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宿主總在修羅場中裝可憐 第2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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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順著身體曲線向上摸去,卻摸到了一手的濕潤。 憑那觸感,封宴猜測是血液,新鮮的血液。 可是人以及死很久了,怎么還有血液涌出呢? 封宴不得其解。 得不出答案,他繼續摸著尸體,想要活下去的意志超過了未知的恐懼,所以他一直摸到了尸體的臉上。 手掌摸到臉頰的瞬間,他整個人呆滯住了。 怎么會…… 陳沉在騙他嗎? 從掌心傳來的觸感明晃晃的訴明了一件事。 這具尸體的臉,是不完整的,是凹凸不平的,更是能摸到骨頭的。 小黑屋里的尸體都是這樣的嗎? 封宴難免往這方面想。 他在里面待了一個多小時,最后還是席司把他帶出去的。 他問席司:“你進過小黑屋嗎?” 席司冷哼一聲,即使千不愿,萬不愿,他也還是回答了:“沒有。我聽別的老師說,進入小黑屋死去的人,都會面目全非,為的就是不讓別人認出他們?!?/br> “怎么,你上手了?” 封宴臉色蒼白,語氣卻很平靜:“對,我上手了?!?/br> 他低頭望向干凈如初的手心,和在里面的時候完全不一樣,現在的手,干凈的沒有染上一點塵埃。 除了心理上黏膩膩的感覺外,再無其他不一樣的地方。 “你膽子很大,希望我沒有選錯你?!毕纠淅涞仡┝艘谎鄯庋绲氖?,嘴角勾起頑劣的弧度,“對了,我沒有記錯的話,陳沉也去過一次小黑屋吧?!?/br> 封宴沒有抬頭,但是席司知道,他已經聽進去了。 “每個人學生都能進一次小黑屋,你現在和陳沉一樣,沒有多余的試錯機會了?!?/br> 席司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他就是想要陳沉和封宴兩個人互相殘殺,最后死在他手。 他私心里,就是想要把吸引溫裴視線的所有人,都弄死在這里。 封宴很老實,一路上都沒有做出出格的舉動,這讓他有點意外,他還以為封宴會生氣來著,沒想到這家伙這么能忍。 不過現在…… 看著平靜對峙的兩個人,席司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他真的以為兩個人會打起來的,但看現在這樣,打起了是不可能的,封宴是真的冷靜,哪怕知道自己有可以被騙了,被當成猴耍,都沒有怒起暴打,確確實實超出了他的預料。 “他們沒有打起來,你很失望?”溫裴側過頭,狹長的眼眸略微彎起,狡黠地望著席司。 席司面色如常:“是有點失望,畢竟生死就掌握在對方的手中,信任一旦崩塌,留下的就是滿腔怒火,質疑也會隨之而來?!?/br> 說到最后他話鋒一轉,輕聲細語地對溫裴說:“溫裴,我不會背叛你,我就是你最銳利的劍,和最堅固的盾?!?/br> 溫裴兀地一愣,沒等他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首先是他的耳垂,由膚色變成了粉色,雖然只是淡淡的粉,但一直關注他的席司不會錯過這稀少的一幕。 他將其收到了眼底,屆時,眼底浮上一層淺淺的笑意。 溫裴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似乎察覺到了那不同于以往的溫度,說話都變得僵硬起來。 “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大庭廣眾之下,就不怕被逮到?” 這分明是責怪的意思,落在席司耳朵里,就是另一層意思了。 席司:“阿溫,你在關心我嗎?你放心,領導什么的我看過了,這個時候不會出現在這里的?!?/br> 他沒有違反教師守則,自然不會有處理人員的出現,再加上領導視察昨天就結束了,席司顯然不用擔心這么多。 不過他雖然不擔心這個,但是還是有擔心的東西在的。 就比如現在。 “你生氣了?” 跟著溫裴轉身離開的背影,席司慌忙拉住。 細細看去,動作慌忙的同時,他臉上洋溢的是開心的笑容。 “別生氣了,我不說了好不好?” 席司軟下嗓音,聽起來就是受了委屈正在申請主人原諒的小狗狗。 可惜溫裴不吃這套。 “松開,我下節還有課?!睖嘏犷^也不回,淡淡的開口。 “那我和你一起去,幫你監督那群孩子?!毕究蓱z兮兮的,如果他有尾巴的話,此時一定是豎起來的。 “你是不是忘了守則上寫的,老師不得同臺出現,你和我一起不就違反了守則嗎?”溫裴怒斥席司,說到最后沒忍住一巴掌拍了過去。 “還是你覺得自己的命很多?!” “老師只有一條性命,你不知道嗎??” 溫裴真的是快被席司逼瘋了,這個席司究竟有沒有謹記守則??! “我知道啊,但守則上還有一條,學生考試的時候,必須要有兩位老師在場?!?/br> 席司淡然一笑,目光中帶著勢在必得?!澳憧梢愿嬖V他們,今天突擊考試,測試他們近階段的學習成果?!?/br> 溫裴一噎,一時竟不知怎么開口反駁,時間過去了一分鐘,兩人在窗前糾纏了一分鐘。 最后還是溫裴敗下陣來,“我沒有出試卷?!?/br> “我有?!毕狙劬α亮恋?,唰地一下從懷里掏出幾十張試卷,鄭重地交到溫裴手上,眉眼彎彎:“我已經準備好了?!?/br> 末了,他還加了一句:“很久之前就準備好了?!?/br> 在發現自己對溫裴產生感情的時候,他就已經準備好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實施。 現在溫裴答應他了,他可以拿出來了。 溫裴徹底被他這一舉動驚到了。 突然出現在手上的試卷仿佛有千萬般重,凝成了一柄巨錘,狠狠地在他心尖上錘了下去。 “咚——” 一時間,溫裴不知道這聲音是學生發出來的,還是他自己發出來的。 他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班級的教室里,一個人的頭顱被人打碎了,白花花的血漿流了一地。 惡心感順著生理反應爬了上來。 此起彼伏的嘔吐聲在教室里響起。 但礙于規則,大多數人都選擇捂緊自己的嘴,聲音無限減弱。 聲音可以降低,氣味無法也掩蓋。 血腥味和嘔吐物結合,刺鼻的味道直沖天靈蓋。 快暈過去了。 幾分鐘后,處理人員姍姍來遲,習以為常地清理掉了地上的臟物,還有那具尸體。 就當大家以為沒事的時候,一名處理人員走到最后排的位置,當著所有人的面,捏碎了最后排獨苗的頭。 至此,最后排又換了四個人。 “擾亂記錄者,死?!?/br> 處理人員的聲音干巴的像機械,不含任何感情,甚至比其他老師還要機械。 他們的行程是被規劃好的,一舉一動嚴格按照程序進行。 封宴安分地坐在座位上,余光掃視著在座的所有人,以及外面的兩位老師。 不過猶豫距離太遠,他又有點近視,看不清老師們的動作。 這件事發生后,晚上都沒有多大胃口吃飯。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今日晚餐都是紅艷艷的葷菜。 一看到盤子里鮮嫩多汁的紅燒rou和白米飯,就會想到那白花花的腦漿,人腦突然迸裂,白色紅色齊聚…… 陳沉連忙捂住嘴,喉結一上一下的吞咽。 他在阻止胃里的食物涌上食道。 反胃的感覺不好受,瞧他這樣就清楚了。 封宴視而不見,專注吃著碗里的食物。 陳沉若是仔細看去,就能發現封宴的眼里無光,是神游的狀態。 封宴摒棄味覺嗅覺還有視覺,他現在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干飯機器,夾到什么吃什么,放到嘴里咀嚼兩下就咽了下去。 那么大塊紅燒rou,說咽就咽。 厲害。 陳沉無聲夸贊。 在心態上,他確實比不過封宴。 出了食堂,封宴狂炫了幾瓶水,咕嚕咕嚕喝個不停。 還是有影響的。 陳沉想,他仔細看了一下封宴,三秒后,他開口:“你衣領沾水了?!?/br> 封宴灌水的動作一頓,接著慢慢把頭轉向了陳沉,眸里的情緒被鏡框遮擋些許,給人感覺沒有那么驚悚。 “我知道,你不喝點嗎?” 陳沉猶豫片刻,接過封宴遞過來的瓶子,一口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