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會回來 第20節
“可以了?!?/br> 秋眠沒照鏡子也知道自己此刻臉頰發紅發燙,根本不敢轉頭看周引弦一眼,恨不得馬上逃離現場。 “我出去等你?!?/br> “你慢慢用?!?/br> 秋眠聲如蚊吶,也不管他聽沒聽見,說完就急匆匆溜了出去。 根本不敢多待一秒。 - 秋眠不知道周引弦要用她的電腦做什么,不過他的人品她很信得過,所以也并不太在意這個問題。 回到客廳喝了兩杯水,臉上的溫度才慢慢降下來,捧著水杯窩在沙發里,滿腦子都在想剛剛周引弦到底有沒有看見。 也許桌面上有什么他沒注意,可瀏覽器最上面那條搜索歷史記錄他很有可能看見了。 會怎么想她呢? 覺得她有什么癖好? 希望他裝作沒看見,不要提起這件事,否則真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周引弦大約用了二十分鐘電腦,秋眠躲在外面跟岑溪微信聊天訴說自己剛剛的社死遭遇。 岑溪已經快在那邊笑死,不停地問:【然后呢?那么曖昧的氛圍,你倆沒做點什么?】 眠眠不覺曉:【做什么???我腦子都一片空白了,恨不得原地消失?!?/br> 岑岑:【真可惜。這么好的機會,那么帥的一個帥哥擺在你面前,你就沒趁機摸摸他的手啊什么的?】 摸手嗎? 秋眠食指彎曲放在嘴里輕輕咬著,仔細回想剛剛的狀況。 好像…… 是摸了他的手來著。 還不止一下。 周引弦用完電腦出來時,正好看見她低頭咬著手指,不知在看什么想什么,有點傻。 “我好了?!彼f。 他突然出聲,秋眠差點嚇得把手機丟出去,努力穩住心態坐好,抬頭看他,腦子里又冒出剛剛的旖旎畫面。 勉強裝出淡定的語氣回他:“噢噢好的?!?/br> 內心卻在七上八下,怕他提剛剛的事。 “作為答謝,有件事得提醒你一下?!?/br> 周引弦一開口,秋眠的心便提了起來:“什么……” 看著她一副如臨大敵的緊張表情,周引弦內心涌上點惡作劇的趣味:“你的電腦……” 秋眠大氣也不敢出:“……?” 周引弦“嘖”了聲:“有點卡?!?/br> “……”秋眠猛然間松了口氣,“噢噢,我改天清理一下?!?/br> “嗯?!敝芤姨袅讼卵畚?,“走了?!?/br> - 自從知道跟周引弦成為鄰居后,秋眠上下班離家歸家時都習慣往隔壁看一眼,有時上班摸魚也會偷偷看一眼手機軟件里的監控畫面。 可惜的是,副設備只能查看實時畫面,沒辦法查看回放,因此她并沒有在里面看見周引弦的身影。 除此之外,因為出勤時間不同,他們也并沒有偶遇一次。 轉眼已是十月下旬。 南塔又下了一場好幾天的雨,梧桐葉落,滿地金黃,天氣越發冷了。 近期秋眠的工作任務不算輕松,手里的一個項目有計劃要提上日程,她只能一邊跟進“海a”的研發一邊著手準備新項目的開展。 終于熬到周五,娛樂選手岑溪邀請秋眠陪她回母校南塔大學逛逛,說要請她吃遍大學城的小吃街夜市。 秋眠點頭答應。 上了賊船才知道,那邊某家酒吧來了新的駐唱歌手,又帥又蠱,岑溪完全是為了看帥哥去的,根本不是懷念母校。 秋眠倒也無所謂,她向來是隨遇而安的咸魚性格,只是好奇岑溪一天到晚哪來那么多小道消息,像安了帥哥定位器。 分明自己前不久才去過大學城,并沒有聽說也沒看見有什么帥哥。 倆人很快到了大學城附近,岑溪許久沒回來,確實也有點想念,拉著秋眠在南塔大學的校園里溜達了一圈。 路過生物制藥工程學院實驗大樓時,秋眠下意識抬頭往二樓k9實驗室的位置看了一眼。 應該還在忙,燈火通明。 岑溪晚著她的胳膊順著她的視線往上看,笑嘻嘻地問:“眠眠,你老實告訴我,跟周引弦做鄰居的感覺怎么樣?” 秋眠仔細回想:“沒太大感覺?!?/br> 畢竟他們幾乎不碰面。 “你倆就沒摩擦出點兒愛情的火花?” “沒有,不過……” “不過什么?” 秋眠一臉認真:“我再努努力,應該可以磨擦出戰爭的火藥味?!?/br> 岑溪:“……” - 那家據說有帥哥駐唱的酒吧就在大學城里的酒吧一條街,秋眠和岑溪循著地址找過去,里面已經爆滿,香水煙酒味混雜在一起,極致的紙醉金迷沉淪感。 舞臺上確實有個痞帥痞帥的男生在唱歌,看上去也就二十左右,年輕鮮美的男大學生,滿滿青春活力。 一看就不缺女生追。 岑溪拉著秋眠擠進去找了座位坐下,拿出手機咔咔拍照。 “嘖,看這腹肌?!?/br> “這臉,嫩?!?/br> 不過兩分鐘,她已經拍好照發了朋友圈。 圖片九宮格,配文:【今天也是為男大學生花錢的一天?!?/br> 圖片的c位,是她拉著秋眠剛拍的合照。 不得不說,駐唱歌手確實有點實力。 長得帥,會蠱人,唱歌好聽,身材也不賴,黑色背心不時撩起來,腹肌若隱若現。 酒吧迷離的燈光晃動,他的汗水似乎都在閃閃發光。 “確實挺會的?!?/br> 人群中,宗勛這樣點評了一句。 近日極享的流水比從前少了許多,他百思不得其解,這兩天才聽說這兒火了個駐唱歌手,人都跑這兒來了,所以特意過來看看。 順道,他把周引弦也強行拉了過來。 宗勛一本正經地說:“萬一人家認出我是極享的老板,以為我來挖人要打我,你要護駕?!?/br> 周引弦語氣冷淡:“你要挖?” 宗勛瞇眼摩挲下巴:“有點想?!?/br> 周引弦轉身就走。 宗勛忙不迭追上去:“哎哎哎哥哥哥!” “別走啊,你打架那么厲害,護一下我又不是好麻煩的事?!?/br> “再說了,你這一年到頭也不動次手的,手生了怎么辦,這多好的實戰機會??!” 另一邊,岑溪跟著周圍的人尖叫叫累了,坐下喝了口水,湊近秋眠跟她講:“眠眠,我忽然想起一個人?!?/br> 秋眠好奇:“誰?” 岑溪怕她聽不見,拔高聲音:“周引弦!” 秋眠詫異:“???” 這也有點太突然了,完全不相關啊。 “你想想啊,他看上去那么正經一人,要是穿著像這駐唱歌手一樣的黑色背心在舞臺上彈電吉他,打架子鼓,撩起背心露腹肌,汗水順著他的腹肌溝壑往下滑落,是不是特帶感?” “……” 秋眠還真順著岑溪的話大膽設想了一下。 確實挺帶感。 可就是。 莫名有種,逼良為娼…… 啊不,過分了過分了。 “咳?!鼻锩哐柿搜士谒?,故作正經,“你別瞎說了,周老師怎么可能是那樣的人?!?/br> “不過……” 秋眠回想起那個社死的夜晚。 臉頰微微發燙。 恰在此時,周引弦跟宗勛穿越人群路過。 酒吧歌聲一瞬結尾,喧鬧酒吧驟然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