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下為聘 第239節
以至于蕭宏炎,緊緊地捂住耳朵,蜷縮在角落里不敢動彈。 “不是我害你的,不是我害你的,你找君凌云去,你找楚云溪去,別來找我?!?/br> 蕭宏炎終于受不了了,嘶吼出聲。 “我落得這般田地,全都要怪你,你憑什么來找我索命?我只不過是你用來招攬權利的工具罷了,怎么,你敗了,要來怪我這個工具嗎?滾開,你滾開,滾!” 蕭宏炎嘶吼著,卻突然感覺牢房內射入一道光線。牢頭兒才剛送過飯,怎么又來了? 他不適地瞇緊眼,好不容易才看清來人是誰。 蕭宏炎慌忙從地上爬起來,抓住牢門的欄桿,又跪到在地。眼淚嘩嘩直流。 “皇兄,兄長,我知道錯,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跟你搶女人,不該跟你搶皇位,求求你,放過我吧,不要再把我,跟那個惡鬼關在一起了。只要你放了我,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br> 君凌云進來前,便已經以布巾掩住口鼻,見到此情此景,仍是簇緊了眉,嘖嘖,實在是太臟了。他輕蔑一笑。 “你別忘了,你已經是亂臣賊子,蕭家之人。與皇室再無半分關系?!?/br> 蕭宏炎口中的惡鬼,蕭國公,聽到君凌云的聲音,激動地沖著牢門大吼大叫。 他一生要強,風光無限。殺人不過頭點地,君凌云,卻將他所有的尊嚴,踩到地底還不算,直踩到地獄之下才甘心。 果真是,嗜血閻羅!嗜血閻羅,嗜血閻羅! “阿阿阿……” 蕭國公用盡了僅剩的力氣,突然就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蕭宏炎顫抖著身子,日日被蕭國公的聲音折磨,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聽到蕭國公的聲音,便會驚懼不已。 “太子殿下,你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啊,去哪兒都行,我不要呆在這里了。求求你?!?/br> 他跪趴在牢門前,不斷地哀求著。再回頭看一眼蕭國公,便見他已然沒了動靜,一動不動,似是,死了? “啊,啊,啊,他死了,他真的死了。你們快把尸體拖出去,拖出去??!” 蕭宏炎抱著頭,又躲到角落里去,抖如篩糠。 君凌云冷眼看著蕭宏炎那副窩囊廢的模樣兒。周身寒氣四溢。 “蕭宏炎,就憑你,也敢折磨本宮的溪兒?你那骯臟的手,骯臟的心,只配在地獄之火里焚燒?!?/br> 蕭宏炎聽到焚燒二字,嚇得魂不附體。他只不過暗算過楚云溪一次,還沒有得逞,他什么時候折磨過楚云溪了? “太,太子殿下,饒命,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下輩子,下下輩子,生生世世,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吧,不要燒了我,不要?!?/br> 君凌云掏出一把生銹的小刀,這是他特意為君宏炎準備的。這么鈍的刀,不多磨幾遍,都無法在肌膚上劃出血跡。 “哐啷!” 生銹的小刀,被君凌云扔到了君宏炎身邊。 “這是本宮能給你的,最后的仁慈。明早,若是你還活著,你便與你那外祖父,一同火葬吧?!?/br> 蕭宏炎抖如篩糠,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君凌云是什么樣的人,他已經再了解不過。 他說出的話,想做的事兒,哪怕世人罵他惡貫滿盈,他也是不在乎的。他在乎的,唯有楚云溪那個女人而已。 君凌云走出地牢,看了眼萬里無云的晴空。 溪兒,這一世,任何人膽敢動你分毫,本宮便讓他去地獄里走一遭。 地牢里,則是傳來了蕭宏炎,經久不息的瘋狂笑聲,夾雜著哭喊嗚咽。 第310章 四國使者,來京不覲見 當天深夜,皇宮中,有一老一少兩具尸體,僅用草席包裹著,便被運出了皇宮。 啪嗒一下,尸體的一只胳膊,從拖車上滑落出來,運尸人低頭一看,那手腕兒筋骨畢露,血rou模糊,慘不忍睹,也不知是怎么磨成那樣兒的。 只得又往草席里塞了塞,除了嫌棄和不忍直視,也便沒有更多同情了。 別人不知,他們干這種運尸活計的怎會不知,能從皇宮地牢中,被運出來的尸體,那都是意圖謀朝篡位,或是刺殺皇室的重犯。 運尸人終于將車推到了亂葬崗,將拖車把手,用力一抬。那兩具尸體,便滑落下去,自會有野狗野狼,聞味兒而來,收拾殘局。 運尸人拍了拍手上的污漬,收工! 皇宮之中,皇帝寢宮燭火搖曳,皇帝仍在練字。 福公公自然感覺得到,皇帝的心情陰郁??商焐珜嵲谑翘砹?。他不得不上前提醒。 “皇上,已經子時了,您該歇息了?!?/br> 皇帝沒有反應。福公公低眼一看,皇帝在練的,竟是個“蕭”字。 蕭家徹底落敗了,還帶走了皇帝的五皇子。 “皇上,您還有那么多孝順的皇子、公主。您可千萬要保重龍體啊?!?/br> 皇帝嘆了口氣,自古皇家薄情,直到這一刻,他才深切地體會到喪子之痛,絕非他自以為冷靜自持,便能抵消的。 終歸,是他的血脈。再不好,也曾與他父子一場。 只不過,皇帝也知道,必得讓君凌云報了他的殺母之仇,徹底釋懷才行。如若不然,一國儲君,心懷怨恨,將會是更為嚴重的事情。 若是地下的君宏炎有知,恐怕又會狂笑一頓。好一個父子一場,他若不是與皇帝父子一場,也不會一生都作為別人的棋子過活,落得拋尸荒野,尸骨無存的凄慘結局。 皇帝一夜無眠,站在殿門外,看著天際重又泛白,似乎經過了一個輪回那么漫長。 皇帝閉上眼,感受了下清晨,還并不炙熱的陽光,似乎昨夜的一切,都已經隨著新陽的升起而逝去。 沒有人能撼動時間的流逝,也沒有人,能撼動他要壯大云霄國的決心,即便是他的兒子,也不能。 皇帝回到殿內,抬起手,示意福公公伺候更衣。他要去上早朝! 皇帝本以為,那四國使者得了通關文牒,今日便會上朝覲見他。哪兒知,朝堂之上,不但沒有使者的消息,連君凌云也沒有上朝。 皇帝稍一思索,便知君凌云定是去查四國使者來京一事了。 “來人,去請四國使者進宮?!?/br> 這四國到底懷著什么心思,他總得見一見使者們,才能有所察覺。 “是,皇上?!?/br> 小太監小跑著去傳召了。 朝臣們開始交頭接耳。 “四國使者?什么時候來的,我們怎么沒有聽到消息?” “是啊,會不會,是來恭賀太子殿下大婚的?” “你覺得,現在的局勢,是能五國齊聚的時候嗎?” “確實不是,那是為何?” 皇帝端坐龍椅,也不制止,因為他也想知道為何。 就在朝臣們站得腿都有些酸的時候,小太監終于回來了。只不過,那臉色,著實不怎么好看。 “皇上,奴才,奴才沒能將人請來。求皇上降罪?!?/br> 皇帝眉頭蹙起,小太監趕緊解釋。 “皇上,四國使者,都說舟車勞頓,水土不服,今日便向皇上告個罪,修整一二,明日,自會出席太子殿下的大婚?!?/br> 原本有些喧嚷的大殿,立時鴉雀無聲,四國使者,這是打皇帝的臉,抬舉太子啊。 這不是,這不是挑撥離間,其心可誅嗎?當真是來恭賀太子殿下大婚,不是來找事兒的嗎? 大臣們都懂的道理,皇帝如何不懂。他面色陰沉,可畢竟是四國使者,他也不好將人綁了來問罪。 只好壓下火氣。 “既如此,那便讓太醫,去給使者們把把脈。好生調理,明日再見,也是一樣?!?/br> 皇帝的語氣不溫不火,似乎并沒有生氣??捎谐纪低堤а劭戳丝椿实鄣哪樕?,那只能用鐵青來形容了。 “你們有事上奏,無事退朝吧?!?/br> …… 東宮中,奔波了一夜的白梟,正在與君凌云稟報。 “主子,據屬下觀察,他們確實都帶了賀禮,也沒有暗中多帶人手。每人只是帶了兩三個高手護衛。不似要有其他動作?!?/br> 不是來搗亂的?君凌云覺得事有蹊蹺,讓他也想不通的環節,到底暗藏著什么陰謀? 白梟繼續分析道: “奇怪的是,他們進京后,只是找了客棧,安穩住下,連皇上傳召,都沒有上朝參拜??雌饋?,并非是來巴結云霄國的,倒似是沖著主子而來?!?/br> 如此行事,果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君凌云擰眉深思,究竟是什么原因,將這四國使者,同時湊到云霄國京城? 他還沒有自負到,認為自己的大婚,可以引來五國同賀。 明日,就是他與溪兒大婚的日子了,既然沒有時間再詳查,只能做好萬全的準備,也得與楚將軍打聲招呼才好。 君凌云從東宮出來,一路上,都是忙著掛紅綢,擺鮮花的宮人,不由心情舒暢了幾分,往楚將軍府而去。 楚云溪方從楚夫人處回來,懷里緊緊抱著一個小包袱,似乎生怕被旁人看到里面的物件兒。 回到自己閨房,她才松了口氣。 “荷香,小蓮,我想吃春暉樓的糕點了,你們去幫我取些回來?!?/br> “小姐,我自己去就行了,讓荷香jiejie留下陪著你吧?!?/br> 小蓮主動請纓。 “讓你們一起去就一起去,現在外面多亂啊,一起去好有個照應?!?/br> 兩人被楚云溪支了出來,互看一眼,都有些迷茫,外面,什么時候亂了?她們怎么不知道? 可既然小姐發話了,那她們就速去速回吧,反正春暉樓也不遠。 楚云溪見兩人出了院子,這才小心地將屋門關上,輕輕打開從楚夫人處拿回來的包裹。 里面正靜靜躺著一本小人畫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