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宿主總在修羅場中裝可憐 第1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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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和鎖鏈的碰撞,撞出滋滋火花。 溫裴目光堅硬,絲毫不放過一點機會,黑衣人亦是如此,胳膊上圍著一圈細而重的鐵鏈,甩出去的風速和力度達到了最高。 溫裴手里的匕首一次次與鐵鏈擦身而過,刺耳的聲音不間斷響起。 又一次退回原地,溫裴單手碰地,一條腿橫在地上,另一只手在后面抓了一把灰土,在下一次來到黑衣人面前的時候揚了出去。 黑衣人措手不及,招式凌亂了一瞬。 短短的一瞬間,溫裴抓下了黑衣人的口罩,以及戴在頭上的帽子。 他露出了驚愕的表情,不過很快,他就鎮定下來。 和他猜的一樣。 黑衣人極快地扯下衣角擋住了臉,沒有說話,但他狹長的眼睛無神無光。 黑衣人似乎很混亂,在照到光的那一刻,他整個人愣在原地,動作也開始卡頓,雖不是很明顯,但溫裴的視力,可以確定他沒有看錯。 片刻后,黑衣人才恢復正常,不過此時,他已經被溫裴用鏈子綁起來了。 他胳膊上的鐵鏈綁住了他自己。 溫裴蹲在黑衣人面前,膽大妄為地挑起黑衣人的下巴,略有溫度的刀柄在他下巴上撐著。 “果然如葉鴻所說,你沒有死?!?/br> 溫裴吸了一口氣,“你對自己做了實驗,現在又想對你兒子做實驗,你居心何在?” 黑衣人抬起頭靜靜地看著溫裴,一言不發,沉默的像個雕像。 溫裴想起了什么。 “你是不是根本不記得自己是誰?” 第119章 16.雙a獨特的占有欲 黑衣人沒有反應。 他全程保持靜默,平靜如水,似乎根本不知道溫裴說的是什么。 他不認識溫裴,也不認識其他人,他只記得自己有一個兒子,他還要找到一個名為余雨澤的人,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想不起來。 他大腦一片模糊,很多事物已經混雜在了一起,想要從這里面找出想要的信息,難如登天。 他早已失去了正常人該有的思考邏輯。 他的畢生夢想是科研,研制出能夠讓自己變得強大的藥劑,他要保護自己。 黑衣人眼瞳動了動。 溫裴能夠猜到他接下來的打算。 余雨澤的理想早在對自己實驗的時候就變質了,他的理想絕不單單只是保護自己,造福整個社會。 他的理想,已經毀了。 毀在了他自己的手中。 “你制作那么多抑制劑,甚至拉了一個墊背的,就是為了毀掉這個社會嗎?” 溫裴蹲在他面前,嘖嘖嘆息。 余雨澤已經沒有身處人的思想了,他的身軀、心臟,都交給了科研,交給了他自己的私欲。 在他面前被他綁著的,只是一具軀體,溫裴是問不出什么的。 能夠讓余雨澤活下來的,是他的執念。 余雨澤是beta,一個沒有多少存在感的那類人。 beta是不受歡迎的,很少有alpha或者omega喜歡。 社會上接受的,也是更厲害更強大的alpha,至于beta,工資低,待遇差,沒有人權,倍受凌辱。 余雨澤想要改變這一切。 然而他失敗了。 他把自己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失去了意志,變成一個為了目的不住手段,傷害家人的存在。 可能一開始他并不想這么做,奈何沒有可能。 他已經做了。 溫裴蹲在余雨澤身邊,等著alpha處理局的人,他并不擔心余雨澤會跑,有他在,余雨澤跑不了。 而且,alpha處理局的速度可不是鬧著玩的。 余雨澤被綁后竟也不掙扎地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毫無神智,看起來就是一具沒有思想沒有靈魂的活死人。 溫裴擔心余雨澤還有什么后招,便上手找遍余雨澤全身,確保沒有任何抑制劑后才坐了下來。 地上冰涼,溫裴打了個激靈,頗為幽怨地瞥了眼余雨澤,越看越恨,越看越不舒服。 可從根本上說,余雨澤還是余喻的父親,感官上講,他這個小輩不能打長輩。 所以他憤憤地瞪著余雨澤,狠狠地剮了他一眼。 不能動手,還不能動眼嗎? 荒無的游樂場中,溫裴一點可不在意形象,他的形象只會在有人的地方保持,沒有人的地方他隨意至極。 alpha處理局很快就來了,來的人都是經過專業訓練,在給余雨澤拷上手銬的那一刻,任由余雨澤有多強大都不管用。 更何況,處理局的人還在余雨澤的脖子上戴了一圈鏈子,溫裴認識這個鏈子,是專門克制alpha的,如果說手銬是抑制能力的,那么鏈子就是克制alpha的。 言而總之,余雨澤逃不出去了。 但他具體為什么會這么做,還需要alpha處理局的人多多拷問。 不過溫裴可以肯定,這件事不會報道出來的,不僅僅是因為余雨澤是余氏的人,還因為這件事牽扯到了多方利益,對于alpha、beta、omega來說都不是好的結果。 綜合考慮,這事是不會報道出來的。 alpha處理局來的時候,溫裴還對他們說明了鬼屋里的情況以及之前追殺他的幾位beta。 如果不處理掉的話,beta會影響溫裴的生活,連帶著溫裴身邊的人都不會好受。 所以那些beta要么死,要么送去研究基地。 還有這些抑制劑,都是需要研究的內容。 抑制劑里面能夠激發人潛力的藥物還是需要研究和培育的。 更重要的是,溫裴也想知道多出來的血液是怎么回事。 趁著處理局的人沒有把抑制劑全部收起來,溫裴進去偷看了幾眼。 沒有實驗報告,沒有實驗步驟,他找了半天才找到目標。 小型冰箱里,有著幾個未成型的器皿。 里面滴上了鮮血。 不過由于有一段時間了,溫裴也不能確定是誰的。 溫裴看向旁邊的針管,上面慘留著幾滴血跡。 針管…… 溫裴轉身跑出了鬼屋,急急忙忙趕到處理局的車前,當著處理局人的面一把薅起了余雨澤的衣服,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針孔看的人心里發慌。 感情他用的是自己的血。 溫裴再度刷新了對余雨澤的認知。 余雨澤被帶走以后,溫裴偷偷拿走了一個器皿,并將其交給了路思。 “我覺得你需要這個,但你必須記住,你不能拿自己做實驗,并且這個技術也不能流傳下去?!?/br> “路思,我懷疑這個抑制劑的副作用是不可逆的,我需要你找出解藥?!?/br> “我的朋友需要你?!?/br> 路思義不容辭,他答應溫裴,一定研究出解藥。 有了器皿,想制作出解藥就有了頭緒,不會一無所知,不會那么的艱難。 道阻且長,路思需要做的事情也很多,他要忙好一陣子了。 余喻,桑云,葉鴻,顧塵鈞,他們四個多少受到了余雨澤的影響,尤其是余喻,他自從有不應期開始,就和抑制劑打交道,受的影響也是最深的。 余喻知道真相,久久沒有說話,大概他也沒有想到,那天傷害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父親。 他一直以為父親是在身邊的,哪怕他見不到,但他有這種感覺。 最后卻也沒有想到,傷害他,把他當作實驗品的人也是他的父親。 太難以接受了。 余喻短暫選擇了逃避。 他拒絕了任何人的幫助和安慰,他說:“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br> 桑云沒有說話,輕輕抱住余喻一會就松開了,只是每天的三餐,都是他負責做,并把餐放在余喻房間門口,敲響門讓余喻吃飯。 他就這么默默地陪在余喻身邊。 不離開。 面對溫裴的提問,桑云回答:“我不會在他低谷的時候你離開他,但我尊重他的想法,他走出來的那天,就是我擁抱他的那天?!?/br> “如果他走不出來了呢?” 桑云笑笑,很是無所謂地來了一句:“那我就等他出來?!?/br> “得償所愿?!睖嘏嵴f了這么一句話。 事情結束了,葉鴻回到了公司,繼續批改著各種各樣的文件,以及外地的實地調研,葉氏太大了,大的他抽不出時間去看余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