拉上,便見沉裊婷探過手來,“我來吧?!?/br> 她端住拉鏈頭,將一側的鏈身插入孔里,伴隨嘩啦的聲音,將其拉到了領口處,隨后又細心地理了理衛衣的領帽。 “好了?!?/br> 她柔聲道,抬眸看了看這個高出自己許多的男人。 她的每一番動作他都仔細看在眼里,就那么有些癡迷地低眸注視著她粉嫩的臉蛋,卻撞上了她那雙水靈的杏眸。 一瞬間,兩個人的心頭都像是觸電了一般酥癢起來,心跳變得很快。 “我......” “我......” 他們異口同聲。 “你......” “你......” 又是一樣。 隨后,又那么對視著,瞧著對方都羞紅了臉。 沉星耀輕咳了一聲,故意散開自己那溫度過高的視線,結結巴巴道:“嗯......那...那個,你......你先說?!?/br> 沉裊婷也埋下頭,有些緊張地把玩著自己的手指,閃躲著視線。 聞言,她又腆紅著臉點點頭,道:“在學校照...照顧好自己,晚......晚上早點回來?!?/br> 說完,臉就更紅了,一下子像紅蘋果一樣,于是她連忙抬手遮住自己的臉。 沉星耀覺得心頭暖暖的,看她害羞,明想著去揭開她的手,可現在自己的情況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心臟撲騰跳著,萬一等一下兩個人更害羞了怎么辦? 索性又收回了自己的手,直接將她攬進了懷里。 “好,我.....我會早...早點回來的,等.....我?!?/br> 說完,臉堪比剛燒紅了的鐵塊。 沉星耀在日常的相處中能感覺到沉裊婷熱烈的愛意,可除了第一晚那次輕吻過后,他們誰也沒有再做過什么逾矩的行為,只是簡單的相伴著,偶爾他情緒不穩定的時候,她會抱抱他,親親他的臉頰或是額頭。 然而現在,他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像是一對稚嫩的小情侶,這讓沉星耀有點慌亂。 好像他們已經談了很久的戀愛似的。 他......他其實是很喜歡她的,對嗎? 否則他不會如此心慌意亂,不會見到他渾身都總是酥酥軟軟的。 “好?!?/br> 沉裊婷從他的懷里起身,眨巴著那雙水潤的眼,點點頭。 他見她稍微冷靜了一些,便收回自己的思緒,盡量讓自己不要再有什么奇奇怪怪念頭。 “那我走了?!?/br> 他對她示意,隨后伸手去開門,然而轉動門把手才將門開了一個縫隙,身后突然傳來了一股拉力。 他有些疑惑,剛轉身要問怎么了,就見沉裊婷踮腳朝自己湊來,雙手都環上了自己的脖子,輕輕吻上他的嘴唇。 和那一晚的蜻蜓點水,淺嘗輒止不一樣,這一次她帶著柔軟的攻勢。 溫柔地去碾磨他粉潤的唇瓣,上下每一寸都要疼惜一次。 又因他半開著口,還將舌頭朝里探了一點,淺淺勾繞過他的齒關,觸向了他濕滑的舌尖。 “嗯......” 他被她的溫度燙到顫栗,喉頭驚露出淡淡的呻吟。 咚、咚、咚—— 他感覺自己所有的知覺都要消失掉了,只余下唇腔與胸腔那兩處。 血液極速地伴隨著迅猛跳動的心臟而在身體的各個角落奔躥,激得他腦袋都有些暈沉沉的。 這個吻沒有太久,沉裊婷很快便紅潤著眼撤離他的唇,但依舊環著他的脖子看他。 二人的呼吸都非常急促,彼此的呼吸纏繞著對方。 “婷婷......” 他喘息著喚她,眼神有些迷離。 “嗯......” 她乖乖點頭答應,看起來快哭了,眼睛水水亮亮的像小鹿眼一樣。 “我們......” 他想問,我們到底算是什么關系,男女朋友嗎? 然而他還沒問完,沉裊婷便又吻上了他的唇。 這一次淺淺的,她吻完,半咬著唇羞怯地道:“笨蛋,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喜歡你,沉星耀?!?/br> 她曾經說過愛他,現在又說喜歡他。 沉星耀快被這突如其來的喜悅與震驚沖昏了頭腦。 他很難形容這種感覺,曾經他聽她說愛時,還沒有這樣開心過,他只是覺得,她對他的愛是有別的什么基礎的,不單單是屬于他的。 但現在的喜歡卻不一樣,這是更為純粹的,獨屬于他的。 “我......” 他輕輕抬指觸了觸自己的嘴唇,喉結上下滾動一瞬。 他要怎么說呢?實際上他現在的大腦太過混沌了,連語言都不知道怎么組織了。 沉裊婷知道他一瞬反應不過來,便紅著臉敲了敲他的腦袋,道:“快去上學吧,就要遲到了?!?/br> 說著,便替他開了門,借著門外的冷風醒了醒神。 沉星耀依舊恍惚著,任憑著她把自己推出門。 “別看我了,你......” 沉裊婷被他火辣辣的視線看得渾身燥熱,便站在門內,嗔怪一聲。 “抱......抱歉?!?/br> 他又移開了視線。 “快走吧,晚上我等你?!?/br> 說完,便將門掩上,獨留魂不守舍的沉星耀在原地。 沉星耀看著緊閉的大門,有些尷尬地想到,她這樣,究竟讓他怎么好靜心去上學。 事實也確實這樣,這一天,是他開學一個月以來,學習效率最低的一天。 因為他看什么都像沉裊婷。 他的耳邊也時常會回蕩起她的言語。 說喜歡他。 說晚上等他。 —————— 快開車了,應該最多還有一章就開。 下章還會發生一點突發的事件,然后看我開一輛超級無敵旋風大巴車,提前發票,提前發票。乘客們請注意有序上車,然后把車門焊得死死。但還是提前預警一下,在這個時間段他們不會一直開車,且越往后越悲傷越虐。 等這一階段過了,他們從醫院醒來以后,就差不多到了故事的尾聲了!然后就是日常生活??!我果然還是喜歡日常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