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竟然 第27節
沈嚴走在前方,沈訴訴與顧長傾落后一個身位。 沈訴訴還在思考著剛才的問題,她小聲問顧長傾道。 “顧南舟,我阿爹說昨日不一樣,有哪里不一樣?” “新婚之夜?!鳖欓L傾只說了四字,面上已隱隱有了緋色。 “你臉紅啥呀?!鄙蛟V訴拽了一下他的衣袖,還沒明白過來。 “若是真正夫妻,自然是要……圓房的?!鳖欓L傾一字一頓說道。 “哦——這……這樣啊?!鄙蛟V訴馬上扭過頭去,彈開一些距離,假裝仰頭望天。 “那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說了?!?/br> 沈訴訴背著手,咬著唇,又補了一句道:“我們可不是真的夫妻?!?/br> “自然是?!鳖欓L傾依著她,他又輕笑一聲。 沈訴訴緩了一會兒,才讓自己忘了新婚之夜這種事。 沈嚴在堂屋內擺了上好的茶,正興致勃勃煮茶款待他們。 但不多時,沈府內下人報告,說有官員要見沈嚴。 “我女兒成親,我休沐呢,現在談什么正事?”沈嚴沒打算見人。 他小心控制著泥爐的火候,讓仆從將客人先勸走。 但管家迎了上來,對沈嚴耳語幾句,沈嚴聞言一驚,正色道:“竟有此事?” “確實,若不是有難處,梅縣令也不會來請您?!惫芗掖鸬?。 沈訴訴聽著他們對話,手里捧著茶,好奇問道:“阿爹,是什么事?” “早些年我剛來長洲上任的時候,隔壁寒山縣的縣令幫了我許多,欠下了一些人情?!鄙驀酪贿呎J真烹茶,一邊說道。 “現今寒山縣那邊出了事,梅縣令一人應付不過來,這不,過來請我過去幫忙了?!鄙驀赖?。 沈訴訴聞言,點了點頭,她幼時有見過這位梅縣令,是位挺可愛的老頭。 “不過,他們寒山那邊的事,我也有所耳聞?!鄙驀烂嗣约旱膬善残『?,“這事恐怕不簡單?!?/br> “我要聽我要聽!”沈訴訴興致勃勃。 “說起來,也與南舟你有些關系?!鄙驀赖戎泛脉芜M來,一邊又給顧長傾倒了杯茶。 “與我?”顧長傾的眉頭微皺,有些疑惑。 “嗯?!鄙驀佬χf道,“南舟你慣用的那把橫刀,不是斷了么,我見過你的武器,若是尋常工匠給你打造兵器,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你自己的力量震斷?!?/br> “寒山那邊的怪事,也與一把橫刀有關?!鄙驀郎裆衩孛氐卣f。 沈訴訴正待聽下去,卻聽見堂屋外,梅郝鑫哭爹喊娘地跑了進來。 “老沈??!老沈!這回你可要救救我??!這事沒點命格硬的人還干不來,哎喲喂,這縣令誰愛當誰當,我是當不下去了!” 作者有話說: 梁昭努力考取功名,就算改朝換代也沒辦法消磨他刻苦的意志,只求衣錦還鄉后狠狠地打顧長傾的臉。 兩年后喜得狀元,殿前面見圣上,在金鑾殿里看到了顧長傾。 第23章 保護你 沈嚴聽見梅郝鑫如此說,連忙起身迎了上去,將哭爹喊娘得快要站不穩的梅縣令扶著。 梅郝鑫嚎了沒兩聲,抬頭就看見堂屋里還坐著兩位年輕人。 兩人的模樣都極出眾,一看便知是一對。 “對對對,我想起來了,老沈你家姑娘昨日成親?!?/br> 梅郝鑫上上下下摸了一遍,從自己袖口里掏出一個鑲金的匣子。 “我那邊事多,沒來得及過來慶賀,這是賀禮?!?/br> 管家將那鑲金的匣子接過,沈嚴道了聲謝。 沈訴訴轉過身,低聲對顧長傾道:“原來他還記得我?!?/br> “梅大人,過來說?!鄙驀缹⒚泛脉谓恿诉^來,給他倒了一杯茶。 “想來老沈你已經聽過了?!?/br> 梅郝鑫喝了一口茶壓壓驚:“寒山縣那邊,死了好多人,皆因一把橫刀而起?!?/br> “那把刀,是山雨之后隨著滾落的泥流發現的,不是有一位兵器大師在我寒山縣隱居嗎,他出行時將這把橫刀撿了回來,當寶貝似地供著,說這是一把絕世寶刀?!?/br> “但寒山那邊,地勢有些特別,是以特別多前朝的古墓都建在那里,因此也有人說那橫刀妖氣重,可能不太吉利?!?/br> “那大師不信邪,偏要供著那把刀,過了沒幾日,他鄰居過來上報縣衙,說那大師一家都死了,那大師是在院子里死的,血滲到了隔壁院里,他鄰居的墻上都沁了血?!?/br> “那鄰居一家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他家隔壁死人事小,主要那宅子不干凈了,他們那邊的宅邸就賣不上價格了?!?/br> “帶回那橫刀的兵器大師死了,但那橫刀卻不翼而飛,這邊我們還沒調查出什么,城郊又有人死了,是游離在寒山縣里的小混混,那晚他聽說這把刀被奉若至寶,所以在案發那日去往大師家,將橫刀偷了出來,想賣錢?!?/br> “死的就是這個小混混?!泵泛脉未蛄藗€哆嗦。 “但是橫刀已經被小混混賣出去了,賣給縣里一位有錢的商人,哎呀哎呀好可惜,那商人每年給官府捐很多銀子?!?/br> “我們追蹤到富商那里,他已在家里上吊了,身邊就放著那把橫刀,還有血呢——他把家眷都殺了,宅子里養著那么多漂亮妻妾呢,真可惜!” 沈嚴喝著茶,挑眉從容說道:“兵器只是死物,不可能作亂?!?/br> “所以我命人將那富商一家的尸體收殮之后,就準備將橫刀帶回衙門里好好調查,但衙門里的一位捕快當晚竟將橫刀偷偷帶回了家,然后他也死了?!?/br> 沈嚴:“……” “寒山縣外清泉寺里的方丈聽聞此事,便自告奮勇,說要鎮壓這把魔刀,我一聽好啊,馬上把這魔刀移交到清泉寺?!?/br> “清泉寺的方丈定制了一個鍍金的大籠子,縫隙極窄,外人不得而入,寺廟里僧人用金籠將魔刀罩著,日夜做法渡化,但那魔刀竟然會自己動,寺廟里的僧人說他們親眼所見,那魔刀在無人進入金籠的情況下,一夜過去,轉了一個方向?!?/br> “然后寒山縣里,那個方位就有人死了,哎喲喂,嚇死我了?!?/br> “我還命人在調查此事呢,但兩日前,那魔刀指向了我的縣衙??!” 梅郝鑫嚇得渾身發抖:“這這這可怎么辦啊?!?/br> 沈訴訴在一旁聽著,感覺像在聽話本故事般刺激。 “梅大人,你別死在沈府啊?!鄙蛟V訴果然不會說話,馬上說道。 “嗚嗚嗚,我也怕?!泵泛脉味兜酶Y糠似的。 沈嚴少時曾游歷四方,未曾聽聞如此詭異之事,他低眸喝了口茶,仔細思忖。 “我已將此事上報梁刺史,上邊說會派人來幫忙,梁刺史提醒我,可以找同僚問問,大家群策群力才能解決此事,我這不就過來了?!?/br> 梅郝鑫對沈嚴深深一拜。 “老沈,你可要救救我啊,我當寒山縣令這么多年,一錢銀子都沒貪過,也沒出過什么冤假錯案,我我我除了愛喝酒之外,罪不至此??!” 沈嚴沉吟片刻,有些猶豫,畢竟他若去寒山縣,長洲這邊便無人管事。 手底下的人,或許只有只有沈浩了,他在長洲縣衙里當捕頭,也算有些經驗。 “我看看我這邊有沒有人可以調過去?!鄙驀莱谅暤?,“此事詭異,我也不知是否能幫上忙?!?/br> “我想去看看!”沈訴訴突然插話,興致勃勃道。 “死了那么多人,如此危險,你去什么去?”沈嚴說。 “南舟的刀不是斷了么,那把刀我看就挺不錯的?!鄙蛟V訴可不信什么怪力亂神的事。 她不覺得那把刀晦氣,只覺得將刀帶回來給顧長傾用,也挺不錯的。 “這……”沈嚴的眉頭微皺。 因為沈訴訴的病,所以沈訴訴若有什么要求,他都會滿足。 她若想去湊熱鬧,讓她去就是了,只是她的安全無法保證。 但顧長傾一定會跟著她去,有他在,似乎也不怎么需要擔心了。 兩個人就睡一張床上,還能讓兇手繞過顧長傾把他的寶貝女兒殺了不成? 沈嚴自己是認顧長傾這個女婿的。 而且,若他猜得沒錯,顧長傾定然有能力查出真相,這樣也正好能幫到梅縣令,了卻人情。 若顧長傾做了些事,他也好向梁刺史舉薦,給他一官半職當當。 免得江南還有人笑她女兒嫁了個小侍衛。 沈嚴正思忖間,梅郝鑫已夸上了沈訴訴:“沈小姐果然勇敢,令人敬佩?!?/br> 沈訴訴很少被人夸,于是笑瞇瞇點頭:“對的對的,你說得對?!?/br> 她今天心情好,聽什么都很高興。 顧長傾低聲對她說:“此事危險,若你想要我拿刀,我去幾日,查清此案,便帶刀回來?!?/br> 沈嚴果然還是了解他,顧長傾不會對此事坐視不理,他也有自信能查清此案。 沈訴訴有些氣:“你說好要保護我,怎么能自己一個人去?” “你若要湊這個熱鬧,就不可——”離我太遠。顧長傾這句話還沒說完,沈嚴已開口了。 他揮了揮手道:“訴訴你若想去看看,就去,或許你還能幫上一些忙?!?/br> 沈嚴知道沈訴訴有超乎常人的聽力。 之前長洲縣里有些偷雞摸狗的小案子,他還請沈訴訴過來幫過忙。 “像以前抓盜賊那樣嗎?”沈訴訴一聽就來了興致。 “到時候再看看?!鄙驀肋€不了解情況。 梅郝鑫一來,就在沈嚴這里搬來了救兵,連聲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