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竟然 第38節
“那也是假的!”沈訴訴急了。 “那就更傷心了?!鳖欓L傾抱著沈訴訴,抱得久了也就平復了心緒,情緒起來了些,有空逗沈訴訴了。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鄙蛟V訴嘟嘟噥噥,最終還是在他懷里睡了過去。 月色里,顧長傾輕輕撫摸著她的長發,許久沒有入睡。 作者有話說: 今天的顧南舟是求安慰的大狗勾~ 第29章 一起去 沈訴訴第二日醒來的時候, 已經將昨晚的事忘得差不多了,她心大,不會將那些令人郁悶的事放在心上。 顧長傾起得比她早, 現下他正在院里練習刀法, 最終他還是用了那把從古墓里流落而出的奇特橫刀。 這其實也是他祖上流傳下來的兵器,他用起來也特別得心應手。 沈訴訴自己洗漱之后, 推開窗, 在清晨的陽光里,看見顧長傾在適應新的兵器。他身材頎長,揮舞橫刀,身姿利落瀟灑, 這畫面仿佛一幅水墨畫, 沈訴訴見此情景,也沒去鬧他。 她主要是覺得顧長傾每天給她梳的發型都很單調, 她想自己換個新的。 沈訴訴對著鏡子梳發, 抬手攏好細軟的發絲, 挽了個簡單的發髻,她低頭,在妝奩里挑了些顏色素雅的發飾綴在發髻間。 待顧長傾進來的時候, 看到的便是沈訴訴笨手笨腳地在給自己戴頭飾。 他放下橫刀, 順手從沈訴訴手中接過一支步搖, 那姿態但是行云流水,無比熟練。他拿著步搖, 在她鬢邊比了比問道:“戴在這里?” “嗯?!鄙蛟V訴點了點頭。 昨夜睡得晚,她現在還困, 便打了個哈欠。 “要再睡會兒嗎?”顧長傾按著她的肩膀, 問她。 “不了?!鄙蛟V訴搖頭, “我覺得清泉寺的齋飯好吃,今天想去明清大師那里找他討要菜譜,讓我們長洲縣的彌提寺也學一學?!?/br> 顧長傾還未見識過彌提寺齋飯的奇特口味,他問:“彌提寺的飯菜,有多難吃?” “大概就是難吃到,我冒雨連夜都要回長洲的程度,不然我也不會遇上你?!鄙蛟V訴想起這件事來。 萬惡之源就是彌提寺的齋飯,她一天都忍不下去。 顧長傾心道他改日應當去彌提寺,拜訪一番。 “我隨你去,寒山縣這里,我還要留一段時間?!鳖欓L傾已與梅郝鑫達成了共識。 那寒山縣外的群山里,還埋藏著前朝的寶藏,他要隨著左晨一起去找出來。 要說復仇,談何容易,他現在一無所有,連記憶也空蕩蕩,卻要面對一整個王朝。 顧長傾斂眸,只盯著沈訴訴鬢發間的步搖瞧。 驛館內備好馬車,沈訴訴與顧長傾一起出發,梅郝鑫也跟了過去。 沈訴訴去到清泉寺后,便鉆進人家準備齋飯的廚房準備偷師學藝。 梅郝鑫在院外與顧長傾并肩而立:“顧公子,您有個好岳父,若是能將老沈拉過來,對我們而言是一大助力?!?/br> 沈嚴的手段,梅郝鑫是知道的,當初劉華明來長洲縣,愣是沒有發現人家把朝廷要犯藏在了他眼皮子底下。 顧長傾聞言一愣,只道了聲:“不用?!?/br> “沈嚴他是個人物,只是我也不知他為何甘愿屈居江南一隅?!泵泛脉斡行┮苫?。 “她看重她父親,此事后未完成之前,不可將她牽扯進來?!?/br> “顧公子您要瞞著沈小姐?” “是,她什么也不知曉,若是失敗,更好脫身?!?/br> “哎呀哎呀?!泵泛脉呜撌謬@了口氣,“顧公子您真是重情重義之人,這性格倒是與你的兄長很像?!?/br> “我岳父將我的東西藏納于一枚金匣之中,若我沒有猜錯,當初從顧家遺失的虎符與我自己的身份牌就在那金匣里,只是我因記憶缺失,暫時無法打開?!?/br> “這就要靠顧公子你自己來了,老沈這做法,真是聰明?!?/br> 顧長傾與梅郝鑫都心照不宣,打開金匣的關鍵與顧家滅門一事有關,他恢復記憶之時,才是打開它的最好時機。 “顧大將軍在三軍之中提攜過許多后輩,現如今的三軍將領有許多都還記得他的恩情,若有虎符為憑,應當有許多將士愿意響應?!?/br> “顧公子,我留在寒山,替你尋找前朝留下的寶藏,為起事做準備。等你回長洲之后,我將當年先輩曾在前朝任職的官員名單送給您一份,其中有部分可以直接聯系,還有部分只是前朝官員的后代,需要您自己游說拉攏?!泵泛脉我寻才藕昧艘磺?。 顧長傾點了點頭。 “江南除了朝廷勢力之外,許多江南百姓也信奉宗教,如佛教,如青霞門,這青霞門在江南流傳甚廣,高層勢力錯綜復雜,您若是有意,也可以接觸?!?/br> 顧長傾想起了曾經來參加他與沈訴訴婚禮的青霞門代表,這南方的教派倒是新奇。 他曾了解過青霞門,這教派并不信奉具體的神明,或許與江南的風氣有關,青霞門內更倡導的是自由的理念。 “等我回長洲之后,便去看看?!鳖欓L傾點頭道。 這邊梅郝鑫差不多安排好了一切,便先行離開。 沈訴訴在清泉寺里要到了他們這邊的齋飯菜譜,心滿意足。 在寒山縣停留一段時間后,顧長傾將所有事準備好,便與沈訴訴回長洲。 左晨對前朝忠心,本想跟著他一起走,但顧長傾把他趕回去了。 “顧大人!為什么!”左晨很委屈,“我族對顧家忠心耿耿?!?/br> 顧長傾輕咳一聲道:“你留在寒山,也是幫助我?!?/br> “顧大人,我可以當您的隨從,為您鞍前馬后?!弊蟪刻嶙h。 “不可?!鳖欓L傾正色,冷聲拒絕了。 “我發誓一眼都不看沈小姐——顧大人,您是不是醋了,我我我那時候并不知道?!弊蟪炕剡^味來。 顧長傾沒承認,一言不發,走出屋外。 “嗚嗚,顧大人,我錯了?!弊蟪吭谖堇锇Ш?。 顧長傾沒打算理他,徑直走到院外。 沈訴訴在驛館的花園里拿著一把小金剪子在修剪花枝。 隔著大老遠,她只能聽到左晨格外高亢的哀嚎聲。 “顧南舟,人家只是個半大小孩,你欺負他做什么?”沈訴訴將花叢里的一朵黃色芍藥捧了起來,漫不經心說道。 “他要隨我回長洲,我拒絕了?!鳖欓L傾在沈訴訴身邊坐了下來,他瞧見沈訴訴將這里的雜葉全部修剪干凈了。 “一起就一起唄,沈家又不是養不起多一個人?!鄙蛟V訴秉承著白嫖完顧長傾還能再白嫖一個傻小子的理念,對顧長傾說道。 “不?!鳖欓L傾果斷拒絕。 他知道,沈訴訴這個人雖然脾氣差了些,但多少還是尊老愛幼的,對比她小上許多的人,她倒是罕見的有耐心。 沈訴訴對他說話都沒那么溫柔!左晨十分可惡。 “你和一個小孩兒較什么勁?!鄙蛟V訴疑惑。 她拍了拍枝頭的芍藥花,將剪子收了起來:“我們明日出發?” “嗯?!鳖欓L傾低眸,將沈訴訴手里的金剪子接了過來,妥善放好。 離開寒山縣的時候,沈訴訴與顧長傾收到了許多寒山縣百姓送來的東西,基本上都是土特產,還有當季新鮮的瓜果蔬菜,這讓顧長傾不得不再安排一輛馬車過來裝下這些禮品。 魔刀殺人一事,將寒山縣百姓鬧得人心惶惶,顧長傾一來,幾日便將兇手捉拿,寒山縣的百姓都很感激他。 沈訴訴坐在回程的馬車上,啃著寒山縣本地的小甜瓜,她身邊坐著顧長傾。 顧長傾手中握著一卷書頁,其上寫了待聯系前朝官員的情報,其中有一人的姓氏頗為熟悉。 蘇州刺史梁雪,她的兒子不就是那梁昭嗎? 顧長傾想起他和梁昭的過節,感到有些無奈。 沈訴訴自己在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看著馬車外的風景,從不關心顧長傾這邊的事。 她坐得有些困了,便朝后一倒,靠在榻上,對顧長傾說道:“顧南舟,我要睡覺?!?/br> “好?!鳖欓L傾合上書頁,將那冊子放在一旁,替沈訴訴將馬車箱籠里的薄被取了出來。 “你等到了叫我?!鄙蛟V訴伸手取下自己的簪子,臥在馬車上睡了過去。 “是?!鳖欓L傾道。 見沈訴訴靠在里側睡著了,他也順帶靠在了榻上,繼續閱讀這份名單。 梅郝鑫會根據時間,替他將那些官員請到長洲縣,他要依次約見,共同商議此事。 嚴格來說,顧長傾才剛過弱冠之年,連表字都還沒來得及取,還有些稚嫩,他并沒有顧長儀摸爬滾打多年的成熟魄力。 顧長儀,他的兄長……于他而言,如兄如父……顧長傾的腦海里閃過一些模糊的思緒。 他按住自己的眉心,感覺頭有些疼。 或許是要想起來了,顧長傾想。 馬車行路一整個白日,夜里終于抵達長洲縣,沈嚴守在縣外,一臉喚了好幾聲:“訴訴,訴訴,我的乖女?!?/br> 喊了十聲沈訴訴,沈嚴才記得叫一聲顧長傾:“還有南舟,我的好女婿,你們終于回來了?!?/br> 他叫顧長傾的語氣多少有些敷衍,顧長傾也不在意,只將沈訴訴從馬車上牽了下來。 “阿爹!”沈訴訴這么長時間沒見沈嚴,也有些想念他,趕緊撲了過去。 “訴訴去寒山有怕嗎?”沈嚴關心問道。 沈訴訴昂首挺胸,理直氣壯道:“阿爹,我不怕這些?!?/br> 顧長傾面無表情:“……”那半夜嚇得躲到我懷里的是誰? 沈訴訴有些心虛,偷偷看了一眼顧長傾。 與他的眼神交匯,沈訴訴對顧長傾擠眉弄眼,讓他不要揭她的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