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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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她害怕這個字眼。 什么才叫做自由?為何這么多人寧愿放棄生命,也要追求自由? 她誠惶誠恐。 自由是她的枷鎖。阿姐和兄長要追求權力,無缺想要足夠的物質,其他人或追求名利、或游戲人間。她不知道自己要什么,而他們告訴她,要自由。 心里到底是什么東西在惴惴不安?大概、可能、也許,是兄長的淚眼,是阿姐的哽咽、是母親的親吻。 林滄沒有告訴過奚言,他生日那天酒醉回家后哭過,至少是她認為他哭了。 被醉酒后的兄長緊緊抓住手腕,癱倒在沙發上的男人定定地看向她: “我們阿滄,可以不用,這樣努力的?!?/br> 他的眸里盛滿水光,閉眼后從眼角滑落,點點濕意從她不得不覆在男人臉上的指間彌散開來。 一直彌散,彌散,彌散到半年后的今天。 她捕捉到了那種哀傷的情緒,卻難以將其串連起來。因此她為迷茫而憤怒,是他期盼她要努力成長的,又為何告訴她不用這樣努力。 “阿滄?阿滄?!?/br> 暑期是度假的旺季,靠近海灘的土地搶手,酒店極佳的位置意味著不必用心設計,源源不斷的客人亦會自動涌入這里。 年輕的情侶并不惹眼,可一個男人身上靠著個醉酒少女的畫面似乎充滿隱喻。沒有隱私通道的酒店,奚言不想再來第二次。從大廳四周投射而來的目光有探究、有玩味,好在林滄只是安靜地掛在他身上,女孩圈在他脖子上的手和他攬在女孩腰間的臂讓她還能勉強著癱軟的身體走上幾步。 幸而文芝預訂的房間是雙人套房,女孩小聲叫的一句“哥哥”讓行政酒廊的前臺沒再多問一個字。 給小姑娘扶上床后,奚言這才意識到他真的不該縱容林滄喝他杯里的烈酒。 小麥波本的甜度本就高,還是經年的陳釀,酯化反應降低了乙醇帶來的刺激感,小麥糖化后沒有黑麥一般強烈的風味,清甜的口味讓人難以察覺背后隱藏的危險。 林滄此前完全沒有喝過酒,在她偷偷端起哥哥酒杯的動作被縱容后,更是沒有自覺。將小芙叁人送至船下,等奚言收拾好換下的衣物、找到被meimei隨手扔在沙發上的墨鏡,小姑娘已經坐在海邊,呆呆地喝完了剩下的半瓶威士忌。 怎么說這小孩好呢?酒量好像還不錯,酒品很好,不鬧也不哭,還會乖乖的借力跟著人走,就是黏人得緊、叫哥哥的時候帶著委屈又繾綣的小尾音,害他藥石罔效、徹底沒救。 他應該把她叫起來訓一頓不能背著哥哥偷偷喝酒的,奈何實際的動作卻成了勸完女孩喝水,又把手伸進她凌亂的頭發深處、查看是否還有明顯的鹽粒。 “阿滄,起來去洗頭發好嗎?海水沒沖干凈對頭皮不好。乖,起來?!?/br> 林滄沒有徹底昏過去,她只是瞇著眼任兄長擺弄,或者說要奚言伺候她,偶爾哼唧兩聲,還要不安分的去捏哥哥的衣角。奚言叫她名字,她才肯睜開眼,認真分辨起眼前是何人。 “阿姐——”林滄直起身要抱,奚言沒躲過,黑著臉要把人環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拿開。 “阿滄,是哥哥。阿滄聽到了哥哥說得去洗頭發,對嗎?” 他取下女孩的一只手,另一只手臂就再次環了上了,不用強硬的手段根本沒法制住她。 “哥哥?”林滄歪頭裝出一副思考的模樣。 奚言以為她真看清楚了,定在原處等待meimei緩慢的思考。這姿勢說不上舒服,他側坐在床沿上,林滄鍥而不舍地折騰他的脖子,雖說是度假但兩個人都沒有真正放松下來,隱隱的煩躁將他的思緒越扯越遠。 軟軟的唇毫無章法地撞在他的顴骨上,嚇得他強硬掰下女孩的手臂。 “我已經親過了,阿姐要幫我洗?!鞭裳愿静幌胫懒诌b到底是怎么養小孩的,而且試圖理解醉酒的人的邏輯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錯誤。 “阿滄,我不是——” 然而林滄接著拋出了一個符合客觀事實、讓他無力反駁的論點。 “我動不了了,阿姐?!彼幻嬲f著這話,一面還要掙扎一下以顯示自己的正確性。女孩用盡全力蠕動兩下,也不過是蜷起身子把頭靠在哥哥腿上蹭了一蹭。 他之前說什么來著?她就是要裝作乖順、裝作可憐、裝作委屈,讓他心甘情愿、當牛做馬。 林滄自己是指望不上了,擺在奚言眼前的有兩個選項,放任不管和幫meimei洗頭發。放任不管倒也不至于出什么大問題,把女孩塞進被子里,調好空調溫度,估計也要不了幾分鐘就能睡著,唯一的后果就是海水殘留可能帶來的皮膚問題。 奚言回想起小姑娘前段時間因為下巴上長了一顆紅腫的痘痘就疼得整天“哭唧唧”的事,他沒怎么長過痘,很難共情,只能認為林滄“脆皮”。萬一明天起床還有宿醉帶來的頭痛,實在算不上一個快樂的生日。 洗頭發而已,沒必要脫衣服嘛,身上的衣服濕就濕了,反正都要換睡衣。 林滄只有在著這種時候極其聽話,奚言讓她好好趴在浴缸邊緣,她就把自己掛在上面,簡直和洗貓教學視頻里的扒拉著水桶邊緣的小貓一個樣。 花灑打濕長發的同時也浸濕了淺色的衣料,還好女孩的頭發夠長,她撲在他懷里,墨色長發遮擋住內衣的輪廓,只余下腰間的rou色落在他的眼中。 錯誤的選擇,他需要及時止損。奚言用清水將meimei的頭發沖洗了一遍,水流無可避免地沾濕了他的長褲和襯衣。而且他不能像之前預想的一樣拿洗發水再給小姑娘清洗一遍,她還穿著衣服,洗發水被吸進衣料里,黏在皮膚上,很難徹底沖掉。不過這都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他可以這樣幫林滄清洗頭發,但他不能再幫林滄換下濕掉的衣物。 林遙可以,而他不能。奚言覺得自己很多年都沒做過這種“顧頭不顧尾”的事了,習慣了在下棋前演算終局,即使意外難免,可那至少不是因為他的愚蠢。 “阿滄?”林滄睜不開眼,頭一從他懷里抬起來就又點了下去,是困的。 這種時候可不能困,“阿滄,給自己擦干凈、換睡衣好不好?是哥哥,哥哥不能幫你做這種事?!?/br> 迷糊的女孩似乎聽懂了一點,她撐著兄長的肩勉力站起來,奚言扯過一旁寬大的浴巾給人裹了個嚴實。 行李早就被送至房間等待主人的到來,奚言找到干發帽把林滄的濕發包起來,又掏出女孩的睡裙和內褲。 林滄靠在床頭,很努力地遵循哥哥的囑咐,撐住自己不要倒在床上讓頭發沾濕被子和枕頭。 “我們阿滄能自己換好睡衣?”小姑娘遲鈍地點頭,她是真的困。 奚言看她這樣乖,很想上前親親她。不過現下他更得處理自己著一身糟亂,等會兒還要幫女孩吹頭發,再親也不遲, 誰能猜得到十五歲的姑娘夜里還與哥哥共同擠在一張床上呢?反正文芝是猜不到的。也好在是雙人套房,兩間臥室都有獨立衛浴。 奚言快速地給自己過一遍水再換上睡衣,林滄已然換好睡裙躺在被她弄得微濕的被子上進入夢鄉。林滄一向都不太能在光亮的環境里睡著,也容易被外界的動靜驚醒,然而折騰了這一天,再怎樣都能睡著。關掉幾盞燈,奚言把人撈起來,讓女孩跨坐在自己懷里。這個姿勢就和洗頭發的時候差不多,讓他能輕松地吹到披散在女孩背后的長發。 說不累是假的,但奚言一向享受于給meimei吹頭發和涂抹護發精油的過程。林滄討厭這樣繁瑣枯燥的過程,他卻感到治愈。 被子和枕頭都濕了,女孩睡相很好,床也很大,睡在另一側當然可以,只是奚言還是打算給人換到另一個房間去。都做到這一步了,也不差這點麻煩。 放好吹風機,奚言再度抱起他的小姑娘,床上卻有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東西。 白色的叁角形布料,綴著藍色的小花邊。下身的欲望難免抬頭,特別是想到女孩坐在他腿上,薄薄的睡裙下…… 不,他不應該想這個,他應該思考meimei明天起床如果因為醉酒斷片,什么都記不得,卻發現自己下身沒有像樣的遮掩,她會怎么想。 解釋說她自己沒穿是不是很荒謬?或者說,整件事都很荒謬。 不設防的幼女就如同潔白的羔羊,一頭野獸要如何才能不去監守自盜? 奚言有一瞬間希望自己是個女人。然而他并不是,所以他只能摸索著,閉上眼后,一切全憑觸覺感知。 分不清是薛琦教林滄涂的身體乳的功效,還是隨著年齡增長雌激素分泌增加的緣故,手指接觸過的腿rou都比以往更加滑膩。 臀rou卡住了內褲向上提拉的過程,奚言的手指從大腿兩側探進臀后,將布料撩過臀與腿的交界。 折磨。這是他荒誕不經的欲望換來的懲罰。 床上的少女無知無覺,清淺的呼吸聲伴隨著規律起伏的胸乳吸引著男人的感官。他抱起女孩走向另一個房間,在額間落下一吻后,悄然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