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長嫂,在線馴弟 第20節
白然手指一松,手機“啪”地一聲掉到桌子上。 她喃喃重復著:“怎么……怎么回事???” 所以——褚念白說自己凈身出戶了,是真的? 褚家真的踢走了他,留下了謝青青?! - 被記者采訪完后,時安安又和眾太太們應酬了一會,直到天色將暮,才心滿意足地回了家。 謝青青一路都像一只興奮的小鳥,嘰嘰喳喳地說著話,早上出門時的憂郁低落已經一掃而空。 剛踏進別墅大門,時安安便察覺到客廳里有人在等候。 那人坐在輪椅上,周身散發著憤怒的氣場。 看見時安安進來,他抬起頭,張嘴就是辱罵:“時安安,我真是看錯你了!你這樣的毒婦,不配當我褚家的管家人!” 是褚云乾。 今天褚云乾聽說褚念白凈身出戶的消息時,差點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不然怎么會發生這么離譜的事呢! 使勁掐一把大腿,確認自己不是做夢后,褚云乾立刻就被怒火淹沒。 時安安太讓他失望了! 他要時安安勸住褚念白,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果。 這個毒婦! 時安安很淡定。 她知道褚云乾一定會生氣,而且她并不打算理會。 作為病嬌,褚云乾的愛與恨都非常絕對,他對她好,她不會驚訝,他恨她,她也不會在乎。 而且她是褚家管家人,行事自有自己的道理,何須跟褚云乾解釋? 倒是謝青青很生氣,擋在時安安面前,抬手指著褚云乾:“大嫂配不配當管家人,你有什么資格評價?” 褚云乾陰鷙的眼神看著謝青青:“二嫂,你和大嫂倒是感情很好啊。聽說今天還一起花了不少錢?只可憐我二哥心軟善良,被你們聯手蒙騙——” “心軟?善良?”謝青青都快被氣笑了。 她的聲音尖銳,“出軌的是他!要離婚的是他!錯的是他,他就該付出代價!” 自從嫁進褚家,謝青青一直溫順乖巧,從來沒和褚家人紅過臉。 這是她第一次大聲反駁別人。 謝青青本來以為罵人很難。 可是當那些話真的出口的那一刻,她才發現,原來暢所欲言竟然是這樣的爽快。 在她的反駁聲中,褚云乾憤怒地瞪著她們,大聲說:“毒婦!你們都是毒婦!” 這時何遠道突然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張金箔紙封面的請柬。 他對褚云乾視而不見,恭恭敬敬地走到時安安身邊:“太太,這是謝家剛送來的請柬。謝風先生邀請您和青青小姐明晚一起出席由謝家主辦的慈善晚宴?!?/br> “嗯?!?/br> 時安安接過請柬,點點頭,“好,明晚我們會去的?!?/br> 何遠道又說:“謝風先生還說了,太太贈送給青青小姐的禮物太過貴重,他十分感動,無以為報。太太今天買下的城堡,就算在他的賬上?!?/br> 這倒是讓時安安有些驚訝。 唔……看起來,謝風好像也挺識趣的? 本來還想多花點便宜老公的錢來著,不過既然有人主動掏錢,她沒有拒絕的道理。 于是時安安大大方方道謝:“替我謝謝謝先生?!?/br> 何遠道點點頭,沒走。 他轉頭看向褚云乾,語氣平淡,卻字字犀利:“三少爺,你是了解二少爺的。二少爺做下的決定,誰都攔不住。如果沒有太太安排的凈身出戶,如果沒有太太陪著青青小姐,褚家和謝家還能像現在這樣交好嗎?你當面罵太太做得不好,如果換成是你,這件事你又能處理成什么樣子?” 褚云乾沒想到一個管家也敢當面頂撞他,臉色有些發紫。 偏偏何遠道說得都很有道理,令他無從反駁。 說完這些還不夠,何遠道輕描淡寫地補刀:“老爺子今天看見太太和青青小姐的新聞,高興得飯都多吃了一碗。三少爺,你覺得你能有讓老爺子高興到多吃一碗飯的能力嗎?” 他點到為止,眼中的不屑卻并沒有隱藏。 仿佛明晃晃寫著——既然你沒有這個能力,就別來這里瞎逼逼。 褚云乾:“……” 眼看著自己連罵人都罵不過,他悻悻地住了口,只丟下一句“不可理喻!” 搖著輪椅落荒而逃。 時安安和謝青青驚嘆地看著何遠道。 時安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情實意:“決定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嘴替!” 何遠道立刻變回一臉謙遜的模樣,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他笑了笑:“太太,老爺子剛才說了,太太今天花錢花得好,讓太太再接再厲,繼續努力?!?/br> 謝青青茫然:“???” 本來看著時安安花這么多錢,她還為自己大嫂擔心來著,生怕褚老爺子不高興。 沒想到褚老爺子竟然會表揚時安安花得好? 時安安倒是很淡定。 褚云軒失蹤后,外面的人都在關注著褚家的動向。 她和謝青青在這個時候高調現身,一擲千金,反而會讓外面的人認為褚家的形勢很穩定。 花得越多,大家就對褚家越有信心。 褚云乾那個蠢貨看不懂形勢,褚老爺子卻是個明白人。 面對褚老爺子的表揚,時安安謙虛地點點頭:“多謝老爺子肯定,我會繼續努力的?!?/br> 明天的慈善晚會,繼續花錢! - 第二天下午,時安安帶著謝青青準時來到謝家。 慈善晚宴上還是那些熟面孔,一看見時安安出現,立刻殷勤地圍上來,熱情地招呼著她。 有個別管不住嘴的,忍不住問:“褚太太,褚二公子真的凈身出戶了 lj ?” 對于這個消息,時安安沒有刻意隱瞞,不過一兩天時間,就已經在海城豪門圈子里傳開。 回答的是謝青青,她大大方方承認:“是的,我和褚念白離婚了,他凈身出戶,我留在褚家?!?/br> “這……” 闊太太們面面相覷,從彼此眼中看到難以置信。 在豪門里從來沒聽說過還有這樣離婚的! 旁邊傳來一聲不屑的嘲笑聲:“到底還是外人,心可狠著呢?!?/br> 敢說這話的只有江姍。 江姍和白然是好朋友。 白然這幾天過得不好,經常打電話向江姍哭訴。 她最近一直在談一部大制作電影的女主角,如果順利的話,白然也許可以借助這部電影躋身一線。 本來聽說白然和褚念白有關系后,導演都已經有初步意向。 誰知道昨天晚上,褚念白凈身出戶的消息傳到了導演那里。 別說角色的事情,導演現在連白然的電話都不接了! 昨晚白然情緒崩潰,在電話里連續哭了一個小時,讓江姍對時安安非常不滿。 盡管知道不應該出言諷刺,但江姍還是管不住自己這張嘴。 她話音剛落,身邊本來在交談的闊太太們齊刷刷地住了口,尷尬而又緊張地看向時安安。 時安安輕輕笑了一聲,沒有回應江姍的挑釁,而是問:“不知道江小姐來參加晚宴,是看上了什么珠寶???” 江姍猛地一個激靈。 昨天的教訓還歷歷在目,她毫不懷疑,如果自己說出心儀的珠寶,恐怕時安安轉眼就會買下! 這絕對不行! 慈善晚宴上即將出售的那一款藍粉鉆耳環,她已經惦記了好幾年,好不容易得到耳環要拍賣的好消息,絕不能讓時安安搶走! 時安安從她的神色里看出端倪。 雖然江姍沒開口,但她已經胸有成竹地笑起來:“哦……我懂了?!?/br> 江姍:“……” 膽戰心驚,且后悔。 早知道就不要多這個嘴了! 她掩飾地咳了咳,故作鎮定地往旁邊走,不敢再說話。 眼看江姍走遠,時安安卻沒打算放過她。 她叫來何遠道,低聲吩咐:“今晚的珠寶,全買了?!?/br> 江姍喜歡哪一款,她不在乎,也不需要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