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零二章 降魔杵,祭祀物品?!
張云溪沒有和小龍等人返回圣貝倫,而是將大家送到船上之后,就單獨離開了。 一路潛行,張云溪在傍晚六點多鐘,來到一條四通八達的公路旁,躲在一家廢棄檢修站內等待。 周遭非常安靜,數公里內不見活物,張云溪一個人坐在臟兮兮的轉椅上,正低頭打量著從老頭那里拿來的金屬錐子。 這東西剛開始并沒有引起臟血的注意,他只以為是王道之劍被充能后,自行散發金屬磁性將它吸引??蛇@會閑下來,他用手使勁拔了一下金屬錐子,竟然沒有拔動,吸附得很結實。 張云溪細細打量,又發現它只是形似錐子,整體構造看著很特別。它有一指多長,一頭尖銳,好似古代長矛,矛頭側面有棱刃;中間部位的銅柱,鐫刻著大量看不懂的晦澀字符,以及一條蜿蜒向上,栩栩如生的盤龍。 銅柱的最上方,是一個同樣雕刻精致的鬼臉,實心的,沒有縫隙。 這個東西像是由黃銅制造,但可能時間太久了,表面已經被摩擦得毫無光澤,看著灰突突的,長滿了銅銹。 這是降魔杵嘛? 張云溪搜刮著腦中的知識儲備,感覺這東西和佛教的降魔杵很像,但細琢磨又不對勁,因為銅柱上鐫刻的字符,明顯不是佛教用的梵文。 這是什么鬼東西?銅柱上方那個鬼臉雖然很小,但越看著越滲人。 有那么一瞬間,張云溪都想把這東西扔了,但轉念一想自己的王道之劍是很高級的,那能被它吸引的金屬應該等階不低,所以他直接運用變異能量,硬把這東西掰了下來,順手裝進了腰袋之中。 按照張云溪自己的猜想,這東西估計是由特殊金屬制造的祭祀物品,并且極大可能是偏遠地區的少數民族專用。雖然看著不太吉利,可考慮到復活老朱要用到很多特殊金屬,這蚊子再小也是rou,所以就留下了。 昏暗的房間內,張云溪靜靜等待著,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外面響起了罵罵咧咧的聲音:“不是鉆樹林,就是走夜路,這生活太踏馬壓抑了……自殺算了!” 只聞其聲,便知其人。不用想,這肯定是傻大個的壓抑哥來了。 果然,兩個人影走進了室內,一個身材高大魁梧,一個面容喜慶,正是沈冬青身邊的兩大戰將,扎木塔塔和王瘸子。 “好兄弟,看到你這幅慫樣子,我心里好受多了。哎,你褲衩都讓人打碎了???”扎木塔塔顯然還在為張云溪臨陣搶奪邰正龍而耿耿于懷。 張云溪起身,話語平淡地回道:“……不穿也一樣,涼快!” “好習慣!”扎木塔塔欽佩地回應著。 張云溪確實很狼狽,衣服早都碎了,輕型鎧甲也很殘破,護腰部位掛著兩個破布條,就算是把令人羞澀的部位遮擋了。 “走吧,冬青正等著你呢!” “走!”張云溪也沒廢話,邁步就跟了上去。 他的通信器開機后,就接到了一條匿名信息,回撥一看,正是沈冬青聯系的他,對方話語很簡潔:“這個結果你能接受嗎?不能接受來找我?!?/br> 一句話,激起了張云溪內心的憋屈情緒,他決定見一見沈冬青,看看對方到底要做什么。 臟血之所以敢單獨碰面,心里也是有猜想的。之前在戰斗過程中,他突然搶了邰正龍,而沈冬青竟然沒有憤怒,也沒有阻攔,這說明對方是想送他人情的, 再結合他之前的態度,不難看出對方的拉攏之意。 這個態度應該是跟天坑有關,具體是什么張云溪不清楚,但想來應該不會突然搞他,起碼現在不會。 三人離開公路,王瘸子和扎木塔塔帶隊,領著張云溪在周邊轉了一大圈,最后進了一處廢棄的森林公園,在一處自然湖旁邊,見到了沈冬青。 他身邊大概有個七八個人,都是等階不低的超體,眾人圍聚在一塊,生著火,在烤著鹿rou。 張云溪表情驚詫,邁步走過去,自來熟地坐在沈冬青旁邊:“不想活了?這周邊全是行尸,還敢生明火?” 沈冬青瞧了他一眼:“這里是最先感染的森林公園,貨物都被吃得差不多了,行尸們餓肚子,都跑干凈了?!?/br> “那你在哪兒搞的鹿?” “這是一頭感染了行尸病毒的鹿,半路遇上了,就直接宰了,給兄弟們解解饞?!鄙蚨嗯ゎ^看著臟血,拿著尖銳的金屬刀割了一塊外焦里嫩的喪尸鹿rou:“來一塊?” “……你好重口??!” “餓急眼了,粑粑上撒點花椒面,都能干兩碗,有什么是不能吃的?”沈冬青很謙讓:“來吧!” “謝了,我體內就夠亂的了,不想接收新成員了?!睆堅葡獢[了擺手。 “哈哈!” 沈冬青爽朗地大笑著:“逗你玩呢!王哥在一個物資販子手里買的新鮮鹿rou,不是行尸的?!?/br> 張云溪看著他沒動。 “靠,是個謹慎的人?!鄙蚨嗟皖^狂咬兩口鹿rou,吃得滿嘴冒油。 “那我就不客氣了昂?!”張云溪臭不要臉地回了一句,拔劍一割,直接切了一大塊,用木叉子插住。 “來,給我兄弟整點酒!”沈冬青抬頭喊道。 “沒了?!痹舅趯γ婊氐?。 “大老爺們心眼咋那么小呢?!這一頓吃完,下一頓可能就在閻王殿了。都是好兄弟,摳摳搜搜干什么!”沈冬青以平輩人的口吻回了一句。 “好人都特么讓你裝了!”扎木塔塔撇嘴回了一句,從腰間拽下兩個酒壺扔了過去。 臟血和沈冬青接過,豪爽地擰開壺嘴,吃著rou,猛喝了一口大酒。也不知道為什么,今天心里一直很壓抑的臟血,此刻突然感覺渾身舒適,很喜歡這種氛圍,不由得大喊道:“瑪德,爽!” “男人就得活個灑脫,上戰場一往無前,下戰場喝酒吃rou,這死了也閉眼?!鄙蚨啻筮诌值卣f著。 辛辣且甘甜的烈酒入喉,張云溪也沒運用變異能量壓制身體,只感覺自己渾身細胞都很興奮。他扭頭看向沈冬青:“我可以跟你去,但有一個條件?!?/br> “什么?”沈冬青問。 “邰正龍我沒拿住,丟了,不知道該怎么跟老板交差?!睆堅葡毖曰氐?。 沈冬青擦了擦嘴:“你說的這個事兒,和我找你的這個事兒,不搭邊??!你能來,不是因為心里也咽不下這口氣嗎?” “對??!”張云溪點頭。 “那為什么跟我提邰正龍,跟我提條件?”沈冬青笑吟吟地問。 “你為什么把邰正龍讓給我?”張云溪瞧著他,淡淡地說道:“你不也有條件還沒跟我提呢嗎?” 沈冬青一愣,大笑著豎起拇指:“我兄弟果然聰明過人??!哎,說真的,你留下給我當軍師算了?!?/br> “算了吧!我這兩年自己邁的步子,都跟喝了假酒似的,我給你當軍師?你不怕提前火化???”張云溪吃著鹿rou:“別打岔,你就說行不行吧?!?/br> 沈冬青思考兩秒:“行,今晚結束再談后面?!?/br> “今晚去哪兒?”張云溪問。 沈冬青看著他:“你知道,是誰雇人在半路上堵你嗎?” 張云溪聽到這話,雙目瞬間陰沉了下來。 “明珠局的常明?!鄙蚨喔袊@著說道:“……越是曾經的自己人,就可能越恨你。尤其是你要過得好,他們更睡不著覺了?!?/br> “不用說了,我跟你干?!?/br> “兄弟,我就說一句話!”沈冬青伸手搭在張云溪肩膀上,一字一頓地說道:“今天咱要是在生危聯盟部,吃這一頓鹿rou,那我肯定勸兄弟們遇到事情忍一忍。體制內的人嘛,要夾著尾巴往上爬。但今天一樣嗎?你我都是別人口中的叛逃者、亡命徒,就幾把這種身份,咱過了今天沒明天的,還能讓人欺負了嗎?!” 張云溪盯著他:“不能!” “喝酒?。?!”沈冬青直接舉起酒壺,看著在場眾人:“清風送酒三分醉,銀月如鉤殺人夜。吃完就干,干完繼續喝!” “干了!” 眾人齊刷刷地舉杯,都渾身充斥著酒氣,坐在荒野之中,面向篝火,背對銀月,滿嘴的油漬,盡顯豪邁之情。 一小時后,篝火熄滅,九人挎著刀,持著劍,一往無前地奔走在了夜色中。 …… 法蒂1號主城外圍,波克行尸實驗中心。閆行跟著董陽他們來到這里后,就被交給了實驗中心的歐洲生物團隊。 原本閆行以為自己來到這里,是接受行尸控制訓練,為了后面進入天坑做準備,但沒想到……這群歐洲人上來就要給他注射未知藥劑。 實驗大廳內,閆行赤果著上半身,眉頭緊鎖地吼道:“不,我不會接受注射!我要見明珠局的人!” “你們的領導已經簽署了實驗通知書,你需要配合我們,ok?!” “他們簽了,我又沒簽!”閆行瞪著眼珠子:“誰知道你們注射的是什么藥劑?!我不接受,你讓明珠局的人過來!” “我們不要浪費時間好嗎?先生!” “嘭!” 閆行推開周邊的安保人員,雙眼通紅地吼道:“我再說一遍,我不會接受注射!滾開??!” ………… 周一了,求票了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