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見越鐘情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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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晴飛快抬眼看?向他,一笑:“很好??!?/br> 那笑容公事化得可以拿去參加假笑大賽。 她?說完又垂眼去吃面。 景絮風不甘地追問:“你不問問我嗎?” 鐘晴用筷子翻動著面條,在吃面間隙她?抽空回他:“哦,不想?問?!?/br> 景絮風學著她?的動作也?用筷子翻動著面條。他忽然說:“我分手了?!?/br> 鐘晴仿若未聞,抬頭招手叫服務員:“幫我加杯水?!?/br> 景絮風放下?筷子,架在碗邊,繼續說:“我和她?不合適,相處起?來不舒服?!?/br> 服務員端了杯水過來給鐘晴。鐘晴喝一口,放下?水杯,對端坐在對面的景絮風若無其事地問:“你不吃嗎?再不吃面該坨了?!?/br> 景絮風不動筷子,目不轉睛地看?著鐘晴說:“同事們又給我介紹了好?幾個女孩子,都是家境很好?的,符合我的要?求?!?/br> 鐘晴垂眼,繼續專心吃面,她?把面吃得飛快,剩下?兩口時有點撐,索性不吃了,放下?筷子自顧自喊服務員買單。 景絮風繼續說著:“但我都不喜歡,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br> 服務員拿著打印好?的小票過來,放在桌面后又轉身?走開去忙別的。鐘晴拿起?手機對準小票上的二維碼自行?付賬。 掃完二維碼,頁面跳轉,鐘晴在付款欄里?寫下?這餐飯一半的錢數,點擊付款。 景絮風心無旁騖,看?著鐘晴繼續說:“直到今天再看?到你,我明白我自己是怎么回事了。是你長?在我心里?頭,拔不出?去,所以就進不來新的人。小晴,以前是我錯了,我們能不能重新開始?”景絮風的語氣變得急切沖動,“小晴,我現在不需要?女方家世的幫扶,我憑我自己也?可以撐起?我身?后那個貧窮的家了。我有能力,你也?有能力,我們只靠自己,不用誰來幫襯,一樣能把未來過好?!” 鐘晴掃完碼,終于抬起?頭,肯正眼看?一看?景絮風。 她?看?著他,笑了。 那是一種純然看?著陌生人般的笑,那笑容一下?就把人拉開到千里?之外去。 鐘晴一字一句地對景絮風說:“在我最艱難、最需要?你陪伴的時候,你離開了?,F在我把一切都熬過去了,你說你要?回來,要?重新開始。景絮風,你說我有什么必要?答應你呢?” 鐘晴收起?笑容,表情變得輕描淡寫:“看?樣子你今晚并不是要?跟我談公事。而這頓飯,按說我們現在的關系和陌生人差不多,不用你請我,而我也?不想?請你,不如我們aa吧。我的那份我已經付了,你吃完記得掃碼付自己那份。我還有事,先走了,希望不用再見?!?/br> 鐘晴說完收起?手機拎起?電腦包,徑直起?身?離開。 景絮風坐在座位上,看?著她?的背影,面容不受控制地難過起?來。 可在難過的同時他也?前所未有地看?清自己的內心,對這樣一個有個性的女孩,他更加不想?就此放棄。她?的個性,恰恰是她?對他致命般的吸引力。 - 鐘晴從面店里?走出?來,深吸一口氣。不知道是不是陰天的關系,她?覺得胸口悶悶的。 忽然不想?回金嘉公寓。 她?給施雅妮發了信息,告訴她?自己今晚不回去了。 然后坐上公交車,一路駛向郊區小院。 今晚車況居然很好?,路途暢通,回到小院時,天剛擦邊黑,易澄澄也?剛吃過晚飯,還沒來得及睡。 六嬸見她?回來,就回去了自己家。 易澄澄見到鐘晴,開心得不得了,笑得燦爛極了,像個容易滿足的小孩。 洗漱過后,鐘晴和易澄澄躺在一起?準備睡覺。 易澄澄蹭過來,像只嬌弱的小貓。鐘晴滿心憐愛地把她?攬在懷里?。 這么脆弱的小姑娘,也?正變得一天比一天好?。 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她?看?著易澄澄,笑起?來。 她?們把最難的時候都熬過去了?,F在,她?們不需要?靠誰。 她?需要?景絮風的時候已經徹底過去了。景絮風這個人,也?過去了。她?不會回頭的。 她?笑著笑著忽然感覺到易澄澄的手落在她?臉上。 下?一秒易澄澄倏地坐起?來,一邊往她?臉上擦,一邊瞪大眼睛看?著她?,驚惶的眼神在對她?問:你為什么哭了? 鐘晴笑著拉住她?的手,拉著她?躺回來,安撫地拍著她?,輕輕地告訴她?說:“沒事的。就是忽然覺得,我們倆能一直在一起?,真好?。澄澄,我們以后也?會這樣一直在一起?的?!?/br> 原來在她?們相依為命的日子里?,不只是她?照顧易澄澄,原來也?是易澄澄在慰藉著她?。 她?告訴自己,這是她?躲在夜里?、躲在易澄澄的身?邊,最后一次為那段逝去的、不可回頭的感情掉淚。 - 鐘晴本以為這一晚會睡不好?,可眼睛閉起?再睜開,就已經是第二天一大早。 這一夜倒是睡了個好?覺。 或許把什么東西徹底放下?了,睡夢就變得從此無負擔。 鐘晴飛快收拾了一下?,和易澄澄告別,鉆進通往市里?的公交。 坐上車拉開些車窗玻璃,外面清晨的風一股股地向面頰涌來。她?閉起?眼微仰臉頰,享受著晨風給自己脫胎換骨。 真好?,沒有什么事是在時間里?熬不過去的。睡一覺,醒來又是新的一天。 到了公司,什么煩思?瑣緒都立刻拋在腦后,滴地一聲打卡后,人格自動進入緊張忙碌的工作狀態。 項目書已經完成初稿。接下?來喬明軒帶著鐘晴反復磨合修改,一部的申浩東也?依然很熱心地給予指導和幫忙。最后階段,由喬明軒主導,結合投資方納洲投資和融資方佳邁健身?雙方的情況,經過幾次建模測算,他們和投資方確定好?最終的投資架構和投資金額。 整個過程不可謂不艱辛,鐘晴雖然還是試用期新人,卻已經由喬明軒帶著,提早進入了職業人的社畜狀態。 鐘晴也?在心里?,再度對喬明軒的工作能力刮目相看?。 他這個人一旦工作起?來,真的很強。好?像就沒有什么意?外是能夠打亂他的情緒的,一個岔子生出?來,他總能很快很冷靜地想?出?辦法把岔子應對掉。 鐘晴和施雅妮在工位聊天時說漏了嘴:“不得不說,喬總做事真是穩?!?/br> 施雅妮問她?:“怎么個穩法?” 她?脫口就說:“簡直穩如老狗?!?/br> 意?識到這話?有點崩人設,趕緊往回找補,“我是說,穩如泰山?!?/br> 但已經來不及,施雅妮聽得一清二楚,并且哈哈大笑。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這么形容喬總的,你可真是膽大包天!” 這時鬼故事發生了。 喬明軒的聲音在她?們工位旁幽幽響起?。 “有人怎么形容我的?” 施雅妮和鐘晴雙雙打一個激靈。 鐘晴連忙說:“是我說您做事很穩,穩如泰山?!闭娌恢浪@背后聽話?的本事修煉到了幾級,剛才到底聽到了多少。 “哦。只是這樣嗎,這有什么可稱得上是膽大包天的?” ……果然,聽到了不只一句。但不管了,能凹盡凹吧。 鐘晴硬凹道:“泰山,就是老丈人,您還沒結婚,我就把您比作老丈人,這確實有點膽大包天?!?/br> 她?凹得一臉認真,施雅妮在一旁忍笑忍得辛苦。 喬明軒看?了她?們兩眼,眼風淡淡,沒說什么,卻比說了什么更叫人忐忑。 鐘晴以為這關過了。 沒想?到下?班前,遇到了喬明軒的胡子臉朋友。那人風風火火地往喬明軒辦公室走,但在途徑施雅妮工位時,急剎車一樣停下?來,問施雅妮:“小施,老喬在干嘛呢?忙著呢嗎?” 施雅妮和他打招呼:“宗總來啦,找喬總有急事兒??” 宗勇八卦的表情連那臉胡子都擋不住,翻著花地往外冒:“有點急,急著想?撬撬他的嘴!下?午他居然打電話?問我什么叫穩如老狗、這詞褒義貶義、怎么來的,我問他為什么問這個詞,他死?活不說。你不知道,他這人,嘴里?就沒吐出?過這么不著調的詞兒?;對別人說的不著調的詞,也?從來不會有這么刨根問底的興趣。這事對他來說可太不一樣了,我感覺一定是有什么好?玩的事發生過,我得去問問去!” 他說完就一陣風地進了喬明軒辦公室。 鐘晴已經在一旁噴了一口水又噎了一口水。她?在嗆死?自己之前,趕緊收拾東西逃似的回家里?加班去了。 當晚宗勇死?皮賴臉地貼著喬明軒不放。他去哪他去哪,他回家他跟著他回家。 一進門,小狗子沖著兩個人飛沖過來,宗勇大叫一聲:“哎呀呀,我可想?死?你了,小瓜片!” 喬明軒又好?氣又好?笑,一腳輕踢在蹲在前面準備接狗的宗勇屁股上。他自己瓜兮兮的不說,非把別人小狗的名字也?叫得瓜兮兮的。 宗勇蹲得不穩,直接側摔開,小狗子成功躍進喬明軒懷里?,還不忘沖宗勇汪汪兩聲,語氣不怎么好?,像在控訴他叫錯自己名字。 “奶片,是奶片,記住了嗎?” 喬明軒簡直是在替奶片做翻譯。奶片滿意?地汪汪兩聲,腦袋瓜使勁朝著喬明軒蹭。 宗勇切地一聲:“奶片瓜片,不都是片嗎?差不多差不多?!?/br> 他站起?來對奶片重新打開雙手:“來哥哥抱?!?/br> 奶片回給他一個不屑的斯哈。 宗勇立刻教訓它:“你個忘恩負義的小東西,你忘了是誰把你帶到這來的了?是我,是我!我才是你的第一哥哥!他,”他指著喬明軒對奶片說,“這個人,他當初都不想?要?你!是我強把你按在他面前他才養你的,你忘了嗎小瓜片?你真的忘了嗎?” 喬明軒捂住奶片的耳朵,不讓小狗子聽不靠譜大胡子的挑撥離間。 宗勇攻擊一個物種不成,開始調轉槍口攻擊另一個:“喬明軒,你可真夠忘恩負義的,你現在當著狗子的面說,當初是不是打死?我你都說不養狗?后來我沒被打死?,你才慢慢接受了它?” 喬明軒像臨時耳聾了一樣,不聽宗勇啰嗦。 宗勇不氣餒,一個人的獨角戲也?唱得聲情并茂:“現在看?,還得是我??!要?不是我把瓜片兒?安排過來,讓你這有點喘氣的動靜,你說你得多寂寞吧?活得跟個清高老神仙似的,別人不能牽掛你你也?不牽掛別人的,我啊,就是要?用瓜片教育教育你,在這個世界上,兩不牽掛是最沒意?思?的,最有意?思?的就是有個什么東西拽著你,讓你放不下?對它的牽掛,而且還是無怨無悔地!” 喬明軒不陰不陽地回了他一句:“你說的這種情況,不叫有意?思?,它叫賤?!?/br> 宗勇立刻說:“賤才好?啊,人哪有不賤的?你覺得你不賤,那是你還沒到犯賤的時候?!?/br> 他抬手去胡嚕奶片的腦袋瓜,奶片一邊躲一邊咬他,煩他煩得要?死?。 喬明軒覺得奶片要?是能說話?,現在已經開口問宗勇了:“煩你不知道嗎,你賤不賤吶?!?/br> 但宗勇毫無自覺,躲著奶片的小嘴巴,繼續胡嚕它的腦袋瓜,一邊胡嚕一邊問喬明軒:“說說吧,穩如老狗這個詞,到底怎么來的,從你嘴里?居然還能問出?這么狗的詞兒?,真是鵝妹子嚶??!” 按照喬明軒的性格,他一向對這類奇奇怪怪的詞語毫無興趣。如果有一天他突然感興趣了,那么一定與這個詞本身?無關。 而應該是,與說這個詞的人有關。 而有個人說的話?,竟能令喬明軒在意?到想?尋根問底——這才是讓宗勇今天精神亢奮的關鍵所在。