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嬌四福晉最好命(清穿)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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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便讓四爺推脫不見。 費揚古夫人自己腦補了女兒還是太有形象包袱,覺得行動不便,姿態不雅,遂連她也不肯見,她說服自己回頭再來。 德妃娘娘在宮里見不著她,是一日好幾次派人送東西,問情況,只恨不能自己出宮照顧。 周伊自是明白郎君他們為何憂心,她心里明白系統可以監測出性別,這嫡妻頭一胎只要不是雙生子即可,系統讓她放心便證明至少有一個雪白雪白的女娃娃。 可,這件事她不能直接告訴四爺,多次暗示也不頂事。 四爺那樣務求周全的人,也只當福晉體貼寬解于她,兩人互相覺得對方確實溫柔,感情日篤?;ハ嘧载煙o法讓對方真正心安。 這個元宵節宴會若不是皇帝點名出席,只怕他們也是能省則省。 更何況,周伊今晨起,那眼皮便直跳。 “怎么,還困著?”四爺扶著她,見她心神不寧問道。 周伊揉了揉眼,不想讓四爺無謂擔心,搖了搖頭:“是啊?!?/br> “那馬車上再睡會兒。蘇培盛,讓馬夫再慢點?!?/br> “是。爺放心?!碧K培盛心里嘀咕,這不用主子交代,要不是進宮不允許,他們都快換成牛車了,比走路都慢。 不過這關系到福晉和小主子的事,蘇培盛自己就更是上了一百個心。 冬日馬車本就顯得擁擠、溫暖、熱鬧,這四爺把馬車裝飾得恨不得連車窗都是圓的,半點磕不著她。 今日元宵,周伊放棄了淺色衣裳,選中了高貴顯瘦的雪上紫,大氅材質硬挺,擴了肩膀,往下衣服層層疊疊罩著她渾圓的肚子,如今再也稱不上任何的輕巧,更襯得福晉的巴掌臉看著楚楚可憐,在睡眠不足的眼底下打了厚厚的粉,頭上沒再做繁復的花樣。 就她這副模樣到哪里都會是重點關注對象,周伊只求能當哪怕一次背景板。 看著神思萎-靡的福晉,四爺清冷的俊臉上,直接寫滿心疼。 周伊摸了摸他的臉頰,瞇著眼休息,她是真的精神不濟。 一路平穩進了宮,太子妃親自到大殿門口迎她。 周伊感受到了來自石氏真切閨蜜的熱情,但大可不必。 太子妃你的風頭永遠在盛處,她今天真的不想吸引過多火力。 果然四福晉一現身,眾人的眼光便都集中在了她明顯迅速成長的肚子,這…… 明顯不對勁。 “據聞,九爺的火鍋一條街中有四福晉的手筆,想來是自家做的東西實在美味,這是一時沒忍住。不過年節,冬日里天氣一涼人就是難免貪嘴,多喝上兩碗熱湯?!?/br> 周伊抬頭,見幫她說話的是一向待人和善的福親王福晉,倒真是個良善的,把話頭引往飲食上去了。 這樣她就是“胖”了而不是肚子大,如此的由頭確實直接攔下了幾個顯然猜測她是不是雙胎而自身體態偏福氣的貴婦。 太子妃亦接過話題,熱熱鬧鬧談起了元宵的花燈。 借著眾人的掩護,周伊耐著性子慢慢坐在了黃花梨木椅榻上,和以往不同,沒有多大心緒在皇宮的飲食上。 身后紫蘇連忙在她腰間墊上了厚厚的靠枕。 昏昏沉沉之際,殿門外傳來開路響亮的鞭梢聲,接著就聽見外面的宮女太監整齊喊:“萬歲爺吉祥!” 阿哥爺們也按序跟在了皇帝后頭,往后便是皇親國戚和京官大臣。 一時眾人歸位,行禮叩拜。 周伊身子沉,緩緩往下福身的時候感受到了一股支持她的力量,身后一股熟悉的冷竹香,正巧上頭傳來康熙的聲音:“今日是家宴,便不用多禮了?!?/br> 如今太子爺的勢頭正好,直郡王也很是得力,四海升平,想來康熙皇帝的心情確實不錯。 一時宮宴歌舞熱鬧,交杯換盞。 皇帝的好心情,持續到了殿外有人高呼:“萬歲爺,妾萬死,今日有要案容稟?;识骱剖?,天理昭昭,見不得污穢之事,望皇帝開恩?!?/br> 第40章 動胎氣眾人圍觀 高位之上的康熙臉色一沉, 這是有人見不得朕難得有幾天好日子。 家宴雖說隨意些,就是容易沒規矩,這背后之人既然把告狀之人安排到了他的面前,他今日不見便還有下一次, 誰知下次是不是要再破壞他的好心情一次。 康熙向來殺伐決斷, 揮了揮手, 讓人進來。 外頭這女子聲音在風里呼啦啦的, 周伊便覺耳熟。 一見來人步伐小心翼翼, 跪得死死的, 卻還不忘搔-首-弄-姿的儀態, 得了, 這做作的屁股一看就是他們院中那熟悉的“內-jian”李格格。 她倒是真有膽子, 竟敢公然在這喜慶日子鬧到了大殿之上。 要知道今日無論她成與不成, 必經的皮rou之苦都是輕的,來到萬歲爺跟前, 說是孤注一擲,背水一戰, 命懸一線都不為過。 先前德妃娘娘在生辰宴到四爺府邸那次, 主系統便警示過周伊,稱李氏對只有正室能接見宮妃有所想法,明明德妃自己也只是皇帝的妾室,但身為妾室的她們卻只能躲在后院夾室見不得。 不過是后宮以為妃子罷了,只要她敢,皇帝她也見得,這便是李氏身為寵妾的自尊。 如今,她不就在這只有正室才能入的大殿之上了嗎?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崩罡窀窬兄斏髦乜蓱z無助,行完大禮。 一室死寂。 康熙皇帝見了來人, 第一時間看向了德妃娘娘。 德妃娘娘眼觀鼻、鼻觀心,很是鎮定。 四爺見了李氏,便知先前他派出跟蹤李氏的人必定出了岔子,而能讓他的人出問題的便只有太子這邊的人,因為他只防了納蘭明珠。 這的確出乎他的意料,難道太子爺竟也要對他出手了? 見到汗阿瑪首先看的是自個的額涅,四爺的心里不由得便踏實了許多。 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原來不知何時,戒心甚重的他在宮里居然有了個可以信任的人。 康熙緩緩開口,莊重威嚴:“所跪何人?所為何事?” “啟稟萬歲,妾要狀告皇四子愛新覺羅·胤禛之嫡妻烏拉那拉氏,貪污貢品,欺上瞞下,鐵銹紅珊瑚株黃金價,送滿一京城,天子腳下,行銷贓之宜,行事大膽猖獗,無人能及。妾雖是皇四子之妾室,卻也不愿同流合污,拼死得見天聽,但求一份公道?!崩钍蠈蕚浜玫脑拺饝鹁ぞふf了出來,并呈上一物。 李德全接過李氏呈上的狀紙。 康熙見了,一時神色莫測。 只是李氏這話符合她的身份,措辭并不嚴謹,絲毫沒有弄清自己的位置,在大殿眾人心中引發一片嗤笑。 可見其身后之人盡管不在意李氏,布局卻是細膩。 貪污是重罪,敢把手伸向宮中的貢品更是直接藐視皇家天威,既然有人告到天子腳下,不查不足以服眾。 “胤禛何在?” 這既是皇四子府邸中的人,喊他出來亦是合理,沒讓四福晉跟著,是高高在上的康熙一眼瞧見她那驚人的肚子,到底打算容后。 “汗阿瑪金安,兒臣在?!彼臓攦x態尊貴,長身玉立。 “此人你可識得?” “確是兒子的妾室,李氏?!?/br> “那她口中所言,你可知曉?” “福晉確實贈禮珊瑚株些許,系民間際遇所得,絕非李氏口中貪得貢品,望汗阿瑪明察?!彼臓敳槐安豢?,全然沒有一絲慌張。 和跪在殿上不停顫抖的李氏,高低立現。 四爺從頭到尾沒多看李氏一眼。 李氏心里明白,踏出這一步她再無回四爺府邸的可能,她一時有些迷惘,那她到這里想證明自己見得到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是為了什么? 她愛這個寵了她幾年的男人嗎?顯然不是,她愛的是他的身份以及能帶給她的榮耀和尊貴。 然而,事到如今,她沒有退路了:“四爺,妾身今日大死,不求爺原諒,但求公道。妾身知道此事您并不知情,我們皆被福晉所蒙蔽。她那珊瑚株來歷不明,出現得十足蹊蹺。但居然和前年福建泉州劉總督端了沿海海盜一案后,收繳進貢的幾株珊瑚株卻是對得上的,若是不信,一查便知?!?/br> 這案子當時因為海盜收繳金額巨大,為褒賞功績,確實公開過相關的幾樣金銀財寶巨富。 李氏的口徑倒還算可信。 康熙手中撫著年節前四爺府中獻上令他神思清明的暖玉,沉思后開口道:“四福晉烏拉那拉氏何在?” 周伊在李氏進殿后便察覺肚子不對勁,她連假性陣痛都還沒感受過,突然就承受了一波接著一波的痛感,可此時退卻無異于自證心虛,她起身勉力到了殿前:“妾日免身烏拉那拉氏愿汗阿瑪福壽安康?!?/br> 眾人一看周伊額頭大汗淋漓,神情不郁,便知不對。 德妃見了,直到此時才面色一變。 四爺更是直接一改方才的鎮定,連忙上前扶住了她:“福晉!” 周伊心知這是系統搞的事情,又氣又急,渾身發抖:放開老娘,這點小場面我還能戰,看我不把李氏懟出殿外,今日她便不姓周。 德妃起身:“皇上,臣妾斗膽,四福晉這想必是動了胎氣?!?/br> 殿中眾人心中自有判斷,一陣唏噓。 李氏這明顯是要四福晉死,任誰在八月身孕之際,遭如此污蔑,就算沒有事也能氣得孩子立馬蹦出來。 這女子生子猶如鬼門關走一遭,萬一,哪怕是一萬,都能一尸好幾命。 德妃面上擔憂,心里卻已是恨極。李氏不過是被當木倉使的替死鬼,后面的人其心才可誅。 康熙見狀倒是沉得住氣:“李德全,快宣太醫。老四,可備了穩婆一應人?” “回汗阿瑪,皆在宮外,請汗阿瑪準許傳召?!彼臓旤c頭,此番進宮,便有讓江太醫和穩婆們都在馬車里候著,何況永和宮里也備好了。 還在狀況外的十四爺,茫茫然,只是隱約覺得,他這大侄子還沒出來,好像又救場了? 嘖嘖,就這天生聰明坯子,他決定從此這一定會是他最疼愛的小輩,沒有之一。 德妃和四爺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心中明白兩人眼下最要緊的是要把四福晉送回他們兩人的地盤上。 出宮回府邸的可能性不大,那便務必將人爭取到永和宮中。 周伊此刻被四爺和丫鬟扶到后殿榻上,大口喘著氣,她抓著四爺的手:“李氏,她……” “好,我知道,我會處理的,現在你最要緊,好嗎?深呼吸,呼吸……”四爺著急哄她,自己都沒喘上氣。 江太醫被召喚的時候,處于十足茫然的狀態,但一看四福晉那大汗淋漓的樣子,他身后的穩婆步伐都比他來得矯健。 江太醫摸了摸鼻子,其實這女人生產的時候,太醫除了思考人參什么時候加,若不是真涉及人命,他們這些臭男人除了在外頭站著跟著主子們流得滿頭大汗,在主子發火時候連忙告罪,其他時候也沒有多大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