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末世小農妃 第49節
“我看你們一個兩個都在胡說八道,”莊里正沉聲道,“你們都說是莊云黛搞的鬼,但你們看看黛姐兒的體型,再看看你們的。你們兩個男人,哪個拿出來,都抵得上黛姐兒倆!黛姐兒怎么制服你們?!” 符志飛張了張嘴。 這其實也是他心底隱隱覺得離譜的一件事。 莊云黛是如何把他弄暈的? 符氏見符志飛被問的啞口無言,急了,趕緊用胳膊碰了碰莊文裕:“裕哥兒,你快再好好想想……” 莊文裕不耐的大喊:“我再想什么?那個小賤人,她自打不傻了以后,就詭異的很,能把打暈很難嗎!” 向陽村里的人差點笑出聲來,都忍不住指指點點的。 “這裕哥兒到底是沒啥經驗,瞧瞧這話說的,什么叫打暈很難嗎?” “咱們成年人,打暈旁人都不好說,一不留神都說不得要打死對方,黛姐兒一個小姑娘,哪來的打暈旁人的勁兒?” “就是啊,裕哥兒真以為這打暈旁人,就跟吃飯一樣簡單呢!” “再說了,人家黛姐兒好端端的,哪怕是打暈了他。難道還能強行讓那符家的小子,騎到裕哥兒身上?” 符志飛聽到這簡直惱羞成怒:“我說了,她給我下了藥!” 這話,村人們更不信了。 “好端端的,黛姐兒給你下藥做什么???” 符志飛說不出話來,他總不能說,其實是他想給莊云黛下藥,結果下藥不成反被莊云黛打暈灌了藥吧? 他只不自然道:“說不得是她想對我做些什么!平日里她就對我勾勾搭搭的……” “臭不要臉的,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春柳忍不住,直接指著符志飛破口大罵起來,“看看你那腌臜模樣,我們黛姐兒今年才十二歲,能看上你啥?!是看上你丑啊,還是看上你腌臜???!” “你這個臭娘們!”符志飛被春柳罵的狗血淋頭,村人們還都哈哈大笑,他恨不得沖上去撕了春柳的嘴。 但春柳旁邊還站著一個十分健壯的呂大牛,正在那對他比著拳頭:“你給我嘴巴放干凈點!” 符志飛差點想罵娘!是你媳婦先罵他的! 符氏見這會兒話題又要歪,她趕忙拉了回來,對莊里正道:“里正,既然兩個當事人,都指認莊云黛。雖然我也不相信黛姐兒會做出這等豬狗不如的事來,陷害自己的親人。但這最起碼,是不是要讓黛姐兒給我們一個交代?” 莊里正皺了皺眉,眼皮掀了一下:“我還是那句話,你們這說法,好多地方邏輯都圓不上,咋讓我們相信?也不能說是兩個人指認誰,那就是誰的事。咱們總得講證據吧?” 村民們連連點頭:“里正很公平咧?!?/br> “就是,上回隔壁張嬸家的雞沒了,就剩一灘血,她非說是我家狗子吃的,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可肯定了。結果最后你們猜怎么著,是他們家雞窩破了個口子,黃鼠狼鉆雞窩里去了!好些根黃鼠狼毛,就沾在那雞窩口子上呢!擱符家大妹子這說法,那豈不是張嬸子說啥就是啥了?” “可不嘛!咱們向陽村的人,素質都高的很,都是講理的人,”春柳意有所指的看了符氏一眼,強調道,“咱們說話辦事那都是講證據的,有些人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想冤枉人,咱們村里人可不依?!?/br> 這話把向陽村的人都狠狠夸了一遍。 向陽村看熱鬧的百姓們,都覺得這話很在理,連連點頭。 符氏怨恨的看了春柳一眼。 春柳毫不客氣的瞪了回去。 她可不怕跟莊家撕破臉皮! 莊里正也不由得暗暗點頭,正要說什么的時候,一道聲音響了起來:“里正爺爺,我有話說?!?/br> 聲音雖說微微有些顫,但總體來說還是在努力維持鎮定。 莊里正看向發聲的莊云期。 小家伙攥著小拳頭,落落大方的站了出來。 莊里正看著莊云期這一身的風范,不由得點了點頭,心道,自己那個族弟,莊老童生是不是眼瞎的? 這二房的期哥兒,不比大房這個遇事只會狂吼發飆的裕哥兒好幾倍? 偏偏這莊老童生,對大房偏心得沒邊了,對大房的裕哥兒也是高看得很。 反倒是對這么優秀的期哥兒視而不見,任由大房的人欺凌磋磨他們,導致二房的三個不堪受辱。哪怕是要脫離大人自個兒生活,都強烈要求分了家。 莊里正想到這,心里直搖頭,對莊云期的態度卻又和藹了幾分:“期哥兒,你有什么話,盡管說?!?/br> 第79章 你這是想害死裕哥兒! 莊云期抿了抿唇,有些拘謹的伸出手來,把左右兩邊的袖子都挽了上去,露出手腕上的一點紅痕。 那顯然是麻繩捆縛后的痕跡。 莊里正眉頭一跳:“這是?” 莊云期抿唇道:“是文裕哥,我從茅房出來的時候,他把我拖走了,抓到了小樹林里。然后把我捆在了小樹林里,還把我嘴給堵上了……后來是我大姐找到了我,她哪來的時間去打暈文裕哥還有志飛表哥?!?/br> 莊文裕眉頭一跳,暗暗里朝莊云期做了個攥拳頭的動作。 卻正好被突然扭頭看過來的莊里正看了個正著。 莊里正皺了皺眉。 看莊文裕這反應,就知道期哥兒說的沒錯。 這家都分了,莊文裕怎么還老想著欺負二房的人? 莊里正帶著幾分譴責的看向莊文裕:“裕哥兒,你是當哥哥的,怎么能這么做?” 莊文裕平日里欺負二房的人欺負慣了,根本不把這個當回事,他甚至都懶得否認,大大咧咧道:“我就跟他開個小玩笑?!?/br> 莊里正氣得又搗了下拐杖,正要罵莊文裕幾句的時候,莊云黛抱著莊云期,一邊給他把袖口擼下去,一邊哀切的喊著:“莊文裕,期哥兒今年還不到六歲,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的?!你把他這么一個小孩子,捆到小樹林里,還堵上了嘴,要不是我運氣好找到了期哥兒……萬一山里頭下來什么野獸怎么辦?!萬一遇到拐子怎么辦?!” 她哀切又鏗鏘有力的罵莊文裕:“你這是想害死期哥兒!” 原本村人只是覺得這莊文裕有點太欺負自己的親堂弟了,但都沒想得太深——或者說,他們也不愿意把一個孩子想得太壞。 但莊云黛這么抑揚頓挫的一喊,那憤怒的情緒,把村民們都給感染了。 他們一想,還真是啊。他們這向陽村就在山腳下,野獸下山雖說不常見,但也不是沒有的事。 不說旁的,先前不是還有人說,她家隔壁張嬸家的雞,就被黃鼠狼給鉆進去吃了嗎? 還有那拐子——不說別的,他們村里人老柳家的孩子,不就是被拐走了嗎? 看看這些日子,老柳家老兩口都快憔悴成什么樣了! 拐子該死??! ——無論是被野獸吃了,還是被拐走拐走,這可都不是件小事! 村人們眉宇間都帶上了幾分怒氣,對莊文裕指指點點起來。 符氏沒想到事情會往這邊歪,她分明是帶著符志飛來給她家裕哥兒一個公道的,怎么就變成了眼下這種,她家裕哥兒被村里人連連嫌棄的形勢? 莊云黛在一旁摟著莊云期,冷眼看著這一幕。 若非沒有突然飛出來的啾啾帶來,帶她找到裕哥兒—— 她說的這些,可不是危言聳聽! 莊文裕平日里在向陽村帶著一群小屁孩橫行霸道的。雖說有些討厭,但大家對小屁孩都還算寬容,莊文裕哪里被這樣千夫所指過! 他先是懵了幾分,然后怒吼:“不就是捆起來嗎?有什么大不了的!什么野獸拐子的,等回頭我就給他松綁——” 莊云黛抓住莊文裕的話尾:“回頭松綁?「回頭」是什么時候?你既然打算給阿期松綁,那好端端的為什么又要把阿期捆在樹上?” 莊文裕被莊云黛的接連追問問得越發惱了,他瞪了一眼莊云黛,怒道:“我就是跟莊云期開個玩笑,不行嗎!” 莊云黛怒道:“你拿人命來開玩笑?你甚至為了不讓阿期呼救,把他嘴都給堵上了!這是要開玩笑嗎?這分明是想害死他!” 村人們也更憤怒了。 他們方才都苦口婆心的跟莊文裕說那么多了,莊文裕非但沒有聽進去,甚至都不認為他的行為是錯的! “這孩子,倒看不出心腸這么壞!” “都說三歲看老,這裕哥兒三歲的時候,拿石頭砸死過我家雞。雖說他娘賠了我家錢,但三歲就敢干這種事,說明骨子里就是個狠的!” “哎呦!咱們可得把自家閨女都看好了!往后啊,可不能跟這樣的人家說親!” 符氏慌了。 雖說她也看不上村子里的丫頭,也想過往后要在縣城里給她家裕哥兒說個縣城里的大家閨秀。但看著她家裕哥兒被村里人這樣嫌棄,她怎能不慌? 她趕忙拉了拉莊文裕的胳膊:“你這孩子——跟期哥兒開玩笑沒個輕重的,快,跟期哥兒道歉!” 莊文裕原本就被眾人的指指點點給弄的一肚子火,這會兒他娘又來勸他道歉,他猛地一甩胳膊,符氏都被他甩了個趔趄。 圍觀的村民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臭小子,竟然對自己親娘動手!” 莊文裕惱怒的大喊一聲,這會兒也顧不上什么了,沖出人群跑了。 符氏急的很,想要去追,但又有些不大甘心——在莊里正面前這事,還沒蓋棺定論呢! 她跺了跺腳。 莊里正掀了掀眼皮:“他跑就隨他去唄,這么大個孩子了。又沒被人捆在樹上,又沒被人堵住嘴的——平日里就是這么滿村瞎跑的,你擔心個什么勁?” 莊里正意有所指。 符氏咬了咬牙,看向莊云期,強擠出個笑來:“期哥兒,你堂哥不懂事,我替他跟你道個不是啊?!?/br> 莊云期抿了抿唇:“大伯娘,堂哥欺負我也就罷了,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多一次也無妨。但我大姐,她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你們把這臟水往她身上潑,也是想逼死她嗎?” 莊里正看著莊云期這言行舉止都十分有章法,忍不住又暗暗點了點頭。 莊家大房是歪了,但二房……眼下看著,是個個孩子都是好的。 符氏強笑道:“一碼歸一碼,你大姐的事,卻是她不對——” 莊云黛這會兒帶著幾分哽咽開了口:“大伯娘,你這話我卻是聽不懂了。我到底有什么不對?先前大家也說了,我一個弱女子,是沒辦法把符志飛跟裕哥兒兩個男人放倒的,你非得當聽不見的。符志飛還說我給他下了藥——我平日里就在村子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里來的那種奇奇怪怪的藥?” 第80章 一環扣一環 莊云黛這么一說,旁人倒是「咦」了一聲,想起了什么。 “我倒是記得,莊文裕他娘,平日里跟那個祝神婆,是有來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