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沙雕學長彎了嗎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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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次看段野洲做俯臥撐還是s.d.p.a圣誕聚會的時候。坐在一邊看帥哥運動當然是賞心悅目老少皆宜,可他現在……躺在段野洲身下。 他這么大一個人被段野洲完完全全包圍住了。段野洲雙手撐在他身體的兩邊,肩膀到腳踝形成了一條筆直的線,隨著手臂的下屈,段野洲的胸口離他越來越近。 兩人離得最近的時候,段野洲的發絲堪堪擦過他的額頭,鼻尖幾乎貼在一起。他的聽力本來就逆天,在這種環境下更是被無限放大。段野洲的呼吸聲,心跳聲,甚至十字架在段野洲胸口晃動的聲音,他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段野洲在最低處維持了一秒,兩人也這么對視了一秒。 呂儒律看到段野洲瞳孔里的自己,眼睛瞪著,嘴唇張著,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 ……我特么好像個智障啊,他想。 呂儒律受不了了,正要移開視線,段野洲垂下眼睫,先他一步移開了目光,將身體輕輕松松地撐了回去。 一個,兩個,三個。 如果是袁久久,這種時候該背《清心咒》了吧。 話說背那個真的有用嗎?他要不要也背一個? 倒不是說他現在有多緊張,心跳得有多快,他只是要找點東西轉移注意力。 《清心咒》怎么背來著?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波瀾不驚……毒龍遁形,我心無竅。 對!我心無竅?。?! 呂儒律默數到八個的時候,段野洲的氣息明顯沉重了不少。呂儒律宛若一個發現了蛛絲馬跡的名偵探,盯著男生滾動的喉結,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那10%的敏感度是有原因的!” 段野洲咬著牙,肩膀和手臂緊緊繃著:“別吵?!?/br> “謝瀾之尚且能在秦書身上堅持五個,你居然才八個就開始不行了!段野洲你有問題,你不對勁!在浴缸里,你的劍肯定是因為我的胡牌內褲破壞了氣氛才……” 段野洲打斷他:“我只是姿勢不正確,等我調整一下。別亂動,行嗎?學霸?!?/br> 這種時候呂儒律會乖乖聽學弟的話才有鬼了:“臥槽突然叫我學霸?是不是因為全被我猜中了,不得不在心里感嘆我的機智?” 他推斷段野洲的劍應該快要出鞘了,現在如果他叫一聲老公寶寶什么的,那段野洲絕對…… 段野洲松開一只手,直接捂住了沙雕學長的嘴,僅憑一只手臂支撐著整個身體。 呂儒律睜大眼睛:“唔唔唔!” 段野洲本意只是想捂住呂儒律的嘴,但他的手掌太大,一不小心碰到了呂儒律的眼睛。呂儒律眨眼時的睫毛在他手心極快地刮了一下。 段野洲呼吸一窒,忍不住湊得更近,低聲道:“律哥,我……” 這個動作讓他恰好碰到了自己放在一旁的手機。手機的前置攝像頭對上主人的臉,自行進行了面容解鎖。 界面還停留在他上次打開的微信里,頂著泡面頭的沙雕學長瞬間占據了整個手機大屏幕。 段野洲:“…………” 呂儒律見段野洲像是被施展了冰凍術一般一動不動的,露出困惑的神態:“唔唔唔?” 怎么回事?段野洲怎么突然不動了?難道,他是感覺到了劍出鞘的跡象? 呂儒律連忙去看段野洲劍的位置??蛇€沒等他看到,他忽然聽見—— “噗——哈哈哈哈哈——” 呂儒律愣愣的,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段野洲好端端的,怎么又又笑成“甜妹”了?! 段野洲這一笑,笑得一發不可收拾,俯臥撐也做不了了,笑脫力似的一下子壓在了呂儒律身上。 190的體育生壓在身上的重量可想而知,呂儒律發出一聲不堪承受的悶哼:“段野洲你平時到底吃多少飯啊,泰山壓頂嗎你這是……” 他剛要開口罵人,突然感覺到了一樣東西。 ——哇,劍是軟的耶! 段野洲的劍連一點硬度都沒有,完完全全是軟的??! 是軟的嗎?它真的是軟的嗎?需不需要用手確認一下? 不需要——它就是! 很快,當事人也向呂儒律承認了這點。 “律哥,我很喜歡你,和你在一起非常開心?!倍我爸扌Πc在他身上,用額頭蹭了蹭他的鎖骨,“但我對你,真的硬不起來?!?/br> 最后一句話宛如天籟,呂儒律如聽仙樂耳暫明。 段野洲對他——硬不起來?。?! 苦苦折磨呂儒律已久的敏感條一整個晚上降了升,升了降,于凌晨兩點十八分,終于徹底見了底。 敏感條:0%。 幸福來得太過突然,呂儒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觸覺:“段野洲……” “律哥?”段野洲以為呂儒律又在縝密嚴謹了,忙道:“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繼續在你身上做俯臥撐。別說五十個了,做一百個都沒問題?!?/br> “什么都別說了,”呂儒律心花怒放,眼睛比他打麻將自摸胡牌時還要亮晶晶,“律哥明白!” 他唯一的直男兄弟,保住了! 無論他走到哪里他最親近的朋友都會成男同的詛咒,破除了! 呂儒律雖然被段野洲壓得快喘不過起來了,但還是努力抽出手,一把抱住了段野洲的后背,感慨萬千:“對不起,兄弟,我誤會你了——是我的錯,我太敏感太自戀了,對不起!” 段野洲被抱得愣了一愣,而后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學長的投懷送抱,問:“以后還對我敏感嗎?” 呂儒律超大聲地說:“不敏感了!我再敏感就是豬!” 段野洲的手得寸進尺地來到呂儒律腰間:“那以后我晚上可以送你回寢室嗎?” “可以!”呂儒律熱淚盈眶,“你太可以了!” 他不是沒感覺到段野洲放在他腰間的手,但那又如何? 段野洲是直男??! 段野洲就算摸他腰摸一萬次,也對他——硬不起來?。?! 段野洲輕嗤了聲,主動從他身上直起身體:“行了,我現在打電話給前臺,讓他們給我換床被子?!?/br> “為何要如此麻煩?”呂儒律豪氣干云地一揮手,“今晚,好兄弟請和我秉燭夜談,同塌而眠!” “不麻煩,一個電話的事?!倍我爸拚Z氣淡淡,“我還是讓酒店給我換床被子吧,不然我怕律哥又要說我是男同,借機吃你豆腐?!?/br> 呂儒律內疚得恨不得給段野洲打錢:“哎呀我都和你道歉了,對不起對不起嘛?!?/br> “我接受律哥的道歉,但我已經被律哥兩次三番的懷疑搞出陰影來了?!倍我爸尴肓讼?,站起身:“我看這樣吧,最好連睡一間房都不要了,我現在就去瀾哥家借住……” “錯了錯了,學長真的錯了?!眳稳迓梢贿叡ё《我爸薜母觳膊蛔屗?,一邊往床里面挪給段野洲騰出位置,熱情邀約:“我再也不懷疑你了!以后我就是懷疑小情書是直男都不懷疑你是男同!來來來,快上來,我們一起睡,段野洲?學弟,弟弟,段公子,阿洲?” 段野洲挑了挑眉,勉為其難道:“好吧?!?/br> 第27章 凌晨兩點半, 呂儒律和段野洲穿著同款睡衣,且都沒有穿內褲地躺在了同一張床上。 雙人標間的床只有一米五,兩個男生睡多少有些擁擠。段野洲背對著呂儒律, 盡可能貼著床沿睡, 給呂儒律留下足夠的空間。 呂儒律看他都快掉下去了,忍不住道:“段野洲你睡過來一點?!?/br> 段野洲說:“我可以嗎?我靠你靠得太近你不會又敏感懷疑我嗎?” “不會啊,哎呀不會!” 在呂儒律的再三保證下,段野洲才慢慢地挪了過來。兩人面對面躺在被窩里, 段野洲看著他, 說:“律哥,如果你以后又敏感了,請你第一時間告訴我,不要再像之前一樣憋那么久。你憋著什么都不說, 還胡亂試探,真的很像神經病?!?/br> 他們都側躺著,被子中間被他們的肩膀頂出了一條縫。呂儒律揪好那個縫免得被子里的暖氣跑出去:“好好好, 但我也真的不會再敏感了?!?/br> “只要你問了,我會直截了當地告訴你我為什么會做出一些在敏感哥看來很曖昧的事情, 你也不用胡思亂想了?!倍我爸拊诒桓C里握住了他的手腕,“比如我現在, 只是在好奇你怎么會這么瘦, 而不是想趁機摸你手, 或者吃你豆腐?!?/br> 呂儒律被段野洲摸得有些癢, 笑著想躲:“我知道我知道,我這身材有什么豆腐可吃, 要吃也是我吃你的——你給吃不?” 說完最后一句話,呂儒律自己都愣了一愣。 他剛剛, 和段野洲開色色的玩笑了? 是啊,他以前就是這樣的直男??! 他會和兄弟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比如為楚城用手丈量他胸肌的寬度,比如求謝瀾之幫忙時會故意用惡心的聲音說“謝公子就幫幫奴家吧”,又比如會調侃秦書“穿得這么可愛好像個漂亮的小寡婦快過來給哥哥捏捏臉”。 自從他的朋友們紛紛脫單組cp,他就很有自知之明的停止了這種行為。 有些玩笑,你可以和直男開,但絕對不能和有男朋友的男同開。 啊,這恍如隔世的感覺又回來了! 段野洲發出一聲輕笑:“打錢就給?!?/br> 心結已解,呂儒律的心情豁然開朗,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段野洲還在睡,呂儒律拿起手機,看到秦書給他發了幾條微信。 秦書:【律哥你還好嗎?綠茶沒把你怎么樣吧!】 秦書:【律哥!我的律哥!】 秦書:【看到消息請給我報個平安,4721很擔心你】 以不變彎為己任:【來了】 秦書:【啊啊啊你終于出現了!我還在想如果下午三點之前你還沒回消息,我就……】 以不變彎為己任:【你就報警嗎?】 秦書:【我就給你送消腫藥qaq】 呂儒律看了眼熟睡的段野洲,為學弟承受的不白之冤感到憤怒且愧疚。 以不變彎為已任:【收起你那骯臟的思想!我已經確定段野洲是直男,他對我只有純潔的直男情誼】 秦書:【???你怎么確定的?】 以不變彎為己任:【我告訴你你別告訴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